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同归于尽

作品:《国运战场,开局抽取自刎乌江

    凛冬风雪肆虐。铁壁关大捷与粮草焚毁的消息,极大地鼓舞了龙国军民,也让联军统帅部深感不安。


    龙国中枢严令前线:敌军新败,粮草断绝,军心不稳,这是天赐良机。务必乘胜追击,断其爪牙,绝其疫源。


    曹魏大营。


    军帐内炭火噼啪作响。郭嘉裹着厚厚的裘袍,眼神锐利如鹰。他手指用力点在冰封河面中心位置:


    “文远、兴霸,斥候密报,敌人在河心这块巨大的浮冰上,建了一个庞大的转运中心。那里堆积着大量物资,很可能也是他们传播疫病的核心据点。这是敌人的致命要害,打掉它就能决定整个战局。今夜风雪最大的时候,就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机。”


    “文远,你率领陷阵营精锐,悄悄从冰面接近,凿穿冰层破坏基础,焚烧他们的船只,彻底搅乱他们的部署。虎豹骑看到火光信号后,立刻直插核心区域,务必抓住或斩杀波斯后勤大臣阿尔塔巴努斯,并找到疫病的源头证据。”


    “兴霸,你带领锦帆军的精锐,驾驶特制冰橇沿河道快速行动,负责拦截敌人的增援。特别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抓住或斩杀南棒水师统帅李舜臣。这个人精通水战,指挥南棒水师的能力很强,是联军重要的水上力量,绝不能让他跑了。”


    “是,军师。”二人应诺离去,准备自己的兵马。


    子夜,风雪怒号,天地混沌。张辽亲率八百陷阵营死士,身披与雪同色的厚毡,口衔枚,足缚特制冰爪,悄无声息地滑过光滑如镜的河面。


    远处,联军转运中心灯火通明,巨大的浮冰平台被铁索勾连的数十艘战船环绕拱卫,如同一座漂浮的钢铁堡垒。巡逻的火把在风雪中明灭不定。


    “散,按预定方位开凿。”


    张辽低沉的命令道。陷阵勇士如滴水入海,瞬间分散。两人一组,一人持重盾警戒,一人抡起裹布消音的特制重凿和冰镐,对着连接浮冰平台与外围战船、以及浮冰本身最脆弱的接缝处,疯狂开凿。沉闷的撞击声被风雪掩盖。与此同时,携带火油罐的死士如同壁虎般攀上船体,将粘稠的火油倾倒在船舷、甲板、缆绳之上。


    “不好,冰下有……”


    一名警觉的越国哨兵刚发出半声惊呼,一支弩箭已贯穿其咽喉。但示警声终究引起了混乱。


    “敌袭,水下有敌。”


    凄厉的号角划破夜空。整个转运中心瞬间沸腾。波斯、阿三、南棒水兵从营帐、船舱中蜂拥而出。


    就在此刻。


    轰,轰,轰!


    冰面发出呻吟,裂缝蔓延。几艘外围战船倾斜,缆绳崩断,船体碰撞,士兵惨叫落水。预先泼洒的火油被点燃,火舌舔舐着船体、物资。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烈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将天幕染成橘红。


    “虎豹骑!随我破敌!”


    曹纯怒吼。在河岸阴影中蓄势待发的数千虎豹重骑,踏碎薄冰,冲上摇晃的浮冰平台。马蹄践踏着士兵,长刀如林,掀起腥风血雨。他们的目标明确:中央帅帐,波斯后勤重臣阿尔塔巴努斯。


    张辽身先士卒,黄龙偃月刀化作一道匹练寒光,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他目光如电,锁定了一个在亲兵死命护卫下、试图逃向一艘未起火战船的华服老者——正是阿尔塔巴努斯。张辽暴喝一声,策马直冲,刀光过处,血肉横飞,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阿尔塔巴努斯面无人色,拔出镶满宝石的短剑作困兽之斗。张辽刀势如怒涛拍岸,一刀荡飞短剑,第二刀顺势斜劈。寒光闪过,一颗花白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飞上半空。张辽探手一抄,从其怀中拽出一个密封的铜管,定睛一看。里面是各种药材的配比,虽然他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很大概率是疫源配方。


    几乎在虎豹骑冲锋的同时,下游河道传来尖锐的破空声与震天的喊杀!


    “锦帆甘宁在此,挡我者死。”


    甘宁立于特制的大型冰橇之首,锦袍在火光与风雪中猎猎作响。数百锦帆精锐驾着轻捷冰橇,高速切入战场。他们手持连弩,精准点射岸上试图增援的联军弓箭手和调度军官,压制得对方抬不起头。甘宁的目标,直指那艘在混乱中依旧试图稳住阵脚、悬挂南棒龟船帅旗的李舜臣旗舰。


    “钩索!登船!”


