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兄夺(双重生)

    叶拂青听见他问这句话不由得一怔,他这多疑的性子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她敛眸正色道,“自然是诈她的,效果不是也很显著么?”


    “当真如此?”谢濯半信半疑地说,“公主在某些事情上的敏锐程度总是让我惊讶。”


    叶拂青脑海中霎时闪过好几个“侥幸逃脱”的场景,她面色不变,镇静回道,“不够敏锐就会粉身碎骨,侯爷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道理。”


    谢濯淡淡扫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叶拂青也不再看他,只专注盯着自己手中的鱼。


    巴掌大的鱼在火中翻来覆去炙烤,渐渐散发出熟透的清香味。叶拂青被这气味勾起了馋意,她看见一旁的谢濯还没将鱼烤熟更是得瑟几分。


    “侯爷在其他情况下也是如此磨蹭吗?”叶拂青意有所指地说,但也没有真想得到他的回答。只是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鱼,又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叶拂青想着他的手也油腻腻的,好心将手帕递过去,说,“给你。”


    谢濯盯着这条手帕迟迟没有接过,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叶拂青不由得想到刚才用手帕蒙住他眼睛的事儿。


    她咳了几声,把他注意力扯回来,“干净的,只是擦个手而已。”


    谢濯没接,只是攥着一角,十分“勉为其难”地擦了擦手。


    叶拂青白他一眼,很是瞧不上他这副做派,吐槽道,“真讲究,跟你真是过不到一块儿去。”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干脆把手帕扔进火里烧了。


    她随意地躺在地上,有些松散地说,“我再睡会儿。”


    “荒郊野外,公主也睡得着?”谢濯淡淡说。


    “怎么睡不着,我连续两天没睡过好觉了,哪还能挑在哪睡啊。”叶拂青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打了个哈欠,嘱咐道,“如果你还要处理伤就处理吧,我不会偷看的。只要别我一醒就看到你死了就成。”


    谢濯没再说话,但身后也迟迟没有传来动作的声音。


    这人怎么能这么别扭。叶拂青默默吐槽,但她也懒得再管了,本来就中毒没了力气,刚才硬撑着做了这么多事,再跟他聊几句,不仅生理上,连心理上也虚脱了。


    叶拂青这几天总是容易做梦,这次估计是刺激得狠了,一整个晚上都在做不同的梦,梦境如碎片四散。最后整个人一如沉在湖底,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连在梦中她也迫切想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谢誉峤加入冲霄观的事情有蹊跷,那他和叶琼音杀她的事是不是也有问题?但是,他们俩究竟要要干什么?对她又是怎样的打算?


    “公主,公主。”


    叶拂青听见有人在叫她,下意识挣扎着从梦魇中醒过来。


    “梦见什么了?”那人问。


    叶拂青眼睛模模糊糊只能看见对方大概的轮廓。


    谢誉峤?


    她困在梦魇之中,脑子还处在不清醒的状态中,下意识脱口而出去问对方的答案,“你为什么要杀我……”


    “什么?”那人再度开口。


    叶拂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声音是谁,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僵硬得不行。她闭了闭眼,慢慢清醒过来,淡淡道,“做噩梦说的胡话,侯爷不必在意。”


    谢濯不置可否,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过了一会儿又扔了几个果子在她身上,“醒了就吃点东西。”


    叶拂青抓住果子用衣袖擦了擦,哑声问,“你的人什么时候会找过来?你们就没点特殊暗号么?”


    谢濯说,“传讯烟花泡了一晚上水已经没用了。”


    叶拂青皱了皱眉,咬了一口果子,酸得她牙齿发颤。


    谢濯继续说,“但是应该不会太久,这是远郊,他们没等到我,会顺着河流来找的。”


    “侯爷训练有佳啊。”叶拂青又试探性咬了一口。如果是她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里。这么一想,叶拂青心中有了打算,这次回宫之后也要多训练他们才是,以后想来不会太平,必须得早做打算。果然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居安思危才导致自己死得那么容易啊。


    “什么时候了?”叶拂青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问。


    谢濯听着她肚子传来的咕噜声,嘴唇抿了抿,说:“公主还得再坚持一两个时辰。”


    叶拂青哦了一声,没有起身,仍旧躺在地上,半点形象不顾,有时候被石子硌到了还会翻个身挠挠痒。


    谢濯本来一言不发坐在一旁,突然转过头看着她说,“恕臣多嘴,您身为一朝公主,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形象、礼节?”


