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疯狂采购
作品:《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即便是在几十年后,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在如今这个年代。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陈冬河也不矫情,接过来,手指沾了点唾沫,一张张认真地当着奎爷的面清点。
厚实的纸张带着特有的油墨味。
当沉甸甸的1015块钱实实在在的攥进手中,哪怕以他两世为人的心性,也忍不住感到一阵心跳加速。
这就是他在这个时代攫取的第一桶金!
北疆连绵的无尽山脉,对他这个带着外挂的重生者来说,简直是一座敞开的宝库。
钱点清无误,他装作随意丢在背篓中,其实钱已经放进了系统空间。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总不能一直借用大队的枪,以后容易让人说闲话,恰好奎爷的手下带着家伙。
他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瞟向了路口那两个守候在外面的手下。
“奎爷,有件事还想麻烦您。”
奎爷刚做完一笔大买卖,心情正好:“尽管开口,兄弟之间,不必见外!”
“我想从您这儿淘换一把趁手的家伙,”陈冬河指了指牛车方向,“就您手下兄弟拿着的水连珠,另外还想弄点子弹。”
“我盘算着,过两天再跟兄弟们进趟山,摸个熊瞎子窝!”
奎爷眼睛亮起。
现在村里的人日子比以前好过了很多,再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拿命去拼,这就导致很多稀罕东西更加难寻!
熊胆是市面上捧着钱都难找的金贵玩意儿!
他脑筋转得飞快,沉吟片刻,心中已有决断。
“这样吧,这把水连珠算哥哥我给你的定金!”
“你要真能把熊瞎子撂倒,熊胆卖给我,草胆就成!要是走运碰上铜胆,哥哥另给你加钱!咋样?!”
他意犹未尽地补充:“熊波棱盖也是好东西,城里得了老寒腿的主儿抢着要!价钱都好说!”
陈冬河着实愣了一下。
奎爷这手笔比他预想的还要阔绰!
在这个年代,供销社明码标价,1000块!
五成新,也得六七百。
而一个草胆眼下市价撑死也不会超过六百块,还得看运气能不能碰上买家。
奎爷这明摆着是下了血本也要把他留住!
“奎爷,您就不怕我跑喽?咱这才头回见面,您连我住哪个山坳坳都不清楚!”
奎爷放声大笑,指着陈冬河:“兄弟,你刚才拿到这千把块的票子,手也就抖了那么一下下,眼皮子都没眨,这心性不像是头一回摸大钱的人。”
“再说你这货,血都未凝,跟刚断气的活物差不了多少,要是兄弟少了,碰上狼群搞不好就会折进去,能拖回14头狼,还是这么新鲜,至少得有20人吧?”
“区区一杆水连珠在你眼里,估计算不得啥。”
“真猎了熊,整个儿县城,没第二个人能比哥给你价更高!”
陈冬河心中感慨,这熟悉的精明手段,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奎爷,您这大哥,我认了!下回有好东西,先给您送来,包您拿到手还带热乎气儿!”
“好!”奎爷脸上笑意更盛,回头对那些正在拾掇猎物的手下喊了一嗓子:
“都听见了?把你们带的子弹,匀出一半给这位兄弟!算我账上,回头补给你们!”
陈冬河接过大家伙递来的子弹,粗略一看,至少150发以上。
奎爷亲自将虎子手中的莫辛甘纳取了过来,递给陈冬河。
入手沉重冰冷,他掂了掂分量,检查了一下枪膛,背在肩上,将子弹放在背篓中。
“多谢奎哥!也谢谢几位兄弟!”
“去吧!哥哥等你的好消息!”奎爷笑着挥手。
陈冬河把自行车从树旁推出来,翻身上车,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县城方向的土路上。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虎子凑上前道:“奎爷,这就把枪给他了?还搭那么多子弹?万一他真跑了,那咱们岂不是亏了?”
奎爷脸上笑容收敛了些,没好气的道:“平时我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刚才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这么多猎物堆在这里,你真以为是一个人能做到?”
“他要真能把熊瞎子弄回来,别说是一把水连珠,再送两把也值得,有一就有二,这兄弟可不简单!”
陈冬河从县供销社里出来,身上挂着满满当当的物件。
崭新的搪瓷脸盆、红色暖水瓶、几捆粗布、铁锅铝盆、瓶瓶罐罐的油盐酱醋……
家常用的,他几乎都置办了个全乎。
这些花了他一百多块,在这年月,堪称一笔豪奢开销。
供销社里几个售货员看着这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如此大手笔,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窃窃私语。
买粮食得去粮站。
他推着车,找了个僻静的巷子,左右看看没人,心念微动,那些沉甸甸的物件瞬间从车把和车梁上消失不见。
肚子里咕噜直叫,买了几十个包子,挂在车把上,直接去了粮站。
物资供应逐渐放开,买粮食不用再捏着粮票。
“同志,大米一毛八,白面一毛九,棒子面一毛五一斤。”
粮站工作人员一边扒拉着算盘珠子一边报着价。
陈冬河心里暗叹,这年月的钱是真耐花,粮食是真便宜,反倒是肉越来越金贵了。
“大米一百斤,白面一百斤。”
他没买棒子面。
爹娘身子亏了那么久,该吃点细粮好好补补,如果买了棒子面回去,老爹老娘肯定舍不得吃细粮,全都得留给他。
其实他想多买点,但怕一下子买太多,但怕被骂败家子。
结完账,把两麻袋绑在自行车后座。
此时日头已经升到头顶,时间快近中午了。
骑车回家。
到了没人的地方,就把粮食收进了系统空间。
接近村口,他也未取出,拿回这么多东西,太惹人眼,等到晚上和老弟撒个谎,就说把东西藏在了外面,到时候再来取。
只是他心里有些疑惑,村口打谷扬,空空荡荡!
冬天日头正好的时候,村里那些爱热闹的大娘小媳妇们总爱抱着针线笸箩,聚在背风的谷扬墙根下,边唠嗑边纳鞋底、补衣裳。
此刻这打谷扬冷清得诡异。
骑着自行车往家走,离着老远,陈冬河便听到了声音。
自家简陋的篱笆栅栏院里,传出来鼎沸的吵闹声,远远就能听见一个嚣张拔高的男声。
“陈大山!少给老子在这儿扯那些没用的!爷今天不是来听你唱苦情戏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三百块,立马拿出来!”
院墙外,黑压压地围满了张家屯的乡亲父老,人人脸上都带着愠怒和不平。
他的心猛地一沉!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奋力分开人群挤进去,看见院子里站着四五个熟面孔。
领头那个,穿着件土里土气的绿底花衬衫,油亮的中分头梳得一丝不苟。
正是李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