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作品:《霍格沃茨的日常HP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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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在气势宏伟的主入口前停下,穿着笔挺制服的仆人为他们拉开车门。索菲亚踏上光滑的石阶,有一种游客进入名胜古迹般的好奇与兴奋。她抬头仰望高耸的穹顶壁画,打量着走廊两侧陈列的盔甲和古董瓷器,小声对艾玛说:“这些画里的人会动会说话吗?像学校里的那些?”


    “有些会,”艾玛也压低声音,像分享秘密一样,“尤其是我妈妈弗利家族那边的祖先肖像,但他们通常很……矜持,不太爱搭理小孩子。我爸爸这边的,她指着一排穿着不同时代华丽服饰、表情严肃的肖像就比较安静,只是画像。”


    这时,艾玛的母亲,伊莎贝拉·坎贝尔夫人从里面迎了出来。她给索菲亚的第一印象绝非传统的贵族夫人。她有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湛蓝色的眼睛和艾玛如出一辙,明亮而有神。她穿着一条剪裁合体的包臀套装,笑容爽朗,步伐轻快。


    “欢迎!你一定就是索菲亚了!”她走上前,热情地拥抱了一下有些措手不及的索菲亚,“艾玛天天念叨你!我是伊莎贝拉,很高兴你能来。路上还顺利吗?这老头子没开太快吧?”她调侃地看了一眼丈夫。


    “非常顺利,坎贝尔夫人。谢谢您的邀请,这里真是太美了!”索菲亚回答。她能隐约感觉到坎贝尔夫人身上温和而强大的魔力波动,那是一种与麦格教授的严肃或斯普劳特教授的慈和不同、带着阳光与活力的力量。


    “叫我伊莎贝拉就好,亲爱的。”她挽起索菲亚的胳膊,亲切地带她往里走,“午餐还要一会儿,我们先喝点东西,休息一下。艾玛,带索菲亚去客房放行李吧,就是蓝厅旁边那间。”


    穿着体面茶巾、印着猎鹰徽章的家养小精灵米普安静地出现,接过了索菲亚背包。“米普会为您把东西放好,小姐。”它尖声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恭敬。


    索菲亚惊讶地挑了挑眉,凑近艾玛小声说:“你们家的家养小精灵……制服真精致。霍格沃茨的好像只有旧枕套。”她的语气里是纯粹的好奇和比较。


    艾玛偷笑:“是妈妈要求的,她说克利切……呃,是妈妈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小精灵,过得特别惨,所以她坚持我们家的米普和叮当必须穿得体面些。”


    午餐是轻松愉快的。坎贝尔先生风趣健谈,询问了索菲亚一些关于麻瓜世界的问题,。伊莎贝拉夫人则分享了几个她年轻时在霍格沃茨和弗利家族发生的趣事,逗得两个女孩哈哈大笑。索菲亚渐渐放松下来,她发现这个家庭虽然极其富有,但氛围却异常温馨融洽,伊莎贝拉的活泼开朗和坎贝尔先生的包容幽默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下午,真正的“贵族体验”开始了。


    高尔夫被安排在城堡侧翼外的私人球场上。绿草如茵,视野极佳。专业的教练简单指导了动作,递给索菲亚一支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球杆。索菲亚学着艾玛的样子摆好姿势,用力一挥——球杆差点脱手,白色的小球软绵绵地滚出去几码远,歪进了草丛里。


    艾玛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索菲亚自己也笑了:“看来魁地奇和这个用的不是同一块肌肉!”她不气馁,再次尝试,结果这次打空了,差点把自己带了个趔趄。


    “哦,梅林啊!”索菲亚扶着腰笑,“这比对付曼德拉草还难!”


    艾玛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索菲亚……你的动作……像在挥狼牙棒!”


    两人笑作一团,原本还有点紧张的索菲亚彻底放开了。接下来的时间,与其说是打高尔夫,不如说是在风景绝美的草地上进行“击球搞笑表演”和散步聊天。她们聊着学院杯、聊着暑假作业、聊着对洛哈特新书的吐槽(伊莎贝拉夫人是他的书迷,这让艾玛很无语)。最终,球杆被遗忘在一边,她们坐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远方的湖泊和天空,享受着夏日微风和彼此陪伴的宁静。


    网球安排在第二天,红土球场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白色的界线清晰利落。索菲亚换上了艾玛借给她的运动裙,拿起质感颇佳的球拍,感觉一股熟悉的自信又回来了——她前世大学体育课选修过网球,虽然久未练习,肌肉记忆也有些模糊,但基本的步伐和挥拍概念还在。


    起初几球,她还有些生疏,不是下网就是出界。艾玛显然受过专业指导,动作优雅,击球精准,轻松拿下了前两局。


    “嘿,热身结束!”索菲亚喊道,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眼神变得专注起来。她开始调整呼吸,回忆着动作要领,更多地运用腰部力量,而不是光靠胳膊抡。


    效果立竿见影。她的回球变得有力而稳定,角度也开始刁钻起来。一个漂亮的底线抽击,球压着边线飞了出去。


    “好球!”艾玛惊呼一声,奋力跑去救球,却差之毫厘。


    “15-15!”索菲亚自己报分,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接下来的对局变得异常激烈。球场上回荡着砰砰的击球声、鞋底摩擦红土的吱嘎声、以及两个女孩毫不掩饰的呼喊。


    “放马过来呀!”


