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渣了阴湿直属上司后

    “团团,你的手指……也好热。”晏辞微轻哂着,与安迟叙十指相扣。


    安迟叙一半忙着,一半被晏辞微牵住。


    晏辞微带着她,往上扣。


    “真的烧的很高了。”晏辞微感受到背上传来的热度,怜爱般捧住安迟叙的脸,满眼喜欢。


    “我们还是第一次这样吧?”以前安迟叙生病,晏辞微恨不得把她时刻捧在掌心,怎可能让她努力。


    当然,今日也没让安迟叙受累,只要她给出一只手就好。


    “嗯……”安迟叙心率攀升,身上的汗也多了。


    她呼出的气体热,又和晏辞微的缠在一起,染上茉莉的味道。


    这样的时刻,本该有天竺葵的甜苦味。今天却陌生。


    谁也没准备好迎来这场骤雨。


    晏辞微只知道自己甘之如饴。


    也许安迟叙也一样。


    ……


    安迟叙迷糊着,掌心不住发汗,又被挤得有些难耐,试图扩张。


    晏辞微趴在她怀中,很帖服的将自己圈成安迟叙的形状,等待安迟叙进一步。


    “团团,好爱你。”配合着一句句这样的表白,顺着脸颊给出上百次抚摸。


    每次都是这样。安迟叙看似是主动位,实则是她掌心的晏辞微负责调动她,引导她。


    这回更彻底。


    安迟叙不需要努力。


    她接受了被动的频率,干脆闭上眼。


    由晏辞微全程引领的热舞开始。她只需要做享受的那一个。


    享受她的柔软和声调。


    ……


    “热……”安迟叙被晏辞微搂在怀中。


    已经结束了。晏辞微还有力气亲吻安迟叙的鬓角,一次又一次,仿佛安迟叙是什么甘美的点心,怎么也尝不完。


    “我把空调降一度。”晏辞微说着翻身,去拿遥控器。


    安迟叙习惯的跟着她一起侧身。


    一骨碌就压在晏辞微背上了。


    “调皮。”晏辞微的笑声从下方传来。


    安迟叙闷闷的哼唧起来。


    “手是黏的……”等她们调回刚刚的拥抱,安迟叙把她热乎乎的手伸出去。


    找妈妈一样,往晏辞微面前搭。


    她只需要告诉晏辞微她哪里不开心就好。


    晏辞微会帮她解决剩下的麻烦。


    “想要我怎么帮你?”晏辞微也不嫌弃,牵住她的手,现在她们共享那份荒唐。


    “嗯?”安迟叙抬头。


    她本就不太清醒,这会儿迷糊得不像话,不明白晏辞微为什么不帮她。


    “这样吗?”晏辞微比她清醒太多,也比她更糊涂。


    她低头,吻住安迟叙的手指。


    “……”安迟叙不敢动弹。


    多熟悉的感觉。她曾经过了八年这样的日子。


    “姐姐……”更熟悉的称呼情不自禁冒了出来。


    晏辞微亲吻的动作有瞬间凝滞。


    而后,更疯狂。


    直到安迟叙没耐住,晏辞微才停下,不让安迟叙逃脱成功。


    “干净了吗?”晏辞微捏紧安迟叙紧绷的手,强势的钻开,和她相扣。


    “……黏。”都一样。哪里干净了。


    安迟叙拧起眉头看向晏辞微,略带不快。


    “要求变高了。”晏辞微叹一声,准备起来去拿毛巾。


    她却被安迟叙逮住。


    低头,猝不及防的接受一个吻。


    “这样才对。”安迟叙尝到了晏辞微的味道。


    这样,才算帮了她。


    ***


    “……对不起。”清醒了一会儿,重新换退烧贴的时候,安迟叙怔怔开口。


    “我说过,没关系。”晏辞微拧干毛巾的水,拿热毛巾贴贴安迟叙不安的眉心。


    安迟叙微蹙。


    她以为晏辞微没懂,还想说点什么。


    她没有接纳晏辞微的打算。


    她们却还是更进了一步。


    是她对不起晏辞微,一直都是。


    晏辞微却顺手摸过安迟叙的唇。


    “还要说什么呀,团团。”晏辞微哪儿会听不懂。


    她只是活得太明白,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她当被藏匿的情人,见不得光的金丝雀,甚至低劣的小三都可以。她不在乎。


