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心疼

作品:《战袍逢辛夷

    “这里可是安武侯府,这账单,姚秉奕在风楼还不起,听说他是你们安武侯府的客人,我等只能前来找侯爷给个说法。”四个大汉站在安武侯府,要求面见侯爷。


    姚霆奕刚好回府就撞见了这件事。


    “行了,让他们进来吧。”


    姚云奕得知这件事,拿起练鞭缠在腰上就风风火火往正厅走,被嬷嬷拦了下来。


    “我的小祖宗,你可不能出面,大少爷正在处理这件事,您就先安安稳稳坐着。”


    待四人到正厅之后,姚霆奕拿着他们的账单一笔一笔地看着,确实都是签了字盖了手指印,共计200贯。


    其中一人说道:“姚将军,您看看,这些字可都是他签下的,我们知道他是您家的,虽然我们干的是下三流生意,但小人也知道安武侯世代为国征战,绝对不敢欺上瞒下,威逼利诱堂少爷签下这账单。”


    姚霆奕问道:“他现在此时在何处?”


    “将军,我等也不知情,我们也不敢把人扣下。”


    姚霆奕强压怒火:“姚清,把姚印夫妇给我请过来。”


    直到姚印夫妇赶到,才知道他们寄予厚望的儿子闯下什么祸事。


    “霆奕啊,这风楼是什么地方啊。”


    姚家管事的姚叔笑了笑:“印夫人,您这话不该问大少爷,大少爷洁身自好,怎么会知道这么腌臜地方,这风楼就是女子卖艺的地方。”


    姚叔这话说得既直白又体面,那姚印的夫人崔萍差点气歪脸,指着姚叔的鼻子就想骂,被姚霆奕一记眼神警告。


    “姚叔跟着我父亲出生入死,就是我父亲的同胞手足,是我姚霆奕的叔父,谁敢对他不敬?印堂婶,还是想想怎么替你儿子还钱吧。”


    姚印呵斥自己的夫人之后,不得不对眼前这个小辈低头:“大侄子啊,你看,堂叔要是有办法也就不会来到这都城找大伯,你看这,能不能帮你弟弟先垫上。”


    姚镇声如洪钟:“是我儿子欠钱吗,就要他垫钱?”


    姚镇身后要押着姚秉奕,姚霆奕看见自己的父亲立马起身把主位让出来。


    姚镇坐在主位上俯瞰着姚秉奕:“来人,给我请家法。”


    崔萍立马扑在儿子的身上,姚印在一边替自己的儿子求情。


    姚镇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实在想不懂怎么自己的父亲会对这样的人一次次的心软。


    “别着急啊,二堂弟,子不教,父之过,一个个来,都有份。”


    一旁几个要债的被吓得瑟瑟发抖。


    等到安武侯赶到的时候,姚秉奕已经挨了好几棍。


    “住手。”安武侯喊道。


    姚镇趁着安武侯还没说话就起身说道:“父亲,此事若再替他遮掩,将来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乱子,静婉以身作则,教育出来的孩子没有给我们闯下一点祸事,反倒是他们,简直是让祖宗蒙羞。”


    “祖父,我已经让人去取钱了,说到底还是姓姚的,不能真的抵赖不还债。”姚霆奕话锋一转,“不过,不能再跟之前一样了,想必印堂叔到都城这么远的地方,一定带上了家当,我们可以替秉奕先还钱,不过堂叔要用地契田地来抵押。”


    姚印一听就急了:“不行啊,大伯你看这,霆奕说得也太绝情了,抵押了房屋和田地,我们回去住哪啊。”


    墨佳真这时候也赶到了,安武侯刚想说话,就看见孙媳妇抱着自己给她的匣子到了大厅,瞬间想说的话就咽下了。


    “见过各位长辈,印堂叔说我夫君太绝情,可是夫君得知此事,可是第一时间就想办法筹钱了,而秉奕堂弟惹出这么大的祸,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墨佳真把匣子放在桌子上:“这个匣子是之前祖父给我们夫妻的,现如今我们先拿出来,不够的我们也当了物品凑齐了。”


    安武侯看了一眼姚印:“就按霆奕说得办。”


    姚霆奕见祖父发了话,补充道:“那就请印堂叔把地契都拿来吧。”


    等到签字画押之后,墨佳真才把让人把钱送到要债的人手里。


    姚霆奕把字据拿给墨佳真,又说道:“印堂叔请放心,虽然地契归安武侯府,但是你们还是可以继续居住,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不会去收回的。”


    姚印黑着脸没有说话。


    姚秉奕看着父母被自己牵连,羞愧难当:“对不住阿爹阿娘,大哥大嫂,我回去之后就想办法把钱给你们补上。”


    姚镇看着这个堂侄子,怒其不争:“回去之后给我好好反思,你们大哥都没想过靠我们,他有现在,都是一刀一枪自己挣来的,他的胸口曾在战场挨了一箭,差点就回不来了。”


