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他前头那个媳妇儿不是死了么?
作品:《被亲儿赶出惨死,重回七零她将女儿当宝》 沈兰又观察了一天老大的工作表现。
出乎意料地满意。
她跟自己提出要给员工编号,以后女工每做一件衣服,交货的时候就写上编号加数字。
这样既能知道是谁做的衣服,还能知道这个人一天做了几件衣服。
然后也增加每天交货的时间,中午一次,下工后一次。
这样质检的速度也能更快。
沈兰对她的想法十分赞赏。
随着厂里订单越来越多,制度上沈兰也想了很多完善的措施。
给员工编号这事儿可以说老大的想法跟自己不谋而合。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非常好!”
沈兰对老大肯动脑筋给予了十二分的肯定。
张永纯本来是挺忐忑的,毕竟从小到大她好像就没做成啥事儿。
但没想到她妈会这么直接的夸奖她,她高兴得脸都有点红!
“妈,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一定会!”
沈兰笑着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便签贴。
“这个,以后让她们做好衣服后就贴到衣服上,按你说的,写好自己的员工号和数字。
你检查的时候如果衣服没问题,那就撕掉。
如果有问题,那就留着这标签,让她们返工!”
张永纯看着这便签贴眼神亮起。
“妈,这可真是好东西!”
她原本想的是每天发点小纸条让她们写。
可用小纸条的话容易掉,掉出来后说不定还容易丢。
然后她就想用透明胶,就是麻烦点。
可现在有了这种便签贴,那就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妈,你早想到了?”
要不然她妈怎么会提前就把便签贴给准备好了?
“也是刚想到的,你跟妈想一块儿去了。”
张永纯听她妈说她们想一块儿去了,那是更高兴了!
现在更是恨不得一脑袋都扎进服装厂里,再好好研究到底厂里咋样才能更好!
沈兰设想的是厂里最多有上千的员工,所以按照所有员工们进厂的顺序已经给她们都编好了号,就是老大也有。
“你把编号给她们发下去,今天起就正式执行!”
张永纯接过她妈递过来的纸,立马应道,“好的妈,我这就去跟她们说!”
“等等。”沈兰叫住老大。
“嗯?”
“你那个姑妈咋样了?没再作妖了吧?”
原来是为这事儿,张永纯挠了挠头,将姑妈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
沈兰白她一眼,“一个绿豆糕能有多大?要是肚子疼后半夜肚子就疼了,还专门选在你出门的时候疼?
爱国还在家的时候你姑妈咋不疼?这种话你也信!”
张永纯满眼的不可置信。
昨天跟爱国回家,姑妈那脸叫一个惨!
她拉着自己的手一个劲儿地道歉,还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她看姑妈那样,当时就心软了,甚至还觉得很愧疚,以为真是她和她妈误会了姑妈,还将人打了一顿。
为这事儿,她和爱国还商量着拿出了二十块钱让姑妈去看医生。
要真是假的,那姑妈也太可怕了点吧?
沈兰笔头轻敲了一下桌面。
“往后你要是干得好,妈是想要把服装厂更多事儿交给你打理的。
你性子软,这在管理上不是啥好事儿!
所以你得改!”
张永纯感觉她妈笔头敲在桌上的声音,就跟敲在她心头一样儿,心也跟着一惊一惊的。
她眼眶都有点红,没想到她妈竟然那么相信她,还想过把更多事儿交给她!
“你姑妈不是个省油的灯,心眼子多那是得很。
你往后看人要多留个心眼儿,觉得再好的人,也不要全信!
不仅是外头的人,就是父母、兄弟姐妹、还有你男人孩子,所有人都是!”
沈兰伸出手打断她,“你反正就记住你妈我的话,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别人对你好,那你也对人家好,但不管是谁,你都得留个心眼儿。
这话妈也不会只对你说,你们兄弟姊妹几个都一样。
要是你们团结友爱,都盼着对方好,妈自然高兴。
这话我往后也不会多说,记得就行。
你就把你姑妈当成练手的对象吧,平日里多看她说的话和做的事,慢慢地你就琢磨出味儿来了。
得了,出去干活吧。”
张永纯今天是真的被她妈说的话惊到了,她愣愣点了下头,出去了。
服装厂的女工见自己有了编号,不仅没觉得麻烦,反而对厂里的归属感更强了。
这不就像户口本上的名字一样么?
