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

作品:《拯救我的异瞳竹马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连阮清殊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她只是一时心急,羞得红了半张脸。


    “他是你的意中之人?”潘阿毛只觉得不可思议,“我哪里比不上他?”


    阮清殊不答,眼睛往江不辞那边瞟去。


    江不辞平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他看过来时,目光灼灼,金黄色的眼瞳里像是压抑了什么别样的情绪。


    阮清殊慌忙移开视线。


    那些人一边看笑话,一边怂恿潘阿毛:


    “这阮小娘子肯定是跟金瞳儿待久了,把怪物当成宝了,真是可笑。”


    “金瞳儿刚刚还想动手打人呢,潘旺哥,非给他点教训不可!”


    潘阿毛是那种引火就着的性子,当下便开始清点“啰啰”。


    跟他混得最好的,是张忠、秦贵和吴坚,剩下起哄跟随的也有不下十人。


    他歪着头瞧了瞧,突然道:“吴坚呢?”


    “谁知道他又去哪里躲懒了。”有人不屑道。


    “行了行了,不管他了。”潘阿毛挥了挥手,“来,把金瞳儿给我围起来,今日就让他吃些苦头。”


    以多欺少的群架潘阿毛可没少打,他一句话,其他人就围了上来,也不管金瞳儿会不会带来霉运了,捥了袖子就要出手。


    潘阿毛看着急急跑过来护在江不辞身前的阮清殊:“你让开!”


    阮清殊半点未动。


    江不辞那边已经与几个人拉扯起来,他们人多势大,两人别他的胳膊,两人勾他的腿,一人压他的背,一人撞他的胸……


    突然,阮清殊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众人慌了,潘阿毛顿时黑了脸。他一一扫过他们脸上的表情,厉声道:“你们谁动她了?!”


    众人都有些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向潘阿毛摇头:“没有啊。”


    阮小娘子他们惹不起啊,毕竟还要在私塾里念书呢。


    阮清殊用手捂着脸,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哭声却响,震得每个人耳朵里嗡嗡响。


    江不辞大力挣开束缚,蹲到她旁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伤到哪里了吗?”


    刚刚场面挺混乱的,阮清殊离得近,很有可能被误伤到。


    阮清殊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道:“今日是我阿兄成亲,你们却故意在这里闹事,我要去告诉爹爹,把你们都赶出去。”


    众人一怔,皆看向为首的潘阿毛,潘阿毛咂咂嘴,嗤了一声:“算你小子走运,今日阮大哥成亲,吉时吉地,沾不得半分晦气,姑且放你这一次。”


    他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往里边去。


    继而,他将阮清殊从地上拉了起来,递了帕子:“行了,别哭了,今日你是主我们是客,多少要招待一下我们。走吧,进去了。”


    阮清殊顺势收了眼泪,站起来,没接他的帕子。她本来是打算装哭,又怕装得实在不像,被他们瞧出端倪,只得偷偷拧了几下胳膊上的薄肉,现在还疼着呢。


    但效果却出奇得好,阮清殊心里明白,他们就算是再浑,到底还是忌惮爹爹,不敢闹得太大。


    平息了一场“暴乱”,阮清殊觉得自己哭这一场也是值得的。


    江不辞没有跟着进去。


    潘阿毛的一句“吉时吉地”,像是点醒了他。


    他是什么人?天生灾星,会克人命,谁碰谁倒霉的金瞳儿,跑人家这里来干什么,送晦气么。


    “喜宴要开始了,你这个娃娃怎么不进去啊?”几个婶子过来叫外面的人进屋,其中一个看见江不辞,边磕瓜子边笑道,“不辞啊,你将来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啊?”


    有人撞了一下她,可她才不管,继续笑道:“不如你就娶了阮小娘子吧,你们两家亲上加亲,我看着倒是十分登对呢。”


    “李婶子。”江不辞出言,“莫要拿女孩子的清誉说笑了。”


    “呦呦呦,你这娃娃,还翻脸了呢。”李婶子偏头吐了一个瓜子皮,“就是你看上人家阮小娘子,人家还不愿意嫁给你呢。”


    “哟老马家的,话不能说那么绝啊。”另一个人搭腔,“我怎么听说,阮家和江家是有意亲上加亲的,只是娃娃们还太小。等长大了,还真说不好哩。”


    江不辞沿着墙根慢慢离开,脑子里却全是他们刚刚说过的话。有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他脚下一顿,硌在一块碎石头上。


    他抿嘴心想:长大了要娶那个小哭包吗?不娶。


    后他又一顿,摇了摇头。不娶,不能娶啊。


    “这位郎君,多谢你送我回来,前面就是我家了。”


    “在下斗胆,敢问姑娘芳名……”


    江不辞抬眼,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左边那个他自然认识,是吴坚,但却是个霁月光风版的吴坚,很难想象从这样的人嘴里,曾说出过那么粗鄙的话来。


    对面站着个小娘子,含羞垂头,梳双丫髻,看上去年纪不大,江不辞从来没有见过她。


    那小娘子抿抿唇,自报了家门:“我姓马,家中排行老二,你便叫我马二娘吧。”


    吴坚挠挠头,笑道:“好,我叫吴坚,名字是阮先生给起的,他说‘坚者,刚也,取牢固之意,是个顶顶好的字’。”


    李二娘蜷了几下衣角,想了想道:“我本名叫翠兰,可我不大喜欢这个名字,你说阮先生能为我再取一个名字吗?”


