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月影之下

作品:《窑火逆凰:六指狂妃撩翻病弱世子

    苏瓷正临窗而坐,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银剪,专注地修剪着一盆墨兰的枯叶。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寒风卷着几片枯叶,打在窗棂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听着云燕的抱怨,她剪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神色平静。


    直到云燕说完了,她才放下银剪。


    抬起眼,看向这个为自己急得快要跳脚的好友。


    “他不是在妥协。”苏瓷轻轻开口。


    “那他是在干什么?”云燕不解。


    “他是在逼我。”苏瓷端起手边的温茶,吹了吹氤氲的热气,“他用沉默告诉我,他可以为我挡下明枪,但暗箭,需要我自己来拔。”


    云燕愣住了:“逼您?为什么?”


    “因为他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只能躲在他羽翼之下的金丝雀。”


    苏瓷的目光投向窗外。


    那远处巍峨的宣政殿,在阴云下显得格外森冷。


    “他要的是一个能与他并肩,能在他无暇他顾时,守住自己阵地的盟友。”


    “这是一场考验。”苏瓷带着些许无奈和了然的笑,


    “也是一种信任。一种独属于萧执的,残酷的信任。”


    云燕似懂非懂,但看着苏瓷那冷静的侧脸,她焦躁的心,也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真让那个裴大人白白受过吧?”


    “自然不能。”


    苏瓷放下茶盏,站起身。


    夜,很快就深了。


    苏瓷支走了所有宫人,独自一人留在寝殿。


    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扇小窗。


    冷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得烛火摇曳。


    她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几只用沉香木雕刻而成的小鸟,每一只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苏瓷取出了其中一只形如雨燕的木鸟。


    她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将那只木鸟,轻轻地放在了窗台的边缘,鸟头朝外。


    做完这一切,她便关上窗,回到内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就在那扇窗户关闭的瞬间,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凤仪宫的屋檐上一掠而过,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之中。


    一场无声的指令,已经下达。


    潜伏在京城这片巨大棋盘之下的“月影阁”,在沉寂了数月之后,终于被唤醒。


    信号如水波般扩散开来。


    朱雀大街尽头,一个正在角落里打盹的乞丐,忽然被一个路过的更夫“不小心”踩了一脚。


    更夫丢下一句“对不住”,匆匆离去。


    乞丐骂骂咧咧地坐起身,却在刚刚躺过的地方,摸到了一枚温热的铜钱。


    他将铜钱翻过来,借着远处灯笼的微光,看清了铜钱背面那一道极细微的雨燕刻痕。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浑浊褪去,变得锐利而警醒。


    城南的一家茶楼,即将打烊。


    伙计正准备将门口挂着的“歇业”木牌翻过去,茶楼老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木牌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低声道:“这里沾了点灰,擦擦。


    ”伙计低头一看,那所谓的“灰尘”,分明是一个用湿手指画出的,小小的雨燕图样。


    户部衙门的书库里,一个负责整理卷宗的年轻书吏,在将一本旧账册归位时,指尖触到了夹层里一张极薄的纸条。


    ……


    一张无形的大网,以凤仪宫为中心,迅速张开,笼罩了整个京城。


    月影阁的运转,靠的不是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而是这些渗透在城市肌理之中,最不起眼的小人物。


    他们是萧执为苏瓷埋下的种子,如今早已盘根错节,长成了足以撼动大树的根系。


    指令很明确:查清户部烂账,找到赵家私吞军饷的证据。


    任务的执行者,代号“鱼翁”。


    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由账房先生、漕帮线人、青楼探子组成的小组。


    他们从裴渊在朝堂上点出的那两笔款项入手——


    江南织造局的修缮款和漕运总督的清淤银。


    线索如同一团乱麻,但“鱼翁”有足够的耐心。


    他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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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这两笔巨款,在经过层层转包和虚报之后,最终都流入了几个表面上毫无关联的钱庄。


    而这些钱庄背后真正的主人,都指向了一个人——赵文谦的内弟,王德发。


    王德发是个出了名的纨绔,终日斗鸡走狗,挥金如土。


    所有人都以为他花的都是摄政王府的钱,却没人知道,他其实是赵文谦用来处理脏钱的“白手套”。


    聚金楼。


    京城里最销金的窟,最奢靡的赌场。


    这里见不到街头巷尾那种红着眼推牌九的赌徒,出入的,非富即贵。今夜,这销金窟里,来了一位格外扎眼的豪客。


    “啪!”


    又一叠厚厚的银票,被一只肥硕的手掌拍在了赌桌上。


    “妈的!再来!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说话的男人约莫四十出头,一身金丝锦袍,十根手指头戴了八个玉扳指,脖子上挂着一串鸽子蛋大的东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他自称钱老板,扬州来的盐商,一脸的横肉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已经在这里连输了三个时辰了。


    银票跟雪花似的往外撒,眼睛都没眨一下。


    周围看热闹的,都觉得这人不是来赌钱的,是来败家的。


    荷官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二楼雅间的珠帘后,一双狭长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楼下那个“冤大头”。


    “呵,哪儿来的土财主,这么个输法,倒是有趣。”


    说话的正是摄政王的小舅子,王德发。


    他搂着两个衣着清凉的歌姬,端着酒杯,一脸的鄙夷和好奇。


    身边的狗腿子立刻凑趣道:


    “王爷,这人叫钱通,扬州来的,贩私盐的,钱多得烧手。来京城是想找路子把生意做大呢。”


    “贩私盐的?”王德发撇了撇嘴,眼里的鄙夷更浓了,“难怪一股子铜臭味。”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推开怀里的美人,施施然地走下了楼。


    “这位兄台,”王德发摇着扇子,站定在钱老板身后。


    他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手气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