    甘宁暴喝。数十条飞爪带着铁链呼啸而出,牢牢钩住龟船高耸的船舷,锦帆健儿口衔利刃,如猿猴般攀援而上。


    “保护大帅。”


    李舜臣的亲卫队悍不畏死地扑向登船点。甲板上瞬间爆发惨烈白刃战。锦帆军剽悍绝伦,刀刀见血;朝鲜水鬼死战不退,以命相搏。


    甘宁手持双戟,如同旋风般杀入敌群。戟影翻飞,或刺或勾或锁,招式狠辣刁钻,所过之处血雨纷飞,无人能挡其三步。他目光死死锁定舰桥上手按佩剑、指挥若定的李舜臣。


    “李舜臣,与我一战。”


    甘宁声如惊雷,双戟分水刺般破开最后几名亲卫的阻拦,直扑舰桥。


    李舜臣眼神凝重,缓缓拔出佩剑。他深知甘宁勇猛,不敢硬撼,剑走轻灵,以守代攻,剑尖不离甘宁手腕、关节要害,试图以精妙剑术缠斗,等待援兵。


    “哼,雕虫小技。”


    甘宁冷笑,攻势骤然加快。左手戟虚晃一招引得李舜臣剑势微偏,右手戟直刺其小腹。李舜臣急退闪避,甘宁得势不饶人,双戟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抢攻。戟风呼啸,压得李舜臣喘不过气,剑圈越来越小,险象环生。


    嗤啦,甘宁一戟划破李舜臣肩甲,鲜血渗出。李舜臣身形一滞。甘宁抓住这电光火石的空隙,右手戟猛地锁住对方长剑,左手戟如闪电般递出,冰冷的戟尖稳稳停在李舜臣咽喉半寸之处。


    “绑了!”


    甘宁声震全船。残余的朝鲜水鬼见主帅被擒,斗志顿消。


    冰河核心战场的冲天火光与喊杀声,如同最激烈的战鼓,也敲响了侧翼河岸要塞攻防战的序曲。江东猛将太史慈与周泰率五千精锐,猛攻由樱花“军神”上杉谦信和阿三水师悍将、战象军团副统领巴霍利共同镇守的咽喉要塞,誓死拖住其援兵。


    战斗从一开始就惨烈到极致。太史慈手持双戟(短戟),身先士卒,攀上云梯,如猛虎般杀入城头。双戟翻飞如轮,樱花武士如割草般倒下,直取城楼中央那身披白色阵羽织、手持“小豆长光”的上杉谦信。


    “来得好。”


    上杉谦信眼神锐利如刀,长刀出鞘,寒光一闪,便架住太史慈势大力沉的双戟。刀戟相交,火星四溅。


    两人皆是当世顶尖高手,招式精妙,力量雄浑。上杉刀法如疾风迅雷,攻势凌厉;太史慈双戟刚柔并济,守得滴水不漏。城头狭窄,两人身影交错,戟影刀光织成死亡之网,周围士卒皆不敢近身。


    另一边,周泰如怒目金刚,挥舞着厚重的环首刀,对上如同小山般移动、挥舞着巨型链锤的巴霍利。链锤呼啸,砸在城砖上碎石飞溅;环首刀劈砍,带着开山裂石之力。


    周泰打法凶悍无比,全然不顾自身,硬抗链锤擦过肋下的剧痛,一刀劈在巴霍利肩甲上,火星直冒。巴霍利怒吼,链锤横扫千军。周泰矮身躲过,环首刀顺势斩向其脚踝,两人以伤换伤,血染战袍。


    激斗至百回合开外,太史慈一戟刺穿一名偷袭的樱花武士,回戟稍慢半分。上杉谦信眼中精光爆射,长刀化作一道匹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劈太史慈左臂。太史慈急闪,仍被刀锋削中臂甲,深可见骨。剧痛之下,太史慈怒吼如雷,不顾断臂之危,右手戟用尽全身力气脱手掷出,如同流星般射向上杉谦信心口。上杉谦信挥刀格挡已是不及,极限侧身,戟锋狠狠扎入其右胸,透甲而出。


    两人同时踉跄后退,鲜血狂涌。太史慈左臂无力垂下,面如金纸。上杉谦信拄着长刀,胸前戟柄兀自颤动,气息紊乱。


    “将军!”


    周泰目睹此景,双目赤红如血。他舍弃防御,硬抗巴霍利一记重锤砸在背心,瞬间甲胄碎裂,口喷鲜血,整个人如同疯虎般扑到上杉谦信面前,环首刀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化作一道乌光,从上至下狠狠劈落。重伤的上杉谦信勉力举刀格挡。


    当——咔嚓!


    小豆长光竟被这含恨一击生生劈断。刀势稍减,仍狠狠砍入上杉谦信肩颈。几乎同时,巴霍利的链锤也重重砸在周泰的后脑上。红的白的,瞬间迸溅。


    周泰伟岸的身躯晃了晃,环首刀拄地,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倒毙的上杉谦信,直至气息彻底断绝。


    目睹周泰战死,重伤失血的太史慈目眦欲裂。他强提最后气力,用仅存的右手紧握仅剩的一支短戟,发出震天悲吼,冲向如潮的敌军。戟光翻卷,血浪滔天,太史慈如狂怒的伤虎,在敌群中掀起最后的风暴。数不清的刀枪刺入他染血的躯体,但他兀自向前冲杀,直至力竭,轰然倒在周泰与上杉谦信的尸身之畔。


    几乎在周泰与上杉谦信同归于尽的同时,失去对手的巴霍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挥动链锤砸向周泰尸身。数名江东亲兵舍命扑上,以血肉之躯阻挡链锤,瞬间化为肉泥。更多的江东士兵被周泰与太史慈的壮烈激发出死志,如同潮水般涌向巴霍利,长矛如林攒刺,硬生生将这巨塔般的悍将钉死在城楼血泊之中。


    残余的江东子弟浴血奋战,最终在援军接应下,抢出两位将军的遗体,杀出尸山血海。此役,江东双虎双双陨落,换取了要塞攻克及联军两员统帅(上杉谦信、巴霍利)的阵亡,惨烈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