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一定是疯了!
作品:《极品权宦》 王耀威望着堆积如山的粮袋,忽然朗声大笑:“大人,您这一招,妙得很啊!”
萧思容没笑,语气冷冰冰的,“那为什么不在粮草烧掉之后就告诉我们!害得大家担心这么多天!”
萧珣感到了一丝杀气,看到了萧思容愤怒的眼神,“你这不是耍我们玩呢?”
“对啊萧大人!”一名身披铁甲的副将抱拳,显然也听到了萧思容的质问,“就算您不肯把你的计划透漏给我们,但为何在假粮车被烧毁之后,还不肯说明呢?”
另一人沉声附和:“是啊!我们拼死在前线浴血杀敌,难道提督大人还要防着自己人?”
萧珣面不改色,微一抬手,王耀威会意,当即大喝:“肃静!”
营中众人渐渐安静,只有寒风掠过旌旗猎猎作响。
萧珣踏前一步,声音不高却清晰沉稳:“我知道,诸位心中有怨。今日我不说清楚,便对不起你们一片忠心。”
他顿了顿,望向北方茫茫雪原:“从金陵出发那日,我就知道这趟押运不会太平。但我没想到那些人会丧心病狂到毁了军粮,你们也知道,几天前车队中里的内鬼,趁着大雾焚车。”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炬:“你们试想,若我将在那时真粮之事公开,或随口泄露半句,如果军中还有一个叛徒,被他听了去,会是什么后果?”
将士们神情一变,纷纷低头,陷入了思考。萧珣冷声道:“要是他们知道了,告诉了那些暗中害我们的人,他们会进一步采取破坏行动,让真正的粮草遭到了不测,我,还有你们都会被军法处死,你们说,我能不慎重吗?”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运粮将士纷纷低头沉思,营中沉默良久,一名老卒红着眼,拱手跪下:“萧大人,是我们莽撞了!”
萧珣见平息下来了,连忙劝慰道:“好了,大家平安到达比什么都重要,功劳簿上,我会给大家添上一笔,赶了数月的路,大家都累坏了,快去歇了吧!”
萧珣因为连日来的奔波,本就没经受过锻炼的身体更加疲惫,径直去了自己的大帐。
不多时听到了萧思容的声音,“萧珣,你睡了吗,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
萧珣刚刚脱掉了斗篷,对着火炉烤火,看着萧思容有些难为情的样子,调侃道,“怎么,有事?”
“没……”
“你该不是到了边关了,也还想跟我睡一个帐篷吧,你的我让人给你准备了!”萧珣看着她局促的样子,调侃了她一句。
“我!不是!我……”萧思容咬了咬嘴唇,“我不该当众问你私密的事情,这会误了大局的,我错了……”
“知错就好,我准备睡了,你也休息去吧。”萧珣打了个哈欠。
萧思容道:“我来不光是为了道歉……你该换药了。”
萧珣愣了愣,随即低头苦笑,“我都快忘了,本来不疼的,你这么一提,胸口的伤开始疼起来了。”
“我帮你换药。”
他解开外袍,露出里衣,略一迟疑,半侧过身去,背对着她。
火光映在他胸前,那一片紫青瘀伤早已泛黑,微微渗出些许血痕。萧思容眉头微蹙,缓缓蹲下身,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药膏,指尖沾着,在伤口处轻轻抹开。
药是冰凉的,指尖却温热,触碰到伤口边缘,萧珣微微皱了下眉,但没有出声,只是呼吸稍重了一些。
“疼吗?”她低声问。
“还好,”萧珣语气不变,“你手太轻,像是在挠痒痒。”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嘴硬。”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却终究还是放缓了手势,一边为他细细敷药,一边低声说:“我刚才那样冲你发火,是因为……我是真的怕了。”
“怕什么?”
“怕你死。”
萧珣一震,抬头看她。
火光下,她眼神没有躲闪,却有些倔强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你的局、有你的算计,但你若真出事了……你安排得再周密有什么用?”
帐中沉默了一息。
萧珣轻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飞蛾扑火,让复国大业功亏一篑对吗?”
他转过身去,眉眼间却透出几分疲惫后的柔和。
“呃,对,毕竟我们已经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你身上了,你绝对不能出事!”
萧思容顿了顿,“即使不是为了复国,我也不希望你死。”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王耀威大嗓门响起:“萧大人!出事了!”
帐帘“唰”的一声被掀开。
萧思容起身欲走,正跟进来奏事的王耀威撞了个满怀。
王耀威刚踏进来,再直男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整个人都顿了一下,尴尬地看了看地面,“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萧珣摆了摆手,“换个药而已,你有什么事?”
王耀威这才反应过来,急声道:“斥候刚来报,说瀚州西北的三岔岭前沿,今夜突然遭袭!夏军出了动静,一小队轻骑闯入了我们的巡哨区!”
萧珣脸色一沉,立即披衣起身,“伤亡如何?”
“斥候一死两伤,对方人少但来去极快,像是试探性进犯。军前已经加派人手戒备,但统帅那边要我们也过去商议对策。”
“嗯,帮我谢绝了。”
萧珣转身将斗篷披上,动作迅速利落,全然没有方才半点懒散温情的模样。他走至门口,忽而又回头看了眼还站在火炉旁的萧思容。
“萧思容,今晚风大,把我的斗篷拿去吧。”萧珣将外衣递给了她。
萧思容怔了怔,双手接过,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帐中火光摇曳,萧思容站了片刻,忽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心跳得飞快。
她坐回火炉旁,将萧珣脱下的那件斗篷披在自己身上,自言自语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他是个太监,即便不是太监,也是我的堂哥啊,我一定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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