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男友的孩子
作品:《穿越后,总有反派想抢我儿子》 夕阳西沉,橘红的光晕染透了教学楼的白墙。操场上,篮球架拖着长长的影子,孤零零地立着,几个迟归的学生跑过校道,留下一地欢声笑语。按照约定,我和季雨在校门口等米洛晴。
“小雨,”我开口,“我知道,我可能不是一个好妈妈,但是我会努力照顾好你的。所以,赚钱这种事情留给妈妈就好了,你安心读书学习,以后让妈妈为你自豪。”
说真的,话音刚落我就有点后悔,也不知道画的这个饼能不能实现。
“好的,妈妈。小雨以后会听妈妈的话,努力学习。”季雨拉过我的手说。
忽然,有个小孩跑过来叫了一声:“季雨。”声音清亮,像把整个夏天的风都劈开了。
“是钟一帆。”
这个孩子也姓钟啊。我心里想着,便认真看了他两眼。还真别说,他跟钟墨阳还挺像的,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说他是钟墨阳的儿子我都信。
“季雨,这个给你。”钟一帆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季雨。
“这个是......”
“不管怎样,你也算帮我吃了饭,这钱还是给你吧。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不然总觉得是我在欺负你。”
“那.....”季雨看了看我,似乎在征求我的同意。
“妈妈相信你自己可以处理。”我说。
季雨接过钟一帆的钱后,又塞回他的手里,说:“钟一帆,我觉得你这个朋友比这个五块钱更有价值。虽然我以前是小财迷,但老师说得对,朋友比钱更值钱。”
我愣了一下,那个林老师还说了这样的话吗?完全没有印象。
“那行。”钟一帆收起了那五块钱,“以后我们一起玩吧。我不会让你帮我吃饭了。我请你吃饭。”
“好。”
小朋友之间的友谊真简单。
“一帆。”有个熟悉的声音从前边传过来,我转过身去,我看见了他——钟墨阳。他缓缓向我走来。他的眼里只有钟一帆,过来就拉着他的衣服说:“都放学了,还不快出来,妈妈在家等了好久了。”
“嗯?爸爸。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接我?”
“爸爸今天下班早,就过来了,没想到等这么久。是不是老师留堂?”
“没有,爸爸。我今天值日。”钟一帆说着,转头看向季雨,“爸爸,这是我的新朋友,季雨。”
钟墨阳顺着钟一帆的视线看过来,看到我之后,怔了一下。
这就是三十一岁的钟墨阳,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穿白色的上衣,但是他的眼角有了陌生的纹路,少了少年英俊,多了成熟稳重感。即使我明知道以现在的我来说是岁月已隔多年,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心动。理智在提醒我物是人非,可某些本能比记忆更顽固。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我们到底是怎么分的手?
“好久不见。”他说。他的声音比记忆中低些,却依然让我心动万分。
“好.......好久不见。”我肯定不能说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搂搂抱抱的。我很清楚。
“你过得好吗?”他问,声音很轻,怕惊扰了什么。
“还行。”我爽快回答,眼角瞥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闪着银光,那是一枚戒指,那个光芒似乎在向我发出警告说:眼前这个人是个有妇之夫。
我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竟被一枚戒指唬住了,可是眼前这个人在二十岁的我那里,我才是正主。
“这是我儿子,钟一帆。”他介绍说,似乎在寻找话题,“我来接他放学,你怎么也在这里?这个是......”
“哦,”我看了看季雨,“这是我儿子。”
其实从看到钟一帆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可是猜对后却有点难过。
“就是这个孩子吗?”他看起来有些许的失落,“都长这么大了。”
啥意思?他知道季雨?
“叔叔,你认识我妈妈?”季雨问。
“对,叔叔跟你妈妈以前是朋友。”
“哦。”季雨人小鬼大的点点头。
“爸爸,我们不是要快点回家吗?不然妈妈该等着急了。”钟一帆提醒道。
“嗯,爸爸知道了。”他摸了摸钟一帆的小脑袋。
他总是这么温柔,就像怕吵醒你而放轻了动作,就像口袋里总是装着纸巾却不是为了自己,就像下雨天开车,经过积水处会特意放慢车速,就像.......他的温柔不是刻意的体贴,而是养成了习惯。
“季可。”他喊了声我的名字。
“嗯?”
“我总想着,会不会有一天就这样遇见你。”他笑着说道,“你会不会再也不愿意理我了,也不愿意跟我说话了。”
啥意思?
“就因为我们分手了?”我小心翼翼地试问。
“滴滴~”有辆车开了过来,就在我们旁边停下来。下车,是米洛晴。
她气冲冲走过来,把我往后拉,一种质问语气冲着钟墨阳:“你来干什么?”
