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师兄为何要抑制痛觉
作品:《疯批魔尊他总对我感同身受》 封别缓缓走到床边,也许是沈扶星的敌意太明显,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背对着桑寂道:“上怜前辈,既然是您请本尊过来。”
“那对于您弟子的不礼目光,是不是也该管教一下?”
封别说完,桑寂这才低着头将沈扶星的脸掰过来。
少年有些虚弱的脸上,仿佛把全身的劲都用在那刀人的眼神上了。
封别微微看了他一眼,冷声问道:“不知本尊是哪里得罪您的爱徒了,才会这么不招待见。”
沈扶星嘴唇微动,正要说话,却被师尊眼疾手快点住穴位,给他施了禁言术。
桑寂重振脸色,大方得体地替自己徒弟打圆场:“宗主多虑了,本尊这徒弟脾气大了点,并非有意对您不敬。”
“本尊会好好管教他的。”
说完,师尊转身对着明药长老道:“师兄,快给他看看,再不看脑子就要坏了。”
沈扶星越想越气,极不情愿地被师尊推出了屋门。
白翡原本还以为大师兄会在自己眼前露出伤口,毕竟他昨天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看到白翡正在走神,站在他床边的封别眉眼微蹙,随后在他床边轻轻坐下。
白翡眼神清澈地看着他,不知所措地往后缩了缩。
他应当是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过来的。
也许是白翡的眼神太过清澈无辜,封别尽量缓和自己以往对谁都冷冰冰的语气。
“过来。”
然而语气是有改了,但他忘记改自己以往精简的习惯了,以至于白翡听到的只有他冷冰冰的命令。
白翡思考了一下,打算先问清楚,“不知宗主是要?”
封别看着他,听此话有意解释:“昨日你在天云城被下了定神散,体内的火灵力失去控制被催动。”
“你师尊请我过来帮你压制。”
白翡才恍然大悟。
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体内有相斥灵力的存在了。
“可我……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啊。”
白翡看着宗主冷冰冰的眼神,还是乖乖打了个补丁,“还是有劳宗主瞧瞧。”
他将手腕伸出去,等待封别给自己把脉。
封别看了一眼,“不必,你再过来点。”
白翡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是来帮自己的,于是识相地挪到宗主眼前。
封别身上的气味和他有些相似,都是清风冷冽的冰感,让同系灵根的白翡丝毫不排斥。
宗主两指并拢,覆于他胸口。
白翡的眼神闪过一丝翡绿色的眸光。
当然,他自己并未察觉。
封别闭眼探了一会儿,才缓缓收起手。
他颇有些意外看着白翡,问道:“你体内的火灵力的确被压制下去了。”
“嗯?”
白翡并不意外,因为他太懂那种炙热的感觉了。
反倒封别倒是在思虑轻重。
桑寂绝对不可能在自己能压制的情况下,还连夜出信请他过来帮忙。
只是他的确不知,这等情况下又是何人为他压制的。
封别淡淡问:“你昨夜昏迷了一夜,是吗?”
白翡点头。
封别又沉默了一会儿。
“既然你已经昏迷,除非是另有其人帮你压制。”
他又想起方才的沈扶星也出现在屋内,于是又问道:“沈扶星昨夜一直在你屋里吗?”
白翡立刻就知道封别在想什么,他连忙解释:“宗主,沈扶星是雷灵根,但是光凭这个,比不过同系灵根的压制吧?”
这话他也明白。
即使先前他就有所察觉,沈扶星的雷灵力的确可以压制自己,但师尊既然会请封别专程过来一趟。
那到底还是比不过同系灵根的效果。
封别点头,想了想又继续说:“不过除了同系灵根,还有与这道灵力同系的火灵根。”
白翡蹙眉。
难道是楼厌?
但也不可能,楼厌早就闭关了,怎么还会千里迢迢赶来给他压制?
这不符常理。
白翡和封别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都不想了。
“罢了,既然你现在无恙,本尊也不过多虑。”
封别说完,送怀里拿出一块材质极佳的玉佩,递给他道:“这是我燕行宗的令牌。”
“若以后你还因此事忧及性命,拿着它随时来燕行宗找本尊,本尊会帮你的。”
白翡看着面前的令牌,一时不明白封别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上心。
但他也不好明说,还是接下来:“晚辈承蒙宗主厚爱。”
封别看着他,忽然说:“以后叫我封别即可,我辈分可没你师尊这么大。”
“另外,你被下了定神散,必须要早日拿到解药,否则会殃及你的灵根。”
白翡点头:“白翡明白。”
他说完就要抬头,岂料封别的指尖正直直抵着他。
封别迅速给他输了些水灵力,嗓音深沉道:“本尊给你一些灵力,以备再次受到伤害。”
封别输完灵力就消失在了白翡眼前,留他在床边久久未能恍惚。
这位冷冰冰的宗主是不是自己好的有些过头了?
他捏着手中的玉佩正在想方才的事,腹部又毫无预兆地刺疼了一下。
莫名的,他想起沈扶星受伤的事。
白翡匆匆穿好衣服,准备去灵深居看看大师兄。
大师兄要被两位长辈训聋了。
明药和桑寂一唱一和的围在他旁边,这瞧瞧那说说。
“瞧这孩子,腹上三个窟窿还敢抑制疼痛,伤口撕裂了都不知道。”
“我说怎么脸色惨成这样。”
桑寂摇摇头,叹道:“乖徒从小就是这样,无论受什么大大小小的伤,都喜欢封住痛觉。”
明药惨不忍睹地为沈扶星修复这三个被银针刺出的血窟窿,“还好现在不算太严重。”
沈扶星等他们终于说够了,才愿意给自己解除禁言。
桑寂为他整理好衣服,正准备语重心长再说什么。
沈扶星心情不好道:“师尊,放过我吧。”
“我想歇会儿。”
桑寂又叹了口气,嘱咐他:“一定要记得喝药,别给我耍性子倒了。”
“为师晚上再来看你。”
沈扶星靠在桌上,将脸埋进臂弯里,不耐烦回应他:“知道了,不用您操心了。”
桑寂和明药相视一眼,纷纷摇头出去了。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
沈扶星缓缓抬起半张脸,眼神盯着前方的床榻。
门又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沈扶星不悦地抬起头,边看向门口边喊道:“我不是答应你会喝药……”
白翡站在门边,喊了他一句:“大师兄,是我。”
沈扶星一怔,看到他过来的同时,不悦的情绪也被扫去一半。
他问道:“你来做什么?”
白翡在他旁边坐下,明亮的双眼看着对方,“师兄因我受伤,我自然要来关心你的。”
沈扶星看着他没有回答。
白翡见他垂下目光,指出食指抵住对方的下巴,轻声问道:“大师兄,为什么受伤了,还要抑制痛觉?”
于你而言,真的只是为了面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