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用尽毕生演技

作品:《逃婚后,一不小心攻略了死对头

    宛子榆模糊中以为自己临死前吃上了什么软软糯糯的糕点,带着清冽的水汽和一种难以言喻却又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


    好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何糕点,怎得如此软。可她眼皮却似坠了铅块,如何都睁不开。


    项临用最快的速度将宛子榆带离水面,众人已在岸上等待。


    “哗啦”一声,项临破水而出,将湿漉漉的宛子榆抱上岸。他浑身滴水,脸色紧绷,动作却轻柔地将宛子榆平放在了岸边的草地上。


    “公子!我家公子没事吧?”乐平扑跪在宛子榆身边,看着自家主子惨白如纸的脸和毫无生气的模样,眼泪滚滚而下。


    “让开点。”项临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见宛子榆不醒,料想是呛水了,急忙按压他的胸口。


    项临额头上泛起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水珠,有力的手掌快速而稳定地按压在宛子榆单薄的胸膛上,每一次按压都带着不容失败的决心。


    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生命如此脆弱,宛子榆原来如此瘦小。


    连续按压了许久,项临见人还不醒,忽地想起了余紫菀跟他说过的法子,便不带犹豫地深吸了一口气,将唇覆了上去,连做了几个人工呼吸。


    岸边一片死寂,只有项临渡气时低沉的呼吸声。他的每一次俯身,湿漉漉的发梢都会似有若无地扫过宛子榆冰凉的脸颊。


    莫书山攥紧了拳头,好想把他从师父身上扯开,但他不能。明明今日想的是让项临和马姑娘抱上亲上,结果为何到最后,和项临亲上抱上的还是他师父?莫书山的眼神渐渐晦暗了下去。


    “咳咳……”宛子榆吐出几口水,身体抽搐了几下,幽幽醒了过来。


    她茫然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项临那张近在咫尺、同时写满焦急和庆幸的俊脸,还有……还有他唇上残留的异样水光。


    他这么大的人了,怎得还会流口水啊?


    项临见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一股脱力感涌了上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河水还是汗水。


    万幸有个医术高超的死对头,以前天天跟余紫菀待在一起还是有点好处的,好歹是学会了一点救人的皮毛。


    否则宛大夫要真出事了的话,他该如何是好?


    这个念头后知后觉地冒了出来,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陌生的心悸感。


    宛子榆摸了摸唇上残留的温热感觉,那温软湿润的触感仿佛还在,带着股熟悉的气息。她渐渐反应了过来,所以是项临给她做了人工呼吸?方才在水下也是项临亲了她?


    这一认知如同一道惊雷骤然劈入混沌的脑海,让宛子榆瞬间清醒了大半,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喂,傻了?”项临用手在宛子榆眼前晃了晃,见他醒是醒了,但别是傻了吧?


    他皱着眉头,语气带着惯常的嫌弃,眼神却泄露着关切,还欲伸手探探宛子榆的额头。


    乐平忽地挤开项临,几乎是扑上去的:“公子,你终于醒啦!”


    只因她眼尖地发现了她家主子因落水而凌乱散开的衣裳,此时正好露出了一角裹胸布,那截素白的布帛在湿透的中衣下若隐若现,让乐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于是就挤到了主子身前,手指颤抖着,试图将散开的衣襟拢紧,遮住那要命的破绽。


    可乐平这一举动也让项临发现了不妥之处,他的目光顺着乐平慌乱的动作,精准地捕捉到了那抹不同寻常的白色,以及……那过于平坦的胸膛轮廓下似乎有异常的起伏?他疑惑地伸手,想拨开那碍事的湿衣看个究竟。


    “等会,宛大夫你何时胸口处受伤了?”项临严肃地审视着宛子榆问道。


    宛子榆听项临如此一说,脑中警铃瞬间拉响,再也顾不上什么项临亲没亲她亲了几次的问题了。


    糟了!裹胸布!


    恐惧瞬间压过了方才的羞赧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急忙裹紧衣裳,不顾三七二十一,如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弹起,扑到项临怀中,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处,双手死死环住他劲瘦的腰身,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身上,用尽毕生演技,扯开话题道:“呜呜……我刚刚是不是差点就要被淹死了?我好像看见有两个身着一黑一白的人了,他们是要来勾我魂的吗?将军,救我,救我啊!”


    宛子榆声音带着哭腔,还故意在项临湿透的衣襟上蹭了一把鼻涕眼泪。


    完了,这人怕不是真的傻了吧?


    项临被宛子榆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和毫无逻辑的哭诉弄得僵在原地,手臂尴尬地悬在半空。


    那温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带着河水的冰凉和劫后余生的颤抖,让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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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的一软,随即又被这过于亲密的姿态弄得浑身不自在。


    项临万般无奈地想要拉开宛子榆:“宛大夫你冷静点,已经没事了,你先松开成么?”


    他尝试着去掰宛子榆箍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臂,却发现这小大夫此刻力气大得惊人,像只受惊的八爪鱼吸附在了他身上。


    “不要,我怕。”宛子榆在项临胸前胡乱蹭着,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了项临身上,任凭项临如何拉他也不放开,嘴里还呜咽着:“那黑白无常肯定还在附近……将军你阳气重,我得抱着你才安全……”


    笑话,她当然不能放开啦!好不容易把裹胸布的事蒙混了过去,但她脸上的易容妆遇水一刻钟后会立即褪去,她甚至能感觉到脸颊边缘传来细微的麻痒感——易容膏药正在失效!


    到那时,她女扮男装的事会彻底暴露,项临就会立即把她送回京都的罢。


    所以,如今除了粘在项临身上也别无他法了,反正他俩抱也抱过亲也亲过了,也不在乎再亲密一点了吧?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宛子榆抱得更紧了,她将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项临的胸口,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混合着河水、汗水和一种独特阳刚气息的味道,权当是“护身符”。


    如此想着,宛子榆索性变本加厉,两条腿也盘了上去,像个无尾熊一样牢牢吸附在项临这棵大树上,紧扒着他不放,为防露馅,她还佯装害怕得发抖。


    她的颤抖一半是伪装,一半是真的后怕和对即将暴露的慌乱,反而显得格外真实。


    那细微的、持续不断的颤抖透过湿透的衣物传递过来,让项临原本想强行把人扯开的手顿住了。


    莫非真是被吓到了?他低头看着那颗死死埋在自己颈窝的湿漉漉的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赶紧回去罢,不然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抱着个哭哭啼啼的无尾熊,站在河边供人围观,这画面实在有损他的威严,着实太过丢人了。


    “南风,回去了。”项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和疲惫。


    南风咽了咽口水,被自家将军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他家将军的眼神仿佛在说:回去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何你们都出现在此。充满了秋后算账的意味。


    “是!将军!”南风溜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慢一步就被将军的眼神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