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这真是一个误会
作品:《宿敌是限制文男主》 第五十四章
不速之客看向谷陵,笑容明媚而又乖张,大大方方地开口,“原来是太子殿下,还真是有失远迎。”
谷陵暗暗呸了声,当初这人可不是这副嘴脸的,知道自己是平民的时候,那眼里的鄙夷都快溢出来了。
在心里骂了好几句,谷陵不客气地反问道,“今日是青云宗弟子的聚餐,不知许姑娘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许醉月闻言,脸上的笑容深了许,她撑着下巴,慢条斯理道,“既然是弟子之间的聚餐,那我更应该来了。”
“我可是青云宗弟子的家属。”
一字一句咬字轻且缓,像是特意说给在场的某些人听似的。
围观群众的余桃儿磕了声瓜子,顾双双把头埋下去,假装若无其事地抠手指。如此做派的还有认真看书、实际上书都拿反的屠涯,他在心里暗暗道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祖宗的智慧,诚不欺他。
只有曲碎晚不明立场,好奇道,“你看着如此年轻,竟然已经是姐姐了吗?或者说……”
“你是在场之人的未婚妻?”
三个字,让周玉淋瞬间想起了属于原书的剧情。
心尖倏然一颤,来自灵魂的压迫让她终于意识到。
在这本书里,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个镶边的角色。
而在这本书里,女男主才是天道的宠儿。
从千里江明图里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开始,她就该认识到了,两人本身就是未婚夫妻,那属于玄灵宗和小别山订下的婚约,那姻缘签上写下的缘分,从开始就是属于许醉月。
周玉淋并没有多在乎那一份姻缘,比起姻缘她羡慕的是天道所赐予众生的那一线天机和气运。
许醉月没有挑明,但是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
与此人有婚约的,是陈暮摇。
当事人态度不冷不淡,没有出言呛声许醉月,也没有拒绝这人的示好,一顿饭下来很是平静,对于记忆中三句话就要发飙的陈少主来说,可以说是很是宽容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待许醉月非同一般,自来傲慢的脾气,竟然也会小心收敛起来。
周玉淋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垂下了眼睫。
脑海中的声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愤懑不平道,“呵忒!渣男,真是男人中的败类!别难过啊,这种渣男咱们不要也无所谓,叫陈摇暮是吧?咱们以后找陈摇金,陈摇水,陈摇火啊!还怕遇不到好姻缘吗?”
许是声音在脑海中朦胧地响起,周玉淋才意识到今日的自己有些贪杯了。她不太会喝酒,宗门里师兄更是不会让她碰酒,大年夜那晚也只是陪着小孩子喝了两碗桃汁。
她将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众人的视线看了过来。
“周昭是吗?”许醉月先声开口,“今日的事情我听说了,希望你可以离我未婚夫婿远些,女子有时候还是需要一些廉耻心的。”
周玉淋本不想理会,可想想自己又不是冤大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何必好心背着黑锅,在谷陵劝阻的目光中,她站了起来。
“你该劝的另有其人,更何况,自己的男人就应当自己看好。我在面相上略有建树,我瞧着令夫婿。”她话一顿,对上那双欲言又止的眸,终于硬着气把想说的话给一口气说完了。
“未必是个良人——”
话落,便不顾众人什么面色,周玉淋扶着柱子,跌跌撞撞地离去。谷陵立即第二个起身,看也不看众人的反应,转身跟着离去。
在屋内瞬间冷滞下来的空气里,“今日的酒我尝着有些苦啊!”仿佛是嫌不够乱似的,余桃儿吧唧了两口酒,一本正经地点评道。
至于,曲碎晚在桌上疯狂地寻找着什么,发现找不到时,不敢置信的面色有些苍白和惶恐。
“周玉淋!”谷陵喊了本名。
少年人急忙扶稳了醉醺醺的少女,恨铁不成钢,“你喝成这样怎么敢自己走的!”
谷陵力气不算大,故而搀扶着只比自己矮一些的周玉淋也只是勉勉强强。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身后传来清越的女声,“阿瑾?”谷陵脊背瞬间一僵,这声音他不回头,也能知道是谁。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熟悉了,故而在此刻,他只想要低头逃跑,而不是回头与故人相认。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失踪了那么久,皇宫内外的人有多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她在这里停了下来,苦笑道,“我有多担心你。”
谷陵此刻并不想和江苓掰扯这些,他连头都没回一个,“我不认识你,你说的我听不懂。”
他扶着周玉淋别别扭扭地下了两个楼梯,身后的人就站在原地,“阿瑾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过去的事我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我都可以改。只要是你喜欢,我都可以改,改到你喜欢为止,好不好?”说到后面,江苓近乎是乞求的语气。
“谢谢,不过不用了。”谷陵郑重其事道,“我不值得你为我那么做,江苓。”
江苓握在身侧的手几滴血顺着指缝蔓延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却又那样清晰地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她都再也无法挽回这人了。
“这人是你喜欢的姑娘吗?”她红着眼眶,压下哽咽,假装轻松地问道,“她和我确实很不一样。”
谷陵没再回头,江苓就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人渐渐远去,袖口的牡丹晕染开泪痕,她蹲下身,小声啜泣。
其实两个人压根没走多远,只是扶到一楼,周玉淋便嚷嚷着要接着喝酒。无奈,根本压不住对方的谷陵只好开了个包厢,买了两壶清水,这人光喝酒不够,还要拉着他猜拳。
于是,在喝完两大壶清水后,谷陵捂着胀胀的肚子,求饶道,“不啊姐,你放过我吧,我真划不过你。”
都输了两壶清水了,再喝下去,谷陵就要吐水了。
“姐,你在这里乖乖的啊,我去小解一下。”终于忍不住三急的谷陵朝茅厕奔去。
周玉淋看着桌面上的酒盏发了会儿呆,门推开又关上,有人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有人的。”脾气很好、表达能力有限的周玉淋言简意赅地提醒对方。
“我是算命的,可以算你的命。”
周玉淋狐疑地盯着对方,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信,算命的才不会长得那么好看。”
“你叫周玉淋。”
“哦。”她憨憨笑了两声,“很多人都知道这个,说些不知道的呗!”
