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万森高中(二十六)
作品:《圣母到地狱列车找老公》 徐乐笙尽全力往那个坚硬的方向冲,头率先撞到了那坚硬。
与包裹全身的液体不同,那处坚硬给人实感,不是钢铁般的冷硬,而是肌肤舌头那种刚柔的支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乐笙歇了一会,傍在那处坚硬上,认真思索那到底是什么。
各种相似的物品在她脑海中来回转了一圈,最后回归原点。
不管是什么,破开后自然就知道了。
徐乐笙重新摆正身体,标记了一个点,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冲撞那个点。
一下、两下、三下……
她一边冲撞,一边在心里计数,全神贯注在碰撞中。
徐乐笙能感受到坚硬处在冲撞下变得薄弱,全然的黑暗中也透出一点亮光。
她停下动作,歇息着,看着那点光亮,心情激昂上扬。
那点光亮就像透过鸡蛋壳里的薄膜打进来,模模糊糊照亮着一小片。
因为有了光,徐乐笙得以看见,看见周围以及自己。
???
她低头,彻底傻了,两条树杈子让她大脑短路。
徐乐笙动了动脚趾,视野中根枝上的嫩叶子扑闪了下。
!!!
这是什么东西?!
徐乐笙猛地抬头,看到了两条泛白的根系。
她下意识晃动手,同时看到根系在摆动。
虽然没有镜子,但从目前所窥见到的手脚,不难想象出她是一幅什么形象。
徐乐笙陷入沉思,她这是变成了一棵树?
她还挺习惯这种视角,跟她在梦境里感受到的巨树一样,换成人类身体就有一种倒立行走的错觉。
徐乐笙甩甩头,她的头就在两条根系中间,没有镜子,具体还看不清是什么模样。
她看向面前透光的点,双脚用力猛踹,一举踢破了那薄薄的一层。
所有液体尽数往外流,一股不容置疑的力把她带了出去。
徐乐笙能感觉自己摔到地上,但却睁不开眼,鼻子也好像被堵住,她一下子就面临窒息而死的困境。
恍惚中,能听到清脆的钟声,一刻不停敲打着那首婚礼进行曲。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哇呜呜呜呜——”
徐乐笙用尽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哭声自然从喉间出来,鼻子畅通无比,哭泣让她自然深呼吸,吸食着赖以为生的空气。
“呜哇……”
徐乐笙正面朝上,躺在黏液中,大口大口呼吸着。
好半响她才艰难睁开眼,上下眼皮分离时黏液拉出好几条细丝,然后摇摇欲坠落进新生的眼睛中。
徐乐笙双眸被那些液体沾染,感受到些许灼热,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闭上双眼,反而越睁越大。
因为眼前这一幕瑰丽又奇特,深深震撼到了她。
那是一颗遮天蔽日的大槐树,主枝干粗壮得一眼都望不到头,跟连绵起伏的山脉一样;主枝干向上延伸出的枝叶高耸入云,宛如蓬松的云盖住整片天空。
而在绿色枝叶中悬挂着数以万计的红色珠子,那些珠子形状各异,散发出盈盈红光,小的像青蛙卵,发出光后更像萤火虫,密密麻麻挂在枝头。
徐乐笙像一只躺在珠穆朗玛峰山脚下的蚂蚁,呆滞看着面前的景象。
在她头顶正上方,挂着两颗相连的红珠子,其中一个变成了干瘪的红珠子皮,破开的口子嘀嗒落下黏液,那正是她出来的地方。
徐乐笙心头憋着一股气,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同时包含着世界观破碎掉的无力感。
她想要爬起来,想要感受手脚的存在,但毫无作用,她就像一块被压扁的海绵,表面还维持着完整的样子,实际上一动就会掉渣渣。
在这山脉一般的巨树下,徐乐笙只能眼睁睁等待死亡的到来,感受到由内而外的痛苦。
她的第一声啼哭让她看到这个绮丽世界,可不等她看到更多,潮汐般的黑暗袭来。
哗——
徐乐笙猛地睁开眼,周身萦绕着让人安心的黏液。
她蜷缩成一团,时不时因为疼痛抽搐,黏液在她周身一米左右泛起波澜。
徐乐笙慢慢习惯了疼痛,并在疼痛的伴随下陷入沉睡。
咚咚咚咚。
吵醒她的不是婚礼进行曲铃声,而是有规律的四下敲门声。
徐乐笙醒过来,有点茫然扒拉了下自己眼皮,循着声音方向看去。
其实在这漆黑中完全没有方向,敲门声在黏液扩散下四面八方都有回音,但有一处声量最大。
她慢吞吞交叉划拉着手臂,用标准的蛙泳姿势游移到了发声处。
咚、咚、咚、咚。
来到近处,声音规律且平稳,每一下的敲击都能振动黏液,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发声地。
徐乐笙用手抵上了敲击振动的地方,泄愤似的回敲了好几下。
啪啪啪啪!
“我今天长出了一片叶子,我比你厉害!”
