“操，那孙子不是这的！被那孙子给耍了！”磊哥 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是不是那小子没来上班或者说加班呢？”一个小弟看着厂子大门跟磊哥说。


    “你们等着我去打听打听！”


    不一会，磊哥回来了，“走吧，礼拜天的时候还是到什刹海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堵住他，这厂子没这号人！”


    几个人溜溜达达走，一边走一边吵吵嚷嚷的。看见漂亮姑娘打个口哨！正是下班点，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这几个倒是也没啥更过分的举动。


    李志勇不远不近的跟着，穿大街过小巷，几个人中间飞开了，走了三四个，磊哥带着其余的4个人进了一条胡同。


    胡同不是很宽，而且也不知道为啥，这胡同竟然对两边的院子来说都属于后墙！


    很长一段，连个门都没有，全是墙。就是此刻！


    李志勇快走几步，棒球棍已经拎在手里，前头的几人听见细碎脚步声停下回头看！


    “我草！”


    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见面讲数，上来直接下手，磊哥等5个人都愣了，也就是一刹那的工夫，反应搞来的时候，还有两个站着的，地下躺着仨！抱着膝盖哀嚎呢！那膝盖都变形了，比易中海的还厉害了！


    “操，干死他！”磊哥右手往左手一捋就把刺刀拽出来了！另一个人也拽出来一把匕首！


    磊哥喊完，手握刺刀回头就撤！


    旁边拿匕首的一看这情况，扔了匕首就跪下了！


    根本没管这个跪着的，紧跑几步，抡圆了照着拿刺刀的胳膊就是一下。


    “啊！！！”磊哥侧着身子砸在了墙上，然后就出溜到地上了。


    胡同口已经有看热闹的了。李志勇上前，继续抡圆了3下，一下左胳膊，两下左右腿膝盖。速度太快，一直到右腿膝盖敲稀碎，磊哥才感觉到疼！


    “啊！！！！！”就一声，然后就晕了！


    李志勇看看晕了的磊哥，走过去照着两腿中间就是一脚！“让你验验！”


    磊哥醒了，如果不是有眼皮挡着，眼珠子就飞出来了，你想想那个表情！仔细想！满脸都是蛋蛋的忧伤！仔细听！耳边还传来了蛋碎的声音！


    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全力，抡圆了，一棍子抡在太阳穴上！


    李志勇抬腿就撤。跑出去有一公里才放慢脚步，然后专门走小巷和胡同，中间还趁机进空间换了两次衣服，绕了半小时来到大路上，上大路的时候手里推着自行车。


    潇洒地后甩腿上车。哼着歌一路回大院。


    进院的时候自行车后座上放着一个布袋，里头是10斤土豆。告诉王桂莲去南城弄这个去了，也就解释了为啥比平时晚回来一个多小时。


    当天晚上，李志勇躺在炕上，睡不着，总感觉心里有事，但是他也没事呀。迷迷糊糊中，李志勇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地方。


    看着像是自己的那个超市，但是仔细看又不是，空荡荡的空间，四周都是白墙！


    “你来了！”李志勇看着前头那个穿着中山装的跟自己说话的自己有点懵？


    “我是李志勇！感谢你替我报仇！长这么大，那是第一次出去跟人茬架，倒霉催的呗你说！”


    李志勇想说话，但是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


    “好好照顾咱妈！我最后的这点念想也没了，再见！”笑着挥了挥手，化作一团光彩飘走了。


    李志勇一下就坐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还做了个这么奇怪的梦。李志勇知道那是前身，也可以叫做执念。


    此时的李志勇灵台清明，一点都不困。脑子里好像忽然多了很多记忆，那是前身那18年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之前比较模糊，而且总感觉看不清楚，现在就跟自己经历过一样，或者说就是自己的经历？


    李志勇心里头那个总有啥事的感觉没有了！笑着摇了摇头，躺下继续睡觉。一夜好睡，早晨起来，神清气爽！


    “听听动静，院里已经有人走动了，灶膛里是柴火噼啪燃烧的声音！”


    “妈，早晨吃啥！”


    “起这么早干啥？我还说一会再叫你了，煮的红薯白粥，熥的二面，一会切个咸菜。我还煮了俩鸡蛋，咱俩一人一个！”王桂莲最后这句声音很小！


    “没事妈，多煮两个，吃完了我在弄，多了没有，咱俩吃管够！”


    “一天一个还不行呀，就这已经比咱们院子大部分人家吃得好了，你看看有谁家天天早起一个鸡蛋的！”


    “妈，身体好了比啥都强，放心吃，你儿子不管咋说也是大厂后勤的，吃几个鸡蛋的门路还是有的！”李志勇已经洗完脸刷完牙了，端着盆出去把水倒了！


    吃完饭，把鸡蛋皮扔炉子里烧了。娘俩一起出门上班。


    天气越来越冷了，街上的行人都是大棉袄二棉裤的，狗皮帽子配围脖，有条件的还带上风镜！没有羽绒服的年代，那种冷那是真的深入骨髓的。


    你也说不清你是在混日子，还是日子在混你。反正忽忽悠悠就是一个礼拜。


    后勤劳动保障股的办公室四个人非常和谐，从没红过脸拌过嘴。大家都各有各的事！


    看了半上午的书和报纸了，张大姐伸了个懒腰，看看都在活动筋骨的仨人说。


    “志勇，小郑，你们俩小年轻的，到年底了，街面上乱，没事别瞎溜达，尤其是晚上更别出门知道不！上个礼拜，西城那边被人打死一个！”张大姐不织毛衣了，最近也在看书。


    李志勇看见那封面眼角抽抽《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咋回事？咋就被打死了！”郑立超瞬间精神了。连吴股长同志都坐直了身体。


    “咱们区的几个小混混，去西城区那边溜达，据说是在什刹海滑冰的时候结了梁子，对方报号五星机械厂的，这帮人去堵人没堵到，回来的时候，被人打了。”


    “残了三个，死了一个，死的这个半拉脑袋都被打碎了！还有一个应该是受了惊吓，精神出了问题！”


    “人家西城的公安，给老张他们局发了协查函，找了一个礼拜也没找到人。也不知道谁打的，关键是那帮人也说不清得罪过谁，他们每天要不是在得罪人， 要不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拍婆子，喝酒，闹事！”


    “股长岁数大不会瞎整，你俩小年轻要注意，尤其是你志勇，我记得你来上班的时候脑袋就包着呢！”说完看了看李志勇。


    “张大姐，您这可是冤死我了，我长这么大就打过那一次架！人还没看清呢，就被人脑袋上来了一下！我跟谁说理去！”李志勇面上苦笑，心里暗暗警惕！


    “反正注意点吧，我知道你们现在都不是瞎混的，就是给你俩提个醒！”张大姐说完，就不再说了，低头看书。


    四个人这一天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谴责街面上的混混，通过张大姐的嘴，也知道了最近到年底了，公安要清扫街面和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