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走的良心好像回来了

作品:《七零年代:顺风顺水好日子

    她上辈子好像有见过奶奶腌出的咸鸭蛋,都是装在袋子里被系紧,拿出来一个个都有红泥包裹,所以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很麻烦,要用上泥巴。


    回到家里提出鸡蛋,她就打起了精神,想要好好看着学一学。


    “先把鸡蛋给洗干净,得注意啊,破了的裂了的都得挑出来不能用,不然到时候全臭了空了。”徐奶奶见孙女看得认真,一步步仔细地教着,“洗干净的鸡蛋,再倒入水,倒上一碗白醋泡上一段时间。”


    赵曼仪和柳芹两人跟着徐奶奶干活,三个人把每个鸡蛋都小心地转上一圈检查,还真挑出了三个裂的。


    “正好,给我们中午加个菜。”赵曼仪说完,盯着三个不争气的蛋,她拿出空间的时候肯定都是完好无损的,估计是一路回来骑车不小心互相之间磕碰到的。


    不争气啊太不争气了,整整五十个,就你们仨的蛋壳最脆。


    “打个蛋花汤,大家都喝上几口。”


    说起汤,赵曼仪想起来还在屋檐下关着的两只鸡,“妈,大姨送来的鸡我们什么时候吃啊?炖汤吗?”


    她最喜欢喝肉汤了,大骨汤、鱼汤、鸡汤,光是想到,就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前天才吃了那么多肉,这两只鸡……”柳芹想了想,“都做成腊鸡吧,留着慢慢吃。”


    现在不能养鸡了,一直拴着也不是事,没什么喂养的,会越来越瘦。


    柳芹:“等你爸回来就让他们把鸡都杀了,今天中午一道蛋花汤,一个爆炒鸡血,再弄个蔬菜就好了。”


    “哦,好吧,有鸡血也不错,鸡杂留着明天加酸菜炒一盘。”赵曼仪跟着思考道。


    一只鸡,里里外外都有价值,不能吃的鸡毛给家里小孩拿去卖,换来两三分钱买糖果吃。内脏和血都能做菜,再剩下的,就都是肉了。


    “诶,泡的酸菜好像快没了,”徐奶奶忽然想起来,“等下得洗几个萝卜晾干放到酸菜缸里泡着。”


    “荞头,洋姜,都丢点进去哇奶奶。”


    “好好,知道你爱吃,等下我看看,有的都洗了。”


    所以说,家里泡的酸菜主要不是用来做菜被消耗了,而是被当成零嘴吃完了。


    平时没什么吃的,嘴巴又总不想闲下来,你吃一个我拿一个的,一大缸的酸菜泡好没多久就少掉一半。


    这种是泡的酸菜,还有一种是积的酸菜,或者可以说是腌酸菜,腌的酸菜之后也能继续做成梅干菜,这几种都是年年家里需要做的。


    鸡蛋用醋水泡着的时候,赵曼仪就帮着奶奶积极地把厨房里能泡酸菜的菜都搬出来,三人在院子里干得热火朝天。


    也不止她们,家家户户都一片繁忙的扬景,得趁着难得的休息天把平时没时间做的都做完。院子架起竹竿,上面晒满了棉被床单和袄子衣服等,还有的人家趁着天气好烧了热水,全家洗头洗澡,出去碰上女性,大的小的老的很多披散着头发。


    赵曼仪看到对面人家的小孩洗完头在院子里晒太阳,她也想着等一两点太阳最暖的时候洗个澡。


    把洗干净的大白萝卜等晾上,鸡蛋也泡得差不多。


    赵曼仪看着奶奶端出的半碗白酒,满头问号,“奶,还要用白酒啊?”


    “要用,沾一圈白酒腌出来的蛋更香更容易流油起沙,正好你爸的酒瓶子里还剩了一点,现在倒来用。”


    赵曼仪:“……”


    她爸肯定不知道吧?看到宝贝好酒拿去沾鸡蛋,只怕是半夜想起来都拍床板后悔心疼的程度。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毕竟要腌鸡蛋的罪魁祸首是她。


    还想着挣扎挣扎,道:“不用白酒不行吗?”


    “那不行,你文奶奶可说了,这白酒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好吧,我来帮忙。”听到这,她把心里的那点纠结甩到九霄云外。反正她爸爱吃腌蛋,现在这两者结合估计更喜欢吃,回头让她爸多吃点就行。


    柳芹沾着白酒毫不心疼,“正好,让你爸少喝点酒,对身体也好。”


    沾完白酒的鸡蛋搬到太阳底下暴晒两个小时,之后再用桂皮八角小茴香之类的香料加盐煮水煮开。等下晒好的鸡蛋一个个放入缸里,再倒入料水,最后用白酒封口盖上盖子。


    “二十多天就可以吃了。”面对孙女的问题,徐奶奶回答道。


    “回头好吃咱们可以继续腌,等爸买了新酒以后。”


    “你就惦记你爸的酒吧。”柳芹好笑地点了点闺女的额头。


    “那大哥二哥不爱喝酒嘛,想惦记他们的也没有啊。”不然她也不用逮着她爸一个人薅了。


    虽然过程不是很难,赵曼仪还是拿本子和笔把所有流程都详细记下来,回头多看几遍把各种水盐比例记牢些。


    看着桌上四分之一碗的白酒,觉得到了可惜,“妈,不然鸡血明天做吧,今天先把鸡杂做了,这白酒也不浪费,都用进去,中午让爸多吃点。”


    “多吃点什么?”赵元刚甫一进院子就听到闺女说让他中午多吃点,心里窝心,还是闺女知道疼人。


    “咳”赵曼仪清了两声嗓子,出走的良心好像回来了,露出甜甜的笑容,“爸,妈说把两只鸡杀了腊起来,今儿正好炒一盘鸡杂,你爱吃,多吃点。”


    “还是我闺女贴心。”赵元刚走近,鼻子嗅了嗅,“哪儿来的酒香。”和他平时喝的香味一模一样。


    忽然,他看到边上的碗,碗里还有小半碗地液体,表情有些凝重,端起碗凑近一闻,还沾了些尝,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看向家里三人,问道:“我的酒?”


    “对啊,腌鸡蛋要用上,就倒了一点你的。”看着儿子的表情,徐奶奶莫名也有些心虚,这酒还是她倒的呢。


    赵元刚疾步冲向自己放酒的柜子,打开拿出酒瓶,声音中充满着悲愤,“一点?!”


    这哪是倒了一点,这分明就是一点都没给他留!


    抱着酒瓶,赵元刚的心伤透了,短短一个上午,他就经历了两次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