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作品:《虐过的前夫哥竟是反派BOSS

    闻言,薛父薛母着急地向薛泠七确认:“他究竟碰没碰你?”


    薛泠七揉了揉脑门,缓了缓神道:“那倒没有。”


    薛泠七自己也不明白,她当时就踹了走上前想要掀她盖头的段景臣一脚,可没等碰到他,她自己就“嗖”一下从屋顶飞出去了。


    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她人都懵了。


    薛父薛母皆觉这是一场闹剧,就连薛泠七也开始困惑,这世间,既无鬼神,段景臣这家伙又是怎么隔空将她摔出来的呢?


    难不成,真是她多心了?


    那她方才又是怎么摔出来的。


    这般想着,她自己也乱了。


    薛泠七后背发凉,难不成真见了鬼?


    薛泠七跑到段景臣面前仰着头质问道:“真不是你干的?”


    段景臣摇了摇头:“娘子,我没有碰你,又怎么对你动手?”


    薛泠七睨了他一眼,一拳头送到他面前,警告道:“最好不是你干的,让我知道你在我背后装神弄鬼,我定不放过你!”


    即便段景臣口口声声否认,并不见得此事真与他无关。


    他最会装无辜了!


    自此,薛泠七对段景臣的怨结便是更深。


    思绪回拢,薛泠七便听薛母说道:“小七,你就不能学学你那姐姐?人哪有你这般斤斤计较,苛刻待人?景臣再怎样也是你相公,既是你相公,你便不能这般待人家。”


    得了,她娘每次都将薛晨瑶揪出来,将她比得一无是处。


    薛泠七听腻了,饭也不想吃,站了起来。


    “去哪里!”薛母筷子一拍,桌子一震,薛父吓得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薛泠七!给我滚去后院练剑!”


    薛泠七诧异地看着她爹。


    薛父直朝她使眼色:“还不快去!下月太行山大选,你还不用功,怎么去参加,怎么比得上你姐姐?”


    反应过来的薛泠七将剑从门后翻了出来,扬起的灰将她呛得要命。


    借着练剑的名义,薛泠七一刻也不敢多待地抬脚往外逃。


    一只手却抓住了她手腕。


    薛泠七慌张回头,却见那人是段景臣。


    她顿时皱着小脸:“你扒拉我干嘛?撒手!”急着逃命呢!


    薛泠七的手臂如同是豆腐一般软白,像是一掐便会彻底碎裂。


    像是没看到她眸中嫌恶,段景臣目光下移,启唇道:“你还没穿鞋。”


    薛泠七眸光一颤,长裙下,两只白嫩的脚丫交叠一块,羞耻咬牙道:“段景臣,关你屁事哦!”


    “薛泠七!再给我放肆你滚出家门!”身后传来薛母的威胁吓人得紧。


    薛泠七手里握着剑,恨不得刀剑出鞘立马将段景臣的头给劈了。


    但碍于娘亲发起怒来太可怕了,害她被段景臣握着手都不敢在爹娘面前扇他一巴掌。


    没等她脑子胡思乱想,一只手抓向她的脚丫。


    脚底传来酥麻的感觉,薛泠七浑身就像是触电了一般,僵在原地,等她缓缓低头,看清眼前情形时,一张小脸瞬时憋得通红。


    几乎是从牙缝蹦出几个夹着愤怒的字:“段景臣,我杀了你。”敢摸她脚底!


    段景臣充耳不闻,弯腰将她的脚底弄干净,再是帮她将粉红绣鞋穿上。


    一整个过程,薛泠七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动弹不得,想杀人的心一度到达顶峰,偏段景臣的速度不紧不慢,像是故意挑逗。


    等他给她穿完鞋,薛泠七绷着脸,像是屁股着火,一声不吭,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的裙瓣拂过他的手,带起一股微风,段景臣冷静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指尖掐得泛白。


    他若无其事地回头,只见薛父薛母目带欣赏。


    小两口相处和谐的画面,让他们心生欣慰。


    “看吧,我就说,将小七许配给景臣,准没错……”


    “是是是,娘子你说的都对。”


    转过头来,薛母又是皱着眉甩开了薛父献殷勤的手,嘴里叨叨:“你瞧瞧,别人生女儿我生女儿,别人的女儿怎么这么优秀。”薛母说着说着睨了眼薛父:“人家薛晨瑶就是比你的女儿厉害!”


