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姐夫
作品:《夫君和竹马灵魂互换了》 凉风习习,药院虫鸣不歇。扬长青刚净手出来,看到棠家暗卫首领谢池草杵在路边,脸色凝重得能拧出水。
扬长青连忙正了正衣衫,努力端出“棠公子”的淡定范儿走过去。
“公子。”谢池草迎上几步,斟酌着用词,“夫人那位朋友,疑似潜入了您和夫人的屋子……”
谢池草在外面已经天人交战了许久,犹豫要不要直接闯入抓人。顾及公子的颜面,他硬生生忍住了。却没想到,公子竟然独自一人出来了,徒留夫人和那不知什么来路的男人在屋子里。
于情于理,这都是不成体统的事情。
扬长青幽幽地看着他,想不到吧,此刻待在屋子里的才是你的正经公子夫人。真是瞎操心什么。
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故作一脸严肃地说道:“夫人的那位朋友不是什么坏人,他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告知。你带人继续守着,要是有其他人靠近,立刻示警。”
“公子,此人虽然是夫人的朋友,却来路不明,属下怀疑他别有居心,两次去而复返……”谢池草其实更想说夫人也不能尽信,但他观察到公子忽然对夫人变得十分信任,男女之间的关系最是微妙,就算这门亲事结得仓促简单,新婚燕尔,朝夕相对,情愫暗生也说不准。他可不想落个挑拨夫妻关系的罪名。
扬长青却越听越觉得有道理,是啊,这位棠公子总是神出鬼没,不过他都在阿筠面前主动挑明身份,应当不是要作妖。
扬长青进屋之前,将四周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是山野打猎练出来的本能和经验,要想捕捉到猎物,对四周环境的掌握至关重要。
可惜这具身体没有自己的那般耳聪目明,他现在能观察到的范围十分有限。
“你去院子外围再检查一下。”扬长青果断支开他,顺便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夫人这位朋友叫扬长青,是个热情善良、顶顶好的小伙子,记住了?”
“……”谢池草一脸敬佩又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公子,同为男人,他就没有这般宽广的胸襟。
扬长青看着人摸着脑袋离开,这才转身推开半掩的竹门。还未看清里面的光景,就听到两人对话。
他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不疾不徐,缓缓道来:“昨夜是我莽撞了,可还疼?”
杜筠溪声音温和地回道:“你并没有伤到我。”
棠寒英又继续说道:“经此荒诞一事,我观之前行径种种,心气过甚,屡屡伤你,倒是辜负了你的……”
扬长青听了个透心凉,不想再听这对新婚夫妻的闺中密语,将门弄出声响,如愿打断对话之后,这才大步走过去。
棠寒英正跟自家夫人剖心道歉到一半,就看到自己的脸,气势汹汹地过来。他下意识地皱眉:“这是我跟你姐姐的寝屋,你不该如此横冲直撞。”
扬长青看向杜筠溪,她是这样跟人介绍自己的?他们什么时候成姐弟关系了?!
杜筠溪正要解释这是权宜之计,就看到扬长青不由分说,将身上的衣裳褪至腰间,往她面前一站:“天色不早了,阿筠,你快点画完。可以早点歇息。”
杜筠溪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事已至此,她还是先画画吧。
一时谁都没有再开口。屋子里烛光盈盈,照出三人的影子。棠寒英想通之后,再看她如此认真端详自己的身子,不知为何,有些燥热起来。
或许是这个夏夜的天气过于炽热了。
杜筠溪画完最后一笔,将画纸搁置在一边晾干。扬长青慢吞吞地将衣服穿好,视线从棠寒英和杜筠溪面前扫过,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才不是姐弟。”
这句话他刚才一直憋在心口,都快憋坏了,这下终于说了出来。说完,他密切关注阿筠的反应。
杜筠溪一脸平静:“我知道。只是你们如今情况特殊,以后我们三人总要常常碰面,需要一个正当理由。你是我从乡下投奔而来的弟弟,棠府的人也就无法拒绝你入府探望。”
棠寒英在旁边极其赞同地颔首:“这是我跟你姐姐刚才商量出来的说法。你若还有其它意见,大可说出来,姐夫会想办法帮你。”
“……”扬长青盯着自己的脸,说得如此大言不惭,巧舌如簧。他恼怒,总觉得被这家伙占了便宜。随即,他又想到什么,微微挑眉,扬声道,“按你们的说法,现在,谁该叫谁姐夫?!”
棠寒英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继续斯斯文文地说道:“私底下,我们自然还是做自己。若是有旁人在场,我自会唤你一声姐夫,这是应当的。”
扬长青脑子笨,不太会绕绕弯弯,但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是对方讨了天大的好处。他气呼呼地看向杜筠溪:“阿筠,你问过他,为什么要去而复返吗?”
