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铁骑破重围
作品:《病弱嫡女白切黑,掉马后满京城都惊了》 “王爷——!沈姑娘——!”秦锋那如同炸雷般的嘶吼,穿透了山坳的浓雾和血腥气,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焦灼和暴怒,由远及近!
紧接着,便是密集如雨的马蹄声,金属铠甲剧烈碰撞的铿锵声,以及…刀锋砍入骨肉的闷响和短促凄厉的惨叫!
石穴内,萧执抱着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如游丝的沈知微,紧绷到极致的心弦骤然一松!援兵到了!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侧耳倾听。
山缝外,战斗结束得异常迅速。影阁残余的刺客早已被沈知微那“焚身化冰”的恐怖手段吓破了胆,此刻遭遇秦锋这支如同地狱杀神般突然出现的生力军铁骑,更是毫无斗志。
仅仅几个呼吸间,负隅顽抗的便被斩杀殆尽,剩下的也如同丧家之犬,四散逃入山林。
“搜!给老子一寸寸地搜!一定要找到王爷和沈姑娘!”秦锋跳下战马,声音嘶哑,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饿狼般扫视着狼藉的战场和那条幽深的山缝。
他看到了那辆被砸得残破不堪的明黄鸾驾,看到了遍地御林军和影阁刺客的尸体,心沉到了谷底。
“秦大人!这里有血迹!通往山缝!”一名军士发现了萧执沿途洒落的血迹。
“跟我来!”秦锋毫不犹豫,拔刀在手,如同猛虎般一头扎进狭窄的山缝!身后的精锐亲兵紧随而入。
当秦锋带着人,踩着湿滑的岩石和刺客的尸体,跌跌撞撞冲进石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萧执背靠着冰冷的岩壁,左肩一片血肉模糊,脸色灰败如金纸,气息微弱。他怀中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沈知微,用自己残破的身体为她遮挡着洞口的寒风。
沈知微身上盖着萧执染血的玄色外袍,只露出一张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嘴角还残留着淡蓝色的血沫,微弱的气息仿佛随时会断绝。
在他们面前不远的地上,散落着一小堆晶莹的、散发着微弱寒气的冰尘,隐约能看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王爷!沈姑娘!”秦锋目眦欲裂,扑到近前,声音都在颤抖,“末将…末将来迟了!”
“不迟…”萧执艰难地抬起头,看到秦锋和他身后那些浑身浴血却眼神坚定的亲兵,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眼前阵阵发黑,声音嘶哑破碎,“…外面…如何?”
“影阁的杂碎已经清理干净了!赵统领…战死!御林军伤亡过半…”秦锋快速回答,目光扫过那堆冰尘,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但此刻无暇多问,“王爷!您的伤!沈姑娘她…”
“本王无碍…死不了…”萧执强撑着精神,低头看着怀中气息奄奄的沈知微,眼中是无尽的痛楚和担忧,“她…心力耗尽…本源枯竭…必须立刻…静养…”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末将明白!”秦锋立刻转身,对着亲兵吼道,“快!准备担架!要最稳的!铺上所有能找到的软垫!把孙老大夫带进来!快!”
亲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很快,简易却厚实的担架被抬了进来。
孙老大夫也被亲兵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冲进石穴,看到沈知微的状态,老脸瞬间煞白。
“快!先护住心脉!”孙老扑到担架旁,颤抖着手取出金针。
萧执在亲兵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将沈知微放上担架。孙老的金针迅速落下,刺入沈知微几处大穴,暂时稳住她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生机。
“秦锋…”萧执扶着岩壁,勉强站立,目光扫过石穴内那堆诡异的冰尘和狼藉的血迹,声音冰冷而决绝,“此地…发生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许泄露出去!包括…沈姑娘的状态!”他眼中寒芒如刀,“对外…就说本王遭遇流寇伏击…沈姑娘受惊过度…旧疾复发!明白吗?”
“末将明白!”秦锋重重点头,眼神肃杀。他知道,王爷是在保护沈姑娘!那匪夷所思的“冰焰”之力,一旦泄露,必将引来无穷祸患!
“清理现场!把兄弟们的遗体…都带回去!”秦锋沉声下令。亲兵们立刻开始收敛战死御林军的遗体,同时警惕地处理着影阁刺客的尸体和那堆冰尘。
当萧执在秦锋的亲自护卫下,看着沈知微被小心翼翼地抬出石穴,重新沐浴在昏沉的天光下时,远处官道上,烟尘再起!又一支打着旗号的队伍疾驰而来!为首一人,身着紫色宦官服色,正是之前宣旨的那个太监!他身后跟着更多的御林军,还有一辆更加华丽的马车。
“翊王殿下!沈姑娘!”太监尖细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刻意的焦急和关切,“听闻殿下遇袭!陛下忧心如焚!特遣老奴率御前侍卫前来接应!沈姑娘可还安好?”
萧执看着那疾驰而来的华丽马车和太监脸上虚伪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接应?怕是监视和催促吧!陈嵩的手,伸得可真快!
他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和杀意,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拒人千里的冰冷:“有劳公公挂心。本王无恙。沈姑娘受惊,旧疾复发,需静养。一切…待回京后,本王自会向陛下…分说!”他刻意加重了“分说”二字,目光如冰锥般刺向那太监。
太监被他看得心中一凛,脸上的假笑僵了僵,讪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陛下已在京中备好一切,只待殿下和沈姑娘回京调养…”
萧执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秦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盯紧江南!等我…信号!”
秦锋抱拳,眼神坚定如铁:“末将…静候王爷钧令!”
华丽却冰冷的马车取代了残破的鸾驾。
沈知微被安置其中,依旧昏迷。萧执不顾劝阻,坚持骑马护在车旁。
队伍再次启程,朝着京城的方向,在御前侍卫“严密”的“保护”下,踏上了最后的归途。夕阳的余晖将长长的影子拖在官道上,如同一条通往未知深渊的血色之路。
车厢内,沈知微在颠簸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眉头痛苦地蹙紧,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发出模糊的呓语:“…师父…玄鸟…火…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