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响应。


    “我去菜市扬那边问问，仨孩子平时最爱在那附近转悠！”


    说完，也不耽误时间。


    拿过一大妈给的馒头就往外走。


    “我这就去！”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摆出领导的架势。


    “光福，你带着院里几个年轻人，以四合院为中心，挨家挨户排查！


    记住要仔细，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刘光福懒洋洋地应着，心里却老大不情愿。


    他觉得这纯粹是瞎折腾，昨晚都找了半宿没动静，现在能有啥结果？


    但碍于二大爷是他爹的面子。


    还是不情不愿地招呼了几个人，慢悠悠地往胡同口挪。


    易平看着浑身发抖的秦淮如，沉声说。


    “我去派出所报案，顺便看看有没有消息。”


    秦淮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易平，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孩子啊......”


    贾东旭走了这么多年，她虽然对他没感情了。


    但是这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就算是两个丫头片子，那也是她孩子啊......


    “你放心，我们都会尽力。”


    易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快步往派出所赶去。


    院里的人担心秦淮如，让她别出去，就在家里等消息。


    免得出去人没找到又憋出个好歹来。


    ...


    ...


    傻柱带着两个四合院的年轻人在菜市扬附近挨家打听。


    卖菜的大妈、摆摊的小贩、扫地的清洁工......


    只要遇到人就拉住问。


    “您见过两个小女孩吗？


    一个梳着小辫，穿红棉袄；


    另一个留着刘海，穿蓝布褂子......”


    他声音都喊哑了，得到的答复都是摇头。


    有个老摊贩叹着气说。


    “傻柱啊，最近不太平，前阵子西直门那边也丢了俩孩子，到现在没找着......”


    傻柱心里一沉，脚步更快了。


    他沿着河边一路呼喊，声音在清晨的薄雾中飘散，却只换来河水哗哗的回应。


    另一边，刘光福带着人在胡同里”排查”。


    他们慢悠悠地晃着，遇到街坊邻居也只是随口问两句。


    “光福哥，真能找着吗？都一晚上了......”


    跟在后面的年轻人嘟囔着。


    刘光福蹲在墙根抽烟，满不在乎地说。


    “找呗，走个过扬。


    真要是被拐走了，哪那么容易找着？”


    几个人就这么蹲在路边抽起烟来，把找人的事抛到了脑后。


    ...


    ...


    四合院里，秦淮如坐立难安。


    她一会儿趴在院门上张望，一会儿又在屋里转圈，嘴里不停念叨着。


    “小当......槐花......你们到底在哪儿啊......”


    一大妈端来热水劝她。


    “淮如，你喝点水，别垮了身子。


    孩子们吉人天相，肯定能找着的。”


    秦淮如接过水杯，手却抖得厉害，水洒了一地。


    她突然推开一大妈的手就往外冲。


    “我要去找她们！我自己去找！”


    众人赶紧拉住她，她挣扎着哭喊。


    “放开我！那是我的孩子啊......”


    ...


    ...


    易平赶到派出所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看来这年代警察要处理的事情也不少。


    不过仔细一听，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他找到值班警察，详细说明了情况。


    “警察同志，我们昨晚就开始找了，把附近的街道、空地、仓库都搜了一遍。


    还去了孩子们常去的几个玩伴家，都没发现踪迹。”


    正说着，陈所长推门进来。


    看到易平，他愣了一下。


    “小易？怎么回事？”


    易平把情况又说了一遍。


    陈所长听完，眉头紧锁。


    “你来得正好，最近这片区失踪的孩子越来越多，我们正头疼呢。”


    他拉着易平进了办公室，压低声音说。


    “不瞒你说，这事儿不简单。


    我们已经在主要路口设了卡，火车站、汽车站都加派了人手，重点盘查携带孩子的陌生人。”


    “还组织了便衣在几个重点区域蹲守，就是那些废弃工厂、仓库附近。


    另外，我们走访了所有有前科的人员，暂时没发现异常。”


    陈所长叹了口气。


    “但是人贩子太狡猾，反侦察能力很强，到现在没抓住现行。”


    易平皱眉。


    “这么说，你们什么都还没发现吗？”


    陈所长摇摇头。


    “目前还没有确凿线索。


    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些失踪案手法相似，应该是同一伙人干的。


    而且......”


    他顿了顿，神色凝重。


    “这伙人不简单，背后恐怕有关系网。”


    “您的意思是......”


    易平心里一沉。


    “这么多孩子，要藏、要运、要销赃，没有门路根本办不成。”


    陈所长敲了敲桌子。


    “我们怀疑他们有固定的窝点，还有专门的运输渠道，甚至可能有内部人员通风报信。”


    易平倒吸一口凉气。


    “那孩子们......”


    “现在还不好说。”


    陈所长神色严肃。


    “我们正在扩大排查范围，同时联系周边区县的警方协查，一旦发现可疑车辆和人员立刻扣查。”


    这时，派出所的大门被推开。


    又有几对父母焦急地冲了进来，哭喊着要报案。


    整个派出所顿时被悲伤和焦虑的气氛笼罩。


    “我家小宝昨天去买酱油就没回来......”


    “我女儿说去同学家写作业，到现在没消息......”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哭喊声此起彼伏，让人心里堵得慌。


    易平看着这些绝望的父母，又想起秦淮如崩溃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也让院里的人多留意，特别是那些偏僻的角落、废弃的房屋，发现异常马上报案。”


    易平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刚到门口，就看到傻柱急匆匆地跑进来。


    “易平！有啥消息不？我跑遍了菜市扬和河边，都没找着......”


    “警察已经在全力排查了，我们先回去等消息。”


    易平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再去周边几条胡同问问，我去附近的废弃仓库看看。”


    两人分开行动。


    易平骑着自行车，把附近几条胡同的废弃房屋都排查了一遍。


    他推开一扇扇破旧的木门，喊着小当和槐花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