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莉慢慢地闭上眼,重新睁开时已恢复了正常。大家都放心了一些,毕竟她刚刚只有眼白的样子还是有些令人担忧。


    虽然查莉的外貌是正常的,但斯宾塞就是觉得她的状态还是有些不对。她冷着脸,但并不是在装酷,她是真的非常生气。


    “试一下定位咒,如果她没有离得太远,我可以试着追踪她,你们这里有小镇的地图吗?”查莉问老板夫妇。


    “这个能行吗?”路易莎指向墙上挂着的地图,它主要是给路过的游客看的装饰画。


    “先试试看吧。”查莉没有打包票,身上冷冽的气势让大家心里都有点发怵。乔纳森赶忙从墙上取下了画框,又把里面的地图小心翼翼地取出来铺在桌上。


    “通常情况下我是特别讨厌流血的,但这种情况下还是得用最传统的方法。”查莉有些抱歉地看向莫妮卡。


    “这不重要,要多少有多少。”莫妮卡撸起袖子就往查莉面前送。


    “不不,不用这么多。”查莉知道莫妮卡误会了。她把地图铺在桌上,蜡烛摆在一边。


    “手心。”


    莫妮卡立刻把手伸了过去。


    下一个瞬间莫妮卡因为疼痛轻轻皱起了眉,不过没有发出一点哼声。她的手心裂开了一道伤口,就像有一把无形的匕首划开了她的皮肤。血液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图上,竟然像有自我意识一样聚在了一起。


    “Flesh to Flesh,soul to soul


    Where footsteps roam,I make a whole.


    Drop by drop,the map shall gleam


    Mother''s love would never cease


    Find my chill,bring her peace


    As I will,so shall it be—”


    血液像爬虫一样留下一条细细的痕迹,慢慢地朝着一个方向爬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不敢呼吸了,这简直像在亲眼目睹一场荒诞的梦境。


    它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街道停下,紧接着就像失去了生命一样如普通血液一样洇开,不再如刚才那样聚拢在一起。


    “抓到你了。”查莉歪头看着这个地方,原来她的小同类就被囚禁在这么近的地方,她甚至可以靠着双腿走过去。


    “这是……霍普在的地方吗?”莫妮卡的眼睛瞬间盈满了泪水,“这么多年,我每天下班都会经过这里,你是说……我的女儿一直都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


    “我去发动车子,感谢你们今晚的配合,但我希望你们能对这件事保持安静。”老板夫妇冲着霍奇直点头,这个高大严肃的探员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当然他们本来也就想帮助莫妮卡尽快找到女儿,也不想让查莉惹上任何麻烦。


    “收拾东西,我们走。”艾米丽也帮忙一起整理桌子上摊着的东西。乔纳森夫妇留了下来,剩下的人一起坐上了霍奇的SUV,朝着地图上所指的街区进发。


    “不敢相信……我每天路过的地方,每天我都经过霍普的身边,但我都错过了。”莫妮卡看向窗外的街道,心情五味杂陈。


    “不是你的错,别多想,我们现在就要把她带回来了。”查莉一边感知着同类的存在,一边听着她自我责怪。


    “就是前面那栋。”查莉告诉霍奇,“在这里停车吧。”


    万籁俱寂的夜晚只有路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查莉下车后关上车门,抬头望去,一只彩色的蝴蝶在灯罩下翩然起舞。


    “你们不要进去了。”查莉突然转过头来,“这里不需要联邦探员的介入,只有我和莫妮卡两个人。”


    “查莉,不要做傻事。”斯宾塞担心她要把自己的未来搭进去,“我们就在旁边看着,保证你们的安全。”


    “不。”查莉非常干脆地拒绝,带着莫妮卡穿过马路。斯宾塞想要跟上去,却被艾米丽拦下来了。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基于周六的表现,我觉得她完全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了。”艾米丽劝说道。


