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亲了,可不许反悔!
作品:《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触电般缩回,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亲……亲了!你……你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陈冬河搂紧了她,咧开嘴,笑容像冬日里融化的第一缕阳光。
李雪被他搂得浑身发软,羞得不行,赶紧用力把他往外推:
“你……你快回去!太晚了!明天……明天我就去找舅舅借钱,先把债还上!”
陈冬河被她推到院门口,急忙扒着门框:
“还债的事儿交给我!你要是不放心,后天他们肯定还会上门,到时候……你让你几个舅舅过来给我撑腰就行!有他们在,李家村那帮人不敢太放肆!”
“行!”
李雪靠在门后,听着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手捂着滚烫的脸颊。
刚才怎么会那么大胆?
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不过……结果真好!
冬河哥心里有她!
他那些话,那些要求……分明也是稀罕她的!
他真以为自己很凶悍吗?
其实……其实自己也可以很温柔的呀……
陈冬河揣着一颗滚烫的心回到家,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刚进院门,二姐陈小雨就塞过来一个还温热的玉米面贴饼子。
“晚上吃。知道你那肚子跟无底洞似的,一碗肉哪够垫底?”
陈小雨脸上带着笑。
“爹从二叔家回来了,气消了不少。三婶儿刚才也来了一趟,说明天回趟娘家,看能不能借点钱回来。”
听着二姐的话,陈冬河眼眶猛地一酸。
全家所有人,爹娘、姐姐、妹妹、叔叔婶婶……都在为了他,为了那三百块巨债,竭尽全力,四处奔走。
三婶儿王秀兰,当年是城里来的知青,被他三叔陈建军甜言蜜语哄到了手,把户口落在了陈家屯。
为此跟城里娘家闹得几乎断绝了关系。
这么多年,三婶儿从没提过回娘家借钱的事……现在为了他……
他心头一紧,急忙对陈小雨说:“二姐,明天一早,你赶紧去三婶家一趟!千万别让她真回娘家借钱!你跟她说,我有办法!肯定能还上!”
今天吃了顿饱饭,肚子里有了食,身上也攒了些力气。
他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狼油煎了几个玉米面贴饼子,又在灶膛的余烬里埋了几个土豆当干粮。
看着老爹默默坐在炕沿抽烟的落寞身影,他知道老爹心里不好受。
当年在战扬上生龙活虎的汉子,如今拖着一条伤腿,连进山帮儿子都做不到。
陈冬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爹的父爱向来沉默如山,重活一世,他才真正读懂那份沉甸甸的分量。
第二日清晨。
天色刚蒙蒙亮,陈冬河便猛地睁开了眼睛。
肚子里传来一阵清晰的咕噜声。
昨天那顿狼肉土豆带来的饱足感,一夜之间就被消耗得干干净净。
身体对营养的渴望,深入骨髓。
但好在,四肢不再像昨天那样酸软无力,走路也不打晃了。
今天,必须进深山走一趟了!
陈冬河用瓦罐热了昨天的狼肉土豆,加上几个玉米面贴饼,饱餐一顿。
肚子里有了油水,上山才能有力气,否则遇到大牲口,跑都跑不掉。
吃饱饭之后,他仔细检查了一遍上山所带的东西。
三八大盖斜背在身后。
昨天晚上他便拆开了那盒子弹,一粒粒黄澄澄的子弹在煤油灯下泛着冷硬的光。
上一世他使用过各种各样的枪械,三八大盖这种老古董虽没有亲手用过,但原理大同小异。
调好准星,再熟悉一下后坐力,很快就能彻底掌握。
等再过两年八一杠出现后,到时攒点钱后,可以弄一把回来,即使是山中猛虎,也抵不住那一梭子突突。
除了三八大盖,还有一张半新的竹弓和一壶木杆羽箭也挎在腰间。
有些山鸡野兔之类的猎物根本用不到三八大杆,动静大还费子弹,有弓箭在手也更灵活轻便。
猎刀插在腰后的牛皮刀鞘里,踏出家门。
那三百块的外债,像块石头压在心头。
尽管明知道是被人讹诈,可这年头,有理没地方说,人家指认你偷,当扬抓到赃款,还有所谓的人证,闹起来说不定真就给拉去蹲笆篱子了。
沙沙……
积雪在脚下发出细微声响。
他耳朵忽然一动,抬眼望向右前方不远的一片枯槁的矮树丛。
里面传来几声熟悉的“咯咯”啼鸣。
陈冬河眼神骤然亮起,脚步立刻放轻。
他迅速将三八大盖和碍事的背篓收进了神秘的系统空间,身体顿时轻盈了许多。
抬手之间,那张竹弓和一支木杆羽箭已握在手中。
一只色彩斑斓的公野鸡,受了惊扰,猛地从树丛里扑腾起来,翅膀扇得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竹弓被拉成满月。
嗖!
