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空手套白狼阿雷
作品:《八零军婚:换嫁绝嗣首长后一胎三宝》 何贝儿,未来商界鼎鼎有名的女强人,上一世好几次都压着方子琴的公司暴打,要不是方仲凯的权力铺路,方子琴早就在香江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现在虽然只是个无实权的学生,但她一生致力于得到父亲的认可。想要整个香江都知道,不是只有男人才能继承家业的!
此人行事正派,大开大阖,有名家的魄力,又有女人的细腻。江梨看见她,就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合作了。
何贝儿原想按兵不动,但江梨扔出那句话之后,就如坐定老僧,将用过的茶叶倒进茶盂,优雅地置茶、温杯、冲泡、分茶,泡茶的手法比她这个潮汕祖籍的人还娴熟几分。
“靠,你倒是说啊!要做什么生意?”年轻的何贝儿,还没修炼得如后世沉稳。
她很急切,想要证明自己,要是能用自己的人脉挣到钱,一定会让阿爸刮目相看的。
“你信任我?”
“看你模样信一半,另一半嘛,等你说完再睇。”
江梨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原本还想拿捏一番先把人唬住,结果人直接套好麻袋把自己拎起来,放在她手里了。
“利用你港商的身份注资,我们各出五十万,在羊城合资开服装公司。前期轻资产,和羊城厂家签独家协议,慢慢有回款了,建立自己的工厂和品牌。”
简单几句话,江梨思路清晰,让何贝儿真的在认真考虑可行性。羊城开放程度高,服装厂也多,衣食住行,住和行是重资产,以她们现在的能力,从衣和食开始,确实是不错的想法。
而且江梨在大陆,应该小有人脉,她也不用担心过江龙,要盘缩着施展不开拳脚。
“干了!五十万,我马上就有,学校直接请假,我连夜去羊城一趟注册公司!”不愧是行动派,这魄力惊得江梨头皮发麻。
“这个,不急,我那个,囊中羞涩,需要你帮忙套个现。嘿嘿。”江梨图穷匕见,厚着脸皮赖上何贝儿,这么好的人脉,不用白不用,合伙人嘛,就是要为对方两肋插刀的。
“我diu~空手套白狼阿雷!”何贝儿第一次见反差这么大的女人,表面上温婉大方,楚楚动人,咋就一肚子黑水啊?
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做了几个深呼吸,让保镖司机又驱车来到了小六部口胡同的四合院。
看见这四合院的地理位置,何贝儿心情又舒缓起来。能住在这的人,非富即贵。不,简单的富没能力保住这房子,一定是有权有势的。
看来也许是她抱了江梨的大腿了。一路参观这四合院,比她阿爸在太平山顶的豪宅大多了,何贝儿擦了擦羡慕的口水。
江梨抱着个明黄色的锦盒出来,里面一看就装了好东西。结果掀开一看。
“哇靠,你审美也太差了吧,就这花里胡哨的眼光还想做服装!?你以后休想插手设计部门的事!”
何贝儿一脸嫌弃抱着瓶子走了,喝个早茶,没想到搞出那么多麻烦事。算了,挣钱嘛,不磕碜,只要让阿爸能早日认同她,脏活累活,她干了!
沈缙川因为受伤,现驻的部门事比较少,今天回来得早,发现自己妻子趴在床上好像在盘算什么,直接走过去拥住那个纤柔的背影。
“啊!你吓到我了,走路怎么没声啊~”下意识的娇嗔,让男人很受用,双臂锁得更紧了。
“在捣鼓什么呢?”刚冒出头的胡渣蹭在她细嫩的脸蛋上,不疼,但麻麻的。
“哎呀,我在算账,你别弄了,痒~”江梨笑着躲开,继续说道。
“对了,家里那个花里胡哨的瓶子,我不喜欢了,让人拿去卖钱,换得的钱我打算搞点生意。”
她说得随意,沈缙川点头得更随意。
“喂,你就这反应啊,那好歹也是乾隆年间的珍品诶~”
“你喜欢就好。”
他伸手一把将妻子手上的账本和存折扔到床头柜,顺势将人扑倒,傍晚的霞光透过琉璃冰花纹窗折射进来,洒得满床旖旎。
翌日,江梨咬牙切齿地起床,指着沈缙川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话来。
新婚那晚,她愣是一整天没下床,现在又不得不请一上午假。真是男色误事。
到了学校,何贝儿找她找的快疯了。
“找我干嘛?瓶子卖了?我说了,只卖中国人的啊。别给我整给那些鬼佬。”
两人你来我往,一点都不客气。
“还没还没,我让我阿叔帮着物色拍卖行,他本来自己想收的,但我没给,让他凭本事拍去。不过他让我帮他在大陆多收点,你知道我不懂行的嘛,求下你帮帮手啦!”
