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生事端
作品:《极品权宦》 果不其然,半夜三更,一队黑衣人循着车辙摸入,他们纷纷掏出了火种,打算趁夜色点火劫粮,不料早已陷入包围,东厂埋伏下的精锐一拥而上,齐齐将他们拿下。
为首的那个被王耀威押至萧珣面前。
“谁指使你们来的?”萧珣冷冷地问道。
那人横着头看着天,咬牙不发一言。
“都杀了吧,总不能带着这一群人上路,太耽搁时间了。”
且说当日傍晚,萧思容到达了河南关隘,将粮符、文牒呈给渡口守将赵靖山验收。
“你们马上开始征粮,并派人去接应提督大人。”
谁知赵靖山冷脸摇头,“此粮符不合格式,难以遵命!”
萧思容一怔,“这是军中颁发的制式文牒,怎会——”
赵靖山冷冷开口:“三日前,有北军统领派使者八百里加急亲至,交付新制粮符,并言朝中有人假传旧文牒,命我等必须严格核验。”
“谁下的令?”
“自然是内阁和兵部。”
萧思容面色骤冷:“那请让我先进城找太守,请他放行。”
赵靖山依然拒绝:“你不是官府的人,凭证又都作废了,便身份可疑,我不能放你进去!”
“东厂提督大人押粮在后,两日后便可抵达,耽误了运粮的军国大事,你的脑袋还能保得住吗?”
赵靖山冷声一笑,“军粮延误,掉脑袋的不会是我,但无凭无据放你进了城,那可就是真的没命了!”
萧思容很生气,但又毫无办法,只能回去找萧珣。
当她带着消息带回运粮队的时候,夜已深沉。
“张令宪这一手太狠!他早知我们必经此地,便预先递假命,令北军不认我们的粮符,车到了,却无法交粮,便是‘延误军机’,可动军法问罪!”王耀威咬牙切齿道,“张令宪私自改了粮符,能不能参他。”
“当然能,而且因他耽误了军粮我等没有责任。”萧珣苦笑了一下,“可是王耀威你别忘了,我们一旦到了张令宪的地盘,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那些人不会跟我们讲道理,直接先斩后奏,我们都成了死鬼了,那时还找谁讲理去?”
王耀威气得拍案而起,“大不了这粮我们不运了!先回去让刑部把他们抓起来。”
萧珣宽慰着大家,“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上面还有圣旨呢,回去也是死,现在得赶紧想办法。”
萧思容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两年前来过开封,记得这附近有一条小路来着,我们是不是能从那里过去?”
“有这事儿?卫兵去把地图拿来,再去找一个当地的老兵来!”
老兵低头看了眼手边地图,猛然一指:“……城北边二十里外,有一条旧驿小道,直通望台关的南翼粮垒,只是靠近悬崖,太过危险,数年前早就遗弃了。”
“看来得冒些风险了。”
老兵道:1提督大人,从那边走速度太慢,容易被发现的。2
萧珣思考了一会儿便下了令,“我们兵分两路,由王耀威亲自率粮车绕道潜行,我则带着空车,上面都是假的粮包,去跟他们理论,吸引守城官员的注意,拖延时间。”
“大人……”
“听我说完,等到你们带着运粮车过关了,我们把假粮车统统丢弃,他们也就没有理由再拦我们了,轻装上阵,追上你们,和你们会合。”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可一旦分兵了,风险极大。”王耀威眉头紧蹙,“万一再遭埋伏怎么办?我们可能无法抵御了。”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千户大人。”萧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耀威行礼,“大人放心,拼了我这条命,也会把军粮运到的!”
“不,你记住,如果真的有人来袭击粮车的话,你们就弃车逃走,千万不要跟那些人硬拼。”
“可真没了粮草,大人您不就……”
“执行命令,记住我说的话,现在趁夜走吧!”
“是……”
夜风凛冽,拂动旌旗如猎猎裂帛。道阳关城外,一队车马蜿蜒绕行,在老兵的带领下悄然驶入悬崖边的小道。四周寂静无声,只余车轴碾地与马蹄轻响。
王耀威手握腰刀,目光时刻警惕四周,驾着最末一辆车,披甲而立,周身气势如霜寒凛冽。数十名东厂亲兵夹拥着真粮车,各个如履薄冰。
“你们听令:不得擅言,不得擅火,若遇伏杀,护粮为次,活命为上!”王耀威声音虽低,却铿锵有力。
与此同时,开封城门外,夜色沉沉,火把如昼,映得那高大的朱漆城门如火海一般红艳。冷风掠过旌旗,猎猎作响。
萧珣倚坐假粮车之上,身披东厂提督专用青缎锦袍,袍角翻飞,指上兵部印信在火光中微微泛着寒光。他神情冷峻,一言不发。
守将赵靖山立于城门楼上,五十余名披甲士兵横刀而立,紧盯着那排运粮车。
“你再拖延,我就只能将此事上报兵部与内阁了。”萧珣一字一顿,声音不高,却极有穿透力,“当然,我们东厂也不会放过你们。”
赵靖山冷笑一声,语气颇不客气:“提督大人莫怪,我奉命行事。你这粮符不合新制,文牒格式也不对,若是放你入城,与叛国无异!”
“你是说,朝廷给我的粮符是假的?”
“我不知是真是假,但我只认上峰的调令。”赵靖山摊手,“三日前北军统领的使者已到,明令我不准任何持旧粮符者入城,否则军法论处。”
“如今边军粮草告急,我受命押粮至此,你一句‘粮符不合’便将车拒之门外!”萧珣声音突地拔高,“若前线断粮,你当担得起?”
“规矩就是规矩,军令便是军令。”赵靖山斩钉截铁,“没有粮符,你不能运粮过去!”
“你想清楚了!我东厂一纸密报送去京中,到时皇上问罪,试看汝这项上人头保得住保不住”
赵靖山面色僵硬,瞳孔紧缩,却依旧咬牙冷笑:“提督大人威风得紧,但我也不是吓大的,朝令莫辨,我不敢妄行。”
萧珣跳下车辕,理了理衣襟,淡然说道:“也罢,既然你这位赵将军如此‘恪守职责’,我不便强闯,我且把这些粮车留在你这城门之外,去请北军将军的军令,有了他的令牌,再押粮入城就可以了吧!”
赵靖山眼角一斜,打量着那一排“沉甸甸”的军车,心中盘算着,这一来一回的,肯定会误了军期的,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于是他松了口,“好,我也卖提督大人一个面子,你们人可以过去,但粮车半辆都不许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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