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

作品:《顶流女明星为何那样

    许邵廷笑了笑,不知是笑她的敏锐,还是笑她的清醒。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一张名片向她推过去,指尖轻点着,“这种时刻讨论工作很扫兴,但我觉得你不该错过这个机会。”


    闻葭没立刻接过,而是观赏了几秒,才用双指夹起名片看了看,“余见山?我知道他。”


    圈内德高望重的导演,三届没有注水的最佳导演奖,并且两次登上国际舞台,同时包揽过银帆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以及最佳影片奖。夸张点说,他的主角入场券,能让一众影后影帝心甘情愿地降薪也要拿到。


    余见山选角在圈内也是出了名的吹毛求疵铁面无私,不看咖位不看影响力,一位名气大的注水演员跟一位十八线实力派,余见山也是毫不犹豫选择后者,在他的电影里,哪怕能争个角落配角,再去庙里求个天时地利人和,出名也是迟早的事。


    许邵廷颔首,“一番给你。”


    闻言,闻葭淡然地把名片推了回去,言语之间有婉拒的意思,“我之前去试过镜,被刷下来了。”


    听她意思,她想要自己争取。


    然而她的反应显然在许邵廷的预料之内。


    “我跟余见山打过招呼了,如果你想直接出演,不必试镜,一番就是你的。但你如果还是想自己去试镜,他很乐意,并且不会降低要求,试镜效果没达到他标准的话,一番另请他人。”


    桌上点着蜡烛,闻葭透过绰绰烛光看着对面人立体俊挺的脸庞,恍惚间,好像真正的回到了第一次见面,他也是像这样,坐在她对面,给出了她两全的选择,不逼迫也不施压,任由她自己决定。


    给她机会,并且听从,尊重她的所有选择。


    一个周到细致的男人。


    一件让人难以拒绝的事。


    一个轻而易举就能做的决定。


    闻葭很难承认自己不需要这个机会,相反,她很想要这个机会。


    但如果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宁可不要。


    到底是怎样的洞察力,能考虑到给她如此周全的两个选择?


    闻葭已经无暇想清这些事。


    她没跟他客气,将推回去的名片原模原样地推了回来,收进自己手包,在开口时语气不再沉重,“多谢金主爸爸。”


    许邵廷眉毛微挑,但嘴角却噙着笑,“你叫我什么?”


    “金、主、爸、爸。”她一字一句地道,两只手交叠,轻轻撑在脸颊边,笑得仿佛少女,跟他直视。


    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他明明告诉过她自己也是个正常男人。


    她偏要用这样正经又无辜的语气说出这四个字。


    她当然不知道对面这样一个矜贵自持不动如山的男人心跳也会有这样悸动的时刻。


    但好在人心隔着肚皮,她看不到。他想。


    许邵廷握着红酒杯的手渐渐地紧了,心脏、喉咙间也藏在暗处随着一起紧了。


    他立刻端起高脚杯轻轻呡了一口,来掩饰跟他不符的波动。


    许邵廷不再跟她谈论工作,话题悄然被转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闻葭,”他很认真地叫她名字,“你还没有告诉我,周敬承上次是怎么为难你的?”


    这件事他若不提,她几乎快要彻底忘却。她募地想起那天问他准备怎么负责,他却什么也没回答,闻葭笑笑,“这顿饭难道就是你说的负责?”


    许邵廷没迟疑,“自然不是。”


    她缓缓跳开视线,咬着唇,表情像是犯了难。


    他不知道周敬承说了什么,但她自己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论是几天前,还是此刻,周敬承跟她说的话,似乎都不能传到许邵廷耳朵里。


    “周敬承跟你说了什么?告诉我。”他追问。


    他说你这种人始乱终弃、爱玩女明星、道德败坏、爱玩弄感情。


    这些话通通不能说出口。


    闻葭晃了晃红酒杯,轻轻啜饮一口,“没说什么。”


    “聊了我,对么?”


    闻葭觉得这只不过是个很客观的问题,于是下意识点头。


    许邵廷思索片刻,“聊了我的好,还是不好?”


    “自然是许董的好,许董这么好,又有哪里不好?我想不出。”闻葭莞尔,表情克制得天衣无缝。


    许邵廷双手搭着往后靠,“闻小姐,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闻葭装无辜,“许董在内涵我演技不好。”


    许邵廷觉得她的反应很有意思,募地笑出声,“不敢,况且,这是两码事。”


    “我是演员,许董就没想过我是故意让你看出我在撒谎么?”


