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和萨姆居然也在这里，我还不知道！”出了范德米尔夫人的房间，查莉新奇地和瑞德感慨。


    “因为你和那些太太们使用的是两套情报系统，她们可不会把属于她们圈子里的机密告诉你们这些女孩们。”瑞德还沉浸在刚才小男孩的事情里。无论认识了查莉多久，他都能从新的事情里更爱她一点。


    “我竟然完全无法反驳。”查莉觉得这话被瑞德说得有点淡淡的搞笑。


    庄园里搭起了粉色的帐篷，边缘点缀着亮亮的彩灯。


    瑞德牵着查莉转了一圈，“跳舞吗？”他问。


    “来吧！”查莉笑着拉着他进入舞池，两个人伴着音乐随意地舞动。瑞德曾经也是一个跳舞白痴，但自从查莉开始经常性往返于他在华盛顿的公寓后，家里属于她的东西就开始越来越多。


    放上唱片在地板上放松地跳舞，瑞德在查莉搬来以前从来不知道这是多么值得享受的事情。


    两个人跳完一首比较快的舞蹈，跟着大家一起鼓起掌来。


    “我要去拿点什么喝的。”查莉觉得该是享受饮品的时刻了。


    “一起去。”瑞德又拉上她的手，凯特琳娜说得没错，他们的确是一对连体婴。


    “每次在这种户外的舞会上，我就一定会拿芒果汁。”查莉想到以前在洛克伍德聚会上的事情，那时候她还是一个不怎么碰酒精的女孩呢。


    “哦对了，你知道神秘瀑布镇的新一任镇长变成了洛克伍德夫人吗？我也是前两天才听埃琳娜说的。”查莉突然想到了这件事，她和这帮神秘瀑布镇的朋友们依旧保持着联系。


    “早就该这样了，我们所有在神秘瀑布镇参加过的好玩的活动都要归功于洛克伍德夫人。”瑞德赞成。


    “埃琳娜暑假在镇上的医院里实习，我觉得她以后会成为一位很好的医生的，就像她的爸爸一样。”查莉在桌边找到了芒果汁，和瑞德一人一杯，清脆地碰杯。


    “时间过得太快了……”瑞德感慨。他第一次见到埃琳娜·吉尔伯特时，她还是个对一切兴致都不太高的女孩，卡洛琳·福布斯还差点和他们吵起来了，而现在大家竟然成了这么多年都一直保持联系的朋友。


    查莉的钱包里还有她和卡洛琳在神秘瀑布镇小姐聚会上的合影，她成功当选了下一届的神秘瀑布镇小姐。


    查莉离开了神秘瀑布镇，大家的生活也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她最大的美梦真的在变为现实，那就是每个人都拥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说到本性难移……”查莉眯了眯眼，远处有两个没有遵守服装守则的人，哪怕是浅色的短袖也在一群粉色的精美着装中格外突出，更不用说他们正守着小吃台狼吞虎咽。


    “一定是在逗我吧……”查莉不可置信地和瑞德对视了一眼，要知道这两个人早就不是两年前的穷光蛋了，HunterCorp的生意在查莉起步时期的帮助以及约翰·温彻斯特和鲍比·辛格的共同努力下变得越来越红火，鲍比更是致力于想让那些独自干活的猎人们都多一重生活保障，而迪恩和萨姆几乎是没怎么出力就被他们带飞了。


    而在生活变得富裕后，除了迪恩的车被好好护理了一番，终于不用居无定所，以及再靠着盗刷信用卡和打桌球赚钱以外，这两个人的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


    他们当然试图重新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不到一个月就放弃了。


    迪恩终于承认了他们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的事实，或许他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厌倦了一切，然后安定下来，换辆车，甚至换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但现在还完全不是时候。