得意的声音突然从接触面传来。
徐乐笙吓到,倏地收回手,惊疑不定看着面前的屏障。
有了刚才的外面一眼游,对于自己所处的环境她有了更多认识。
她现在应该是在那棵巨树上悬挂的红色珠子里面,手脚也变成树木形状,也就是说她成了一棵即将破壳而出的小树苗。
徐乐笙想到这里有点疑惑,在她的知识范畴里,槐树种子可没有那么红艳,也不是一颗颗吊在枝头的。
她试探性的重新把手放到刚才接触面上,恰好又听到了一句。
“你还在睡吗,大懒虫!”
最后那个虫字回音极大,震得她脑袋瓜嗡嗡的。
徐乐笙捂着头,下意识吐槽反击。
“你才是大懒虫,还是大喇叭虫,吵死了。”
对面许久没有回音,整得她都有点愁,她还想多听听对面声音,总觉得很耳熟。
“咚咚咚——喂,你还在吗?”
徐乐笙呼唤着,嘴张不太开,好在能用手脚敲。
对面竟然是秒回:“我不叫喂,我叫赵自由。”
徐乐笙惊讶到手打了个摆,一个头槌撞到接触面,半边身子挨上去。
——大喇叭虫是什么东西?好想知道但又不能问,问了肯定会被嘲笑。
对面的碎碎念清楚传来。
名字一出来,自动和那个轮椅少年对上号,连声音都越听越像。
徐乐笙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奇怪的地方都能遇见熟人。
“你是赵自由?你这名字怎么来的?”
对面愤愤乱叫:“知道你厉害,你取名字好听,就给我取了一个名字,至于这么嘚瑟吗?明明我给你取的名字更好听!”
徐乐笙有点呆,赵自由这个名字是她取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你给我取的什么名字?”
一句正常的问话,在对面听来跟嘲讽一样,虽然看不到人,但从声音都能判断出赵自由的愤怒。
“徐、乐、笙!这个名字多好听啊,跟父神一样的姓,快乐的乐,笙也有很多含义,我给你取的名字才是最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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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
徐乐笙感觉两人对话过分低幼,就跟幼儿园小朋友争论谁的拇指头大一样幼稚。
但她还是从这一长串对话中得到了意外之喜。
“父神知道你乱用他的姓吗,小心他告你侵害名誉权。”
——名誉权是什么东西?乐乐怎么总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好烦好讨厌。
对面这些声音像是心声,勾勒出一个闷闷不乐的小男孩形象。
徐乐笙有点意外,这家伙叫乐乐可真顺口,看来没少叫。
“你是不是压根不知道名誉权是什么东西,嘿嘿,你果然是一个小笨蛋。”
赵自由非常不满:“我才不是笨蛋,我当然知道、鸣玉权是什么东西!”
徐乐笙顺着他来:“噢,是什么?”
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但叽叽喳喳的念叨不停响起。
——她竟然还追问,果然乐乐就是一个小恶魔大坏蛋,这个东西比祈福曲还难理解,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呀……
徐乐笙听着他的心声,默默捕捉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你不知道祈福曲?”
对面突然问道,打破了她的沉思。
徐乐笙一惊,她刚才可没有传递心声,难道对面同样也能听到自己心声?
她没有离开接触面,放任自己脑海中闪过大堆稀奇古怪的口诀话语。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我怕鬼,鬼却未伤我分毫,我不怕人,人却把我伤的体无完肤……
——畸变、藕变又是什么?鬼是什么东东?怎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赵自由抓着脑袋,心声也有点崩溃。
他显然快被现代过载的信息洗脑,忍不住问她:“你说的都是什么啊?”
徐乐笙肯定了,对面同样也能听到自己心声,她离开接触面,在黑暗中认真思考。
咚咚咚。
她思考的时间比较长,规律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徐乐笙回想了一下意念传声时的感觉,尝试控制自己的心声。
做好心理准备后,她才把手重新放回接触面,刚一触碰到就听到赵自由的嘀咕。
——乐乐又装死,每次想问她一点问题不想回答就装听不见,我可真倒霉,怎么就跟这家伙成了双生子,隔壁的哥哥弟弟相处可融洽了,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邪恶又坏蛋的妹妹,真是愁人。
双生子……
徐乐笙听到这个词,脑海中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画面,两颗粘连在一起的红色珠子。
她同样敲了三下接触面,语气不太好。
“说谁妹妹呢,我们谁先出去还不一定,你别想占我便宜。”
就算是双生子,徐乐笙可不想当小的那个。
再说了,除了游柒,她没想过叫其他男人哥哥的场面。
“乐乐,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当哥哥你当妹妹吗。我可是把祈福歌让给你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赵自由一听,立刻闹腾起来,话语悲愤中带着委屈。
“把祈福歌让给我做什么?”
徐乐笙直接问道,对面声音听起来就是一个小孩子,感觉还挺傻,弯弯绕绕没必要。
赵自由沉默片刻,有点迟疑。
——乐乐今天怎么傻乎乎的,难道是睡傻了?父神都说不能久睡,睡多了会变成傻孩子,一定是这样,乐乐从来都不听父神的话,变傻也很正常,作为哥哥,我要包容她。
“双生子中祈福歌唱得最好那个可以继承父神的神位,你不是想当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