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镇元子来昆仑山已经过去了上千年，镇元子百年前倒是乐呵呵的走了。


    当时给玄枢看的有些怀疑人生，不对啊，我算错了，明明红云被妖族堵在五庄观，已经自爆身亡了啊？镇元子跟红云感情不好？


    那他怎么能让红云住在五庄观呢？


    嫌弃红云吃人参果吃的太多了，那也不对啊，这人参果对于准圣来说就是个口腹之欲啊，


    镇元子也没有正经徒弟，果子不吃都坏了。


    后来玄枢算了又算，连着十天，天衍术的推演机会都给了红云和镇元子，结果算出了大事情，又被元始抓包了，又被玉如意给敲了一下，并被元始传音要求守口如瓶。


    现在正在和玉鼎坐在昆仑山的一条支脉上，切磋神通，师徒两人双双突破了太乙金仙，元始天尊传下了三十六天罡大神通。


    说是切磋，实际上玄枢利用天衍术解析，已经走在了修行的前面，“师父，你这掌握五雷不是这么用的……”


    玄枢一边说着，一边演示起自己对“掌握五雷”神通的理解。


    只见他双手结印，周身雷光闪烁，隐隐有龙吟之声传出，竟是将雷法演化出了蛟龙之形，威力倍增。


    玉鼎真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欣慰之色。他没想到玄枢竟能将雷法领悟到如此境界，不愧是自己的徒弟。


    “好！玄枢，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看来你对天罡神通的领悟已经超过了为师。”玉鼎真人拍了拍玄枢的肩膀，赞许道。


    玄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师父过奖了，弟子也是侥幸有所领悟。”


    玄枢总不能说，你也不行啊！


    交谈间，玄枢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 金灵圣母。


    她依旧英姿飒爽，金色铠甲在日光下闪耀着冷冽光芒，更添几分英气。


    金灵圣母也注意到了玄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走上前来打招呼：“玄枢师侄，看你神采奕奕，想来最近修行神通颇为顺利啊！”


    玄枢脸微微一红，挠挠头说道：“多谢金灵师叔关心，倒是一切顺利，还得了些机缘。”


    “师侄天资绝世，自从你突破至太乙金仙，你师叔祖最近可是唠叨了不少次了！”


    清冷的女声传来，玄枢抬头，见金灵圣母的鎏金铠甲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却衬得眉间一点朱砂愈发鲜艳。


    哇，这也太美了了吧！月老啊！现在还没有，那就是……


    “师侄，师侄！”金灵圣母发现玄枢愣神了！


    “啊！师叔你说！”


    “截教万仙来朝，你倒躲在这里享清闲？”


    她忽然压低声音，“我截教在北海发现一处上古龙宫遗址，里面的炼器残卷……”


    话未说完，山脚下突然传来激烈的法术碰撞声。


    玄枢神识扫过，只见赤精子正与龟灵圣母在玉泉溪边对峙，前者周身火焰蒸腾，后者背后龟甲上的水纹化作实质，正将赤精子的烈火枪往泥里按。


    “赤精子！你阐教占着昆仑主脉也就罢了，连这玉泉溪的灵鱼都要圈养？”


    龟灵圣母的一手甩起丈高水花，“我截教弟子在北海冻了三百年，好不容易寻到这暖水鱼群，你倒好，一张‘玉清禁渔符’就想赶走我们？”


    赤精子的赤发几乎要烧起来：“截教若真缺灵材，大可去东海找龙族讨要！我等在自家山门修炼，岂容妖邪——”


    他忽然瞥见玄枢和金灵赶来，声音陡然拔高，“你看这鱼鳃上的业力黑气！不是妖族精怪所化，又是什么？”


    金灵圣母的龙虎玉如意拿在手：“赤精子，你敢说阐教弟子都是人族，没有妖族精怪所化吗？”


    玄枢暗自叫苦，悄悄扯了扯赤精子的袖子。


    他早用天衍术扫过鱼群，分明是截教弟子用功德金光洗练过的凡鱼，专为给低阶弟子打熬肉身，偏生赤精子死咬着“根脚不纯”不放——这分明是两教理念之争的缩影。


    “都住手！”


    太乙真人的笑声从树梢传来，他晃着酒葫芦从天而降，故意撞得赤精子一个趔趄，“我说赤精子，你当年在火焰山收的那条赤鳞蛇，如今不也成了你的坐骑？”


    他忽然凑近龟灵圣母，压低声音，“不过圣母，这鱼群确实带了点北海幽冥之气，不如送给我炼‘九转冰火丹’？”


    龟灵圣母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收了法术：“太乙，你阐教若再敢动我截教灵田，休怪我把北海冰龙引来浇了你的百草园！”


    她转身时，卷起的水花中，几条银鳞小鱼正亲昵地绕着玄枢的脚踝打转。


    金灵圣母忽然按住玄枢的肩膀，指尖传来淡淡暖意：“师侄可愿随我去趟碧游宫？”


    她望着远处渐渐散去的截教弟子，铠甲下的语气难得柔和，“你通天师叔祖常说，你这‘天衍术’该用来解析万法，而非总盯着别人家的灵宝。”


    玄枢抬头，撞见金灵眼中一闪而逝的忧虑。


    他忽然想起在三清殿时，通天教主曾说“截教弟子如恒河沙数，需得有人替他们看路”，而金灵怕是早已察觉截教门下弟子因“有教无类”遭来的非议。


    “师叔可是担心‘根脚之争’？”


    玄枢忽然取出从龙宫带回的定海神珠，珠中倒映着两教弟子在溪边对峙的画面，


    “我昨日用天衍术推算了昆仑山灵脉走向，主脉东侧的‘清微福地’虽被阐教占据，但支脉‘太冲灵泉’其实更适合……”


    “玄枢！”玉鼎真人的呼唤突然从金霞洞传来，带着几分急切，“你师祖召见，说截教多宝师兄已到山门口！”


    金灵圣母的凤目骤然亮起：“多宝师兄来了？”


    她忽然转身，龙虎玉如意化作流光载起她飞向山门外，铠甲上的龙纹在暮色中亮起，“师侄，明日随我去趟北海吧——那里的‘万劫冰晶’，或许能助你完善《太素炼宝经》。”


    玄枢望着她的背影，多宝师伯应该是来解决争端的吧？


    山脚下，赤精子正与太乙真人争执着什么，前者手中攥着半片焦黑的鱼鳞，后者则举着酒葫芦往他烈火枪上倒灵酒。


    远处，黄龙真人正被广成子拉着辨认龙族玉简，鳞片间的金色血液隐隐与昆仑山的玉清之气共鸣。


    玄枢忽然明白，所谓“根脚”之争，从来不是妖与仙的界限，而是两教对“天道机缘”的不同理解。


    阐教重“立命”，讲究根骨清贵、顺天而行；


    截教重“截取”，偏要在淤泥中开出仙莲。


    而他夹在中间，既是玉鼎真人的弟子，又得通天教主青睐，或许正是天道留给两教的一线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