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沧澜河江东显威

作品:《国运战场,开局抽取自刎乌江

    在之后的一个月中。双方的斥候部队与先头部队频繁交战。两方阵营也大致的确定了彼此的主力兵种、将领信息、都城位置,虽然双方都为此牺牲了大量的斥候。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战争是残酷的,无论怎么去美化。都绕不过“死亡”二字。


    随着斥候战的火星熄灭,战争的阴云却在沧澜河上空迅速凝聚。水域的广阔让这里成为了第一个战场。


    邺城,之前斥候带回的零碎情报和甘宁那场惊心动魄的水下遭遇,已让周瑜对南棒水军,尤其是李舜臣的龟船战术有了深刻警惕。


    他深知,欲保江东根基,就要得到沧澜河的绝对控制权。建业船坞日夜不息,修复旧船,赶造新舟,江东水师主力——楼船、斗舰、艨艟、走舸规模日渐壮大。


    在降临苍茫大陆的一个月后,首场大规模战斗终于爆发。江东的探子回报。前面发现大量的“龟船”,一日后即可到达。


    联合舰队在李舜臣和织田信长的率领下,气势汹汹逆流而上。李舜臣意图凭借龟船的防御与撞击力正面突破,织田信长则伺机以铁炮的远程火力覆盖江东水军。


    整个建业如同庞大的机器在周瑜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快速运转。面对李舜臣这样的水战名将和织田信长这等枭雄,周瑜深知,欲毕其功于一役,非智取不可力敌。


    周瑜并未选择在开阔水域硬撼联合舰队。他精心挑选了一处名为“葫芦口”的下游河湾作为预设战场——入口狭窄仅容三船并行,内里却水域宽阔,两岸芦苇丛生,暗流涌动。他命甘宁、凌统率领一支偏师(多为老旧船只),不断袭扰联合舰队的补给线和小股巡逻船队,得手即走,绝不恋战,故意示弱,并“不慎”让之前抓到的俘虏逃回,透露江东水师主力因前番斥候战损失而“士气低落”、“龟缩上游”的假情报。


    李舜臣用兵谨慎,但织田信长性格狂傲,急于建功。在数次被袭扰并得到“江东虚弱”的情报后,织田信长力主进击,李舜臣虽仍有疑虑,但迫于联军内部压力,最终决定挥师逆流而上,寻求决战,意图一举摧毁江东水师主力,打通沧澜河通道。他们庞大的舰队(龟船为核心,铁炮船为翼)浩浩荡荡开进葫芦口河湾。


    当联合舰队前锋驶入狭窄入口,主力正拥挤于湾内时,周瑜的令旗猛然挥下,埋伏于两岸芦苇丛中的江东主力楼船、斗舰、艨艟轰然现身。巨石、弩箭如雨点般砸向入口处,瞬间将几艘试图冲出的樱花快船击沉,堵塞了狭窄的退路。


    “中计了。”


    李舜臣在主龟船上脸色剧变。织田信长则暴怒咆哮,指挥铁炮船向两侧芦苇丛疯狂射击,试图压制伏兵。


    真正的决战此刻才爆发,龟船凭借坚固防御,顶着箭雨向江东舰阵冲击,意图撞开一条血路。织田信长的铁炮船在相对开阔的水域游弋,密集的铁炮丸给江东水师造成了持续伤亡。周瑜沉着指挥,江东水师阵型变幻,斗舰以拍杆猛击龟船,艨艟、走舸灵活穿插袭扰,死死将联合舰队主力缠在河湾深处。


    眼见正面强攻难以速胜,周瑜眼中精光一闪。“兴霸(甘宁),公绩(凌统)”他沉声点将。


    “末将在。”


    甘宁与凌统早已按捺不住。


    “甘宁率锦帆死士,攀旗舰,夺其帅旗,乱其军心。凌统领快船队,突击铁炮船阵,斩其头目,夺其火器。”


    “得令。”


