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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八零香江大嫂又美又凶

    何清露不自在,也不敢抬头去看李德凯,这个据说是她丈夫的男人长相儒雅斯文,身材高大,声音柔和,送她上来客房后似乎没准备离开。


    他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两人坐在床沿,男人一直问她是否记得这件事,那件事,零零总总地问了许多。


    可惜的是,她一概不记得了,茫然地摇着头。


    李德凯微微一笑:“没事的,慢慢来。”


    何清露垂眸,视线移到他拽着自己的手上,很快撇开,她生出一点小小的贪恋,这个男人在年轻时候一定是很爱护自己的。


    这小动作没能逃开他的眼睛,李德凯面容微滞,不舍地松开她,轻咳两声:“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相认以来,都是他在说话,何清露没主动问过半句。


    她当然有话想问,可是不知道从何问起。


    面前的这个人,这一切都很陌生,不真实到让她错觉自己认错了丈夫。


    失忆让她忘记了对这个人的感情,所有他能记得的美好记忆。


    她很好奇,对他们的过去,以及李德凯这二十年的历程,还有他的新家庭……


    这是最难以启齿的。


    她总不能问他和现任的恋爱过程。


    在这种煎熬中,何清露始终无法抬头,尽力侧着身体隐藏着自己不好看的左脸,十指搅在一起,低声问着:“二十年前,你没有被烧伤吗?”


    李德凯哑然失声,过了许久才沉痛地开口:“清露,我那天不在家,只有你一个人在家睡觉,起火时间是半夜,我回来晚了,整栋楼都烧得七七八八了……”


    “我们住在几楼?”她看见一些喷涌的火苗,墙上的照片“啪”地掉下来,火舌吞没两个人的笑脸,瞬间席卷到木椅上,沙发上,床上……瘦弱的身影在火苗中乱窜,到了门口,又被逼退回来,影像模糊,烧灼的痛感却在全身蔓延,她终于抬眼,“你有没有找过我?”


    这么多年,他为什么没来找她,这是她最疑惑的。


    李德凯仿佛被这个问题冻住,陷入沉默中。


    李真就是在这熬人的沉默中敲门进来。


    她顿了顿,娇俏地站到何清露身边,何清露感觉到她的靠近,迷惑地抬眼,“你……”


    “妈咪,你真的是我妈咪吗?”


    她忐忑地问。


    何清露难以回答她这个问题,心中诧异的很,李德凯稍感欣慰,只是dna报告还没出,心中有疑虑,“真儿,不着急的,如果没有意外,她应该是会……”


    李德凯没说下去,其实心中已经动摇了她是亲生女儿的信念。


    李真心中微沉,强颜欢笑;“爹地,不管结果如何,我都……”


    她挤出几滴泪:“我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认我,我随时可以搬出这里。”


    李德凯皱眉:“说这些做什么?”


    “你进来就为了这个?”


    李真慌忙擦眼泪,楚楚可怜地站着:“不是的,爹地,我煮了您爱的糖水,只是不知道您还愿不愿意喝,还有妈咪,我也给你煮了一碗,我现在就下去端上来。”


    她转身就要下楼,李德凯拦住她。


    “这些事,佣人做就好了。”


    “没事的。”李真坚持,“小事不用麻烦她们起来了,我去。”


    她转身下楼,背过身时嘴角已经耷拉下去。


    李德凯叹气:“这孩子。”


    何清露疑惑:“她刚才叫我妈咪了?”


    “她应该要叫的。”李德凯心中的疑云没有解开,眼神锐利了许多。


    李真果然很快端上来两碗番薯甜汤,何清露愣住了。


    “你喜欢番薯甜汤?”


    “是。”李德凯猝然顿住,惊喜道,“你记起来了?”


    他很兴奋:“当年,家乡没粮食,每天吃不饱,我饥肠辘辘地,有一天经过你家的菜园子,看到有番薯,溜进去了,刚好才拔出几条藤,你家出现了……”


    “我那时候看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心想一定要娶回家。”


    何清露也跟着笑了下:“真的吗?”


    她脑中依稀记起一些影像,但是不多,也不清晰。


    “番薯说起来就算我们的定情物。”


    他自然地把一勺甜汤送到何清露嘴边,“你试试?”


    李真看的磨牙阵阵,恨不得把打翻勺子,撇过眼去。


    何清露不好意思,正要拒绝,勺子已经碰触到她唇边,“试试吧,我以前也这么喂你的。”


    “……”她不得不张嘴接了这一勺糖水。


    糖水熬得还不错,是不是李真做的就不知道了。


    李德凯也吃了半碗糖水,赞李真手艺好,脸上笑容不断。


    夜已经很深了,李真端着两个空碗,笑笑说:“爹地,我今晚可以陪着妈咪睡吗?”