    薛父看了眼薛母,目光心虚:“哪有,咱小七也厉害不是?让你养得白白胖胖,可爱水灵的,还嫁了个好相公……”


    想起他那以修仙成神为人生目标的大女儿,他便叹气道:“那晨瑶啊,除了一日到晚往外跑,她还会什么……”


    说着,薛父嘱咐道:“景臣啊,去陪小七练剑。”


    段景臣点了点头:“是,爹。”


    “对了爹,明日有只母猪要生猪崽,我要晚些才能回来做饭。”


    薛父只觉得这女婿实在任劳任怨,小七能嫁给他简直前世修来的福分,他欣慰道:“哦!这样啊,那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啊。”


    段景臣点头应是。


    方才准备动身,便被薛母叫住了:“景臣啊!”


    昏暗的屋内,段景臣回过头来,他虽然衣着不堪,一张白净的脸却是好看极了。


    薛母一时看愣了,回过神后道:“你说是明日要去给猪崽接生?”


    “带上小七,让她陪你一块去。”


    段景臣微微蹙眉:“可是,她向来不喜欢猪棚。”


    薛母目光变得犀利:“不喜欢也得去。”


    “景臣啊,小七是你媳妇,你得管管她,再任由她成天胡作非为,玩闹下去,哪还得了。”


    等饭后,给收拾好一切,段景臣去找薛泠七了。


    段景臣在这个家里谨小慎微,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让薛泠七很是看不惯。


    “不就是怕我爹娘将你赶走吗?怕我跟你和离?让你露宿街头?”薛泠七甩着剑,也不练,在后院里,绕着美名其曰是来陪她练剑的段景臣转。


    他比她高出许多,她只得仰着头看他,少女腰间的两个小核桃坠饰,清脆地碰撞着。


    “娘子,该练剑时,好好练。”段景臣毫不畏惧地对上她审视的目光。


    薛泠七愤愤不平地用剑柄捅在他的胸膛:“别一口一个娘子的,我跟你不熟!”


    “再说了,我练不练剑的,要你管?最烦你这种人了,表面一个样,内里一个样,谁不知道你心里根本就不喜欢我?”


    薛泠七从衣袖里掏出条手帕,当着段景臣的面,挑衅地扬了扬:“手帕谁的?”


    粉色的手帕,绣着好看的荷花。


    这一看,就不是她薛泠七的物什,除了好吃的,她从来不用这些没用的玩意儿。


    段景臣眼睛微眯:“还给我。”


    “豁,紧张了?”薛泠七偏不把手帕还给他。


    薛泠七趾高气昂:“说吧,你心里装的女人是谁?”


    眼前的少年抿着唇,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她满怀嘲弄的笑脸。


    她凑近,不怀好意:“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你喜欢的人是薛晨瑶吧?”


    段景臣的眸光微动。


    薛泠七对自己的推测,更加肯定了:“我就说嘛!你喜欢薛晨瑶,我娘将你许配给我,让你跟薛晨瑶有缘无分了,所以你打心里就不喜欢我,所以新婚那夜,定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随你怎么想。”段景臣目光毫无波澜:“我是听爹娘的话出来监督你练剑的,你可以开始了。”


    薛泠七就恨戳不穿他这么会伪装的脸皮,她将剑往地上一扔,干脆道:“我就不练,你奈我何?”


    段景臣蹲下身,一声不吭地捡起剑。


    “真不练?”