    两人慨然应诺。


    甘宁脱去上衣,露出精悍刺青,口衔利刃,率领数十名同样剽悍的锦帆好手,如同水鬼般悄无声息潜入浑浊河水,小心避开对面的水鬼斥候。从水下潜向李舜臣所在的巨大主龟船。他们利用龟船底部浆轮的噪音掩护,如壁虎般攀附上湿滑的船体,骤然暴起。


    甘宁一马当先,双戟翻飞,砍翻甲板上措手不及的南棒水兵,目标直指那杆飘扬着南棒徽记的帅旗。守护帅旗的,正是李舜臣麾下猛将——棒术高手朴正泰。


    朴正泰怒吼,碗口粗的铁棒带着恶风砸来。甘宁夷然不惧,身形如鬼魅般闪避,双戟化作道道寒光,贴身近战,专攻下盘关节。十数回合后,甘宁抓住破绽,一戟格开铁棒,另一戟如毒蛇般刺入朴正泰咽喉,鲜血喷溅。甘宁一脚踹倒尸体,跃上旗杆基座,手起刀落。


    “咔嚓。”


    南棒帅旗应声而断。甘宁将染血的帅旗高高举起,发出震天怒吼。主舰帅旗一倒,南棒水军顿时一阵慌乱。


    与此同时,凌统率领数艘快如疾风的走舸,如同离弦之箭,直插织田信长的铁炮船队。箭雨和铁炮丸迎面射来,凌统伏低身体,指挥快船灵巧规避,硬生生撞入敌阵?


    他身先士卒,跃上最近一艘铁炮船,手中长枪如龙出海,瞬间挑翻数名铁炮足轻。目标锁定一名正在大声指挥装弹的樱花铁炮队长。那队长见凌统勇猛,拔刀迎战。凌统枪法迅疾刁钻,三招之内,一枪洞穿其胸膛。他顺手抄起那队长掉落的一支精良铁炮(火绳枪),高喝道:


    “贼酋已死,铁炮归我了。”


    主将被杀,这艘铁炮船顿时大乱,其余铁炮船也受到冲击,火力骤减。


    战局胶着,江东水师虽占地利,但伤亡渐增,龟船依旧难啃。周瑜的目光投向岸边高台。诸葛亮羽扇轻摇,仰观星象,测算着气流。他并非呼风唤雨,而是精确预判了这片区域午后将短暂出现一股较强的东南向河风。这是自然之力,亦是智者必争之“天时”!


    “风起东南。”


    诸葛亮的声音透过传令兵清晰地送到周瑜旗舰。几乎是同时,周瑜感应到了那期盼已久的气流变化。他眼中精光爆射,手中令旗挥下:


    “火船出击。火箭齐射。”


    早已在隐蔽处准备就绪的数十艘火船(满载硫磺、硝石、干草、油脂,敢死队员在点燃引线后跳水撤离),如同被点燃的火龙,顺着骤然加强的东南风,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拥挤在河湾内的联合舰队,尤其是那些笨重转向不灵的龟船。


    “放!”


    太史慈怒吼。数千江东弓弩手将点燃的火箭覆盖向敌阵。火箭精准地落在火船引燃物上,更点燃了联合舰队船只的风帆、木质船楼。


    天时(东南风)、地利(葫芦口困敌)、人和(火船敢死、火箭齐发)在这一刻完美组合。


    “轰!轰!轰!轰!”


    火船猛烈撞击!烈焰瞬间冲天而起。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坚固的龟船成了密封的铁棺材,内部士兵在高温下惨嚎;木制战船更是迅速化为巨大的火炬。整个河湾中心,顷刻间化作一片沸腾的火海。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焦糊味与惨叫声弥漫河面。


    李舜臣在主龟船上目眦欲裂,他所在的旗舰因位置靠后未被火船直接命中,但也被蔓延的大火包围,船体滚烫欲裂。他身中流矢,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在亲卫拼死保护下,砍断连接小艇的绳索,在漫天火光的掩护下,狼狈向下游遁逃。织田信长见烈焰焚江,败局已定,也顾不得许多,率残存的几艘铁炮船仓惶撞开燃烧的障碍物,逃离了这片炼狱。沧澜水战,江东以火神之怒,焚尽敌军。