离弦之箭瞬间飞出。
那野鸡刚飞起,便被疾射而来的箭矢狠狠贯穿。
连悲鸣都未及发出,便带着羽箭栽落下来,扑棱着翅膀,鲜红的血迹迅速在雪地上洒下一片斑驳。
陈冬河几步上前,拔下箭矢,顺手将这只还在抽搐的野鸡也扔进了空间。
空间里是绝对的静止,哪怕放杯热水进去,过个一天拿出来也是滚烫。
“这算是开门红!或许今天运气不赖,能捞个大的。”
山上的大牲口,随着季节迁移,出没的地点也在变换。
上一世野外追踪与生存的本能早已刻进了骨髓深处。
观察林间的足迹、啃咬的树痕、粪便的形状,就能大致推断出什么生物在这里盘桓过多久。
又往前走了一段,靠近一片开阔的雪坡。
陈冬河习惯性地抬头搜索高处的树枝,很快锁定了目标。
一只蓬松着灰色尾巴的松鼠,本地人叫它“灰狗子”,正警惕地趴在一根横枝上,小爪子捧着颗松果。
这小东西警惕性极高,绝对是森林里的生存专家。
而一张完整的灰狗子皮,能卖到一块五左右。
陈冬河目标是大牲口,打这种小猎物,浪费一天时间,都未必能赚到五十块,等以后弄个好弹弓,打灰狗子最顺手。
他手握柴刀,走路时不忘随手挥动,劈砍阻挡路径的细枯枝。
陈冬河的目标很明确:尽快把刀法刷到高级!
仅仅只是中级水平,手感就远超了他上一世苦练多年的巅峰状态。
真要达到高级……
他有种预感,那时处理猎物或遇险搏杀,说不定真能达到庖丁解牛、化繁为简的境界!
再遇猛兽,手里有刀就多了几分硬拼的底气。
枪法当然也重要,那是远程依仗。
不过那需要子弹堆积,现在一颗子弹五毛钱,太过奢侈,还不到时候。
他辨识了一下方向,选中一条与来时截然相反,更深入无人区的路线。
那是更荒僻、更原始、但也更可能藏匿贵重猎物的地方。
他的目标,是掏熊窝子。
寒冬腊月,正是熊瞎子冬眠的季节。
只要找到老巢,丢进一个炮仗。
炮声一响,那畜生必然激怒暴冲而出。
近距离开枪,三八大盖的力道,甭说骨肉,就是几厘米厚的铁板都能钻个窟窿,再硬的骨头也扛不住。
一路向老林深处跋涉,脚下积雪更深,有的地方甚至能没到大腿。
寒风打着旋儿在林间呼啸,吹得他脸颊生疼。
他抬头望天,没有手表,只能看天上的太阳。
感觉日头已快到正中,估摸着已近正午十一点上下。
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选择了一处突兀的高耸山脊作为临时歇脚点。
这里风口虽硬,寒气刺骨,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但视野却极其开阔,能将下方大半个山谷和绵延的林线尽收眼底。
占据这样一处高地暂时歇息,是为了自身安全。
至少不会被那些惯于潜伏的大家伙悄无声息地摸了近前。
冬天的老林里,干燥的引火物最是难得。
但只要火苗窜起来,再续上些细小的枯枝茅草,火就算生起来了。
松木燃起,烟带着独特的松香味。
他取出昨天没吃完的半只山鸡,用猎刀将树枝削尖做成简易烤架,把半只鸡稳稳架在火堆上方慢慢烘烤。
饼子烤过之后表皮焦黄酥脆,透着谷物的焦香。
一口外酥里嫩的鸡肉,一口嘎嘣脆的烤贴饼子。
那半只鸡少说也有一斤半沉,风卷残云般下肚后,竟然只觉八分饱。
将旁边的积雪扒拉过来,仔细盖灭火堆,确保火星完全熄灭。
当他翻过第二道起伏的山梁,他立刻屏住呼吸,猛地伏低身体。
前方是一处地势较低的向阳谷地。
谷地中央,因为背风向阳,没有积雪,露出枯黄的苔藓和地衣。
此刻,正有几只山羊大小的动物在谷底小范围地踱步,低头啃食着那些稀罕的“嫩草”。
陈冬河顿时心中一喜:“是狍子!傻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