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无生门
作品:《被亲儿赶出惨死,重回七零她将女儿当宝》 沈兰紧捏了一下自己的布包带。
转头看向那笑眯眯的老头儿。
重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谁的时候感觉到脊背发寒。
她露出忐忑又为难的笑。
如果您一定想算也成!
但,您看我这身打扮也晓得,我不是啥有大本事的。
要是牵扯太多,我可就真没法儿了。”
沈兰这么一说,老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沉默了几秒,颔首,“成。不过你不用害怕,在港城的地盘上,老头我还是能护住你的,不用担心。”
他伸出手,“那走吧。”
沈兰好奇要往哪儿走,结果发现不远处就停了一辆高档小汽车。
小汽车门边还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身上雕龙画凤的,一看就是保镖。
沈兰心里更忐忑了。
她回头看了眼旁边的老旧居民楼,这也不像是这种身份的人会住的地方啊。
他们一靠近,等在门边的保镖就很自觉地给他们拉开车门。
这种高档的老爷车沈兰两辈子都只在电视上看过,还是第一次坐。
狭窄的空间里,她的恐惧不安越来越大。
她咋就摊上这档子事儿了呢!?
还有突然就消失不见,老四会不会担心?!
小轿车穿过热闹的街区,然后慢慢的人流变得越来越少,接着载着沈兰的这个小轿车就上了盘山公路,最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沈兰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有钱了。
可这一刻她才清楚有点小钱的老百姓跟真正的权贵巨富之间的差别。
车一停稳,就有佣人来给他们开车门。
态度恭敬,一点打量和探听的意图都没表现,只循规蹈矩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儿。
见那老头下车,站在路两边的黑衣保镖立马朝他恭敬鞠躬,随后笔直站立。
沈兰有点猜出这老头是啥儿背景了!
就是她怕老四遇到的那种背景!
嘿!咋就这么没道理地让她给撞上了!
今天真该看看黄历再出门!
老头看向沈兰,轻点了下头,“随我进来吧。”
“是。”
话一出口,沈兰就愣住了。
她滑跪得可真够快的,这一下就直接把自己安排到‘下属’的位置上了。
但也怪不得她,实在是气氛太过沉重严肃。
她默默稳住心神,希望不会出啥幺蛾子才好。
跟着老头往里走,便隐隐能闻到檀香的气味。
她随那老头进了一间茶室。
茶室正中间摆着张巨大的紫檀木茶几,桌面光得能映出人影,上面放着一套白瓷茶具,杯沿描着金边,旁边还搁了个银制烟盒,打开的缝隙里能看见卷得整齐的雪茄。
墙面上挂着几幅丹青。
沈兰不懂画,但感觉是真迹,应该很贵。
角落的博古架上摆着几件玉器,还有个黄铜制的座钟,钟摆晃着发出 “滴答” 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沈兰觉得这屋内的陈设确实不像黑帮头头的风格,倒像是什么文人雅士的居所,相当有格调。
老头在主位坐下,招呼沈兰,“坐吧。”
“好。”
沈兰有些局促地坐下,立马就有佣人端着描金托盘走来。
托盘里白瓷茶杯冒着轻烟,茶汤澄亮如琥珀。
佣人弯腰将茶轻放在她手边,低声道 “请用茶”,随即无声退出。
老头也没再浪费时间,将自己的诉求托出。
沈兰听他突然开口,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听。
“她被人绑架,然后被撕票了。”
说起往事,老头儿面上也依旧非常难过,甚至眼尾隐隐有泪花。
“那是我跟我爱人的唯一的女儿。
她长得又漂亮,性子开朗又活泼,所有人都很爱她。
当时我这边遇到点难事儿,没法应了对方的请求,导致我女儿被害!
时至今日,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女儿的离去,我爱人也锁闭了心房,再也不与我见面。
她质问我为什么不把女儿找回来。
她一直坚持,说我们的女儿没死!
这些年,无论是什么样办法我都试过了,得到的结果都一样,我女儿早就死了。”
他老迈浑浊的眼睛看向沈兰。
“今天找你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
就是给我算一卦,看看我女儿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要是不在了,那就请你帮我给我爱人画一张平安符。
只要你好好做事,钱财方面我亏不了你。
但如果你不好好算,想必你也应该能猜得到我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女儿刚走的那段时间,他病急乱投医,发布了重金悬赏。
找上门的什么都有,有的说他女儿还在世上,但是因果太大,得慢慢算。
结果发现那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多捞钱。
那人被砍成八块丢到了河里喂鱼。
还有说他女儿已经死了,能给他招魂的。
结果也是装神弄鬼!
沈兰听到这话就是浑身一凛。
说实话,这黑帮老头的要求倒不算过分。
算一个人是否死去而已,她应该也不会卷入到什么斗争里面。
但他说之前已经找了很多人算过,那既然结果都不满意,为啥还要找她?
她可不觉得自个儿有比那些大师还厉害的本事。
再说了,她除了上回老五丢了算过一次,还是模模糊糊的,除此之外也就是每次谈生意前小算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坏因。
其他时候她也没咋用过这种玄而又玄的力量。
太超出人类本能的力量,她怕反噬,也怕老天容不得她。
我扯出一抹有点僵硬的笑。
“我需要您闺女的生辰八字,还有她曾经贴身的衣物,一缕毛发。”
“有!”他微侧头,立马就有人将东西送了上来。
那熟练程度,一看就是经历过很多次。
要是不是气氛和场所不对,沈兰真是看得直抽抽。
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想到了她家老二,决定还是给他好好算算。
“这是我爱人还没有离开家前找给我的,我们女儿的胎发。”
沈兰微微颔首,要是胎发的话,那就能算得更准了。
沈兰看了眼纸上的生辰八字,指尖捏着铜钱轻晃三下,“哗啦” 一声撒在盘面。
第一卦,铜钱两正一反,是 “拆”。
第二卦,三反,是 “重”。
第三卦落定,两反一正,是 “单”。
她指尖在卦象上划过,又对照着生辰掐指推算,眉峰慢慢蹙起。
再撒一次铜钱,卦象依旧是 “游魂卦”,且妻财爻伏藏,被官鬼爻克制,一丝生气都无。
沈兰抬眼时,客厅里的铜钟刚 “当” 地敲了一声。
“老先生,” 她声音轻却清晰,“令嫒的卦象…… 无生门。”
衣物和发丝里的生气早在几十年前就散了,她走的时候,三魂都不全,应当是痴傻着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