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愤怒至极竟滑胎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宗云裳刚迈开步,就感觉小腹一阵剧痛,仿佛内脏搅成一团,她不由自主弯下了腰。


    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根往下流。


    宗云裳心知不妙,低头一看,滴滴鲜血如红梅般落在地面。


    她看得眼前一黑。


    秋容大惊失色:“郡主,您流血了!”


    不行!


    这是她的孩子!


    这孩子要是没了,日后她恐怕再无机会当母亲!


    宗云裳再顾不得扒赵松和的皮,忍着腹中剧痛,冷汗涔涔地道:“快扶本郡主去床上躺着,马上请大夫来!”


    秋容先扶宗云裳趟回床榻,而后向外扬声:“秋玉,快去门口看看,王府府医来了没!”


    得到命令的秋玉慌忙地应了声,拔脚就往外跑。


    秋容回到床边,忧心地握紧宗云裳的手:“郡主坚持住,奴婢回来时就派人去请了府医,应该快到了。”


    剧烈的疼痛几乎夺去宗云裳全部心神。


    她痛得蜷缩起身子,死死掐着秋容的手背。


    秋容不敢喊痛,就这么硬生生地忍着,直到秋玉领着府医疾步前来,她才让开位置。


    府医忙俯身把脉。


    不一会后,他吸了口凉气,先施针为宗云裳减缓痛苦,然后才沉声告知:“郡主,孩子保不住了。”


    宗云裳怔怔地望着床顶,不自觉落下两行清泪。


    她已有了预感。


    这样惨烈的疼痛,仿佛在剥掉她肚子里一块肉。


    不,就是剥掉她肚子里的一块肉。


    她的孩子,没了!


    府医不敢耽误:“郡主,孩子虽保不住,但您的身体更重要,我现在必须要开一副药让它流得干净些,否则,您的身体……”


    秋容忙说:“那还等什么?郡主千金之躯,必不能受损,快快开药!”


    府医立即提笔写出药方。


    郡主府陷入忙乱中。


    赵松和行至府外,脸上的淡定从容顷刻间转变为焦急慌乱。


    他步伐踉跄地跑进府内,已打好腹稿该如何取得宗云裳的原谅。


    然而,等他行至正院时,发觉不对。


    院内乱作一团。


    几个奴婢匆忙地从屋内几盆端出血水。


    鲜红的颜色几乎刺伤他的眼睛。


    赵松和心沉入谷底,他拉住神色匆匆的秋玉,厉声问:“发生了何事?”


    容玉压低声音:“郡马爷,郡主小产了,王府府医正在室内诊脉。”


    说完之后,她挣脱赵松和的手,继续准备热水去了。


    霎时间,赵松和仿佛被雷劈中。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卧室内忽然传出一道宗云裳痛苦的呼叫。


    赵松和立即被惊醒,慌忙往卧室的方向跑:“裳儿!”


    听见他的声音,宗云裳尖声厉喝:“让他滚!我不想见他!”


    秋容沉重点头,起身挡在门外。


    秋容恨声道:“郡主不想见你,还请郡马爷自重!”


    赵松和知道宗云裳有多期待这个孩子,如今孩子没了,她不知会有多痛苦。


    赵松和径自走向一旁,正对着卧室撩袍下跪。


    院内人来人往,跪地的赵松和纹丝不动。


    折腾到天边露出一丝白光,屋内的动静才渐渐变小。


    满头大汗的府医再次把脉,终于点头:“干净了。”


    他又留下几个温和补身的药方,嘱咐要坐满一个月的小月子,这才提着药箱回齐王府。


    卧房内。


    秋容擦了擦宗云裳额上的汗,犹豫半晌,终是低声道:“郡主,郡马爷在外面跪了一夜,您要不要见他?”


    宗云裳气弱神虚:“让他进来吧。”


    她也想知道,他为何要背叛于她。


    明明,她付出了那么多。


    得到允准后,赵松和一瘸一拐地扑到床边,涕泪横流:“裳儿,是我对不住你。”


    不等宗云裳追问,他就如倒豆子般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不是故意的。


    是有人给他下了药。


    他一清醒就连忙赶回了府。


    说着,他就要去抓宗云裳的手。


    闻到了陌生脂粉味的宗云裳眼中闪过一抹嫌恶,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我累了,夫君熬了一夜,想必也累了,先去厢房休息一晚,等我恢复过来,再谈。”


    赵松和伸出去的手落了空。


    他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满,深知此时的宗云裳定然不愿听见他的声音,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正房。


    他原先那样笃定裳儿一定会原谅他。


    可孩子怎么能没了呢?


    裳儿那样在意孩子,孩子没了,裳儿真的会原谅他吗?


    待她一走,宗云裳立即沉下脸:“秋容。”


    秋容神色一凛:“奴婢在。”


    宗云裳咬牙,脸色阴沉:“你拿着我床头柜中的秘药,亲自去万春阁送那个月娘上路。”


    秋容屈膝福身:“是。”


    她拿着秘药离开。


    半个时辰后,秋容回府复命。


    “郡主,事已成,但那月娘临死前说她下的只是助兴药,若心性坚毅,是能忍过去的。”


    宗云裳‘恩’了一声:“我知道了。”


    是她太单纯了。


    赵松和此人,连发妻和孩子都能舍弃,又怎会一心一意地待她?


    可恨她被往日的温存迷了眼,竟认为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但事已至此,她与赵松和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诸多高门大户隐隐猜到她与赵松和之间的纠葛,她没了回头路可走。


    如今唯有顺其自然。


    赵松和还有三个月就要科考。


    若他能顺利考中,进入殿试,有父王在,他定然榜上有名,届时入朝为官,她再求一求父王为他谋个好职位,想来要不了几年,赵松和就能成为朝中弘股之臣。


    到时候,她依然金尊玉贵,谁也不能看她的笑话。


    只盼赵松和莫要让她失望。


    否则,新仇旧恨一起算!


    ……


    另外一边,棠鲤惊喜发现,容玉上京了!


    她真如几个月说的那样,把镖局开到了京城来。


    虎威镖局!


    正在指挥人挂牌匾的容玉不经意偏头,与微微睁大眼的棠鲤大眼瞪小眼。


    容玉咧嘴一笑:“阿鲤,我可想死你了!”


    她大步流星,上前狠狠抱了棠鲤一下。


    棠鲤控诉道:“你上京怎不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也好去接你。”


    容玉汗颜:“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嘛。”


    谁知这么巧,新镖局的位置都离皇城那么远了,还是被阿鲤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