    实际上，没有了后顾之忧，和萨姆的猎魔之旅反而变得更有意思了。


    “忙着呢？”查莉拉着瑞德像鬼影一样从他们身后幽幽地出现，把迪恩吓了一跳。


    “查莉！你怎么在这里？”迪恩惊喜地放下手中的果冻酒，“快来尝尝这个，他们把加了威士忌的果冻做得像橙子片一样，还怪好吃的，我都吃了好几瓣了。”


    “是啊，我不是早就告诉你要去海边玩？”查莉拿了旁边酒水台上的一小杯龙舌兰，往自己的芒果汁里加了一点，又拿了一杯加到瑞德的杯子里，两个人干杯，把剩下的一半喝掉了。


    “你可没说是这种海边。”迪恩酸溜溜地阴阳怪气。他脑海里的海边应该是穿着大裤衩，躺在躺椅上喝点椰林飘香，还得要漂亮的折叠小纸伞和卷卷彩色吸管。他本来以为那种日子就是天堂了，结果有人总是比他更会享受。


    “听范德米尔夫人说，这里附近闹鬼了？”瑞德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噢，就是两个捣蛋的鬼魂，很显然他们喜欢看到人们慌张的样子，没什么伤害性。”萨姆让他们别担心，又没好气地瞪了迪恩一眼。“只是我们中的有的人想在这里留久一点，所以一直在拖拉，装得好像很棘手的样子。”


    “怎么了？我就是很看不惯这里有的先生们盛气凌人的模样，捣蛋鬼一来他们什么亏心事都招了，我很有义务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迪恩义正言辞地胡说八道。


    “你们没有遵守着装守则，不然我们都不会第一眼看到你们。”查莉没说他们也跟着一起捣蛋的事情，她也无条件支持让这些自命不凡的人吃点苦头。


    “嘿，你懂什么，这里的人就喜欢看我们这种粗糙的样子。”迪恩笑得很质朴，萨姆绝望地摇摇头，他觉得他哥越来越没救了。


    “随你们吧，我们要去玩喽。”查莉亲眼看着他在短短交流的几分钟内就把小食台上的所有食物都试吃了一遍，“等你们彻底解决了你们的事情，来我们这里玩呀？我们一起出海。”


    “包括那种很酷的游艇吗？”萨姆问。


    “都交给金柏利吧，我们一起蹭她的！”查莉很想和这两个人多聊几句，但如果这占用了她和斯宾塞的晚间时光，那她就没那么想理他们了。


    两个人和温彻斯特兄弟约好了明天再一起玩，又溜到了后院年轻人们聚在一起的地方。


    泳池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玩水了，还有人在池边烧烤。这里远远地和那群优雅的大人们隔离开，DJ站在搭起的高台上，气氛热烈极了。


    对面的男生们正在把一个人前后摇晃着往泳池里扔，笑闹声一浪接着一浪。查莉还在看烤炉里有什么吃的呢，瑞德戳戳她。


    “嘿，他们正准备扔的人好像是杰克？”


    “哦不！”查莉意识到这一切时已经太晚了，杰克大笑着像炮弹一样被扔进了泳池里，为了躲避水花查莉还往后退了好几步。


    “查莉！快来拉我上来！”杰克高兴地游到池边伸出手，查莉有点不想碰这个湿漉漉的家伙，而且她知道杰克肯定想拉她下水。


    “不用了……你自己一会儿和你妈妈解释吧。”查莉躲到瑞德身后探出脑袋来。“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上当的。”


    “事实上，如果你想要拉查莉下水，很大的可能性是她的臂力足够反过来把你拉上来。”瑞德和查莉一唱一和，“但是鉴于有脱臼的风险，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


    “就是就是！”查莉做了个鬼脸，“你妈妈超级期待今晚的舞会的，你就等着他们看到你落汤鸡的样子吧。”


    “不用担心查莉，我们一起！”那几个把杰克丢进游泳池的男生一个接一个地跳进游泳池，溅起高高的水花，泳池旁有几个女孩发出嫌弃的尖叫声。


    “看来孩子们总会有一段特别烦人的时间，就连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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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杰克也不例外。”瑞德看着杰克欢快的样子心情也很美好。