    “可以啊。”


    他答完觉得不对,“你说陪谁?”


    “当然是陪我亲生妈咪,我没有和她一起睡的记忆……”


    何清露很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她对这个女孩感觉很奇怪,但是李德凯立刻拍板:“好,你这么有孝心,很好。”


    “你妈咪才回家,可能不习惯,你陪着会好一点。”


    “清露,让她陪着你吧。”


    何清露说不出拒绝,听从他的安排。


    李德凯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


    何清露说起女儿就会想到甄真,实在无法把女儿和李真对上号,只能尴尬得笑笑:“你不习惯和人一起睡吧?”


    “是不习惯。”李真脸上的笑收了个干净。


    她怔住:“那不如你还是回自己房间吧。”


    “不行的,我想和妈咪一起睡。”李真先上床了,“我先睡了,你自便。


    何清露看她顺手关了床头灯,房间只留了一盏小灯,她悄悄地进洗手间冲凉。


    床上的人听到浴室水声,忽然睁开眼。


    楼下的主卧。


    张冰倩换了身深v的真丝睡衣,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五十多岁的女人依然养着吹弹可破的肌肤,骨肉匀称,凹凸有致。


    床头点了一根熏香,她从柜子里摸出白色小瓶,在熏香中滴入两滴白屏中的液体。


    清香四溢。


    房门正好被推开,李德凯入眼便是女人全部裸露在外的背部,脚步微顿。


    女人回转头,神色淡然,笑容如常,依然贴着他帮他取领带,青葱手指擦过他脖颈,吐气如兰,半娇嗔半埋怨:“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下来了。”


    她把领带绕在手指上,身体又贴过去几分,手指开始解他的钮扣,李德凯的定力算好的,这会鼻息重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你说呢?”她丢了知书达理的那张面具,换上了妩媚风情勾人的那一张,提醒这人,“要我说明白吗?我做了十几年的合法李太,不太愿意看到你和别人睡。”


    李德凯有些不耐,抓住她解扣子的手,没想到张冰倩反而抓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胸前,踮起脚尖一口咬在他脖子处。


    “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不是很喜欢这一套吗?”


    李德凯脸色涨红,倏然大力推开她,喘气道;“你先和我说清楚,李真是怎么回事。”


    “当年的DNA报告是你让人去做的,也是你去大陆把人带回来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张冰倩理了理衣服,早就想好了对策,冷哼:“你问我,我问谁呢?”


    拒不承认,他也奈何不了,当年跟着她去大陆的人不在的不在了,遣走的遣走,很难找到。


    “我是去大陆帮你找女儿,找到的孩子就是真儿,她有胎记,也有信物,你姐姐不知所踪,孩子在孤儿院,我托人才找到的。”


    “报告都还没出来,你就先入为主,兴师问罪?”她冷笑,“我这十几年真是喂狗了,掏心掏肺,换来你这样的怀疑。”


    “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你不信我,何必问我?”


    她忽然暴怒地指着门:“滚,你给我出去。”


    李德凯皱眉,欲言又止。


    他们结婚十几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张冰倩发火。


    见他不走,她加了一把火,枕头和被子都扔过去。


    李德凯无奈被砸出门,最后在书房睡。


    何清露很久还没睡着,也不敢翻身,偷偷用余光打量床的另一边,李真一动不动地侧睡着,她看了一会正准备闭上眼睛,忽然身旁的人影动了。


    李真一个翻身转了过来,睁着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她,眼神没有任何聚焦。


    “你也没睡吗?”何清露咽了几下口水,小声问道。


    李真露出一丝冷笑,几乎到狰狞的程度,让人在深夜不寒而栗。


    “真……”


    她的话语猝然被卡在喉咙间,一双白嫩的手使命地勒住她的脖子。


    李真脸上的笑愈发奇怪,冷酷,“去死吧,丑八怪,我才不要和你住一起。”


    “你才不是我的妈咪。”


    何清露的呼吸越来越稀薄,喉咙间只有咿咿呀呀的小声,整张脸涨红,只听到那人在说:“你这么丑怎么好意思走在我爹地身边?”