    况且作为一名女性,她私心也希望这样的血仇可以有其它的解决方案,就让它以一桩稀里糊涂的小镇案件收尾吧,没必要升级到肩膀案件,她知道查莉会把控好分寸的。


    莫妮卡紧紧地跟着查莉,“我们要怎么进去?”她小声问,担心惊动了屋内的绑架犯。


    查莉没有回答她,门把手清脆的转动声传来,接着房子的正门便缓缓地自己打开了。


    莫妮卡咽回了自己的疑问,黑暗的门厅内有她寻求了整整七年的答案,此刻她突然胆怯了。


    查莉可没想这么多,直接推门进去了。夜色是女巫的保护色,在黑暗里查莉只会感到舒适,她的脚下轻盈得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是走在自己家里一样。


    莫妮卡对比起来感觉自己鬼鬼祟祟的,查莉闭上眼感受了一下。


    “在楼上。”她说,没有一丝犹豫地上了楼。她先是来到走廊尽头的木门前,这里上上下下加了三把锁,在她挥手之间像流沙一样塌陷下去了。


    莫妮卡再也等不了了,门锁一开就忍不住推门而入,日思夜想的女儿正安静地睡在床上,面容如天使般祥和。


    “霍普,亲爱的,霍普!”莫妮卡带着浓浓的哭腔冲到了女儿的床边。七年的时光让她变得和记忆里那个会在家门前笑着玩捉迷藏的小女孩完全不一样了,但莫妮卡还是一看就能找到霍普曾经的影子。


    “妈妈?”女孩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她正穿着刚才查莉见到的那套睡衣,“这一定是在做梦,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迷迷糊糊地问。


    “宝贝,这不是梦。”莫妮卡又想哭,又怕惊动了别的房间的恶魔,“妈妈来带你回家了,我们一起回家。”


    “妈妈?”霍普这下是真的醒了,她激动地从床上一下撑了起来,牵动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查莉本来还面带微笑着看这母女团聚的一幕,就看到因为她的挪动而露出的脚腕上的铁链,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霍普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让妈妈担心,“没关系的,只有晚上睡觉会这样。”她的话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莫妮卡整个人气得都在剧烈地颤抖,额前的青筋也因为太过用力的强颜欢笑而明显地凸起。


    霍普和妈妈紧紧地抱在一起,被囚禁多年的女孩安慰着哀伤的母亲。查莉默默地离开了这里,一股冲动驱使着她走到旁边的一个房间前。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暴力地打开,床上正在熟睡的男人慌忙从床上坐起,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着脖子被掀到了墙上。他的眼睛被掐得暴起,喉咙中发出恐惧的嗬嗬声。


    听到巨响的莫妮卡赶忙跑过来看查莉需不需要帮助,却看到她如死神般站在黑夜里,眼睛却是金色的。


    “一位天使告诉我,恶魔下地狱后是会被千刀万剐的。”查莉稍微走近了几步,扼在男人喉咙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他依旧被固定在墙上不得动弹,不过因为突然恢复呼吸而剧烈地咳嗽着。


    “我觉得……你当恶魔完全够格了,深呼吸。”她凑近这个男人,“我没有去过地狱,因为我是个天使一样的人物。”这句话她现在说出来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所以这个地狱套餐未必正宗,我的想象力拥有全部解释权。”她轻轻触碰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他顿时感觉自己身处于刀山火海中,极致的痛苦都无法形容他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却动弹不得,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痛苦到癫狂的感觉。


    “不用担心,这只是在他的大脑里,我可没动他。”查莉此时还有心情转过来冲莫妮卡开玩笑,她已经完全看呆在这里了。


    查莉慢悠悠地等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这个男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查莉一靠近他就连滚带爬地往角落里躲。


    “你想要自己动手吗?对心情有帮助。”查莉又转过来问莫妮卡。她本来的确是想着如果有朝一日能见到这个人,一定要直接把他杀了,但现在她觉得查莉会让他得到最极致的报应。


    “不用了,我担心我自己动手会打折扣。”自己拳打脚踢怎么能比得上他被千刀万剐的感觉,岂不是奖励到他休息时间了。


    查莉无所谓地撇撇嘴,“行,那就我来。”她半蹲下来凑近这个一看到查莉就应激的男人,强行把他的下巴掰正,让自己能端详到他的表情。


    “得了,少在这里装,哪有这么疼,你别是演的吧?”查莉真诚的发问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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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绑架犯都说愣了,充满恐惧和痛苦的眼睛甚至闪过了一丝迷茫。


