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真相
作品:《丫鬟她是全能ACE》 “宝石在你同屋小橘的衣服里发现,册子上有对旧首饰的记录,丢失的耳坠也恰好是蓝宝石。”郑妈妈语气平板陈述,不辨喜怒,“你怎么说?”
千雪垂手肃立,声音平稳清晰,“回郑妈妈话,此事疑点有三。”
“其一,浆洗污物发现赃物?那件夹袄昨日才脱下准备送洗,小橘昨夜当值,奴婢回房时她刚歇下,奴婢可证明衣服昨夜脱下时袖口夹袋平整无物,那夹层痕迹甚新,缝线粗糙错乱,显是今日仓促做出来塞入东西的,请郑妈妈仔细验看那处针脚。”
一个婆子立刻拿着那件衣服上前递给郑妈妈看。郑妈妈指尖捻过那夹层边缘,细查之下,线头崭新,针脚潦草且深浅不一,明显是临时赶工,绝非自然穿着破损缝补。
“其二,”千雪继续,“蓝宝石非独有,夫人库里 ,各姨娘小姐,哪怕是外面铺子上,嵌蓝宝石的首饰都不少。凭什么咬定就是小姐丢的那两颗?若要诬陷,两颗品相普通的蓝宝石极易取得,奴婢斗胆请教,那对耳坠记录虽在册,但可有图样?可有标记?最重要的——可曾记录那两颗蓝宝石的精确重量?若能找来小姐当初得的赏赐记录副本,或当初制作那耳坠的匠作记录,当有记载,对照两颗赃物宝石重量,切割、是否刻微记有些匠人为标识会做极微小记号,一看便知真假!若重量不对,切割不同,如何证明就是丢失之物?”
如果宝石重量不对,那整个赃物来源基础就崩了!锦书能熔金取宝,却无法精确复制两颗宝石原本的重量!这恰恰是核心突破口!
郑妈妈眼中精光一闪。
这点确实关键!她立刻对身后婆子吩咐,“去!带几个人,立刻查!翻出夫人库房当初入库账目若有,若没有,去查府里与那耳坠出处的铺子档案,找重量记载!要快!”
婆子领命飞奔而去。
千雪深吸一口气,放出胜负手,“其三,也是最根本的——动机荒谬!库房管事之位刚得,恩宠不过数日,根基未稳,奴婢若有心贪财,院中值钱的新贡物品比比皆是,挑一对不起眼且登记在册容易被查的旧耳坠下手?且大费周章熔托,冒着被人认出宝石的风险转赠同屋小橘的洗衣私物?这种自寻死路的法子,奴婢自认蠢不到此等地步!谁受益?谁在奴婢立威后最不甘心?谁能在库房和四小姐身边,既动得了东西,又放得进赃物?”
矛头虽未点锦书名字,但字字句句指向性太强!
郑妈妈何等人物?从进门看到那临时缝制的夹层,再到刘婆子那前言不搭后语,一吓就漏底的供词锦书是私下给了赏钱和承诺,让她在特定时间地点发现宝石,其他的奖洗的婆子一概不知。
小橘的哭诉那衣服她昨日脱下时就平整,昨夜睡前叠好,今早才放浆洗筐,根本没再碰过。再联想起千雪空降一等丫鬟,她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如今千雪条理清晰的反驳和直指核心的反问,更印证了她的判断。
“你能证明衣服昨晚平整?”郑妈妈问。
“同屋之人皆可见证,包括锦书姐姐!奴婢进门前,小橘正叠那叠衣服。还有守夜廊下经过的婆子听到她们动静。”千雪笃定道,小橘必然也这样讲了。人证锦书和守夜婆子当时就在现场!
郑妈妈不再问话,闭上眼,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在等最重要的称重结果。
煎熬的等待。
终于,婆子捧着一张泛黄的纸片和一个精巧称量金银的小戥子气喘吁吁跑了回来,“郑妈妈!查到了!是永盛银楼出的!人家银楼有记录,单颗蓝宝石重三钱八分五厘!”
郑妈妈立刻命令将那两粒赃物宝石放在戥子上。屋里落针可闻!铜盘轻晃,金丝微垂……婆子屏息汇报,“左边这颗……三钱八分整!右边这颗……三钱九分一厘!都……都不够数!右边还重了点!”
