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代朔点点头,恳求道:“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如今她已经被周远注意到了,她又能做什么?


    不过周远也不敢轻易揭露她的身份。


    要知道,她可是西瀛公主,从未抛头露面过。


    周远若是揭发了她,又怎么解释,自己如何识得她的呢。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沈晚眠问道。


    雪代朔咬了咬唇,随即道:“我知道,你和元音寺的各位师父比较熟悉,我希望你能帮我说动他们,若有一天我的身份暴露,他们能站出来帮我作证。”


    净明道长每年都会带着江时愿去元音寺看望无念师父。


    寺里的师父们自然识得江时愿。


    可要说动师父们帮雪代朔做伪证,恐怕没那么容易。


    雪代朔看出沈晚眠的犹豫,她赶忙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


    “这玉佩是净明道长临终前给我的,他说若我以后没有落脚的地方,可以凭借这枚玉佩去寻他在元音寺的师兄。”


    沈晚眠在心底权衡一番,最终决定帮她这个忙。


    她伸出手接过玉佩,接着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时愿生怕她反悔,立马点头应下。


    “好,好,多谢,只要你肯帮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要你帮我把两个人带出宫去。”


    她“流了产”,不能再在宫里待着了,必须要尽快离开。


    江时愿点点头:“好,带谁。”


    “吉祥和阿烟。”


    和江时愿谈完后,沈晚眠便准备去见皇帝。


    裴宴是肯定不会放她出去的,要想离宫,就得通过皇帝。


    只要皇帝答应让她离开,裴宴便不能阻止。


    她越过人群,悄悄来到御书房门外。


    原本应该被重兵守卫着的御书房,此刻竟空无一人。


    房门也紧紧闭着,只能依稀听到里面传出的讲话声。


    沈晚眠心中疑惑顿生,按常理这御书房守卫森严,怎会如此反常。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房门,想要听清楚里面到底在说些什么。


    “父皇,儿臣说的句句属实,还请父皇明鉴!”


    沈晚眠忍不住皱起眉,这是裴卿尘的声音,他又在搞什么鬼?


    皇帝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他冷哼一声,接着道:“单凭你一张嘴,朕如何能信你,你有何证据能证明那把火是太子指使人放的。”


    沈晚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发现裴卿尘这人……太能制造谣言了。


    明明是他几次三番想要裴行止的命,却还好意思嫁祸给旁人。


    裴卿尘跪在地上,将一封信举到头顶。


    “若没证据,儿臣也不会轻易来寻父皇,父皇请看,这便是证据。”


    皇帝见他如此坚定,半信半疑的拿过他手中的信件。


    半晌后,皇帝彻底沉默了。


    躲在门外的沈晚眠有些好奇,这人到底做了什么伪证?连皇帝好像都被他骗了。


    见皇帝迟迟不说话,裴卿尘只得继续刺激他道:“父皇,您的儿子不光只有太子,七弟也是啊!他从小就是我们兄弟当中,最让人省心的那一个。如今他又接连为咱们大齐,打了两场胜仗,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您一定要”


    “去把太子给朕找来,朕要亲自问问他。”


    见裴卿尘就要出来,沈晚眠迅速躲了起来。


    裴卿尘一心只想着陷害裴宴,丝毫没注意沈晚眠的存在。


    沈晚眠怕待久了会被发现,便匆忙离开了。


    以裴宴那脑子,肯定会被裴卿尘的操作搞懵。


    或许这件事对于她来说,是个摆脱裴宴的好机会……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沈晚眠又重新回到御书房。


    这次的御书房倒是恢复了正常。


    门口的侍卫和宫女都回到了原位。


    沈晚眠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御书房门口的侍卫,轻声说道:“劳烦两位通传一声,就说沈晚眠求见陛下,有要事相禀。”


    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微微欠身道:“沈二小姐稍等。”便转身进了书房。


    不多时,那侍卫出来,恭敬地说道:“沈二小姐,陛下宣你进去。”


    沈晚眠迈步进了书房,一进门便看到裴宴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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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跪在下方,裴卿尘严肃的站在一侧,皇帝则坐在龙椅上,满脸怒容。


    沈晚眠心中默默嘲笑裴宴,面上却仍装作无辜懵懂的样子,盈盈下拜:“陛下,臣女不知陛下正与太子殿下议事,贸然打扰,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抬了抬手,声音低沉地说:“起来吧,沈二,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沈晚眠敛着眉,恭顺答道:“陛下,臣女想出宫。”


    皇帝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


    他盯着沈晚眠上下打量一通,随即开口道:“允了。”


    皇帝的回答让三个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沈晚眠,她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皇帝,哪知皇帝会这么轻易就放她走。


    “都下去吧,太子连日操劳宸王葬仪,不幸染了风寒,这几日就在东宫好好“修养”,无召不得外出。”


    这话虽是对裴宴说的,皇帝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沈晚眠。


    这下沈晚眠终于明白了,皇帝为何同意放自己出去。


    他应是觉得自己和裴宴当真情投意合。


    想放自己出宫,为太子寻“治病的药方”。


    沈晚眠也是“十分上道”的应下。


    “多谢陛下。”


    裴卿尘也看出了皇帝的意图,不过他却一点不担心。


    皇帝不知情,他可知情。


    沈晚眠的心里压根就没有太子。


    至于裴行止,他到底死没死还不好说。


    如果沈晚眠出了宫,他恰好可以利用她判断这到底是不是裴行止做的局。


    三人退出御书房后,裴宴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抓住沈晚眠的手腕,也顾不得裴卿尘还在场。


    “沈晚眠!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我……”


    “裴宴!我不是你的玩物!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还没照顾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沈晚眠也不惯着他,直接当着裴卿尘的面和他吵了起来。


    裴卿尘尴尬的轻咳两声,接着插话道:“你们聊,我还有事。”


    方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才没工夫听他俩吵架。


    裴卿尘离开后,裴宴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