何贝儿应该是连夜让人将瓶子空运到香江了,这是国营商店买的工艺品,有证明的,所以没有一点阻碍。但一送进拍卖行,鉴定师傅上手便知真假。
“我可以帮你参谋,但挑货,讲价,最后决定要不要,都得你自己来,毕竟是你自己的买卖。”江梨郑重说道,她不是不想帮到底,只是这事涉及了许多弯弯绕绕的门道,万一出了岔子根本讲不清,没得影响合作伙伴的感情。
“得噶得噶,我明白的啦。咱下午上完公共课,你带我去逛啦。”
江梨今天不打算去琉璃厂,那边定位高雅,捡漏困难其实不小。现在潘家园也还没成立,鬼市还没形成规模。但不代表那些小摊就不出来摆了。
信托商店是这个年代的旧货交易点,优点是价格低廉,缺点是捡漏的机会小。
但每个城区信托商店外面,可是有许多流动摊贩的,他们手里一般是有好东西的。
她打算带着何贝儿去打游击!
“你这衣服太显眼了,回去换一身低调的。算了,等会去西单买一件普通的换上。”
“我才不要穿丑衣服!土死了。”何贝儿一脸抗拒,要是让她香江的小姐妹知道她穿那种吐了吧唧的衣服,一定会嘲笑死她。
“你这样跟我出去,脸上就写着三个字。”
“咩字啊?”
“大!冤!种!不坑你坑谁啊?”江梨送她一个假笑,逼着她把衣服换了。
两人穿着普通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装裤,看起来就像普通工人打扮。
但何贝儿一脸洋气挡都挡不住,江梨只好给她的大波浪扎起来,梳了两条麻花辫掸在肩膀上。
行了,土土的,很安心,只是何大小姐脸有点臭。
西单商场旁边就有信托商店,本着就近原则,还真在附近小巷子里找到一伙摆摊的。
“同志,出货还是收货?”一个瘦瘦的黑市管理员从旁边窜出来,吓得何贝儿差点跳起来。
“收,有好货吗?”
“直接进去左拐,今儿的货包开门。”瘦猴咧着笑伸手引路。来收货的都是财神爷,他们不收钱,只收卖货的管理费。
何贝儿每个摊位都摸了一圈,看得眼花缭乱。
“我说江梨,我挑的件件都是靓货,你这不让买,那不让买的,我脚后跟快被你踢肿了!”她噘着嘴,一脸不开心。
什么嘛,收货也太累了吧,果然钱难揾,屎难食啊,热得她只想找个茶室躺平。
“这幅画怎么样?”她随手指了一幅画。
江梨上手看了眼,博古架开始是有微弱的荧光,但随后渐渐变亮。说明这是近现代的画家,现在虽然没那么值钱,但有收藏价值。
“落款李染,以秋天为背景的国画,还行。”江梨直接出声,何贝儿一听有戏,赶紧跟老板讲价。
花了两百多块,还给了张外汇券直接拿下。
等两人走远,她才忍不住问,这画倒手能卖多少钱?
“大概是赚不了,可能还亏点儿。”江梨笑得意味深长。
“什么?”何贝儿刚刚费了半天口水砍价,难道就买了个装饰画吗?古玩界的水比商界深多了,她把握不住一点啊。
“我刚刚只说这画是真迹,可没说它现在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