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金科放榜锣鼓队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去顺天府?


    宗云裳眸色一沉。


    她外祖家刚败落几天,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她与齐王府,若闹进了顺天府,岂不是平白无故给人看了笑话?


    真是憋屈!


    宗云裳默认闻人意善的做法,不再开口。


    见身份最尊贵的宗云裳都让步了,其余人更不敢与闻人意善叫板,只得耐着性子,在仙女庙另一间未着火的侧殿休息。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陈述忙活一整夜,终于查清火是如何起的。


    放火之人自知辩无可辩,干脆投井自戕。


    万幸的是,昨夜火势虽大,有多人受伤,无人伤亡。


    除此之外,他还找到了完好无损的画竹。


    据说是在柴房找到画竹的。


    但刺杀之事,却毫无进展。


    闻人意善声音微冷:“没查到?”


    在太安世子妃的教导下,闻人意善威势一日强过一日。


    此时她一皱眉,陈述瞬间感到莫大压力,艰难开口:“县主恕罪,下官实在尽力了。”


    闻人意善还想再说。


    与画竹对视一眼的棠鲤却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于是,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


    闻人意善面色不变:“罢了,昨夜辛苦陈大人,此事到此为止。”


    陈述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闻人意善走到偏殿,态度极佳地给每个人道歉,又言明会送致歉礼到府上,一点也无县主的架子。


    见她如此真诚,原心有不满的姑娘们,很快就消了气。


    闻人县主遇刺,肯定恨不得马上把刺客抓出来,清除隐患,做事难免过余。


    若换作她们,只怕也是一样。


    眼见闻人意善不费吹灰之力地收买了人心,宗云裳气得转身就走。


    回想从前,每次遇见闻人意善,她都把对方压得抬不起头,可现如今,她竟要避闻人意善光芒了!


    因棠鲤受了伤,伤口只被简单处理过,闻人意善没再耽搁时间,带着棠鲤上马车离开。


    一上马车,画竹便开了口。


    “娘子,县主,奴婢已寻到罪魁祸首,并报复了回去。”


    画竹详细说了一遍昨夜的经历。


    被迷晕之后,她还尚有意识,只是无法睁眼。


    但之后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她便能动了。


    与棠鲤猜测一致。


    果然是赵松和下的手。


    画竹之所以一夜未曾现身,是因她在暗中跟踪赵松和去了郡主府。


    至于怎么报复的,画竹没有细说,一语带过。


    但棠鲤相信,赵松和此次定然讨不着好。


    即便没办法定他的罪,画竹亦不会轻易放过他。


    听完以后,闻人意善慢半拍地察觉不对,半开玩笑道:“棠姐姐,你这丫头好生厉害,倒是不像普通丫鬟了。”


    棠鲤笑了笑:“不瞒你说,画竹确实不是普通丫鬟。”


    闻人意善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棠鲤坦诚道:“她曾是太子殿下的人,去年,宗云裳想杀我时,我求到了太子殿下面前,殿下怜悯我,便让画竹跟在我身边。”


    好半晌,闻人意善终于消化完这个消息。


    她没问画竹为何还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若是能说,棠姐姐一定不会瞒她。


    闻人意善命车夫先送棠鲤回家。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棠宅外。


    挥别闻人意善,棠鲤提着裙摆进屋。


    她的衣裳被烧坏了,眼下穿的是闻人意善的备用服饰。


    世家贵女皆穿拖地的长裙,她不太习惯,总觉得容易绊住脚。


    刚一进院,棠鲤就见到院中的白胡子神医。


    霎时间,回忆起那些‘良药苦口’的药汤,棠鲤只觉得舌根发苦。


    他老人家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老先生。”


    “棠娘子,老夫奉殿下之命,前来为娘子看伤。”


    “多谢老先生。”


    重新清理了伤口,再留下药膏与药方后,老先生离开了。


    棠鲤心疼画竹熬了整夜,让她先去休息。


    而后,如春自行认领拿药方外出抓药的任务。


    如夏烧水备饭。


    如秋和如冬伺候棠鲤洗浴。


    一个时辰后,棠鲤浑身一轻,恍若重获新生。


    因上巳节太过惊心动魄,棠鲤一直待在家中,直到伤口彻底痊愈才出门。


    马车行至主街,一阵敲锣打鼓的喧嚣声由远及近。


    画竹去打听了下:“娘子,殿试出成绩了,锣鼓队是去宫城外迎状元游街的。”


    出榜了?


    棠鲤温声道:“这样好的日子,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画竹了然,寻了家茶楼,占据最好的位置。


    棠鲤站在窗边,看着游街队走近。


    新鲜出炉的状元、榜眼、探花个个身披红绸,笑容满面,无比风光。


    棠鲤略有些恍惚。


    想来,上一世,她被困在污水巷时,赵松和就是如此的威风。


    但这一世,完全不一样了。


    他不止没能金榜题名,好不容易考取的功名亦烟消云散,日后更不能参与科考。


    这样的他,宗云裳还喜欢吗?


    棠鲤不知道。


    但这并不妨碍她想挑拨宗云裳与赵松和的感情。


    上次万春阁的事虽导致宗云裳小产,却未曾彻底使他们离心离德。


    既然引诱赵松和无用……


    那不如转变思想。


    宗云裳喜欢俊的,有文采的。


    棠鲤歪了歪头:“画竹,你说,宗云裳会不会喜欢这个探花郎?”


    画竹迟疑,拿捏不准宗云裳的喜好。


    只因赵松和的人品,实在一言难尽。


    这位探花郎一看就风光霁月的,和赵松和大概率不是一类人。


    见画竹答不出来,棠鲤莞尔一笑:“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这样认真,帮我一个忙如何?”


    沉寂十几日,终于又有新的事能做了。


    画竹精神一振,眼底泛光:“娘子请说。”


    “帮我打听一下宗云裳近些时日的行踪,看她一般是去哪里消遣。”


    赵松和逢此大变,她不信宗云裳能一点不受影响。


    只要能寻到宗云裳的破绽,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一定能想出办法,让宗云裳彻底厌弃赵松和。


    画竹应下:“是!”


    又是一日。


    齐王府府医照常为宗云裳请平安脉。


    宗云裳迫不及待地问:“可有见喜?”


    府医摇头:“此事需看缘份,郡主莫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