    她的手越掐越紧,何清露使出浑身力气用脚猛踹了一脚。


    李真的手蓦然收回,闭上眼,转身继续睡,瞬间就呼吸平稳,好像刚刚的事情从没发生过。


    何清露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双手忍不住捂着脖子,慢慢挪到大床边缘。


    床另外一边的人再没有任何动静,侧睡着,呼吸均匀。


    何清露很纳闷,自己的呼吸渐渐平缓后依然心有余悸,一咕噜地下了床。


    这个晚上,她再也没敢沾床,坐在房间的小躺椅上眯着,迷迷糊糊到天亮。


    这一夜,李家大宅的人都没睡好。


    李德凯亦然,他睡在书房的床上翻来覆去,不时想到从前还没到港城的日子,想起第一次见到何清露那番清水出芙蓉的模样,想着想着陡然就是她现在那张满是伤疤的脸,不觉心中一紧。


    不只是书房,主卧的张冰倩也醒到半夜,她要筹谋的是接下来如何做。


    次日清早,李家的佣人都探头探脑地看楼上,被李管家唬住,“好好做事,主人家的事少管。”


    有人想多打听一点:“可是,我们以后到底要叫谁太太?”


    “都是太太。”李管家心思缜密,不会说错话。


    “什么都是太太,总要分个大小吧,我们到底该听谁的话?”佣人们叫苦不迭。


    李管家没言语,片刻后才说:“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这事还要问我吗?”


    佣人们似懂非懂,还想再问,李管家已经迈步上楼了。


    因为这栋宅子的主人李德凯从书房出来了,而且瞧着是很疲倦,脸色不好,一看就是没睡好。


    李德凯也不是没睡过书房,但是这般脸色实在少见,大家都闭了嘴。


    李管家迎上前去,小心问候:“先生,今天这么早去书房工作?”


    李德凯未置可否,朝他摆摆手,意思是你不要烦我,然后脚步匆匆,径直往三楼去。


    李管家眼神微凛,知道这事越来越大了,昨晚上难不成是李太太赶了先生出来睡书房,他忙不迭地去敲主卧的门,倒是很巧,张冰倩已经开了门,眼神冰冷,“他起来了?”


    这是问李德凯去干嘛了。


    李管家心中的猜想被验证,连忙小声叫苦:“太太啊,您何必呢,那个女人和您怎么能比。”


    他看眼楼上,愈加苦口婆心:“不是我说啊,这么多年,李宅要是少了您,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


    “先生是对那位有补偿的心思,您只要给足了钱,过了这段时间,先生自然知道怎么做。”


    张冰倩脸色好看了些:“也就老李你看得清楚。”


    “这些年要不是我家里的关系,他也不可能这么如鱼得水,我以前惯着他,是不和一个死人吃醋,这么个大活人舞到我面前,我也不能一味地退让,睡书房都是轻的了。”


    她望着楼梯讥诮地笑:“他要想和别人温存,我给他机会,就怕是他对着那张脸下不去嘴。”


    “行了,去准备早饭。”


    李管家欲言又止,就怕太太玩得过火了。


    三楼,李德凯没急着敲门,站在门外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他不想太早打扰她。


    正听着,忽然里面发生一声凄厉的尖叫。


    他皱眉,立刻拧开门。


    这声音是床上的李真和站着的何清露一起发出来的,李真的声音尤其尖锐,何清露睁大眼呆呆地望着她。


    “怎么了?”


    “怎么了?”


    这几声把大家都引上来,张冰倩也站到门口。


    何清露惊愕地望着大家,双手抚着胸口,“我也不知道……”


    李真立刻反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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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不知道,你这么做太吓人了。”


    她说着下床躲到李德凯身后,“爹地,我很想和妈咪睡得,可是她半夜会起来掐我脖子,太吓人了,你看……”


    李德凯赫然看见李真的脖子上有几道红痕。


    何清露半天没回过神来,只喃喃地说:“不是的,是她半夜醒来掐我的脖子。”


    她也摸着自己的脖子,不过大家并没看到明显的痕迹。


    “爹地,我会发噩梦,可是不会伤人啊。”李真辩解,然后又扑通地跪在何清露面前,“妈咪,你是不是弄错了?如果我真的弄伤了你,我现在给你道歉……”


    “啊……”她摸不着头脑,这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张冰倩扶起李真:“你妈咪怎么会怪你,只是我看她脖子上没有半点痕迹,不碍事吧。”


    李德凯闻言上前查看何清露的脖子,确实没发现什么可疑,李真脖子上的痕迹倒是很明显,无奈叹气道:“清露,你这些年开始有癔症了吗?”


    何清露望着一屋子的人,茫然又恐惧,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怎么辩解。


    什么癔症,癔症不就是精神病吗?


