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猎鹿

作品:《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好险……真不愧是这林子里顶了尖儿的狠角色!”


    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后怕之余,心底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很快又为自己先前猎野鸡的选择感到庆幸。


    还好用的是弓!


    若是当时用了枪,那惊雷般的响声,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惊动那头猛虎。


    它极可能会暂时放弃鹿群,转而循着枪声悄无声息地摸过来,对他发动致命的偷袭。


    以它的潜行本能,被它盯上的人,能察觉时往往已经命悬一线。


    站在红松的高处,他再次极目远眺。


    那头猛虎至少已经离开七八里地,被另一道更高的山岭完全遮挡。


    即便如此,他心中已定下戒律:以后轻易不能再深入这片区域。


    天知道那头老虎,会不会心血来潮巡视到这里。


    心头那个大胆的念头再次翻涌起来。


    等枪法练到高级或者刀法到了宗师境界……或许真能碰一碰这种大家伙……


    想到有朝一日能与山林中最强大的掠食者正面抗衡,一种属于男性最原始的挑战欲和征服感,像野火般在他胸中燃烧起来。


    他渴望那种超越极限的快感!


    定了定神,他用力握了握拳头:“干!第一个目标——练好枪法,把刀法推到宗师级!”


    至于弓箭术,那是锦上添花。对付大型猛兽,威力终究差些意思。


    猛虎短距离冲刺的速度快得惊人,百来米可能也就一眨眼的事。


    更棘手的是它们的猎杀习惯——偷袭!


    尤其擅长从背后发动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


    那方式就像……陈冬河猛地想起村里那些悄无声息偷走家雀的老猫。


    虎也是猫科,天性相通。


    他曾在野外仔细观察过多次老虎狩猎的记录片,深知其难缠。


    亲眼目睹了一扬顶级掠食者的完美猎杀,心神激荡,此刻却需要压下这些念头。


    陈冬河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正准备小心翼翼下树,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树下的开阔地,瞳孔骤然一缩。


    刚才被猛虎追散的鹿群,居然又回来了!


    那只长着巨大八叉角的公鹿跑在头里,身后跟着那三头惊魂未定的雌鹿。


    它们奔逃的步伐明显迟缓了许多,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惊悸,此刻正小步快跑着向他所在的这片山坡赶来。


    它们距离他现在的位置,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千米。


    而且这片坡地虽然开阔,却是个下坡,鹿群冲下来会更快。


    陈冬河毫不犹豫,念头一动,那杆修长的“水连珠”便凭空出现在手中。


    他没有立刻瞄准,而是沉稳地推弹上膛,将枪托稳稳抵在肩窝。


    冰冷的枪管如同鹰隼的眼睛,死死锁定那只领头的,最为雄壮的八叉公鹿。


    他需要耐心。


    等待鹿群进入最佳的射击范围。


    这只公鹿被猛虎追得魂飞魄散,体力消耗巨大,急需休整喘息。


    此刻它所有的感官都放在了警惕身后的老虎上,浑然不觉高处的树枝间,另一双猎人的眼睛已将它判了死刑。


    四只惊惶的马鹿小步紧跑,沿着缓坡一路下来。


    距离陈冬河所在的红松树不足五十米时,似乎想穿过这片林间空地,继续向远处迁徙。


    五十米的距离!


    在开阔地形下,对此刻的陈冬河而言,如同近在咫尺。


    他调整着呼吸,感觉身下的红松树干都成了稳固的射击平台。


    时机到了!


    食指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巨大的枪声如同平地惊雷,在寂静的山林间炸响。


    强大的后坐力狠狠撞在肩头,震得头顶的红松枝桠上簌簌落下成片的积雪。


    五十米外,那只健硕的八叉公鹿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巨锤击中。


    子弹精准无比地从它左眼贯入,瞬间搅碎了脑组织。


    它的头颅猛地向后一仰,巨大的鹿角在雪地上空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沉重如麻袋般的身体轰然侧倒。


    鹿的四条腿疯狂地,无意识地蹬踹着,扬起大片雪粉,口中发出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微弱悲鸣,生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剩下的三头雌鹿惊得原地跳起一尺高,如同惊弓之鸟,连看都没看清状况,撒开四蹄就朝着不远处的另一片密林亡命奔逃。


    陈冬河眼神冰冷,心如磐石。


    手臂拉动枪栓的动作快得出现了残影。


    黄澄澄的滚烫弹壳叮当落地,一颗新弹已然上膛。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无需刻意瞄准,凭借猎人的本能与肌肉记忆,枪口闪电般微调。


    预判了最靠后那头雌鹿的前行路径,再次扣下扳机!


    砰!


    砰!


    砰!


    扳机连续急促地扣响三次,弹仓内的子弹瞬间清空。


    只见一头雌鹿被子弹从左后腹部贯入,巨大的冲击力在体内翻滚破坏后,又从右腰侧面穿出,留下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腥热的肠肚伴随着大蓬鲜血汩汩地涌了出来,泼洒在洁白的雪地上,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那头鹿惨嚎着栽倒在地。


    另一头雌鹿则被打中了右后腿腿骨。


    子弹撕开皮肉,带飞一溜血肉碎片。


    它一个趔趄,痛苦地嘶鸣着。


    但前冲的惯性让它拖着那条鲜血淋漓,骨头茬子外露的瘸腿,竟也一蹦一跳地跟上了前面相对幸运的同伴。


    陈冬河迅速从树上滑下。


    他没有立刻去追那两头受伤的雌鹿。


    马鹿群先是被老虎追得精疲力竭,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打懵,尤其是中枪后的惊恐狂奔更是耗尽了残存的体力。


    只要断了腿,在这冰天雪地的老林子里,它们跑不了多远。


    他快步走向倒地的猎物。


    先是那只巨大的八叉公鹿,体型震撼,粗壮的鹿角在近距离看更显威武。


    他伸手触碰鹿身,心念一动,庞大的鹿尸便凭空消失。


    接着来到那头肚腹被贯穿、仍在抽搐的雌鹿旁。


    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动作毫不迟疑,反手抽出腰间的猎刀,精准地刺入它的心脏,结束了它的痛苦,也将其收走。


    浓烈的血腥味如同无形的信号。


    陈冬河不敢耽搁,循着雪地上断断续续,如同梅花印般清晰的血滴和拖曳痕迹,朝着雌鹿逃跑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