    “书里不是说钻心剜骨,夺魂咒和阿瓦达索命都要抱有极大的恶意才可能施展成功吗?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对你造成多痛的伤害。”查莉的话让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露出了看疯子一样畏惧的神色。


    “还敢这么看我,看来是恢复好了。”查莉站起身,“最好的克服心理问题的方法就是知道曾经造成创伤的原因永远都不会再构成威胁了。”查莉利落地向外走去,而这个男人被无形的力量粗暴地在地板上拖拽着跟在她身后。一路上床角,桌角和门框,每一个地方都传来他重重被撞上去的闷哼声。


    直到来到霍普的房间,她早就因为担忧妈妈的安全问题而心急如焚,看到查莉进来了她愣在原地。


    “是你……”她都没注意到自己七年的噩梦正奄奄一息地趴在她脚边,“我在梦里见到过你,我记不太清了,但你似乎答应过我什么……”


    “而我正在践行这项承诺。”查莉踢了踢脚边的男人,霍普这才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你想要怎么做?”查莉一抬手,霍普的镣铐就被打开了。她震惊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自由了,还是查莉用意念为她打开的。


    “我想要他付出代价,但我不想你因此惹上麻烦。”霍普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告诉了查莉这个答案。


    查莉的心一软,都这个时候了,霍普最先考虑的依旧是别人。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他进监狱以后再‘发作’。我在他的灵魂上做好了标记,你去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查莉拍拍他的脑袋,“睡觉吧,睡醒你就在警局了。”


    还在值夜班的警察很快就上门了,霍普·金斯顿的绑架案也是他们这么多年都在关注的,只是他们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案。


    等警察抵达现场的时候,凶手已经被她们五花大绑了起来,警局没废任何力气就侦破了这个整整七年的悬案。


    在做笔录的环节更是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因为凶手一开始就被莫妮卡·金斯顿打晕过去了,什么当晚的记忆都没有。


    而莫妮卡·金斯顿提供的找到地址的原因竟然是一位所谓的灵媒,她甚至还在上高中,警探们第二天听完都笑了,这位母亲果真是有点疯疯癫癫的。


    鉴于凶手的地址离莫妮卡家很近,他们更相信是莫妮卡自己发现了点什么,又去向所谓的“灵媒”求证自己的结论,歪打正着地找到了女儿。


    中间的程序过得很快,毕竟那间房子里有霍普实打实被囚禁了七年的痕迹,这个变态还会在白天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打开霍普房间里的监控,这也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


    查莉走出警察局时和莫妮卡交换了联系方式,“你的女儿有和我类似的能力,我可以帮助她开发与掌握,等你们缓过来了,来找我。”


    莫妮卡,霍普和查莉三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阳光照射在她们的脸上。整整七年了,命运在她们母女二人身上摁下的暂停键终于重新启动了。


    她们不停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激,霍普也很想和查莉学习白女巫的本领,她们一直聊到霍奇的SUV停在了警察局门口。BAU的探员们虽然避开了现场,但一直持续关注着这里的动向。


    查莉坐上霍奇的车,向神秘瀑布镇返程。一天一夜没合眼,她后知后觉地开始疲惫了。


    查莉安静地靠在斯宾塞的肩头,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手紧紧地牵在一起。斯宾塞知道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抓到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他造成的伤害却无法挽回。


    “感觉并不像是赢了”,他每一次结案时都会这样想。


    只是斯宾塞这次彻底想错了,超自然人和正常人的思维逐渐产生了分歧,查莉现在正在思考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类似自己的案例并非不存在,比如她曾经一度很喜欢的,哥谭市的蝙蝠侠。


    查莉现在真的开始考虑,如果她想再做一些义警会做的事情,那她真的就要停止这次这样像个新手良民一样傻乎乎地走进警察局做笔录了。


    她已经证明了警察在这种事里完全是多余的,她受够了给这些人冲业绩了。她决定了,除了要协助BAU的案件,她以后要自己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