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瞎了还知道骂人
作品:《八零甜婚,村长老公还是混混头子》 她有点着急,快到虞花跟前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杯子没拿稳摔了。
瓷杯跌碎的声音夹杂着渐起的水声和陈知幼的惊呼声。
虞花听着心里微紧:“陈知幼?”
“水水掉了。”陈知幼蔫声,软糯的小嗓音有点无措。
“别捡!”虞花皱眉。
陈知幼的声音就在跟前,她伸手挥晃抓住她肩膀,稍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让她帮自己拿了。
被预料会捡瓷杯碎片的陈知幼是真有捡的打算,虞花出声阻拦,她就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小手,听虞花的话小心越过地上那片狼藉,坐在她旁边。
毕竟是虞花交代她做的事没有做好,她还是有点心虚紧巴。
“你还要喝水嘛?”陈知幼小声问。
“不喝了。”虞花捏了捏她很有肉感的小手臂。
陈知幼被陈己坤养得还挺好的。
“不用你帮我拿,你穿好鞋子别踩到那些渣子知道吗?”虞花叮嘱。
“嗯~!”陈知幼乖乖点头,手动又给自己的小鞋子套紧点。
母女俩坐着说了几句话,不一会苏小宝过来找陈知幼玩了。
虞花让她去。
小姑娘看了虞花好一会,不是那么想去玩。
“爸爸说你不乖,我要在家里看你。”她讲。
虞花没好气;“你爸爸胡说八道!烦死了。”
“爸爸不烦!”陈知幼很护着陈己坤,拧着眉毛反驳,让虞花不可以说她爸爸坏话。
几分钟后,陈知幼撅着嘴巴跟苏小宝去玩了,被虞花撵的。
她们母女俩原本好一点的感情又因为争执一番陈己坤的好坏散掉了。
“哎哟,怎么弄一地都是。”
陈知幼出门没多久,隔壁苏嫂子过来了,先是笑呵呵地给虞花倒了杯水喝,然后热络地帮忙收拾好地上的狼藉。
“怎么不喊我一声,弟妹,你有什么事叫我就好了,别见外。”苏嫂子朗声跟虞花道,这些话从虞花回来的第一天起就说过不少次了。
苏元宗比陈己坤大两岁,苏嫂子一直热络地喊虞花弟妹。
“刚刚是不是吵着你了?嗐,都是那搅事精故意找事。”
“幼幼还特意来跟我说你渴了,那小丫头,可真讨人喜欢。”
苏嫂子人热情爽直,话多不受控,虞花即便不怎么搭腔,她自己也能说得起劲。
清甜的水润过喉间,干渴的嗓子滋润过后,虞花听完苏嫂子的絮叨,对她道了声谢。
苏嫂子又是摆手,让她别这么客气,说着说着又说起他们一家跟陈己坤的关系有多熟悉。
而虞花是陈己坤的媳妇,他们都是一家人……
苏嫂子自己家细碎的活做得差不多了,家里的皮猴也跟陈知幼去玩了,现在闲空,便坐扎实跟虞花聊起天来,还拿了自己炒的花生给虞花吃。
有苏嫂子在耳边不停地说话,虞花倒也没觉得那么无聊了。
苏嫂子跟她说起的多数是陈知幼的事,全是她不知道的,她对陈知幼的喜好习惯很清楚。
一时间,虞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手里的一颗花生壳很硬,她倾听着苏嫂子的话,捏了许久没打开。
“己坤回来啦。”苏嫂子嘴里的话间断,扬声唤了声跨进门的陈己坤,笑道:“我跟你媳妇闲聊呢。”
“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啊。”她怪识趣的。
陈己坤点头应了声。
“怎么摔的杯子?”他瞧见畚斗里的瓷杯碎片,向她走来时问了句。
虞花捏着花生不说话。
看她费劲巴拉地把手里那颗花生转着捏个遍都没捏开,他看不过眼从她手里拿过来帮她捏开。
“你干嘛抢我的花生!”
陈己坤还没来得及将花生肉给她,她先声凶斥。
陈己坤啧了一声,递给她的手换了个方向,自己吃了,坐实她给他的罪名。
虞花脸颊发鼓。
想到她小气计较的劲,陈己坤过几秒还是开了几颗花生还给她,免得她又因为两粒花生不依不饶跟他嚷。
“女儿呢?”他问起陈知幼。
“跟苏小宝去玩了。”虞花吃了颗花生缓然道。
苏嫂子炒的花生味道不错,虞花吃完手里几颗,不客气地又让陈己坤剥给她吃。
“你几岁了?不会自己剥?”
“我瞎了!”虞花自暴自弃哼声。
“瞎了还知道骂人。”
“我又没哑!”
“怎么不哑了。”陈己坤遗憾。
虞花咬牙切齿,很准确地踢了他一脚。
“腿不是不能动了?还挺有劲。”陈己坤没动,受了她这一脚。
虞花侧过脸去,不想再跟他说话。
……
陈知幼跟苏小宝玩到快吃晚饭才回来,不知道跑哪野去了,身上沾了不少苍耳,绿油油的,头发上都有好几颗。
陈己坤耐心帮她拿掉。
交谈间他倒是在陈知幼口中清楚杯子是怎么摔的了。
虞花这两天吃饭喝水的碗和杯子,都是陈知幼的。
陈知幼平时宝贝得很,陈己坤都不太乐意给用,她给虞花用倒是肯。
而且今天摔了一个,她也没闹脾气。
陈己坤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眸色温和得不像话。
这一幕虞花全然不知,也看不见。
次日一早,她跟陈己坤又去县医院看眼睛了,找李医生针灸。
虞花还是怕扎针的,但毕竟看不见,没那么惊慌。
而且李医生给她检查过后,说可以治的时候,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同时又记恨起刘美芸来。
她出事后,她随便找了个三脚猫功夫的医生意思意思帮她看两眼,敷了点不知名的草药,就说她要瞎一辈子没得治了,还迫不及待地甩开她,对她不管不顾!
“不用那么紧张姑娘。”面容和蔼可亲的李医生见自己还没下针,虞花就红着眼睛浑身紧绷的模样,好笑宽慰。
被虞花死掐住手的陈己坤也无语,完全不知道她还想了什么:“你害怕掐我做什么?”
“又看不见,一下子就好了。”他这话也算是在安慰她。
“我就掐。”虞花闷声,嗓音有点沙哑。
陈己坤看她委屈发红的双眼,没再说什么。
她一有点什么,就总动不动要哭不哭的,坏毛病。
折腾一通,针灸好后,李医生让他们隔几天再来一趟,还得扎几个疗程。
“小姑娘有对象没有?嫁人了没有?”给虞花针灸完的李医生问,上了年纪苍老的面容和蔼带笑。
虞花跟陈己坤相处的模样瞧着压根不像夫妻,他一时就起了做媒的心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