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他这是又要她又要钱

作品:《四合院:开局新厂医遇发烧秦淮如

    她偷偷翻看过报告,知道哥哥的神经损伤有多复杂。


    易平连仪器都没碰,怎么会......


    易平看着陈建国的腿。


    比想象的更糟,脚踝处还留着狰狞的疤痕。


    像是没察觉他们的震惊,打开酒精棉,慢条斯理地给银针消毒。


    “放松点,第一次扎可能有点胀。”


    陈建国张了张嘴,刚刚准备骂人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看着易平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小子的白大褂好像也没那么碍眼了。


    易平捏起银针,手腕轻抖。


    针尖精准地落在陈建国的足三里穴上。


    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只听见“嗖”的一声,银针已经没入半寸,针尾微微颤动。


    “这是......”


    陈父的瞳孔缩了缩。


    他见过不少针灸,大多是慢慢捻转着进针,哪有这么干脆利落的?


    易平没抬头,又取出几根银针,分别扎在阳陵泉、悬钟几个穴位。


    每一针都又快又准,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


    扎完最后一针,他指尖在针尾轻轻一弹。


    陈建国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


    陈妙梦连忙凑过去。


    “腿......腿好像有点麻。”


    陈建国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这种麻不是之前的木然,而是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带着点痒,却鲜活得让他想哭。


    这是伤了这么久来,腿第一次有这么清晰的感觉!


    易平这才直起身,擦了擦手。


    “留针半小时。


    期间要是疼得厉害就说一声。”


    这一次的灵气,用上了七分。


    不管如何陈建国都能有所知觉。


    陈父看着他,突然开口。


    “易医生在哪学的医?”


    “师传的。”


    易平随口道。


    总不能说自己有个能扫描身体的系统吧?


    陈父没再追问,眼神却复杂起来。


    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能人不少,可像易平这样,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本事,还敢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真是头一个。


    陈妙梦站在角落,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陈妙梦看着易平收拾银针的侧脸,突然觉得那昨天在医务室的羞辱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这男人虽然嘴欠,手里的本事倒是真的。


    她偷偷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下。


    腓总神经分支损伤,易平,仅凭触诊判断。


    字迹很好看,就如她的人一般。


    易平像是背后长了眼,突然回头,正好撞见她写字的动作。


    陈妙梦脸一红,慌忙合上本子。


    易平挑眉。


    “陈小姐这是在记仇?”


    她梗着脖子道。


    “我在记病历。”


    陈父看着两人斗嘴,紧绷的嘴角竟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或许......这厂医真能创造奇迹?


    易平刚把最后一根银针从陈建国腿上取下。


    陈建国突然“哎哟”一声,猛地坐起身。


    “咋了?”


    陈母手里的燕窝盏差点脱手,紧张地扑过去。


    “是不是扎疼了?”


    陈建国却没理她,盯着自己的右腿,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试着动了动脚趾,那原本没知觉的地方,竟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酸胀感,像有小虫子在爬。


    “动......动了!我的腿能动了!”


    陈建国的声音都在发颤,猛地看向易平,眼神里的怀疑碎了一地,只剩下震惊。


    陈父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杯盖碰撞杯身,发出清脆的响。


    他没说话,却不着痕迹地往易平那边看了看。


    目光再落在陈建国的腿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别高兴太早。”


    易平收拾着银针,语气平淡。


    “第一次的效果最好,刺激着神经,想完全恢复还早。”


    “你这种情况,至少一年。”


    其实每天用十层灵气,三个月就能恢复。


    但陈建国不值得他这般冒险。


    陈母却已经红了眼眶,转身就往厨房跑。


    “我去给易医生炖只老母鸡!家里还有人参,得给你补补!”


    “不用麻烦。”


    易平拦住她。


    “我待会还得回厂里,喝点茶就行。”


    “那怎么行!”


    陈母不依不饶,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客厅走。


    “你救了建国的命,就是我们陈家的恩人!


    今儿说啥也得留下吃饭!”


    易平被她拽得一个踉跄。


    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见陈妙梦冷冰冰的声音。


    “妈,易医生可能怕我们下毒。”


    她站在客厅门口,怀里抱着陈建国的病历本。


    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她确实没对易平的医术抱有太多期待。


    但是没想到......


    看易平又拒绝留下来吃饭,不知道为什么,陈妙梦就有些窝火。


    那点被羞辱的怨气又冒了出来。


    这小子是嫌弃他们家不成?


    现在回去他们食堂也没饭吃,留下来吃个饭而已......


    陈妙梦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烦躁起来。


    易平挑眉。


    “陈小姐这是还记仇呢?”


    “不敢。”


    陈妙梦把病历本往桌上一摔。


    “易医生本事大,能用一根针让协和专家都没辙的腿动起来,傲气点也正常。”


    “妙梦!”


    陈父低喝一声,眉头皱得更紧。


    这丫头,怎么越大越不懂事?


    陈建国在里屋听见动静,撑着身子喊道。


    “妙梦,别跟易医生置气!”


    他现在看易平,简直像看神仙。


    陈妙梦没理哥哥,只是盯着易平。


    “易医生这么厉害,留在轧钢厂屈才了吧?


    我爸认识军区医院的院长,一句话的事就能把你调过去,不比给工人看头疼脑热强?”


    这话里的嘲讽像针似的,扎得人不舒服。


    易平笑了笑,往沙发上一坐,拿起桌上的苹果自顾自地削着。


    “陈小姐这是想给我安排工作?


    还是怕我赖上你们家,故意赶我走?”


    “你!”


    陈妙梦被噎得说不出话,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确实有这心思,这人太危险,既能治好人,又能耍得她团团转,离远点才安全。


    昨天易平还不肯收小黄鱼。


    现在又说什么医药费......


    难不成真的要她......


    他这是又要她又要钱,人渣!


    陈母赶紧打圆扬。


    “瞧这孩子说的,我们是真心想谢谢你......”


    “阿姨不用谢。”


    易平把削好的苹果皮拿起来看了一眼,他技术真好,皮削得又薄又匀,没断一丝。


    “我看病看心情,留在哪都是积累经验。”


    陈父突然开口。


    “易医生在厂里一个月多少钱?”


    “三十七块五,加上补贴,四十出头。”


    易平说得坦然。


    陈父放下茶杯。


    “军区医院给你开三倍,不,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