杜筠溪坐在一旁看这两人顶着对方的脸斗嘴,正看得津津有味。
她感觉双方换了个身体,似乎性情都变化了。棠寒英何尝如此促狭捉趣,他刚才那般说,分明是在逗阿青,要惹他生气。
而阿青一改平常一言不合就干架的姿态,竟然知道曲线救国了。杜筠溪默默看了眼阿青此刻待着的病弱身体。嗯……也算明智,真打起来肯定吃亏。
提起正事,棠寒英收敛神色,烛光在眉骨分明的脸庞映下淡淡的黑影:“我为什么去而复返,夫人,你的这位好弟弟应该更清楚。”
杜筠溪见他们都把话题绕到自己身上,不能好好看戏了,佯装生气:“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说话。”
先前的什么温柔小意,统统都没有了。
棠寒英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杜筠溪自知这两个月辛苦营造的形象已经毁于一旦,她挺正坐姿,不甘示弱地看了回去。他刚才又是姐夫,又是夫人的,貌似也没有少占自己便宜啊!
双方对彼此的认知似乎又更加深了一层。
扬长青正在低头努力回忆自己来京之后的事情。他看到棠寒英跟一群杀手同时出现,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我入京之后,先找了家客栈吃饭,看到一群恶霸在调戏一个小姑娘,忍不住出手搭救了一下,然后有个脸上长刀疤的男人主动找到我,说很欣赏我的身手,要与我结交。他见我甚是拮据,还给我安排了一个废弃民房,说第二日会给我介绍一份能领钱的活干。”扬长青自言自语着,前后一联系,终于想通节点,猛地抬头,“阿筠,我被骗了!”
“……”杜筠溪一脸怜爱地看着他。其实她一点都不意外,阿青身上总是出现这种古里古怪的神奇事件。
扬长青越想越生气,站起来走来走去:“亏我还一口一个大哥地叫他,原来他们是杀手!还要拉着我一起当杀手,真是过分!”
棠寒英被他晃得眼晕,实在无法忍受自己暴走的形象。他以指节轻扣桌面,冷声道:“我的夫人还在此,请你维持一下形象,勿坏我清誉!”
杜筠溪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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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这位贵公子在乎形象直说就好,偏要拉上自己当借口,真是可恶!
扬长青似乎秒懂她的意思,停下脚步,双手环胸,一脸痞相地说道:“你这白面书生懂什么,阿筠就喜欢我这样的,这叫真性情,释放天性!”
“……”杜筠溪无语,她貌似以前也没有这样说过吧,她只是不嫌弃而已!
棠寒英一顿,然后他转过脸,葡萄眼黝黑幽深,神情认真专注:“原来夫人喜欢这般?”
说着,他随意撩袖,露出少年修长矫健的手臂。
棠公子,你彻底变了。
杜筠溪脸一黑:“我什么样都不喜欢。你们两个,要是再不好好说话,我不介意把你们都丢出去的。”
话音未落,扬长青已如脱缰小狼狗般扑过来,更大胆地往上撩起,棠寒英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上短打的衣摆被撩起,直接盖住了他讶然的脸。
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棠寒英听到扬长青得意洋洋地说话,用的还是他原本清浅冷淡的嗓音:“阿筠,你快洗洗眼。刚才委屈你了,要盯着那么难看的身体看那么久。你好久没看过我的了吧。”
小时候,他们跟同村的小孩会一起到柳树底下的河流玩耍,小男孩们基本都是光背的,一个猛扎就扎进水里。阿筠可是看着他从孩提时跳到少年时的。
“……”杜筠溪就着烛光,视线往少年郎这些年越发精壮矫健的腰身看了一眼。线条流畅,劲瘦有力,嗯,确实更漂亮了!
还没看够,棠寒英已经黑着一张脸把衣摆重新撩下去,露出恼怒的神情:“你知不知羞?!”
同时,他内心十分震撼,原来还能这样奔放……
“阿筠是我姐姐嘛。姐姐看弟弟的腱子肉,怎么了?有问题?”扬长青一挑眉,伸手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臂肌肉,转头看过来,将那张俊美斯文的脸笑得十分大大咧咧,“阿筠,你要是想看,随时都可以。姐夫,希望你配合一点,不要这样别别扭扭的,反正看的又不是你的身体!”
杜筠溪发现这话是真的没法好好谈了。只要有阿青在,他总能给你拐到稀奇古怪的角度去。她木着一张脸,违心地说道:“我谁的都不想看!”
棠寒英红着一张脸把自己重新捂得严严实实,虽然白天药浴的时候他就不清白了。而且他不想红脸的,奈何这幅身子气血旺盛,动不动就红脸红耳朵,他实在控制不住。
此刻,他就只能像个愣头青般气鼓鼓地坐在那里。
棠家百年祖训——女不露足,男不露脐。他今日算是破了个彻底,愧对祖母谆谆教导了。
乡下野生野长的扬长青和杜筠溪并不知这位世家贵公子此刻所想,两人一时很稀奇地看着他这般纯情的反应。
扬长青轻轻碰了碰杜筠溪手臂一下,悄声说道:“阿筠,你的这位便宜夫君好小气哦,连看一眼都不给你看。”
杜筠溪习惯性地用手肘抵了他一下:“阿青,你少说话!”
没看到棠公子都要羞愤欲死了么!
棠寒英终于克服心理冲击,直面了自己被看光的现实。他抬起眼,已然是恢复平日淡漠从容的模样,眉眼冷冷清清,看着当面蛐蛐自己的“姐弟”二人,继续说回正事:“我在下山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国舅爷辛卫天的人。他准备等我一回府,就直接让我认祖归宗。听说连香炉家谱和牌位都直接摆在了棠府门前,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