    两个人在泳池派对又蹦了两个多小时，准确的说查莉蹦了两个多小时，而瑞德需要时不时休息一下才能防止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等派对结束，朋友们还在催着查莉和瑞德去下一场，查莉拒绝了他们，说她和斯宾塞要去海边散步，收获了大家的一众嘘声。


    夜间海边的风依旧是咸咸的，两个人提着鞋子赤脚走在沙滩上，月亮在海平面上洒下倒影，远远地还能听到人们派对的喧闹声。


    “我永远都不会拒绝在热闹的派对后和你一起安静地呆着。”查莉走着走着又开始倒着走路，海风吹起她的长发，无论多久瑞德还是会因为她的笑容神魂颠倒。


    “这种现象也是有科学解释的，人的情绪被心理学家分为愉悦度和唤醒度两个维度，从派对到单独聊天就是从高唤醒高愉悦转换为低唤醒高愉悦，这帮助我们的精神系统放松下来，从兴奋的消耗中平稳过渡会带来深刻的放松与愉悦感，这比狂欢过后立刻从中切离要对情绪更有帮助。”瑞德饶有兴趣地侃侃而谈。


    “你是在说和我呆在一起怎么样都很愉悦吗？”查莉绕回他身边，吊着他的胳膊，可爱地冲他眨眼睛。


    “不止如此，我还在暗示你每次玩得开心时，这里永远有人对海斯汀小姐的闲聊开放。”瑞德的表情认真下来，停下脚步托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很快手上的东西就被丢到了一边，吻也变得越来越激烈。


    “天呐，我们得停止这样了！”查莉在分开后剧烈地呼吸着，“我们每次都约好了见面要聊点有营养的话题，结果每次都会变成一直在亲亲抱抱！”


    “没问题，海斯汀小姐想要有营养的话题，我现在就开始分享我最近在思考的数学猜想问题，你快点听好了。”瑞德像个机器人一样立刻被触发。


    “好了好了，我发现这只能当一种情趣，我现在听不了太多知识。”查莉立刻捂着耳朵疯狂地摇头，瑞德把她的手扒开，才讲几个字查莉就尖叫起来。


    “够了，我收回，我收回，我们回华盛顿再讲，你要是在夏天的海边讲这些，假日之神就会马上把我们卷走，直到我们闭嘴为止。”


    瑞德在打打闹闹中放声大笑起来，几乎要笑弯了腰。


    他从来都在别人面前保持着内敛的情绪，只有在查莉面前他会肆无忌惮地大笑，遇到坏情绪时也能靠在她的腿上默默地流眼泪，而这位多愁善感的感同身受小姐会和他一起愤愤不平，或者嚎啕大哭得比他还响亮。


    很快就要到他们认识的第六年了，而瑞德想要永远地和她在一起。


    查莉在有一天刷到麦肯基·麦克黑尔和威尔·麦卡沃伊的结婚贴时随口提了一句，没有女孩能拒绝蒂芙尼的戒指。当时她躺在沙发上，瑞德在旁边看书。


    她很快就划走了，而瑞德默默地记了下来。


    他悄悄地在官网上反复斟酌，终于头脑一热选择了一款查莉绝对会喜欢的款式，只是没有人知道那枚蒂芙尼戒指在他的行李包里藏了多久。


    勇气总在热血上头后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对未来不确定性的焦虑，这让他根本就无法拿出那枚戒指，他总把它藏在行李包的最里层。


    查莉似乎就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她总乐观地相信问题总会迎刃而解，而瑞德却会因为工作和远距离问题辗转反侧。


    无意冒犯，但他可真不想以后和查莉一样面对霍奇和海莉曾经面对的问题。


    瑞德真希望有人能好好和他聊一聊，告诉他该怎么做。不是他这群关系要好的同事朋友们，而是会真正理解他的苦恼，像人生导师一样指导他的人，只可惜这样的角色已经离开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