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不在乎人间的悲欢离合，只是在按照自己的节奏，滴答滴答，一下一下往前走，1958过去了，迎来了很多老人一辈子都记忆深刻的1959！


    “志勇，明天休息，干啥去！”郑立超终于缓过来了，能在办公室坐直了！


    “跟对象约好了，明天什刹海滑冰去！”


    “冰车我都准备好了，为了做个冰车我特么在废料库翻了两天，才找到合适的料！”为了那两根合适的钢筋，李志勇真下功夫了。


    “你说你还不够费劲的呢，人家那就有租冰车的，你非得自己做！你说你是咋想的呢！”郑立超斜着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李志勇。


    “小郑，你这就不懂了吧，自己做的才显诚意呀！冰车是关键吗？对象才是关键！人家志勇那是哄人家对象呢，你说你这啥也不懂！”黑子同志开始撒盐。


    “黑哥，我听明白了，我没对象我就该死呗！你弄死我吧！”郑立超同志说完就把脑袋贴桌面上了。


    “弄死你犯法！笑话死你不犯法！”李志勇贱嗖的说。


    “小郑，要对象我给你介绍一个！”张大姐又开始了她织毛衣的工作。


    “家里给介绍呢，您那要是有合适的我都行！成了我给您上媒人礼！”郑立超给张大姐鞠躬作揖的。


    说说笑笑就是一天。


    李志勇下班回家，路上空间里拿出来两颗白菜，几个土豆，书包里装了20个鸡蛋，一只卤鸡。过元旦呢，大小是个节，上午林素芬来家，中午吃完饭什刹海滑冰。


    “志勇，哪买的白菜？看着挺不错的呀！”班德江也进院。


    “西直门菜市场！我同事有住那的，听信说今下午有点，跟同事一起去的，同事匀给我了两棵！”


    “今年这买个菜真费劲，咱这菜市场刚我去了，连个菜叶子都没有，我就买了两个洋葱头回来，别的啥都没有。”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网兜。


    “妈，我回来了！做啥好吃的呢！”


    “白菜炖冻豆腐！荤油炖的！”王桂莲一边烧火，看着进来的李志勇，“咱这没有白菜，你这去西直门了？”


    “嗯，黑子哥匀给我两棵。我打算给马奶奶送一棵去，我今早晨上班走的时候看见马奶奶捡回来的菜叶子啥的，我估计她是打算洗洗吃！”


    “还有俩孩子了，你看那俩孩子瘦的！”李志勇眼前浮现出马兰马树瘦小的身体，比同龄人都瘦小！


    “行，那你这会去吧，就光明正大气就行！”王桂莲也心疼那俩孩子。


    李志勇放好车子，然后从书包里把卤鸡和鸡蛋都拿出来，“妈，明天素芬来吃饭，把这个您放起来，明中午吃！”


    “前个那个还有半只呢，后墙跟那呢。”王桂莲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能吃得起，就是不好淘换。儿子能弄来，就吃呗！


    王桂莲感觉最近这两年尤其是毛巾厂上班以后，这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好，应该就是李志勇经常弄回来好吃的原因。


    “没事，明天先吃哪个，现在天冷，又放不坏！我去给马奶奶送白菜！”说完，又从小筐里抓了俩鸡蛋放书包。


    “马奶奶做饭呢？”门没关，李志勇在门口先说了话。


    “志勇来了，快，快进屋！”马奶奶呼啦哗啦手站起来。


    “马奶奶，我妈让我给您拿棵白菜过来，说着把白菜放在了菜板子上！”转身，往马奶奶手里塞了4个鸡蛋。


    “志勇，这可使不得，这太金贵了！”


    “嗨，马奶奶，一颗大白菜有啥的，给孩子的！”李志勇说完，又小声说


    “马奶奶，别撕吧，让人看见不好，给孩子泼个鸡蛋水，补补，看看俩孩子瘦的！”


    “行了，马奶奶，您给我别客气啊，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走了。


    马奶奶看着出门的李志勇，眼圈有点红。看看坐在炕上的俩孩子，把鸡蛋放进了碗橱，关上门。


    “一会奶奶给你俩泼个鸡蛋水，你俩一人一半！你们志勇哥哥给了4个呢！能喝四天！你俩千万记得志勇哥哥的好，记住了吗？”


    “记住了奶奶，您都说了好几次了！志勇哥哥是好人！”马树大一些，懂事了，院子里没人给自己吃的，只有王婶子和志勇哥哥给。


    “哎，树呀，快快长大吧，奶奶也不知道还能陪你们几年，长大了好好照顾妹妹！来咱们吃饭，鸡蛋水睡觉前再喝！”


    第二天，不到9点钟，林素芬就进了大院了，没让李志勇去接，自己坐公交车来的。李志勇在门口锯木头。


    “李志勇，你这是打算做啥？看着这木头不错呀！”林素芬只是感觉这木头颜色不一样，别的也看不出来。


    “这木头可不是不错呗，正经黑省的落叶松！我拿两瓶二锅头，两条大前门就换了这半方木头。这个做个梳妆台！”


    “呀！真的吗？是给我，，，给你屋里做的吗？”


    “哈哈哈，我这老太太了也用不上呀！就是给你做的！”王桂莲端着盆拎着暖壶从中院洗完衣服回来。


    “阿姨好，我，我就是，，，，”说完就脸红的地下头了！


    “闺女，外头冷，走跟阿姨进屋，让他自己鼓捣吧，咱们进屋说话！”说完拉着林素芬就进屋了！


    中午吃完饭，李志勇把冰车跨在了自行车后座右侧。


    “妈，我俩什刹海滑冰去！”


    “去吧，看着点啊，看看中间人多不，中间要是人少，你也别过去，就在边上！”王桂莲不放心。


    “没事，早都看了，冻得当当的！”话音落，人都到了垂花门了。


    什刹海已经很多人了！俩人存了自行车，扛着冰车，拉着林素芬就下海了！


    李志勇做的冰车，是可以折叠的，支吧开，就是一把小椅子，地下带着两条滑轨！跟冰场边上租的那种就一个四方凳的不一样！


    林素芬坐上头，李志勇后面推，俩人玩的不亦乐乎！边上人看着那冰车眼里都是羡慕。远处七八个小青年，也在滑冰，穿的是冰刀鞋！


    “磊哥，坐冰车那圈子，看见没，盘真他妈靓！”一个尖嘴猴腮的玩意跟边上一个身高起码一米八，一百六七十斤的青年说。


    “有啥用，没看后头跟着小白脸呢吗？”叫磊哥的在李志勇他们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注意的不是妞，他是看见李志勇非常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小白脸，吓唬两句就老实了，走呗磊哥，盘靓条顺的圈子，而且一看就不是大院的，这明显胡同里的，也不怕惹麻烦，咱还不得认识认识！”


    叫磊哥的又看了一会，还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也行，走过去看看！”说完，磊哥带头往李志勇方向滑去，后头呼啦啦跟着六七个！


    一群人很快就围着李志勇跟林素芬俩人滑，一开始没注意，李志勇感觉越来越挤吧的慌，抬头一看，就看见了一张脸，记忆深处窜出来一股记忆！


    一愣神功夫，消化完记忆，眼睛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