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这支由怨灵转化、不死不灭的信仰大军，修仙应明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瞬间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


    因为他很快发现了一个绝妙的“特性”：这些由万灵幡转化的生灵，其本质真灵与饕餮空间怨气来源和万灵幡栖息地存在着一种奇特的联系。


    他们同样可以吸收外界的怨气！


    只需定期返回饕餮空间“浸泡”一番，便能将吸收的怨气完美转化，不仅无害，反而能略微增强其魂体强度！


    这意味着，自己不再需要事必躬亲！


    完全可以派出这支大军，如同撒豆成兵般分散到世界各地，替他高效、隐蔽地吸纳怨气！


    而光头应明的操作则更加简单粗暴，甚至可以说将“物尽其用”和“可持续性竭泽而渔”发挥到了极致。


    先是利用自己“药贩子”的身份，专门勾引那些实力强大、但对自身状态不满如瓶颈难破、暗伤缠身、贪图更快提升的修士。


    以“试药新配方，或有奇效”为名，诱骗这些“志愿者”前往特定地点。


    早已埋伏好的、由万灵幡修士组成的“伏击小队”便会一拥而上，进行“实战数据采集”


    就是群殴...


    战斗结束后，无论试验新药成功与否，多半会有各种奇葩副作用，这些被揍得鼻青脸肿、心中憋屈又带着对“新药”一丝期待的修士，往往情绪激动，怨念暗生。


    这时，光头应明便会“遗憾”地表示：“唉，看来药效还不稳定，还需观察。诸位道友暂且歇息，配合下一步检查。”


    随后便将他们直接打晕，扔进饕餮空间！


    浓郁的怨气瞬间侵蚀他们的神魂，将其转化为新的怨灵。


    紧接着，这些新鲜出炉的怨灵便被万灵幡吸入，在幡内世界重塑，变成对修仙应明绝对忠诚、感恩戴德的“新生”居民，获得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长生久视”和“不死不灭”在幡内的资格。


    至于那些在转化过程中表现出丝毫抗拒或不忠念头的，修仙应明一个念头便可让其真灵在饕餮空间中彻底湮灭，化为最纯净的怨气养分。


    看着幡内世界那些因为“获得新生”而对自己虔诚跪拜、感激涕零的“前修士们”，光头应明得意洋洋地对修仙应明炫耀：


    “瞧瞧！咱这才叫真正的普度众生！把这些家伙炮制一番，‘杀’了，炼了，他们还得跑过来真心实意地感谢咱呢！这效率，这功德，啧啧啧！”


    这套骚操作，不仅让修仙应明大开眼界，叹为观止，也让通过“应明网络”围观的其他分身包括本体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一个分身阴损，或许可以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问题是，现在冒出来的这些分身，好像就没一个走正道的啊！


    灭世的、卖禁药的、开后宫播种的、现在又多了个把人炼成道兵还让人感恩戴德的……


    就连看起来相对“纯良”、只是净化怨气的修仙应明，以前也整天琢磨着怎么夺舍陈抟老祖呢！


    众分身不禁对本体应明的内在秉性产生了一丝深刻的怀疑：“……”


    离人是越来越远，但不当人是越来越不当人。


    受到光头应明的“启发”，修仙应明彻底改变了策略。


    “既然这些‘幡中人’能替我吸收怨气，那我何必再亲自辛苦？直接疯狂扩充‘幡中人’的队伍不就行了？！”


    这样不仅能几何级提升效率，更能完美掩盖自己的真实踪迹和意图！只要那个在妖族“辛苦播种”的都市应明还在台前吸引目光，谁会想到幕后黑手正悄无声息地“偷”走这个世界的人口呢？


    两个“损色”一拍即合，立刻开始了狼狈为奸的高效作业：


    光头应明化身诱饵，利用其庞大的“客户”网络和诡辩话术，精准筛选目标，以“新药试炼”、“秘境探宝”、“高人讲道”等各种理由，将修士诱骗至预设埋伏点。


    修仙应明负责指挥和净化，统筹全局，指挥万灵幡中的修士大军进行埋伏、围攻、抓捕。负责最终将俘虏投入饕餮空间转化，并管理幡内世界的运转。


    万灵幡大军变身打手+员工， 执行埋伏任务，之后分散世界各地，兢兢业业地吸收怨气，“下班”后回饕餮空间“净化”自身。


    一时间，整个万灵妖界，从练气、筑基的低阶修士，到金丹、元婴的中流砥柱，甚至个别倒霉的、被光头应明用“通天丹”概念忽悠来的化神期老怪，都开始无声无息地失踪。


    没有打斗痕迹，没有仇杀特征，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各大宗门调查良久，却毫无头绪，只能归咎于某些未知秘境危险或仇家暗算，人心惶惶。


    两个应明分身的这种行为，本质上是在挖掘这方大千世界的“根基”——修士是天地灵气循环和法则演化的重要参与者。


    但诡异的是，由于这些修士并非真正的“死亡”——他们的真灵在另一个层面--万灵界“活着”，并且活得“很感恩”、“很虔诚”——他们与此界天道的联系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被“嫁接”和“屏蔽”了。


    死了，但是活着。


    这完美地卡了一个天道的BUG！


    天道规则难以判定这是“杀戮”还是“迁徙”，再加上都市应明在妖族那边搞得风生水起吸引了大量天道注意力尤其是情孽纠缠，使得修仙应明和光头应明的偷人行为越发猖狂、顺利。


    万灵幡内的人口如同滚雪球般膨胀，幡内的“万灵界”也因此急速扩张，山川更加凝实，河流更加宽广，甚至开始自行演化出简单的生态循环！已然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有独立法则，由修仙应明制定的微型世界！


    与此同时，饕餮空间也在这段时间海量怨气和名望之力的滋养下，借助《纳灵》秘法，开始了缓慢的蜕变。


    但它演变的方向，与生机勃勃的万灵界截然相反。


    这里怨气沉淀，化为漆黑的大地与浑浊的血河；


    负面情绪凝结，形成永不散去的灰霾与呼啸的阴风；


    无数未能转化、彻底迷失的怨魂在其中无意识地游荡哀嚎……


    虽然没有亲身进去过阴间，但修仙应明能感觉到，那片空间死寂、冰冷、充满了亡者的气息，离“阳间”越来越远，正不可逆转地朝着某个传说中的“阴间”形态靠拢。


    一幡一空间，一生一死，一阳一阴，竟在他手中初具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