    水战的烈焰尚未完全熄灭,周瑜的目光已锐利地锁定了河对岸那片被联军占据的、土地肥沃的江岸平原。


    他看向身旁早已按捺不住的孙策。


    “伯符兄。北岸沃土,当为我江东粮仓。”


    “公瑾静候佳音。”


    孙策古锭刀铿然出鞘。


    “解烦卫,随我登陆。”


    数百名身披重甲、手持利刃巨盾的“解烦卫”重步兵(孙策亲卫),在孙策亲自率领下,乘快船如离弦之箭,强渡尚有零星火焰漂浮的河面,直扑北岸滩头。驻守此处的,是波斯名将——希斯塔尼斯(据载为波斯帝国某行省总督,勇猛善战)率领的一支精锐波斯步兵和部分樱花残兵。希斯塔尼斯身材高大,身着华丽的鳞甲,手持一柄沉重的精铁长矛,他并未被河面的惨败吓倒,反而迅速组织起防御阵线,意图将登陆的江东军赶下河去。


    “杀。”


    孙策一马当先,如猛虎下山般跃上滩头。古锭刀化作一道金色霹雳,瞬间劈开两名波斯士兵的盾牌和身躯(孙策的武器在历史上没有明确的记载,本文暂定此时用古锭刀,后续可能随剧情走向调整),他勇不可当,直冲希斯塔尼斯的中军大旗。


    “来得好。”


    希斯塔尼斯怒吼一声,挺起长矛迎战。他力大无穷,长矛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显然是一位久经沙场的猛将。孙策刀法刚猛霸道,走的是大开大阖的路子;希斯塔尼斯矛法沉稳狠辣,更擅于寻找防御间隙。两人在滩头展开激战。


    “当当当!”


    刀矛交击,火星四溅,沉重的力量感让周围士兵都下意识退开。两人酣战三十余合,难分胜负。希斯塔尼斯的勇武大大提振了波斯士兵的士气,滩头争夺战异常惨烈。


    孙策久战不下,心中焦躁,猛地一声暴喝,刀势突变。他不再追求力量压制,而是将霸王枪法的精髓融入刀法之中,刀光变得灵动刁钻,专攻希斯塔尼斯的下三路和持矛手臂。这一变招让习惯硬碰硬的希斯塔尼斯有些措手不及,步伐稍显凌乱。孙策抓住对方一个回矛稍慢的破绽,古锭刀贴着矛杆削向希斯塔尼斯的手指。


    希斯塔尼斯大惊,急忙撒手后撤。但孙策刀势未尽,手腕一翻,刀背狠狠砸在对方仓促格挡的手臂上。


    “咔嚓!”


    臂骨碎裂声清晰可闻。希斯塔尼斯剧痛闷哼,长矛脱手。孙策岂会放过此等良机,刀光如匹练般跟进。


    “噗嗤!”


    古锭刀锋利的刃口自希斯塔尼斯肩胛斜劈而下,几乎将其魁梧的身躯斩成两半。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这位波斯悍将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轰然倒地。


    主将阵亡,波斯军心瞬间崩溃。本就士气低落的樱花残兵更是肝胆俱裂。孙策浑身浴血,如同战神,高举古锭刀怒吼:


    “敌酋已死,降者不杀。”


    解烦卫士气大振,趁势猛攻,联军滩头部队彻底溃散,哭喊着向内陆逃去。孙策率军迅速肃清残敌,牢牢控制了这片肥沃的江岸土地,江东的锋芒首次染指沧澜河北岸。


    烈焰熄灭,硝烟渐散。周瑜与鲁肃的目光已投向新夺取的江岸沃土和惊魂未定的当地居民。周瑜果断下令,收拢被战火波及的百姓,鲁肃则组织人手出示缴获的联军劫掠证据,并宣布优厚的屯田政策(分发农具粮种,官四民六,三年免赋)。


    同时,调集人手修复被破坏的水利设施。百姓们在生存的希望和对联军的愤恨中,开始接受安置,与江东士兵一同清理废墟,划分田亩,播下希望的种子。


    沧澜河畔,焦土之上,新生的绿意顽强地探出了头。江东的根基,在烈焰与鲜血之后,扎得更深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