    “行了行了,没成亲呢你就管那么多,我宫里的教养嬷嬷都没你管得宽。”叶拂青有些烦躁地说,翻了个身看着他说,“谢濯,我认真再跟你说一遍。我这性子就是这样的我没法改,你要么忍要么……”


    她想了想又摆了摆手,“除了忍就没别的了。再者说我们俩也只是凑合过日子,到时候能和离了我会通知你的。”


    “通知我?”谢濯冷笑一声,“公主这过河拆桥的手段是愈发熟练了。”


    “现在我们也算是合作关系了,你就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必要为难自己呢?说出来了我又不会改,白给你我添堵。”叶拂青说。


    “行,是我多言了。”谢濯闭嘴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着度过了这段时间,叶拂青被暖呼呼的太阳晒得有点晕乎乎的,半眯着眼,似乎又要睡了。


    “公主!”“侯爷!”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响在河道的另一边。


    叶拂青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末了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我在这!”“我在这!”


    “省点力气吧,本身就没多少力气。”谢濯说完,弯腰捡起火堆旁的木棍,怼进火芯中稍微蹭了点火,然后吹了吹,木棍上便冒起了黑烟。


    叶拂青看见他这一通操作,不由得赞赏道,“虽然侯爷这张嘴不行,但脑子还挺好的嘛。”


    谢濯不理会她,一心只举着手中的火棍。


    她眯缝着眼看向对面,发现夕照竟然也跟过来了,想不到变聪明许多嘛。


    只是对岸的人迟迟没有注意到这边,叶拂青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捡了根火棍举起来,不断地挥舞着。“我们在这!”


    “公主!侯爷!”对面的人总算注意到了这边,大声叫喊着,“稍等一会!我们去找船!”


    叶拂青刚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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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口气,一旁的谢濯身子一歪,突然拽住她的手腕,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谢濯你……”叶拂青眉头紧蹙,正打算开口骂他,便看见他双眼紧闭,整个人一直发虚冒着冷汗。


    毕竟接连受伤,应当是身体透支到了极致。叶拂青哑然,试探着想要将他扶起来,但对方庞大的身躯半点不配合,巍然不动。


    叶拂青被他抓住手,也使不上劲,只好说,“谢濯,你先松手,我扶你起来。”


    谢濯毫无反应,只是牢牢禁锢住她的手腕,几乎是求生本能在作祟。他的手冰凉毫无暖意,体温也在不断下降,整个人的死气几乎从手腕传到她心脏,冻得她发颤。


    叶拂青见此不敢再动,也认命地跟他一起躺倒,她本身就没什么力气,再折腾下去,估计自己也要晕了。


    幸好侯府的侍从效率很高,不到一刻钟便借了艘渔船过来。


    “公主!”夕照率先从船上跑下来,快步走到她身边,“侯爷,你们……”


    “先别问这么多了,把他扶起来,他晕过去了。”叶拂青有些费劲地开口。


    几个侍从闻言,连拖带拽准备将谢濯抬起来,将他二人分开。


    “等等。”叶拂青急急出声,哪怕是这个时候,谢濯也没松手,像是生怕她扔下他一走了之似的,拧得她手腕生疼。


    “慢点,把我跟他一起扶起来,你们家侯爷怕是晕得只剩下想要拽住我这根救命稻草的意识了。”叶拂青咬牙切齿地说。


    其他人闻言面面相觑,谨慎小心地将他们一起抬了上去。


    夕照看着肩靠肩、手挽手坐在一起的二人,欲言又止。


    叶拂青看出她的意思,但自己被这么一顿折腾,也累得很,压根没力气再去解释什么。她自然也知道侯府侍从们的眼神时不时落在他们相交的手腕上,个个都惊讶不已的模样。


    谢濯还是太没女人缘了,不然只是拉个手而已,大家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叶拂青腹诽道。


    在平稳又如摇篮般轻晃的船舱中,叶拂青的意识也慢慢模糊,下意识和谢濯头靠着头,一起睡了过去。


    她再醒来时,入目是前不久刚见过的陈设,耳边是夕照和医师絮絮叨叨的声音。


    “公主,您醒了?!”夕照注意到她睁开眼,难掩欣喜地说,“您身上的伤都帮您医治好了,只是这毒还得再养养才能痊愈。”


    叶拂青点点头,她尝试着舒展一下筋骨,虽然还是使不上多少劲,但比之前要好多了。


    “我的手。”叶拂青哑声说。


    “对对,李大夫你快让侯爷松开我们家公主的手啊,拽着疼呢。”夕照领会到她的意思,连忙说。


    李大夫抚着胡须走过来,“草民方才还怕公主同侯爷不舍得分开,这才没有自作主张,还望公主见谅。”


    叶拂青尴尬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她半眯着眼,看见李大夫取出一只细长的针,小心戳入谢濯虎口,便听谢濯闷哼一声,颤抖着松开了她的手。


    她感觉自己这只手已经麻木了,小心翼翼地抽回手来,便听见谢濯梦呓一般低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叶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