    “那是自然,明日你到私塾来,我去跟阮先生说。阮先生人很好,定会给你取个最好听的名字的。”


    “嗯。”李二娘腼腆一笑,“多谢你。”


    吴坚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是抓脸又是挠头:“啊……不必……不必客气。”


    “多谢你为我指路,那我就先回家了。”马二娘低了低头,羞涩地转身跑开了。


    她家也在村东,进的是李家的宅院,江不辞便反应过来,这小娘子估计是李家夫妇的远亲。


    马二娘子匆匆往家走,这时出来一个板脸凶目的娘子,沉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我迷路了。”马二娘子含糊道。


    “罢了,快进去吧,阿娘要骂的。”那娘子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耳朵,“给阿弟用的东西,可都买回来了?”


    马二娘闷声点点头。


    “剩回来的铜板呢?”她的目光不太友善,上下扫了扫,“全都拿出来给我,若是被我发现私藏,我就叫阿娘打断你的腿!”


    两人便进了院子,吴坚仍立在原地,袖中的手微微握成拳。


    他回身,就看见江不辞也站在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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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正静静地看着他。


    吴坚正愁心里有火,无处发泄,便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江不辞的青衿,将他往前拖了几步:“你在看我的笑话是不是?!你若敢说出去,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江不辞一挥,将他的手打掉,冷笑一声:“你就这点本领么?”


    吴坚一愣,恨恨地盯着他。


    江不辞淡漠地看他半晌,懒得多言,转身回家去了。


    相较阮家的热闹,江家就要冷清不少。刘玉娥坐在里屋垂泪,见江不辞回来,她默默将头转向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江田和郭氏回来,带了一小篮子饭菜。


    两人在院子里推推搡搡一阵,郭氏满脸喜气地进屋:“大嫂,不辞,快来尝尝,这阮家的宴菜还真是不赖,想来江窈那丫头嫁过去是要享清福的。”


    江不辞扶着母亲坐过去,刘玉娥精神不济,草草吃了几口便落了筷。


    “娘,”江不辞忙劝道,“阮家兄长对阿姐极为体贴周到,两家又离得这么近。阿娘若是想阿姐了,隔着院子喊一声,一眨眼阿姐就到你跟前了。”


    刘玉娥被他逗笑了,又重新拿起了筷子:“你这孩子……”


    郭氏同江田挤眉弄眼。


    江田张了张嘴,夹了一筷笋丝,给刘玉娥添到碗里:“大嫂——”


    刘玉娥抬眼瞧他:“可是有什么事?”


    江田吧唧了一下嘴,在郭氏眼神再三催促下,他开口:“那个……那个……李家那边过来人了,说是妹妹投奔长兄,带了一龙二凤。”


    刘玉娥一怔,郭氏狠狠瞪了江田一眼,就当他是在铺垫,接过话头来,继续道:“是呢,听说他妹妹一家原是住在铜迎镇,突逢大水冲堤,有幸逃了出来,可没了去处,只好来投奔兄弟。她带来的那三个孩子,两个姐儿长得都还不错,就是我瞧着那个哥儿傻愣傻愣的,身上都是肥膘,跟头猪差不多了。”


    论家长里短,郭氏自不在话下,说完这话,她又瞪向江田,示意他说话。


    江田撇过头去,低头扒饭,假装没看见。


    郭氏气急,在桌底下狠狠踩了他几脚。


    这么大的动静,刘玉娥自然是看出来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咱们是一家人,不必这般。”


    听得这话,江田的头埋得更低了。


    他从小没了母亲,刘玉娥嫁过来时,他还是个未及冠的少年。长嫂如母,之后他的衣食打点,全是刘玉娥一应安排,这让他怎么开口,说出分家的想法来。


    “怂蛋!孬种!”郭氏低骂一句,既然他不开口,那她来说,“爹走了有段时日了,窈姐儿也嫁了人,咱们这叔嫂婶侄同一屋檐下过活,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合适了。”


    刘玉娥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你们……你们想分家?!”


    江田不敢吭声,将头转向一边。


    郭氏也不指望江田能说上什么话,轻哼一声,道:“是啊大嫂,上头长辈没了,一家分成两家过,这没什么不对吧……再者,我们想分家,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


    江不辞突然开口道:“什么苦衷?”


    郭氏冷笑一声:“什么苦衷,当然是因为你了。”


    江不辞慢慢抬起他金黄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