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傅寒峥出事,她要追过去

作品:《硬汉冷淡绝嗣?怎么她一胎又一胎

    “你……”


    傅振邦声音一顿,看着她,面色阴郁。


    得知白双双私自认亲,害得他父母被赶出傅家,他快恨死她了。


    结果她转眼成了爷爷的救命恩人,有气也不敢撒。


    “我是好心提醒你。”傅振邦压下心中郁气,“许穗宁在老爷子心里可比你这个救命恩人重要,别去找她事没找成,还把爷爷又给得罪了。”


    “你胡说。”白双双一脸不相信,“现在是许穗宁抢着献殷勤,爷爷才偏向她。”


    “我不仅救了爷爷命,还给他生下重孙,我们才是一家人,许穗宁怎么可能比我重要?”


    “等以后我住进傅家,有的是机会照顾爷爷,他就知道谁好了。”


    看着白双双这么自信,傅振邦不由想起以前他也是这样想的,但最后被狠狠打脸。


    他始终想不明白,就算是许穗宁父母对老爷子有恩,那养她这么多年也该偿还完了。


    他可是老爷子的亲孙子,为什么要偏心许穗宁?


    难道……


    爷爷知道小叔喜欢许穗宁,故意把他给赶出傅家,再撮合他俩?


    ……


    转眼间傅老爷子出院了。


    许穗宁忙完聚香阁的工作,去京市的中药房转了转。


    麦乳精、奶粉这些,之前她去医院注意到,那边堆了挺多,不缺。


    她就买了些补身体的药材,骑车去了傅家老宅。


    “宁宁来了。”


    王婶眼尖,看见她就从厨房迎过来,“骑车过来累了吧?先去歇歇。”


    “还好。”许穗宁笑笑,把礼盒递给王婶,温声嘱咐着。


    “王婶,这些补品煮汤的时候可以放点,也可以给傅爷爷泡水喝。”


    “你有心了。”王婶把礼盒放好,又拉着她,小声提醒她。


    “傅老在书房练字呢,那个白双双在旁边献殷勤。”


    “你赶快去打个招呼,陪老爷子聊聊天什么的,多熟络熟络关系。”


    白双双的争宠毫不遮掩,许穗宁自然也看出来了。


    这种比较挺没意思的,她只想做好自己,有这时间多去挣点钱更香。


    王婶也是怕她吃亏,她就没有多少什么,笑着点点头。


    “好。”


    书房门没关。


    刚走近,许穗宁就听到白双双和傅红梅的声音,傅采薇也在里边。


    “爷爷,这是我专门托朋友到南方买的宣纸,希望您喜欢。”


    “诶正好。我从西北给爷爷带了狼毫,真狼毛做的,要不爷爷你拿着狼毫在宣纸上写几个字试试。”


    许穗宁眸光闪烁了下,停下脚步,曲指敲门。


    “傅爷爷,我来看您。”


    屋里的四个人都扭头看向她。


    傅红梅冲她不喜地撇嘴,倒是白双双勾起唇角,温声喊了句“宁宁”。


    “宁宁,你可算是来了。”


    傅采薇跑过来,挽着她的手臂,一脸郁闷地吐槽:“她俩给爷爷送了礼物,一直在炫耀自己多用心,还内涵我没送礼,听得都快烦死了。”


    书房就这么大,傅采薇没特意压低声音,其他人都听到了。


    这番耿直发言把傅红梅气得脸上的一阵青一阵白。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被傅老爷子给打断了。


    “宁宁。”


    傅老爷子年龄上来了,精力有限,懒得管小辈间事,全当没听到。


    他放下毛笔,笑着冲许穗宁招手。


    “快过来,红梅她们刚买的狼毫和宣纸,你快来写一副字试试。”


    “好。”许穗宁礼貌颔首。


    她从小跟着母亲练书法,后来到了傅家又跟着傅老爷子练,在书法上颇有造诣。


    她缓缓走到案前,拿起狼毫,挥笔写了几个行楷字。


    写完,她放下毛笔,勾唇轻笑。


    “傅爷爷,这是祝贺您出院提的字。”


    她写的是【福寿康宁,松鹤延年】,对老人家的祝愿。


    傅老爷子念叨这几个字,脸上笑意越来越深,嘴里不停赞赏着。


    “好好。你有心了。”


    “爷爷,你也太偏心了。”傅红梅忍不住开口,撇着嘴道:“我和双双为了您的礼物可是废了好大劲儿,她就写了几个破字怎么算用心呢。”


    这话一出屋里气氛刹那间冷下来。


    傅红梅说话不经脑子,看到傅老爷子冷眼望着她,心里十分忐忑。


    傅老爷子警告了她一眼,喊了警卫员过来,特意大声嘱咐他们。


    “这副字写得好!”