    “不练。”薛泠七嫌他烦,背过身去。


    手臂忽然一阵瘙痒,薛泠七惊慌扭头,竟瞥见一条细小的黑蛇盘绕在她白皙的手臂,吐着可怕的蛇信子。


    “段景臣!剑!!!给我剑!”


    她最怕这种黏糊蠕动还会吐舌头的玩意儿了!


    段景臣长眉微挑,慢悠悠地说道:“你才说不练,剑都丢了,这会儿知道找剑了?”


    隔壁某人急得都快跳舞了:“把剑给我,快把剑给我!”


    “求我。”


    薛泠七一怔,将快亲到脸上的蛇都忘了,看着段景臣,一字一句确认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求我。”他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少年的唇角,流出一丝骇人笑意,不紧不慢地玩弄着她方才丢弃的剑。


    薛泠七惊呆了,这家伙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说这样的话,报复她来了。


    事到如今,情况紧急。


    薛泠七咬着牙,字从牙缝蹦出:“我求!求你!行了吧!”


    “不够。”段景臣微笑摇头。


    薛泠七几近炸毛:“那你还想怎样!”


    “今晚好好练剑。”他的声线很是温柔,可在薛泠七听来,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面对薛泠七几近要喷火的眼神,段景臣目光无辜:“爹娘说过要我监督你练剑的,我要履行诺言。”


    “你疯子,你真是个疯子。”薛泠七欲哭无泪,仰天长叹。


    魔鬼般的段景臣,监督薛泠七练剑到几近天亮。


    直到她丢下剑,累趴在地,呼呼大睡。


    脚步声响起,离薛泠七越来越近,一道修长的阴影将她笼罩。


    段景臣将她翻过来,蹲在她的身侧,掌心覆在她的脖颈,他的眸光变得阴冷,唇角微掀道:“薛晨瑶……想用这样一个蠢货就将我困在这?你真是太天真了。”


    下一刻,他面无表情地将被灼烫得泛红的手,收了回来。


    只见被激发的方回术印如同一朵血色雪莲,在薛泠七的胸前绽放,将她的脸映得血红。


    段景臣漆黑的眼瞳散发着骇人寒光,薛晨瑶从黎尚老不死那处学来的封印果然厉害。


    胸口一阵抽痛,段景臣眉头紧蹙,抬手将衣襟猛地扯开,低头只见胸口处的雪莲烙印,泛着刺红,疼痛难耐,周身仿佛烈火燃烧,让他神魂惧颤。


    少年躺在地上,低低喘息着,片刻后,唇角溢出一丝触目惊心的鲜血,他的眸光骇人,像是要将一旁昏睡的少女吞吃。


    喘过气来的段景臣无力爬起,自嘲地将攀附在手中的黑蛇甩开:“滚,没用的东西。”


    被薛晨瑶封印在这个鬼地方,让这么个丫头压制着他……


    那老不死的,来日他定将他千刀万剐。


    自知惹主人发怒的黑蛇,被甩掉在地后,迅速地爬向了密林深渊。


    “醒醒。”比起鸡鸣,更先叫醒薛泠七的,是段景臣。


    天刚亮,段景臣身后跟着个走路都踉跄的少女。


    薛泠七眼睛都没睁开,凭着模糊意识走路。


    摔了一跤,脸蛋印在泥地里,疼得龇牙咧嘴,赶在段景臣发现之前,哆嗦着从地上爬起。


    段景臣陪着她熬了一夜,非但不困,走起路来还带风,手中抓着赶猪鞭。


    “我娘疯了吧,家里的猪不都归你管吗?猪生猪,关我哪门子事?”薛泠七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泥。


    段景臣回头,还没说话,薛泠七便是闭了嘴。


    看着满脸泥印的她,段景臣眸光微动,甩动赶猪鞭,问道:“怎么,你不想去吗?”


    薛泠七忽而膝盖一软。


    她怎么觉着,他那眼神像是要刀了她?


    [菜狗]前夫哥,我劝你善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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