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足以改变世界的发明!活字印刷!
作品:《血书休妻后,我成大周最强异姓王》 公输砚看着左手右手各一张银票,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他和林昭认识还不到半天,甚至都能说的上是陌生人。
他就给了自己一个掌柜的位置和一百两银票。
这份信任,未免也太贵重了点。
“这...不合规矩。”公输砚望着手里的银票,最后憋出一句话来。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林昭笑了起来,靠在柜台上,目光灼灼的望向公输砚,开口道:“公输先生在成为流民前,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公输砚沉默了,并没有回答。
林昭也不刨根问底,他将话题移开,转到另一个方面去:“你既然姓公输,那在数术和工匠方面应该都是一把好手吧?”
公输砚眼神微微一凝,沉默片刻,才用他那特有的僵硬语气回答道:“文宝斋,需要工匠?”
林昭笑了笑,公输砚没有直接否定自己的问题也算是一种回答。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放在柜台上,轻推到公输砚的面前。
“公输先生,请看这枚乾元通宝。”
“你觉得这四个大字是怎么印上去的?”
公输砚看了眼那四个字,几乎下意识道:“铸钱需要制模。”
“母模一体,浇筑而成。”
“天下钱币,皆出同模,故而形制统一。”
林昭闻言点了点头:“说的不错,皆出同模。”
“若是将其用在印书上呢?”
公输砚皱起眉头,觉得这话有些外行:“印刷书籍所用的乃是雕版。”
“一页一板,一书一模。”
“书籍内容不同,自然模具不同,怎么能够像铜钱一样,一模通用?”
说到这里,公输砚摇了摇头:“不合规矩。”
“若一直恪守常规,反倒容易故步自封。”
林昭笑了起来。
他随手拿过柜台上的纸笔,写下之乎者也四个大字。
随后,他将这四个字分别撕开,形成一个个小纸片。
林昭将那四个纸片随意的组合排列一阵后,淡淡的说道:“天下文章浩如烟海。”
“但归根到底也就是三千大字。”
“若是将这三千大字一个个做成单独的字模,将其排列组合起来,不也是一本书吗?”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相比于雕版印刷那样用一整块的木板,难道你不觉得一堆可以自由组合,无限复用的活字更加适合印刷吗?”
林昭的声音不大,但落入公输砚的耳中后却如雷霆般炸响!
他望着桌上那四张写有不同字的纸片,只觉得轰的一声,一道崭新的大门在他眼前展开!
活字!自由组合!无限复用!
若是能够将其实现,必定是对现有印刷行业的一次革命性的颠覆!
但很快,公输砚就从激动和亢奋中回过神,恢复成了原来木讷的样子。
“问题有三,一是材质。木头极易变形,铜铸价格高昂,无法保证三千活字规格统一,分毫不差。”
“二是墨法。”
“活字排列,高低不平,墨色必有深浅,印出的字迹,如何能清晰如一?”
“三是排版。”
“如何固定这些活字,让其在印刷过程中纹丝不动?若用胶粘,则拆卸不便,违背了复用的初衷。”
听着公输砚一连抛出的三个极难回答的问题,林昭不惊反喜。
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捡到宝了。
在这个活字印刷还没有出现的时代,具体的工艺问题往往只有亲手去实践之后才会被人意识到。
但眼前的公输砚,却能够仅凭自己提出的一个大体的概念,就能极为精准的预测出后面可能遇到的问题。
这种高屋建瓴的本事,只有那些真正的大师匠人才能拥有。
这公输砚的来历,恐怕比他先前预计的还要夸张!
不过林昭并没有急着去追问公输砚为何会沦为流民乞丐,有些事情,只有等事主自己说出来才有用。
他拿起一旁的纸笔,随手画了几张图。
“第一个问题,关于活字材料,我们不用木,也不用铜。”
“用胶泥。”
“刻字,烧制成陶,这种方法价格低廉,成型速度也快。”
公输砚闻言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
“可。”
“第二个问题,还有第三个问题,可以一并解决。”
林昭笔落得飞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纸上画出一个方形的铁框。
“我们用铁框,框内用松脂,蜡油混合而成的药剂铺底,将活字放入其中,排列整齐。”
“再用火烤使药剂融化,用平整的木板压实,冷却之后,所有的活字便如同生长在铁板上一样,坚固,平整。”
“印完之后,再用火烤,药剂融化,便可将这些活字重新取下。”
林昭说完,便将那张图纸推到了公输砚的面前。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公输砚拿起那张图纸,仔细检查起来。
过了许久,他才将手中的图纸放下。
古井无波的眼神里,罕见的闪过一丝情绪波动。
用胶泥做字模,成本仅仅为铜字模的百分之一都没有。
而按照公输砚对雕版印刷的理解和认知,一旦将其改换成活字印刷,效率至少会翻上十倍。
更别说在印刷新出的书籍方面活字印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如此相比,只要活字印刷能够试验成功,雕版印刷这项技术就会立刻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这项发明,足以改变和书籍有关许多行业,甚至撼动整个大周!
而可能带来的银钱收入,也是不可估量的!
但就是这样的伟大的发明,居然是一个和自己认识还没有半天的年轻公子随手画出来的?
甚至还丝毫不设防的给了自己,让自己去帮忙制作出来!
他就不怕自己带着这项技术跑路吗?
公输砚望着林昭,张了张嘴,想要询问理由。
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沉默着低下头,小心的将那份图纸折好,郑重的收入怀中。
既然别人给了自己信任,那自己该做的不是问为什么,而是尽力做到最好。
公输砚开始回忆那些和自己一起逃难来京城的北境流民里面,有哪些人是值得信任,可以招揽过来做这件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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