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法国了?!”两姐妹惊呼。


    没想到老二竟然那么讨厌她们,竟然直接就回了法国。


    张永棠是一百个不甘心。


    现在二姐为了躲避她们都可以回法国,那要是她把工作给辞了,到时候她们再上哪儿找她去?


    这么一想,张永棠就觉得事情紧迫到迫在眉睫!


    她一把抓住她大姐,“大姐,咱得去法国找二姐!”


    张永纯被晃得有点懵,“去法国?”


    张永棠重重点头。


    张永纯更懵了。


    她现在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港城啊,还是跟着家人一起过来的。


    这一下竟然说要去法国,她实在是有点慌!


    这咱一下去了法国,人生地不熟的,咋找老二啊?”


    真不是她不想去找老二,实在是突然要去国外她害怕得紧!


    早知道有一天要这样出国,那时候米兰时装周的时候她就跟着她妈去了。


    不过那时候元宝发烧生病,她这个当妈的平时工作本来就够忙的了。


    孩子生病了要还不在身边,那她得愧疚死!


    张永棠琢磨了一下,然后目光放到了赵宴河身上。


    赵宴河被看得顿时就是一激灵。


    这两姐妹不会想一出是一出,突然让他带她们飞法国吧?


    他现在可是成功在即,马上就要去签合同了。


    等签了合同,他就是中国区总裁!


    他才不会在这种节骨眼儿上做其他无用的事!


    不得张永棠开口,他连忙摆手,“不不不,我这还有工作要做呢,我没时间哈。


    再说了,丛零好像是休了年假,我可不知道她住哪儿!”


    张永棠眯眼看他,“你的工作不就是跟我们家公司谈合作么?”


    赵宴河点头,“是啊。”


    这有什么问题?


    张永棠步步紧逼,“你觉得我妈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不用工作的事情来要挟我二姐回家?”


    赵宴河闻言就是一愣。


    半晌,他脸色难看地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这个合作我谈不成?”


    两姐妹齐齐点头。


    赵宴河瞬间萎了。


    他的总裁梦,他的康庄大道啊!


    不行!他必须去试试才行!


    等试过之后,他更萎了。


    因为沈兰只给了他一句话。


    “跟贵公司的合作,我只接受丛零小姐来跟我谈。


    除她之外的任何人,都免谈。”


    赵宴河欲哭无泪。


    这一家子人,怎么就那么讨厌!


    赵宴河在威逼利诱之下,实在没办法,点头答应了,要带她们去法国找丛零。


    上回张永纯虽然没能去米兰,但护照是办过的,五个人直接就飞了巴黎。


    是的,五个人。


    张永棠也没想到爸妈也会跟着一起去。


    沈兰斜眼瞥她,“我跟你爸去你有意见?”


    张永棠赶忙摇头,“没有!”


    她敢有啥意见?!


    飞机降落在巴黎奥利机场时,窗外正飘着细碎的雪粒。


    透过双层玻璃看出去,停机坪上的积雪泛着冷白的光。


    与粤城的暖冬不同,巴黎要冷死人了。


    沈兰裹紧了身上的羊毛呢子大衣 ,还是稍微觉得有点冷。


    跟着人流走出机舱,廊桥里的暖气扑面而来,混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咖啡香。


    与国内机场的水泥地面、白墙标语不同,奥利机场的大厅铺着浅棕色的地毯,头顶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暖黄的光,墙上挂着大幅的油画,画里是塞纳河的雪景。


    穿着藏青色制服的机场工作人员走过来,笑着用法语问 “Avez-vous besoin d''aide ?”


    沈兰出了一趟国之后是激发了一下学习英语的热情的,不过热情很快消灭,现在英语水平维持在‘OK’‘Thankyou’的水平,现在更不用说什么法语了。


    几人齐齐看向了赵宴河。


    赵宴河回到华国之后屡屡碰壁,这还是第一次存在感那么强。


    他直接一口流利的法语,带着他们出了机场。


    几人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驶离市区,路边的风景渐渐变了样。


    刚才还密集的公寓楼变成了独门独户的小别墅,院子里的圣诞装饰更精致了。


    有的挂着会发光的驯鹿拉雪橇,有的摆着真人高的圣诞老人,雪落在松树枝上,像给绿色的针叶裹了层白糖。


    沈兰扒着车窗看,发现这里的房子大多是浅米色的外墙,红色的屋顶,窗户上挂着白色的蕾丝窗帘,跟国内红砖黑瓦的房子比,透着股精致的洋气。


    赵宴河解释道,“圣诞节快到了,老外非常重视这个节日。”


    沈兰点点头,这个节日她是听说过的,港城那边也有人过。


    赵宴河有点纠结,但还是将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沈董事长,之前跟您说我不知道丛零住在哪儿是真的。


    当着人家妈的面说自己女儿跟了个老头儿,赵宴河也有点难以启齿。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之前可没有瞎编胡话去诓骗沈兰。


    沈兰眼底有些沉。


    她不知道那个老头儿的事情是真是假,但要是老二真的跟了个老头儿,那就说明她曾经真的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一想到这些,沈兰觉得外面的风雪都没有她的心凉。


    “没事儿,这次是真的麻烦小赵你了。”


    说来自己之前对这个小赵态度也不是很好,人家现在还愿意帮自己。


    不管是出于自己利益考虑还是其他,总之帮到了自己那还是该感谢。


    赵宴河有点受宠若惊,“沈董事长您这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将自己的安排说出,“待会儿我先送你们去酒店,随后我就回公司打听一下,看有没有知道丛零的地址。


    沈兰很是感激,“理解的,你能帮我们这么多,足够了。”


    沈兰望着窗外,心里头在想着这回要怎么跟老二说清楚,让她心里不要再那么恨他们。


    就算这回老二依旧不愿意跟她回去,那她肯定也要想方设法给她留一笔钱的。


    她绝对不能再看老二在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