    “自然想过,不过不论是演的还是真的,本质没有区别,不是么。”许邵廷把话题绕回来,“所以,周敬承跟你说了我的不好。”


    “他只是猜测。”


    两人之间谈论的明明是个局外人,但气氛却莫名微妙,男声低沉,女声清越,一人一句,有来有回,闻葭聪明劲上来了,也没让他套出话,仿佛谁都不想落下风。


    “他是不是跟你说,不要接近我?”许邵廷目光毫不避讳地探究对面人,像是要活生生地把她给研究透了。


    “没有。”


    她回答完,摩挲着高脚杯的指尖停下了,手一抖,那杯里的红色液体晃荡一下,她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也跟着晃荡一下。


    她还是太不会撒谎了。


    许邵廷将她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见她没说话,许邵廷又不动声色地逼问,“是不是还跟你说,我这种人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


    密闭空间内无风,但烛光却微微晃动着。


    她觉得在许邵廷面前自己跟个透明人似的。


    不,是连周敬承在他面前也跟个透明人似的。


    闻葭这会儿倒豁达起来:“许董怎么知道?”


    许邵廷轻嗤一声,说了句跟周敬承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男人最了解男人。”


    “你相信周敬承说的么?”


    两个人似乎是绕不开这个话题了。


    “我虽然不知道周敬承具体跟你说了什么,但猜也能猜个大概方向,你相信他说的么?”


    “相信一半。”


    “哪一半”


    “好的那一半。”


    “……周敬承还会跟你说我的好话?”


    他自然没说,全都是我编的。她心里想着。


    闻葭斗不过他,她每说一句话他都能从不同角度钻漏洞,然后把她堵得哑口无言。


    闻葭纤细指尖捏起高脚杯,往对面送去,“不聊这个了好么?许董,我不想在只有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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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的时候谈论其他男人…”


    许邵廷眯了眯眼,唇绷得很紧。


    很显然,他对闻葭的这句话极其受用。他晃晃杯中红色液体,碰向对面。


    两个人谁都没主动说干杯,唯有一声玻璃碰撞的脆响证明两个人碰过杯了。


    唇碰到杯沿的瞬间,许邵廷抬起眼皮望了眼对面,高脚杯遮着他下半张脸,眼神幽深,像看猎物一样看着对面的女人。


    继而他垂下眼皮,如果远处的侍应生在此刻将视线投过去,便能看见闻葭也在这瞬间抬眼望了他一眼。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严丝合缝地一来一往。


    这顿饭两个人吃的很愉悦,站在一旁的侍应生只能看到一男一女的优越侧影,时而交谈,时而低笑,那男人的视线始终不曾从女人身上移开,只是侍应生说不上那到底是什么眼神,似乎有纵容、有探究、有笑意,但又实在危险。


    闻葭酒量并不好,奈何许邵廷给她倒了一次又一次红酒,暗红色液体成了淡粉的的红晕,悄然浮现在她的脸颊。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脸红并不全是因为红酒,而是因为许邵廷在她耳畔说的一句句话。


    餐桌上精致的菜品没怎么动,倒是一瓶红酒快见了底。


    ……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才彻底算是吃完了这顿饭。


    林佑哲在车内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看见熟悉的两道身影重新出现在大厦门口。侍应生推开旋转玻璃门,许邵廷一手臂弯里搭着大衣,一手被闻葭挽着,她两条纤细光洁的小腿在夜色中过于显眼。


    两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许邵廷一直微微低着头,靠向身旁的女人,嘴角噙着淡笑。


    林佑哲眼见两个人快走到车边了,连忙下车为闻葭拉开车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闻葭脸红得厉害,穿着细高跟的步伐也不稳,如果旁边没有许邵廷承着她重量,单凭她自己,脚步几乎要踉跄。


    闻葭是被许邵廷半抱进车后排的,好在她并没有醉彻底,尚能支撑起自己上半身的重量。


    许邵廷慢条斯理地绕到另一边上车,林佑哲甚至还没启动引擎,后排的隔断屏便被缓缓升起。


    他没胆子去猜后排的光景,但他没想到这光景会比他想象的更加旖旎─


    闻葭往许邵廷那靠近,努力地想睁开一双不太清醒的眼睛,撑着下巴看他,“现在去哪儿?”


    “回家。”许邵廷低头看她,眼神晦暗。


    “回哪个家?”


    听她这话,许邵廷才确定她是真的有点不清醒了,可他还是清醒的很。


    “回你家。”


    “回我家做什么?”


    许邵廷好笑地看着她,“你喝醉了。”


    她一把把披肩扯了,语气很不服,“我没醉!”


    “醉了,”侧过身看着她,“连许董也不叫了。”他语气很认真,仿佛是真的在计较这件事。


    闻葭靠着尚存不多的理智低声叫了一声,“许董。”


    她叫他‘许董’,没有一千句也有八百句,电话里、现实中,他都亲耳听过。


    但他觉得没有哪一声能抵得上此刻这一声,轻柔的声音,上扬的尾调,还带着因为喝了酒而显得有点瓮声瓮气的鼻音。


    “嗯?”他很认真地应着她。


    “我想去海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