    她吞了几下口水,认真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失忆。”


    张冰倩安慰她:“失忆没关系,可以慢慢想,哪怕你一辈子想不起来,李家都会养着你的。”


    “德凯,吃完早饭,一起去医院看看吧。我认识精神科的医生。”


    何清露根本无法推拒。


    丰盛的早餐在桌上,她食不下咽,匆匆吃了几口,便上了豪华的劳斯莱斯。


    她左边坐着李德凯,对面坐着张冰倩和李真,浑身不自在。


    医院环境优美,就算是精神科也丝毫不让人紧张,文质彬彬的白大褂医生问了她好多问题,她疲于应付。


    医生推了推眼镜,“何女士,请问你是否经常会幻想莫须有的场景?”


    她顿了顿,否认:“没有。”


    “你为什么会停顿?”


    “我……”她无法解释,只能据实说,“我失忆了,有时候会想起以前的事,但是不太多,影子模糊。”


    “哦,那有可能不是以前,而是根本不存在的事,你凭空幻想出来的。”


    “不是的,就是以前发生的。”她涨红了脸辩解。


    医生微笑着:“你不需要辩解,我会相信你的,那你告诉我都能想到什么?”


    “我……”


    她说不上来,十指搅在一起,非常迷惑。


    要是阿真在这里就好了,她只剩这么一个念头。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何清露站了起来:“我没病,你不要再问我问题了。”


    她拉开门,冲了出来,医生追出来。


    “不好意思,李生,我看这位女士需要进一步的诊断,她的症状还挺严重的。”


    张冰倩冷勾了下唇看戏,李德凯于心不忍:“怎么可能?她只是失忆了?”


    “需要进一步检查。”那医生坚持己见。


    何清露被几个护士架着,不断扭动着身体,“你们放开我,我真的没病。”


    “你看……”医生好像是找到了证据。


    李德凯不忍看到她这样,厉声:“放开她。”


    护士被喝得松开手,何清露这时只有逃开的念头,推开身边的护士,一个箭步冲出去,以几块的速度往外跑。


    出乎大家的意料,张冰倩添乱:“她怎么跑了,赶紧把人追回来。”


    她带头第一个追出去,后面跟着一群人,护士,医生……


    李真看准了方向,操了近道,跑进楼梯间,何清露的左腿不好,下楼梯宛如酷刑,眼看着要被李真追到,忽然想到她昨天晚上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不留神,脚下就空了。


    长长的楼梯在她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她的头往下栽倒,全身都滚到楼梯上,一直往下滚。


    医院这层楼梯很陡峭,又很长。


    她感觉自己如同漏气的皮球般飞速下坠,毫无生气,等停下来时,她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


    阿真,要是阿真在就好了。


    她闭着眼,这个念头再一次涌上来。


    李真失魂落魄地惊叫:“爹地,我想抓住她的!”


    李德凯没空回答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去抱起何清露。


    医生护士都涌上去,把人转移到病房。


    甄真一大早就感觉眼皮狂跳,看到宋绍廷买了早餐进来,没什么表情地吃完。


    今天宋绍廷开车,她乐得当乘客,只是在车上突然说:“先去李家。”


    “?”他没明白。


    “我不放心……何姐。”她想说妈妈,到底还是只叫出何姐。


    DNA报告没出来前,她保持原来的称呼。


    宋绍廷反应过来,何姐就是她的妈妈,方向盘一转,往李家的别墅驶去。


    他们在这里扑了个空,李管家没有露半句口风。


    甄真动了个心眼,撬开了佣人的嘴,心跳便更加快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再次见到何姐是不省人事的病人。


    何清露的头上被清理了,包成了个木乃伊,全身都插满管子,监护仪里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声音,甄真冷凉的视线划过病房里的人,“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张冰倩笑:“是她自己要跑,不小心摔下楼梯,这事能怪谁?”


    甄真才不信她的鬼话,拖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大马金刀的架势,“麻烦你们都滚出去。”


    李真想说什么,被她的一个眼神扫的闭嘴,张冰倩拧眉:“她是李家的人,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你们走不走?”声音很大。


    她步步逼向李德凯:“我昨天是不是告诉过你,有人加害她,怎么转眼她就被害成这样了?”


    “你听我说。”李德凯无奈,“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甄真不想废话,“轰”地起身,撸起袖子,宋绍廷站到她前面,“阿嫂,不用你动手,我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张冰倩一边说话一边往外面退,“德凯,你说话啊。”


    李德凯自知理亏,“你们先出去,我和甄……小姐说两句。”


    张冰倩阴沉着脸出去。


    甄真也没想给他面子,“李生,麻烦你也出去。”


    “甄……”他觉得喊什么都不合适,干脆把手伸到她眼前,“你真的有这个月牙胎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