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 章 以后我来保护你

作品:《网恋之我在抖音捡到兵哥哥

    阳光漫过候车室的玻璃幕墙时,王非晚的指尖正无意识绕着刘白袖口的纽扣。


    来时只身一人拖着行李箱的月台,此刻被两人交叠的影子填满。


    原来外出的归途,真的会在某个转角长出温度。


    她歪头望着身旁将行李妥帖安置在脚边的身影,黑色外套下绷直的脊背依旧带着经年的利落。


    他伸手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困了就靠着我睡会儿,我盯着时间。”


    人声鼎沸的大厅里,此起彼伏的检票广播突然变得遥远。


    王非晚枕着他肩头,感受着布料下传来的温热,混着若有似无的皂角香。


    原来所谓安全感,不过是有人将所有琐碎都妥帖收进掌心,而她只需攥紧那双永远不会松开的手。


    时钟的指针即将滑向发车时刻,刘白忽然低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顶:“等会儿人多,抓好我。”


    他说着,将她的手更紧地扣进掌心,仿佛要把此刻的温度,连同车站的喧嚣,都一起揉进往后漫长的岁月里。


    发车时刻临近,候车大厅的人潮开始向检票口涌动。


    刘白一手稳稳拖着行李箱,一手将王非晚护在身前,像棵挺拔的树,隔开周遭推搡的人流。


    “媳妇,跟紧张我。”他侧身替她挡住迎面挤来的背包,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非晚仰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好想亲他一口。


    她男人太帅了叭!


    通过检票口时,王非晚的发梢被闸机的感应风吹得凌乱。


    刘白几乎是立刻松开拉杆箱,用手掌替她挡住风口,另一只手迅速从手腕上掏出她遗落的发圈,三两下将她的长发拢成松散的马尾。


    动作熟稔得仿佛练习过千百遍,惹得身后排队的阿姨轻声笑声。


    列车玻璃窗漫进金色的阳光,王非晚蜷在靠窗的座位里,目光追随着刘白颀长的身影。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行李箱推进上方置物架,金属扣合声轻响如琴键。


    作为典型的社恐体质,王非晚在外向来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从前独自出行时,她总会咬着唇将行李箱反复调整角度,宁可让指节勒出红痕,也要倔强地将行李推上置物架。


    实在力不从心,便默默把箱子蜷缩在脚边,任酸胀从膝盖漫上后腰,也不愿开口求助。


    那些独自咬牙坚持的旅程,此刻在刘白行云流水的动作里,才发现自己也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阳光透过车窗斜斜切在他后颈,将那道浅浅的疤痕照得清晰。


    她忽然伸手拽住他衣角,在他疑惑的目光里,轻轻抚过那道疤痕:“疼不疼?”


    刘白愣了一瞬,而后笑着将她圈在座椅与自己之间,额头抵着她的:“现在这里更疼。”


    他说着,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怕你疼,怕你累,怕你受委屈。”


    阳光透过车窗,在刘白掌心的茧子上镀了层暖黄。


    王非晚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粗糙的纹路,像触碰着岁月镌刻的勋章,又似抚摸着无数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这次,她没有如往常般因他的情话耳尖发烫,满心满眼都被掌心里的沟壑填满。


    “我好像变得好自私。”她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如果我说,我宁愿你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只做我身边平平安安的普通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贪心?”


    话音未落,指腹又无意识摩挲过他虎口处新结的痂。


    每一次认真看他,她总能在他身上发现新的印记——锁骨处蜿蜒的淡粉色疤痕,后腰若隐若现的擦伤,这些无声的伤痕如同细密的针,一下下刺痛她的心。


    她忽然想起他说过“伤疤是军人的勋章”,可此刻,那些勋章却成了扎在她心头的刺。


    “媳妇”他忽然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你不是贪心,是你让我知道,平安活着不只是责任,更是一种奢望。”


    他修长的手指托起她泛红的脸颊,指腹擦过她湿润的睫毛:“别皱眉,再皱该长皱纹了。”


    见她仍抿着唇不说话,他眼底溢出温柔的笑意,“等我到了服役年限,就摘下这身军装。现在我护着万家灯火,以后...换你来保护我,好不好?”


    最后几个字带着若有似无的撒娇,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像羽毛轻轻挠过心间。


    王非晚忽然将脸埋进他颈窝,滚烫的泪水顺着他喉结滑落,在领口晕开深色的痕迹。


    她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闷在他肩颈处:“可我等不及了,每天刷到新闻里那些危险任务,都觉得手机要在掌心烧出个洞。”


    刘白的手臂骤然收紧,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对不起。”他额头抵着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以后所有任务报备,第一时间接你视频。”


    王非晚仰起头,眼中盛满担忧与眷恋,指尖轻轻抚过他刚毅的下颌:“答应我,一定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尽量...别再让自己受伤了,好吗?”