    “不说了。”安迟叙怕她生气,闭上嘴。


    “给你量个体温,看看要不要再吃个什么药。”晏辞微满意,戳过安迟叙的脸。


    安迟叙顺着看向晏辞微。


    她抱着被子,晏辞微没有离开她的房间。


    晏辞微把体温计都拿到房间里了。


    这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安迟叙抬起手臂,让晏辞微把体温计放好,出神的想着。


    她其实不用解释那么多,更不用道歉。


    她会原谅她啊。


    “姐姐。”安迟叙往晏辞微躺的地方主动挪了一寸。


    “安心休息,团团。”晏辞微取□□温计,随意扫过一眼,放在一边,而后抱紧安迟叙。


    “姐姐在。”她吻过安迟叙的头发,牢牢锁住安迟叙脆弱的背脊。


    安迟叙过热,只感到一阵安心。


    她昏昏沉沉闭上眼。


    梦却不肯放过她。


    她梦到她七岁那年得流感。


    她的两个妈妈频繁争吵,是从她六岁开始。


    七岁那年是她们吵的最厉害的时候。


    两个人从家里用什么油吵到为什么要在这座城市定居,为什么要刚结婚就要小孩。


    每次吵都能甩出些锅碗瓢盆,安迟叙只敢躲在角落或房间,不然她就是最好的导火索。


    那天安迟叙放学回家有些不舒服,不敢告诉她们,怕她们动手,只能把自己锁在房间。


    晚上两个人意外安静。妈妈甚至做了一桌的菜。


    安迟叙被喊出房间时昏昏沉沉的,走都走不稳,还被母亲拍了一掌,说不要这么走路。


    安迟叙只能忍着咳嗽,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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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子,勉强坐了下来。


    “下个月就能到手了?”餐桌上,妈妈发问了。


    安迟叙低着头看着饭粒,一颗一颗的数。这一口有二十颗,她可以咀嚼一分钟。


    一旁的母亲愣了下。“啊……是吧。”


    “能有多少?”妈妈难得笑了下,还给难受到吃不下饭的安迟叙夹了块肉。


    安迟叙现在都记得那块牛肉的味道。


    有些微妙的冰箱味,馊的,像放了很久。


    又多放了酱油,黑漆漆的发咸。


    尝一口有些涩,怎么咬都咬不断,只能囫囵吞下,卡在喉头发烫,发干。


    她也是到现在,才明白那天两个人为何休战。


    母亲的工作发奖金了。数目不小。妈妈愿意为了这笔钱暂时换上笑脸。


    小小的安迟叙不懂柴米油盐,却愿意为了短暂的和平付出一切。


    “二十多……还没敲定。上面的人不好说话。”母亲显然不愿多谈,又给安迟叙夹了块萝卜。


    胡萝卜也被烧的很难吃。安迟叙刚被牛肉呛出泪,又迫不得已把似乎没熟,还脆得夹生的胡萝卜吞下去。


    她不想让这两个人再吵起来。


    所以她要乖一点,老实一点。


    把饭菜都吃完,再把碗筷拿到洗碗池。


    如果可以的话,她应该把它们都洗了。


    安迟叙塞完这顿饭,也按照想象这么做了。


    结果便是她摔碎了一只盘子。


    闻声赶来的母亲脸上摆着明晃晃的失望。


    “对不起,对不起!”安迟叙一个喷嚏打出来,慌张的捂着鼻子,蹲下去捡。


    “行了行了,小屁孩一个还逞能。”母亲大概是心情好,没跟安迟叙计较,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拎到一边去。


    拎她的时候低着头,对视那一眼叫小安迟叙心惊。


    安迟叙在旁边站稳后,猛吸着气,眼泪鼻涕一块儿掉。


    她没挨骂。


    她最亲的两个人也没有吵架。


    安迟叙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心跳砰砰着,有很多奇怪的情绪冲破她的头,又找不到出口。


    “你怎么了?”妈妈在旁边看了一眼安迟叙,觉着她有些怪,伸手想要摸她的额头。


    “啊没有,可能是体育,课,太累了。”安迟叙下意识跳到一旁,没敢让妈妈碰到她的头。


    她的呼吸始终不平,压着那股泪酸,让它没有喷出。


    “玩这么疯啊。”母亲在一旁收着残渣,还笑了一声。


    “小姑娘嘛。”妈妈搂住她的背,带她进了浴室。


    ……


    安迟叙猛地睁开眼,从回忆惊醒。


    她的呼吸和七岁那年一样急促,迟来近二十年的眼泪终于找到了出口——


    她看见晏辞微的眼。


    晏辞微正担忧的看着她。


    姣好的桃花眼充盈泪水和愁思。


    安迟叙愕然,一股泪涌出眼眶。


    晏辞微这双眼,竟有七分像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