“你家在江宁,是江宁周家人。”
话音刚落,周玉淋立刻愤慨道,“你果然是个江湖骗子!我家压根不在那里,我家分明是在玄灵宗。”
“玄灵宗?”对方疑惑探究的语气惹得醉酒脾气炸的周玉淋很是生气,“我家在玄灵宗,有问题吗?你没有自己的家吗?要问我的家,烦死了。”她干脆趴在桌上,不再理睬这人的言语。
“划拳来不来?”
周玉淋悄悄抬起一点头,“我家院子里有埋了十年的好酒。”
“骗子,我不信你。”
“我骗你什么了?”
她直起身,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好像在思考些什么,“我找过你很多次,从师兄出事之后,可是你总是闭门拒见,你的师弟嚷嚷着赶我走。一天复一天,直到第一百三十六天。”她抬起头,看向陈暮摇,“你为何不见我?”
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我不记得了。”
周玉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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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没想要从对方嘴中获得一个答案,“我与你有姻缘。”
他直接怔愣在了原地。
“骗你的。”见这人声东击西错过自己,拿起酒盏,陈暮摇立刻出手拦下,语气冷然,“你不会喝酒,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不高兴呗,谁和骗子一般潇洒,我这种人,只能解酒消消愁了。”她没心没肺地解释,见这人阻拦,她就换了手去拿酒盏,喝酒前朝陈暮摇嚣张地看去,一口灌下肚。
她将酒盏放落在桌面上,明明是水却仿佛让人更醉了。
“可是当初是你让我走的。”他出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分明是平静的语气,破天荒的,她竟然听出了几分委屈,周玉淋仰起头,他重复道,“是你把我推开的。”
“所以,周玉淋,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那个骗子?”
她手上的酒盏没拿稳,就那么一下,全洒在了衣服上。
燥热的风吹过,她闻到了清荷的香味,空气里的蝉鸣也更加清晰。无端的热意自胸口升起,面对这人的一字一句的控诉,周玉淋选择了自己的答案。
在下一句话出来前,她直接堵住了这人的唇。
唇畔刚碰上的那刻,来自灵魂的悸动让陈暮摇直接僵在了原地,过去的记忆纷飞,熟悉感让他心底升起羞耻,他分明可以推开这人,可是却没有。
他没法违背自己的心。
这个吻掺和着浓烈的酒味,他的眼睛被盖上。
“闭眼。”
孤月长挂,屋内两人的衣物摩擦发出声音,年轻人之间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犹豫,烈酒助情念,周玉淋跨坐在青年身上,手不老实地顺着喉结往下,将衣带一点点勾开,“古树云,情之所至,名为欲。”
“欲之所解,谓之情。”
“少主此刻情欲焚身,需要立即医治。”她的言辞严肃而又正经,可说出来的话是那样不堪入耳。
陈暮摇在她动手之前,抓住这人的手,喉结滚动,别开视线,哑声道,“别碰那里,其余的,我任凭你处置。”
青年清俊的面容映入她眼帘,隐忍委屈的模样让周玉淋来了兴趣,“哦,那你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
见没有回答,周玉淋作势就要离开。
“情愿的……”
他急忙拉住了周玉淋的袖口,声音像是从喉咙底发出来的,干涩而又艰难,细看这人的耳尖红透了,
察觉到对方的犹疑和踌躇,青年索性眼睛一闭,衣襟一拉,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是自愿的。”
“我是自愿的。”听到房间里回响起的声音,陈暮摇才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
周玉淋将留影石放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翘着个二郎腿,姿态慵懒道,“留个证据,在江湖行走,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陈少主自愿,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弯下腰来,指尖挑起这人的下巴。
“洗干净了,再来找我。”
“洗哪里?”
“你想洗哪里?”
“你需要哪里?”
周玉淋看向眼底晦暗深沉的青年,耳语警告道,“陈暮摇,我没空和你拉扯,今晚的酒有问题,要么你现在跑出去找医师,要么我在这里等你。”
他敛下眼眸,听不出情绪地道了句,“我知道了。”
亲眼看着这人从房间里离去,周玉淋这才卸去所有气力,趴在了桌子上,喉咙干得讲不出一句话,腹部像是燃了团火,最后的一点清明撑到了第二次推门声响起。
得救了,周玉淋吃力地想道,医修来了都好说了。
毕竟那位医修在解药方面得是专家了。
然下一瞬,清冷潮湿的气息将她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