    “你们拿去找人装裱下,等下挂到我的卧室。”


    傅红梅想不通,这副“破字”怎么有这待遇,嫉妒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爷爷,既然你眼里只能看到许穗宁了,那我就走了!”


    话落,她等着傅老爷子留她,结果老爷子一声不吭,低头写着字。


    傅红梅差点儿气炸了。


    她气鼓鼓地离开,看到桌旁的砚台,伸手推到地上。


    她记得这是许穗宁送的。


    砚台砸到地上,“哐当”响了一声。


    众人都看过来。


    傅老爷子蹙起眉头,不悦地望着她。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傅采薇离得近,把那砚台捡起来,怒瞪着傅红梅。


    “这可是宁宁送给爷爷的礼物,你是故意给它摔坏的吧?”


    “我没有。你别污蔑人!”


    傅红梅看到砚台上的缺口,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嘴上不依不饶:“一个破砚台,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坏了再买一个就是了,你吵吵什么?”


    “破砚台?”傅采薇轻哼了声,嘲弄看着她。


    “这是端砚,一块值三四百块钱,怎么不是贵重东西了。”


    “你吓唬谁呢?这东西咋可能值得那么多钱?我等会就去给爷爷买一个。”傅红梅语气自信。


    “你手里连一百块都没有,你买个鬼啊。”


    傅采薇刚被她们阴阳,这会儿逮到机会了,自然没饶过她俩。


    她小嘴和淬了毒似的,叭叭个不停。


    “你一个高中读了五年,都没考上大学,不认识端砚也不稀奇。”


    “但是你别人和你说,你不相信,就是脑子有问题了吧?”


    “你……”傅红梅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刚想开口怼回去,被旁边的白双双扯了扯袖子。


    “红梅,今天是爷爷出院的好日子,少说两句。”


    傅红梅压下心中火气,愤愤不平地离开。


    看到傅红梅走了,白双双也跟着出去了。


    许穗宁和傅采薇继续陪着傅老爷子写字。


    直到,王婶喊大家吃饭,两人才扶着老爷子出去。


    傅卫东夫妇经过上回一遭,人老实了不少,在家里安安静静的。


    傅振邦伤没养好,还在医院住着。


    找座位的时候。


    许穗宁本来想坐傅采薇旁边的,不过另一边是傅红梅,在一直瞪她。


    “宁宁。”


    傅二婶曹秀珍瞧见了,伸手拉住许穗宁,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你就坐我旁边,咱俩说说话。”


    说着,她又贴在她耳畔,压低声音:“小傅刚打了电话,让我和你说一声,他说今天临时要开会,赶不回来了。”


    许穗宁看着曹秀珍,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傅寒峥明明只给傅二叔说了和她在处对象,怎么好像他们一家人都知道了啊。


    “我知道了,谢谢二婶。”许穗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曹秀珍勾唇轻笑,声音很温柔。


    “他那个工作性质就这样,你受委屈了。”


    许穗宁尴尬地摆摆手,“不,没有没有。”


    曹秀珍怕被其他人听出端倪,没再和说话,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


    老五那个混不吝的。


    当了那么多年的光棍,最后竟然被宁宁给拿下了,还管得服服帖帖的。


    果然媳妇儿还是从小养的好,知根知底,知道怎么治他。


    ……


    吃完饭已经五点了。


    天色阴沉沉的,看起来要下雨。


    傅老爷子担心晚上不安全,让她晚上在傅家休息。


    许穗宁担心她住下,白双双和傅红梅又吵吵,婉言拒绝了。


    原本想着骑快点,赶在下雨前赶回去就好,结果雨半道上就下了,雨势还特别猛。


    许穗宁在一户人家跟前避了会儿雨,等雨小了点,这才骑着自行车赶路。


    路过一处隧道时。


    她发现跟前围满了人,指指点点说着什么,过去看了眼。


    “阴天光线不好,隧道里积了那么多水,愣是没一个人发现,开车冲进去了才发现。”


    “可不是,我听说里边淹了好几辆车,那些人也不知道还能活不。”


    “我看最后边进去的那辆车还是部队的车,他都没有出来……”


    听到部队两个字,许穗宁下意识抬眸看过去,紧接着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傅寒峥的车!