轰!
郑妈妈猛地睁开眼!眼中寒光四射!
重量不对!一个轻了五厘,一个反而重了六厘!绝不可能是同一对耳坠上取下来的!
千雪的心重重落下,后背却已冷汗涔涔。
郑妈妈“啪”一掌拍在桌子上!声音森寒,“好!好一个‘人赃俱获’!刘婆子,拖进来!”
刘婆子被拖死狗般拽入。
“说!谁让你今天盯着小橘那件衣服洗?谁让你在翻浆洗衣物时特意‘发现’那两粒宝石的?!”郑妈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刘婆子哪里经得住这位国公夫人首席心腹的气场压迫,吓得魂飞魄散,屎尿齐流,“是……是锦书姑娘!是碎了玉姑娘给了老婆子五两银子和一支旧珠花……让老婆子在那个时辰……特意去翻小橘姑娘洗的那堆里……找……找蓝石头……说……说找到了喊出来……”
“还有呢!”郑妈妈步步紧逼,“那宝石是谁交给你的!”
“也是……是锦书姑娘……昨晚给的……塞到老婆子住的墙缝里……”
刘婆子瘫在地上,涕泪横流,浑身抖得像个筛糠,“郑妈妈饶命啊!老婆子全招!是锦书姑娘!是她昨晚约摸二更天,摸到我那破屋门缝,塞了个油纸包!还有……还有这五两散碎银子!”
她哆嗦着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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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掏出几块银子和一个脏兮兮的油纸包壳子。
“她塞给我,叫我今天浆洗小橘衣服的时候,趁乱把纸包里的东西塞进小橘那件青布夹袄袖子夹层里……还……还说要是办成了,以后让我进内院当个清闲婆子……”
刘婆子哭得满脸褶子都拧在一起,悔不当初,“我……我老婆子穷怕了,又眼热那好处……就……就鬼迷心窍答应了!可……可我这贪小便宜的毛病犯了蠢啊!”
她猛地拍自己大腿,悔恨交加,
“我拿到纸包回屋,没忍住,偷偷打开了一看——乖乖!两颗冰蓝冰蓝的石头!油灯底下还反光!老婆子年轻时在大户人家见过世面,知道这玩意儿比金子还贵!锦书那点银子……跟这个比算个啥呀!”
“我……我脑子一热!就……就想……这好东西要能昧下来……”她声音陡然压低,带着极度的恐惧和侥幸,“我手里……正好有两颗攒下的琉璃珠儿……是以前伺候老姨奶奶时,她扔了不要的边角料……看着也蓝汪汪的……不过……不过就是重了点沉了点……我就……我就……壮着胆子给换了!”
刘婆子哭嚎着磕头,额头都青了,
“那两颗真宝贝……让我连夜……藏我孙儿鞋垫儿夹层里了!想着回头再想法子脱手……这两颗假的琉璃珠儿……我就重新裹进油纸……天亮后就按锦书说的,塞进小橘衣服袖袋夹层缝里了!”
“我以为……没人会发现……糊弄过去就好了……老婆子该死!真是猪油蒙了心啊!”她瘫在地上,彻底崩溃。
所以那蓝宝石重量才不对。
人证物证链彻底崩坏!栽赃坐实!
郑妈妈冷冷瞥了一眼早已面无人色、抖若筛糠的锦书,眼中满是厌恶,“跳梁小丑!”
四小姐不再理会锦书,看向一脸平静的千雪,“你和小橘,受了委屈,库房钥匙,物归原主。”
“我院子里的事,你自行处置妥当。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脏东西,该清理就清理干净,免得污了我的院子。”她声音平板,却给了千雪最大的生杀予夺之权!
郑妈妈带人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烂泥般的锦书,和重新拿到钥匙,眼神冰冷如霜的千雪。
“拖下去。”千雪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对着那两个负责看管的壮实婆子,“连同刘婆子一起,塞去外院珍珠那儿,该怎么处置,让外院看着办,还有,”她目光扫向院内其他噤若寒蝉的下人,声音清晰如冰,
“都给我记住,老实当差,但想当跳梁小丑的,下场只会比她们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