    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遵命,我的好媳妇。”刘白笑着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无名指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现在这身军装沾了太多硝烟味,等脱下那天,我要让你闻到的全是阳光和洗衣液的味道。”


    她才发现,阳光和洗衣液原来就是安稳的味道。


    列车驶入隧道的瞬间,黑暗吞没了车厢。


    王非晚在一片漆黑中伸手环住他的腰。


    黑暗中,刘白的心跳声透过布料清晰可闻,像擂鼓般震着她的掌心。


    他忽然低头,温热的唇擦过她冰凉的额头:“闭眼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已经覆上她的眼睛,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压着她酸涩的眼角。


    王非晚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进他袖口的布料里:“不要。”


    她仰起头,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声音里带着几分执拗与委屈,“你好不容易才休假,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弥足珍贵,我舍不得用来睡觉。”


    刘白闻言轻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顺着相贴的身躯传来,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


    他垂眸望着她倔强的模样,眼底盛满温柔,另一只手轻轻将她散落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我们还有很多个以后,不差这一时半刻。”


    隧道里呼啸的风噪音很大,王非晚却觉得此刻的世界格外安静,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她忽然想起以前独自坐夜车时,总是神经紧绷不敢合眼,而现在,被他圈在怀中,竟生出一种昏昏欲睡的倦意。


    “那...就眯一会儿。”她妥协般将脸埋进他胸口。


    “睡吧,媳妇。”刘白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后背,像哄小孩般轻声呢喃。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随着列车有节奏的晃动,王非晚的呼吸渐渐绵长,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黑暗中,刘白静静地注视着她熟睡的面容,窗外偶尔闪过的微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些。


    当列车终于驶出隧道,光亮倾泻而入时,刘白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六个小时的车程,王非晚睡了五个多小时。


    刘白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压麻的手臂,动作却惊醒了浅眠的她。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梢凌乱地黏在脸颊,在他前襟蹭出一片浅浅的褶皱。


    “睡得香吗?”他笑着掏出纸巾,替她擦去嘴角干涸的印记。


    她突然坐直身子,耳尖发烫:“你怎么不叫醒我?手都麻了吧!”


    刘白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怀里。


    他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麻的地方有你靠着,反倒觉得踏实。”


    王非晚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透过布料传来的暖意,在她后背一下下画着圈。


    远处的山峦披着晨雾掠过车窗,列车广播播放着途经站点。


    “还有半小时到站。”刘白的声音裹着轻笑,指尖穿过她散落的发丝,将纠结的发结轻轻理顺。


    王非晚对着巴掌大的圆镜,瞥见发间翘起的碎发如受惊的蝴蝶四散,原本顺滑的发丝早已在漫长车程里缠成乱麻。


    她泄了气似的把镜子塞进包里,歪头撞进刘白含笑的目光:“你给我扎个麻花辫吧?”


    “小瞧人了吧?”刘白勾起唇角,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接住她抛来的发圈。


    当指腹裹着薄茧的掌心掠过她后颈,王非晚像被羽毛扫过般轻颤,细碎的战栗顺着脊椎爬上耳廓。


    “两个外甥女的辫子承包户可不是白叫的,”他故意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


    “特别是小的那个,每次见我都抱着发饰盒不放,说我编的辫子她同学都好喜欢的。”


    说话间,他手腕灵巧地翻转,墨色长发如绸缎在掌心流淌。


    王非晚从后视镜里偷瞄他专注的侧脸,忍不住咬着唇调侃:“吹得这么神——”


    尾音被发梢突然的拉扯带得发颤,她转身要嗔怪,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底。


    “不信?”刘白扬了扬编到一半的辫子,金属发圈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等会儿编完,保证比部队叠的豆腐块还板正。”


    王非晚刚要反驳,却被他突然凑近的气息扰乱了思绪。


    刘白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带着薄荷糖的清冽:“别动,再晃可要功亏一篑了。”


    他的拇指轻轻按住她后颈,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让原本躁动的心跳愈发不受控。


    指尖翻飞间,深褐色的发丝被编成紧实的麻花辫,每一道纹路都整齐得如同标尺丈量过。


    他拿起小镜子举到她面前,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镜中的麻花辫柔顺且工整地垂落在肩头。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王非晚望着镜子里的辫子,微微抿了抿唇,心中暗自想道:不愧是一家人啊,这独特的审美风格,着实让人难以完全认同呢。


    “怎么,这表情是不满意?”刘白察觉到她微妙的神色,指尖轻轻勾住辫尾。


    不等王非晚开口,他突然将脸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说吧,我媳妇还有什么要求?”


    “你看这辫子……”她揪着发梢,故意皱起鼻子,“编得太严实了,像极了你们部队的军容风纪检查标准。”


    刘白闻言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顺着相贴的肩膀传来,“那我重新编个松一点的?”


    说着,修长的手指已经探进发间,“不过得提前说好,这次要是再嫌弃,我可要收费了。”


    “收费?”王非晚挑眉,"用什么付账?"


    “就用这个。”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下唇。


    不等她反应,温热的吻已经落下来,带着薄荷糖的清甜。


    发间残留的洗发水香气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混着逐渐加快的心跳声,将车厢里的空气都染得发烫。


    王非晚脸颊烧得通红,连耳后根都泛着粉色。


    刘白伸手替她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残留的温度让她又羞又痒。


    “这算预付款。”他哑着嗓子说,“等退役那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列车缓缓减速,远处站台的轮廓逐渐清晰。


    刘白松开她起身取行李,行李箱落地时发出轻微的闷响。


    他转身时,王非晚正仰头望着他,眼睛里却蓄着盈盈水光:“退役那天,我要第一个去接你。”


    “好。”刘白弯腰替她整理被压皱的裙摆,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到时候我穿着你最喜欢的那件白衬衫。”


    出站口的风裹着城市特有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王非晚刚要伸手去牵他,刘白却先一步将她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口袋。


    出站的人潮开始涌动,刘白熟练地将她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口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


    他另一只手拖着行李,侧身替她挡住拥挤的人流,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王非晚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他说过的“伤疤是军人的勋章”,此刻那些勋章在阳光下闪烁,却不再刺痛她的心——因为她知道,每一道伤痕的背后,都藏着他对责任的坚守,和对她无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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