    “呀!差点!”


    “我的,我的”


    “Nice shot!”


    她们在场上奔跑,跳跃,挥洒着青春的汗水。每一个多拍回合后的得分都伴随着激动的欢呼和击掌。索菲亚甚至鱼跃救起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网前球,虽然弄得满身红土,却赢得了艾玛大声的喝彩。阳光炙烤着皮肤,心跳在耳边轰鸣,但这种纯粹的、体力与技巧的较量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畅快淋漓。


    最终,艾玛以微弱的优势赢下了这盘比赛,但两人都累得直接躺倒在了红土场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大口喘气,胸脯剧烈起伏,脸上却都挂着极度畅快和满足的笑容。


    “梅林啊……索菲亚……”艾玛喘着气说,“你……你打球像个……疯掉的媚娃……看着文文静静……跑起来不要命……”


    索菲亚哈哈笑起来,笑声因为缺氧而断断续续:“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你打得……才叫好……我要是……有你的教练……早赢你了……”


    “下次……下次一定赢你!”艾玛不服气地用手肘碰了碰她。


    “等着!”索菲亚自信地回应。


    友谊在竞技和汗水中有了一种更坚实的质感。


    下午,艾玛神秘兮兮地对索菲亚说:“走,带你去看看我妈妈最得意的地方之一,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她拉着索菲亚穿过城堡侧翼的一道不起眼的拱门,沿着一条铺着鹅卵石的玻璃回廊行走。回廊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由弯曲的铜框和透明玻璃构建而成的穹顶建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极为现代奢华。


    推开门,一股温热、湿润、混合着泥土与无数奇异花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索菲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哇!”


    眼前是一个无比宽敞明亮的华丽温室。阳光透过弧形玻璃顶洒下,被复杂的魔法调节得温暖而均匀。空气中有肉眼可见的、带着淡淡香氛的细微水雾在缓缓流动。这里与其说是草药学温室,不如说更像一个极度奢华、充满异域风情的植物沙龙。


    “厉害吧?”艾玛笑嘻嘻地说,“我妈妈常说,既然嫁出来了,总得带点适合女巫的嫁妆。弗利家老宅的暖房和花园里好东西多着呢,不拿白不拿。”


    索菲亚仔细看去,果然发现许多珍稀的魔法植物。会自己轻轻摇摆、散发出安神香气的银瓣菊,被栽种在镶嵌着珍珠母贝的花盆里;叶片如同真正翡翠、脉络中流淌着光线的翡翠兰,则被安置在一个小巧的流水造景旁。还有一小片区域,种植着在魔法界也相当珍贵的米布米宝,它们看起来像小小的、长满疙瘩的仙人掌,正无聊地互相投掷着身上的尖刺玩,显然被养得极好,只是当作有趣的观赏物。


    “妈妈对怎么把它们弄过来可有一套了,”艾玛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狡黠,“总是能找到理由——‘这株放在我新设计的日光厅里正合适’、‘弗利家的传承总不能断在我这儿,我得替娘家试试在英国东南部的气候下能不能种活’、‘哦,亲爱的堂兄,这棵放在你那里也是枯死,不如让我试试’……反正,外祖父和舅舅们拿她也没什么办法。”


    索菲亚听得目瞪口呆,心中不免暗暗给坎贝尔夫人打出666。


    最引人注目的是温室中央一株攀援在特殊银架上的植物,它的花朵如同深邃的黑色天鹅绒,花心处却闪烁着如同星尘般的光点,神秘而魅惑。


    “这是暗星花,”艾玛说,“妈妈最喜欢它的样子,说特别配她那条黑丝绒长裙。为了让它开花,爸爸特意请人给这片玻璃顶加了最复杂的遮光魔法阵,花钱如流水。”。


    索菲亚绕着温室漫步,她认出好些价格不菲的魔法植物,它们被巧妙地组合在一起,色彩、形态、香气都经过精心设计,视觉效果惊人,充满了享乐主义的气息。与其说是热爱草药学,不如说是伊莎贝拉夫人将纯血家族的底蕴和麻瓜丈夫的财富结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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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创造出的一种极致奢华的生活情趣。