    谢静婉在姚云奕的院子里按住自己的女儿,听着姚叔说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处理的过程,忍不住笑出声。


    “若是你祖母在就好了,你的祖父总是偏帮他们,你祖母为这受了不少委屈,这下终于让他们吃瘪了。”


    姚云奕不屑道:“总以为他们是软蛋呢,在闯祸方面倒是挺强的,以前曾祖母在世的时候就没少逼着祖母祖父贴补他们两家,好不容易拎不清的仙去了,祖父又总是顾及着兄弟情谊。”


    谢静婉听着女儿这倒反天罡的话,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可给我闭嘴吧,简直大逆不道。”


    姚云奕还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地反驳着,就见到自家兄嫂进了院子。


    “云奕,你是不是又惹娘了。”姚霆奕看见这架势,就知道自家妹妹又说了不该说的。


    “嫂嫂,你们来啦。”


    “让你烦心了,真儿。”谢静婉都觉得对不起儿媳。


    “没事的娘,您身子不大好,万一气出病来就不好了,爹都处理好了。”


    谢静婉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夫君的脾气,若是今天儿子儿媳没有赶到,又让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霆奕,真儿,你们看好妹妹,我有点事去找你们阿爹。”


    谢静婉一院子就直奔祠堂,推开祠堂,谢静婉敬了三柱香,就在姚镇的身边跪着,静静地陪着他。


    “静婉,你怎么来了。”


    “我一猜就知道你来这里。”


    姚镇扶起自己的妻子:“敬过香了,咱们就走吧,你跪久了不好。”


    “夫君,别难过了,都过去了。”


    “我知道,只是为母亲不值,也为父亲不值。”


    夫妇二人牵着手离开祠堂,祠堂内只留下唏嘘与遗憾。


    安武侯在等到他们离开才从暗处里出来,看着亡妻的牌位,深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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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是对不住自己的结发妻子。


    姚镇的在正厅说的话也萦绕在墨佳真的心头。


    她看过姚霆奕的后背,却没有看过他的胸口,亦没有看到胸前致命的伤口。


    夜晚时候,姚霆奕还在洗漱时,一转头就看见墨佳真进来了。


    姚霆奕套上中衣就走近墨佳真:“这是怎么了,往日不都是羞得很吗?”


    墨佳真顺着领口拉开他的衣服,第一眼就看见一道长长的、狰狞的、像极了蜈蚣的伤疤,还有一个孔型的伤口。


    身为医者的墨佳真一眼就可以判断出当时这个是致命伤,姚霆奕能活下来都算是命大。


    墨佳真抱住眼前这个死里逃生的人,两个人夜晚坦诚相待的时候,姚霆奕总是会熄灯,连一盏起夜的蜡烛都不留。


    墨佳真还以为他也是害羞的,现在看来,他是怕伤疤被自己看到。


    “吓到了?真儿,没事的,都过去了。”


    墨佳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相拥着。


    这一夜休息的时候,墨佳真不让姚霆奕熄灯。


    姚霆奕也趁机说起孩子的话题:“真儿好似很喜欢小孩子,我们也要一个好不好。”


    墨佳真没有拒绝,亲了亲姚霆奕的侧脸,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在外面了,都给你了。”


    墨佳真连忙捂住他的嘴,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而很快墨佳真也为自己的心软付出代价。


    次日,墨佳真就“生病”了,姚印一家也没脸继续待在安武侯府,准备回邺城,姚犀一家也是处在尴尬的位置上。


    谢静婉知道他们一家的胃口没有姚印一家那么大,左右也不过是为了两个女孩子成家的问题。


    待到姚印一家离开后,谢静婉就拉起姚犀妻子胡兰艳的手:“三表弟,还有弟妹,我知道你们是为莲奕、丹奕的婚事来的,若是你们信得过我,我过几天和真儿就帮你们选几个合适的,唉,真儿呢。”


    面对自己母亲的询问,姚霆奕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她最近太累了,有些不舒服。”


    “有没有喊府医来看看啊,生病可不能拖着啊。”


    “放心吧,娘,真儿就会医,您别担心,我现在回去照顾她去。”


    姚霆奕借机离开后,就回到房间,墨佳真早就醒了,只是起不来,


    看见姚霆奕就气不打一处来。默默翻个身背对着他,表示自己的抗议。


    姚霆奕也不生气,正好今天休假,随即上了床,抱着背对他的墨佳真。


    “不要抱我,太热了。”她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生气好不好。”他抓住她的手,轻轻环抱着她,让她面对着自己。


    “我心疼你,可你一点也不,我不想理你了。”墨佳真有些委屈,昨夜的姚霆奕让她觉得像是不受控的马车一样,拦都拦不下来。


    姚霆奕顿时也有些害羞,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己的妻子解释,那是正常的。


    “那我今夜睡书房,好不好,别生气了真儿,我再给你涂些药。”


    墨佳真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再?你……你,你给我出去!”


    随着一声巨响,姚霆奕就被赶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