有了编号,就好像自己上了厂里的户口本一样。
外头的声音兴奋得沈兰在办公室里听得一清二楚,她也没出去制止。
不能做扫兴的领导。
见老大这边工作也能逐渐上手,沈兰跟张海柱第二天就启程去看她二姐了。
她二姐嫁在青溪县南边的柳溪镇,离沈兰所在的村算下来足有百十里地。
天刚蒙蒙亮,杨爱国就开着三轮车等着了。
“爸,妈。”
“嗯,辛苦了,走吧。”
“这辛苦啥!”
‘突突突’的马达声响起,五六月的天,早起气候倒还算凉爽。
杨爱国将两人送到县里,接下来沈兰他们就得坐车了。
“家里你都好好顾着点儿。
永纯那边刚生了孩子,之前我看她都有点产后抑郁。
现在上了班儿,好像整个人好了些,但你也得多关注照顾着她,晓得不?”
杨爱国还是第一次听啥‘产后抑郁’,怪不得他总感觉他媳妇儿生了娃之后就很容易哭呢!
起先他还以为是伤口疼的,没成想是‘产后抑郁’!
他赶紧点头,“晓得的妈,我一定把永纯和孩子照顾得好好的!”
沈兰点头,“妈对你总是放心的。
得了,回去上工去吧,我跟你爸坐车了。”
“哎!”
县城汽车站依旧的老旧破败。
青砖砌的小平房,门口挂着块掉漆的木牌。
张海柱去窗口买票,“最近一班去柳溪的车,半个时辰后发车。”
沈兰点点头,从布袋里掏出几个包子还有一杯豆浆递给张海柱。
“先垫垫。”
张海柱接过就咬了一口,“嘿,芝麻白糖馅的。”
“也有肉馅和酸菜馅的,不够我这儿还有。”
两人吃完东西歇了没多会儿,车门就开了,他俩上车找了个位置坐好。
张海柱知道她媳妇儿闻不惯这车里的味道,特地让她坐窗边。
陆陆续续地有人上车,很快车里就挤满了人。
到点儿过了十几分钟,车终于是开了。
出了县城,路就变成了土公路,坑坑洼洼的,车开得忽快忽慢,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等过马路的牛群。
沈兰望着窗外,只见路边的白杨树飞快往后退,远处的山一层叠着一层。
看得头晕,她索性直接闭眼休息。
客车开了两个多钟,这才终于停在柳溪县的汽车站。
“哎哟,我这屁股都坐累了!”
“咱还得转班车呢。
要我说你这二姐也嫁得够远的。”
沈兰没应话。
二姐向来不太喜欢家里,找对象的时候就寻摸着远得地方嫁。
不过二姐要算起来那也是比她嫁得好的,毕竟她嫁到了镇上。
嗐,简直是恶性循环。
不过这恶性循环里她肯定是不冤枉的,所以沈兰才想弥补。
“走吧,坐班车!”
又是颠簸了一路,沈兰下车时感觉自己身子骨都要颠散架了。
张海柱也是忍不住吐槽,“现在这柳溪比起咱山罗可差远了。”
他随便夸了下自己媳妇儿,“还得是你媳妇儿你带领咱县搞了砖厂,这才把路好好修了修。”
沈兰忙着往布袋里放东西,“少贫,赶紧问下路,我都忘了二姐他们家在哪儿了。”
“二姐夫不是做木工的嘛,我去问下。”
这一问,沈兰和张海柱就直接惊住了。
被问的那人说二姐早就死了。
“老街口巷子底的那个黄木匠嘛,我晓得的啊!
他前头那个媳妇儿不是死了么?”
沈兰双眼一黑,整个人直直就朝后倒去。
“媳妇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