    “很壮观,对不对?”伊莎贝拉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笑着走进温室,显然很享受索菲亚脸上惊叹的表情,“查尔斯总觉得我折腾这个太费钱,但你看,它们多美?生活就该如此,被美丽和神奇的事物包围着。这些可是弗利家好几代人的积累,不能轻易断了,反正家族里也没有人爱惜这些植物,现在正好用来点缀我们的生活。”她的语气坦率又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得意。


    索菲亚由衷地赞叹:“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坎贝尔夫人。像走进了一个魔法植物的梦境。”她心里暗暗想着,斯普劳特教授如果看到这么多珍稀品种被如此“奢侈”地养着,不知道是会心痛那些花费,还是会兴奋得晕过去。


    骑马的经历安排在第三天下午。马厩宽敞整洁,空气中混合着干草、皮革和牲畜特有的温暖气息,并不难闻。艾玛领着她去看自己那匹设得兰小马“小饼干”,然后又带她去看一匹更为温顺高大的枣红色母马“戴西”。


    “别怕,戴西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最适合新手。”马夫安慰着显然有些紧张的索菲亚。


    在专业骑师的帮助下,索菲亚踩上马镫,翻身骑了上去。瞬间拔高的视野和身下生物传来的温热活力让她心跳加速。她紧紧抓住鞍桥,身体僵硬。戴西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不安地跺了跺蹄子。


    索菲亚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她努力压下恐惧,集中精神,尝试着像与伦敦的麻雀老鼠沟通那样,向身下的马匹传递出一种温和、友善、信任的情绪波动。那并非具体的语言,更像是一种平静的安抚,像轻柔的手掌抚过皮毛。


    奇迹般地,戴西的躁动平息了。它打了个响鼻,巨大的头颅轻轻甩了甩,步伐变得异常平稳起来。索菲亚感觉到一种模糊的、带着些许可亲昵的回应情绪,仿佛在说“放松,小家伙,交给我”。


    “哇哦……”索菲亚惊讶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看来戴西很喜欢你,”骑师惊讶地说。


    艾玛骑着她的小饼干靠近,小马步伐轻快。“索菲亚,你骑得真好!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第一次!”


    索菲亚一本正经地说:“可能……它觉得我比较合眼缘?”她轻轻拍了拍戴西的脖子。接下来的漫步变得享受起来,她们骑着马在专用的林间小道上缓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微风拂面,感觉自由而惬意。


    剑河撑篙是最后一天的活动。坎贝尔先生亲自陪同,他们来到了剑桥市,租了一条传统的平底船。坎贝尔先生负责撑篙,动作娴熟优雅,长篙一点,小船便稳稳地滑入碧波之中。


    河水宁静而清澈,倒映着两岸古老的学院建筑——国王学院的宏伟礼拜堂、皇后学院的优雅庭院、数学桥的精巧结构……坎贝尔先生如同一位博学的导游,用他低沉悦耳的声音讲述着这些建筑背后的历史、趣闻以及他曾在此求学的点滴时光。


    “看那边,那是叹息桥,据说学生们考试不及格就会去那里叹息……”


    “那个庭院,当年牛顿可能就在那里思考过万有引力……”


    索菲亚和艾玛并排坐在船中,听得入了迷。时空仿佛在此刻交错,学术的庄重与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与埃尔顿厅的田园奢华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天鹅和水鸭在船边悠然游过,丝毫不怕人。


    索菲亚看着一只尤其高傲美丽的白天鹅,颈项弯成优美的弧度,她玩心又起,偷偷集中意念,尝试向它传递友好的问候。


    结果,反馈回来的是一股极其鲜明的情感混合体:极度自恋(“凡人,欣赏我的美吧”)、领土意识(“离我远点,这是朕的河道”)以及一丝对船上人类手中面包屑的矜持渴望(“进贡或许可被允许”)。


    “噗——”索菲亚赶紧捂住嘴,差点笑出声,引得艾玛和坎贝尔先生都好奇地看她。


    “没什么,”她努力憋着笑,脸涨得通红,“只是觉得……这里的天鹅……嗯……气质很特别。”她心想,这大概就是千年学府熏陶出的傲娇天鹅吧。


    船在柔波里缓缓前行,穿过一座座古老的桥洞,阳光在水面洒下碎金。索菲亚感到心灵仿佛被这宁静祥和的氛围洗涤了,所有关于未来、关于伏地魔、关于未来都被暂时抛开,只剩下对此刻美景、友谊和这份难得体验的深深珍惜。


    黄昏时分,他们回到了埃尔顿厅。夕阳给古老的城堡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