钟一帆眼疾手快地护着他爸爸,“校长,这是我爸爸。”
米洛晴瞬间闭了嘴,毕竟不能在孩子面前说些太难听的话。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钟墨阳也清楚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去了,他说完,就牵着他孩子离开了。
“米洛晴,你这么紧张干嘛?”我的直觉告诉我,米洛晴的反应不简单,如果我们是和平分手,那她肯定不会这么应激。难道我们不是和平分手?
“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我问。
“我们之后再说吧,晚会时间快到了,我们先过去吧。”米洛晴转移话题。
“不行!”我坚决说道。
夏天的风是滚烫的呼吸,它参杂着蝉鸣,带着暑气,慵懒地抚过我的耳边,最后停在米洛晴的发肩。米洛晴看着我,欲言又止。
许久,她弯腰跟季雨说:“小雨,你先上车等我和妈妈。我跟你妈妈有话要说。”
“好。”季雨很乖巧听话地上车去了。
“告诉我,我跟钟墨阳是怎么分手的?”我再问。
“具体的情况我并不知道,我只能肯定的告诉你,你们不是和平分手。”
“钟墨阳为什么知道季雨的存在?”
“你当初想打掉小雨,找了钟墨阳去签手术同意书。”
突然的耳鸣,有种灼烧感在胸口燃了起来。我居然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当时的钟墨阳得有多伤心难过啊。打掉小雨,难道小雨不是因为爱而存在的吗?我真的无法想象,我是怎么忍心做那种决定的。我现在对着小雨这张脸,心里充满了愧疚感。最疼的是如果他仰起脸笑出小酒窝说“妈妈我没事”的时候。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
“这个话题已经不能继续了。没有意义的。阿可,你迟早是要回去十年前的,那一切都未发生,是与你无关。如果不幸离了个大谱,违背一切世界法则,你被留了下来,那你更不可能去追究了,因为小雨他已经活生生的在你面前了。”
是啊,米洛晴说得对,那是没有意义的。
“你刚刚为什么这么生气?”我看着米洛晴,“我认识的米洛晴从来不会这么应激。除非那个人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按理说,可能是我劈腿了,是我对不起他,不是吗?”
米洛晴抬起诧异的眸子,叹了口气,“你啊,为什么总是把所有的错都推给自己?”
“可能就是我的错。”
米洛晴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她都没有接着说下去。
“只是没想到,钟墨阳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说。突然,有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我问米洛晴,“钟一帆跟小雨一个年纪,所以钟墨阳跟我分手后就闪婚生孩子了?这么快?”
“好了,我们先去晚会吧,青言要等着急了。”米洛晴一边说,一边把我推进车里。
大厅里的水晶灯将光线碾成暖色,洒落在地板上,刚好能让每个人看清名片上的信息。香槟塔在入口处闪着诱人的光,却很少有人去取。更多人手里攥着半杯威士忌,琥珀色液体在交谈间微微晃动,像是在衡量每句话的分量。“久仰大名”和“幸会幸会”在空气中碰撞,交换名片时手指的触碰恰到好处。
我和季雨被米洛晴安排在二楼,所以刚好将一楼的情况尽收眼底。
“妈妈,这个好好吃。”季雨拿来一块小蛋糕,一边说着,一边往我嘴里送。
我张开嘴巴吃了一口,这蛋糕简直让人神魂颠倒。第一口下去,绵密的奶油像丝绸般在舌尖化开,夹层里还有新鲜的蓝莓酸甜多汁,正好中和了奶油的醇厚和糖浆的甜度,丝毫不显得甜腻。这哪是蛋糕,这分明是幸福的味道。
“我还要吃,小雨。”
“好,给你。我再过去拿。那边还有很多。”
说完,季雨就跑了过去。好像撞到了什么人,只听见他“哎呀”一声,就一屁股坐到地上。
“小雨!”我赶忙过去扶他起来,“你有没有摔到?”
“我没事,妈妈。”
“季可。”这个声音是从头顶上传过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季可抬头往上看,这个身体本能的,先是胃里一沉,像踩空台阶,心脏猛地一缩,又狠狠砸回胸腔。这个身体出现了心悸。我为什么要怕他?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他说。
我站了起来,认真审视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锋利的黑色单排扣西装,衬衫是冷白色的,领口挺括,系着一条深灰斜纹领带,胸口戴着一枚银色胸针,刻着极简的几何纹路。左手腕间是一块薄如刀锋的机械表,表盘纯黑,指针如剑,无声地切割时间。
这个男人看起来气质极佳,挺帅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