    想都没想,许穗宁挤到人群最前边,焦急地向众人打听。


    “同志,隧道里淹的这几辆车,车上的人都没出来吗?”


    “好像没吧,我没看见有人出来。”一个胖胖的男人道。


    “我来的早,亲眼看见几辆车淹进去的,没人出来。”旁边一个圆脸的婶子说。


    “你们看这隧道里的水位快到人脖子跟前了,进去的几个人怕是都淹死了。”有人唉声叹气。


    “造孽啊,那几辆车在隧道口还发生碰撞,不然或许还能有人游出来。”


    怎么可能……


    傅寒峥可是部队里受过专业训练的,怎么会轻易被一场积水给打败。


    可是想到刚才有人议论,几辆车还发生了碰撞。


    想到这里,许穗宁面色越来越惨白,双腿软了一下,差点儿没站稳。


    圆脸婶子扶了下她,担忧地看着她。


    “诶呦,丫头,你脸色咋那么白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许穗宁咬了咬下唇,几乎把唇瓣咬出血,才强逼着自己淡定下来。


    随后,她快速跑到自行车跟前,解开后座上平常用来捆货的绳子。


    她把一端寄到腰上,打了个死结。


    然后,她再次冲进人群中,大声喊了一句。


    “哪位同志帮我抓一下绳子,我要进去救人!”


    那会儿说话的胖男人拦下她,劝道:“丫头,那里边光线不好,危险着呢。”


    一个矮个子女人也说,“隧道里边水浑浊得很,估计都找不到人。”


    “这边站着这么多大男人,他们都不敢进去,丫头你别去冒险啊。”圆脸婶子直接扯出了她的胳膊,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


    “谢谢大家的好意。”


    许穗宁浑身衣服湿透,额头和脸上布满水珠,看起来狼狈得很。


    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亮又澄澈,闪烁着执着的光芒。


    “我必须要进去。”


    “我爱人在里边,我不能放任他不管,绳子麻烦大家了。”


    说完,她把绳子塞给圆脸婶子,没有半分犹豫冲进积水中。


    傅寒峥……


    一定要等我……


    我还没有嫁给你,还没有弥补前世的遗憾,你可不能死了……


    阴天隧道里光线很暗,到处都是泥浆水。


    许穗宁游得很艰难,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一口气游到吉普车跟前。


    她拿着工具,准备过去敲窗户,却发现车里没有人!


    车牌号和车里的布置都表明车是傅寒峥的。


    但他人却不在车里。


    难道是刚进来那会儿,水太大,他被水给冲到别处了?


    瞬间,许穗宁心底涌起一股凉意,身体克制不住地发抖。


    “傅寒峥!”


    "傅寒峥,你在哪里?我来救你了!"


    “傅寒峥,你还没有娶我,你不能死呜呜呜……”


    许穗宁大喊着,在积水中找人,声音哽咽得厉害,带着一股绝望气。


    “穗穗?”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许穗宁面色愣了下,赶紧往声源望去,发现傅寒峥高大挺拔的身影。


    回过神,她径直冲到傅寒峥面前,把人紧紧环抱住。


    “傅寒峥,你还活着啊?我要被你吓死了。”


    隧道能自然放大声音很多倍。


    许穗宁一时情绪上头,哭得很大声,甚至压过里边的流水声。


    傅寒峥没想到快在黑暗中迷失方向时会看到许穗宁。


    怀里娇软的身躯,让他浑身肌肉紧绷起来,声音低哑沉闷。


    “穗穗,其实……”


    “你先别说话。”许穗宁打断他。


    傅寒峥一脸疑惑。


    接着,他就看到怀里的姑娘突然仰头,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唇。


    “咕咚——”


    傅寒峥咽了咽口水,凸起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大脑有一瞬的懵。


    “你的嘴巴是软的,有温度……”


    许穗宁松开他的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声音哭得有点哑。


    "那就不是我在做梦,你真的还活着。"


    傅寒峥垂眸,看到她眼底浓烈的欣喜和庆幸,心漏跳了一拍,“穗穗……”


    “咳咳……”


    里边传出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同志,这是你对象啊?”


    “同志,你和你对象感情真好。”


    “嫂子,这里挺危险的,要不咱先出去再亲……不对,再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