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巫家小妹你终于醒了。”巫曈刚睁眼就听到巫雁在旁边惊喜喊道。


    她不过是做了个梦，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嘶，头好痛。”太阳穴像是被一把电钻钻过，巫曈按着头。


    “乖宝，还好你醒了，你这场梦做了三天。”祖姥姥被搀扶着来到巫曈身边。


    三天？难怪她头这么疼。


    她睡了三天，那安德烈是不是也睡了三天。现在他在鹰国，会不会出事巫曈担忧的想到。


    “祖姥姥，我做梦的这段时间有没有联系过我？”巫曈撑着身体靠在床头。


    祖姥姥“大雁，把乖宝的手机拿过来。”


    巫雁应了一声，把手机递给巫曈。


    “有位叫小方的说是你同事，给你打过好多电话。”祖姥姥说，“对了，你哥走之前让我联系你爸妈，他们现在就在门外，要叫他们进来吗？”


    小方、爸妈。


    巫曈本就疼痛的头开始发晕，“等，等会。”


    加了蜂蜜的温水及时送到巫曈唇边，温水下肚帮她缓解了些许头晕症状。


    “谢……”谢字没做完，看到断水的是巫妈妈，巫曈瞬间僵住。


    她可还记得小时候昏睡不醒，妈妈有多着急。


    都怪巫溪！


    “妈……你们来啦。”巫曈有些支支吾吾，“我什么事都没有。”


    “先别说话，等会再找你。”巫妈妈嘴上厉害，喂水的动作却轻柔。


    “对，听你妈的，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巫爸爸手里端着些好消化的食物，看样子巫曈不把那些东西吃完是不行。


    ——


    花市的阳光很好，天边飘着一块七彩的云朵，巫家老宅的院子成口字形，正中间有一个老水井，水井四周是一条环字形的泄水沟渠。


    院子连接着长廊四面通风，巫曈住的地方正好位于老宅院子的西南方向，是老宅光照最好，植被最茂盛，风景最好的地方。


    不过此刻无人在意此间风景，房间里气氛有些紧张。


    巫妈妈坐在距离巫曈不远处的椅子上，听完巫曈讲述完关于安德烈的事情后，她皱紧眉头。


    “所以，你不喜欢我给你介绍的东星本地人，喜欢上一个大西洋外的老外？”巫妈妈的关注点有些奇怪。


    巫曈哭笑不得，“妈妈，安德烈的国家和东星之间隔着的不是大西洋，是……算了。”


    和妈妈讲道理永远不会有用，这是巫曈和巫溪长这么大的经验之谈。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巫溪大惊小怪。”巫曈嘟囔。


    “瞳瞳。”巫爸爸开口，所以人都安静。


    巫爸爸的职业是外交官，虽然不是什么很厉害很有名的，在家里基本也听巫妈妈的话，但是只要他开口，所有人都愿意听他的。


    “现在的重点不是安德烈，而是你的队伍里或者是你的公司究竟有没有间谍，或者是出卖你的人。”


    不愧是巫爸爸，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一针见血。


    “至于安德烈，有国家出手想必不会有大问题。”巫爸爸说，“你要是没什么事买机票回S市，我想那个人应该会再次出手，毕竟安德烈那便不起作用，就只能在你身上下功夫。”


    巫爸爸说的没错，巫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在离开S市之前就交代小方做了些准备。


    “好的爸爸。”巫曈应到。


    “祖姥姥，我得回去了，等解决完问题我再回来看您。”巫曈有些愧疚，说是回来看望祖姥姥，结果反而是祖姥姥在帮她。


    “傻孩子，祖姥姥一直都在这儿，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就行。”祖姥姥的手还是那么温暖，摸在巫曈脸上暖洋洋的。


    ——


    一架飞机从花市机场缓缓起飞，机尾穿过云层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一直从花市蔓延到S市。


    “爸妈，那我先去公司。”巫曈脸色还有些苍白，被叫来接机的小方站在她身边，手里拖着箱子。


    “去吧，实在不行就回家。”巫妈妈眼里带着些担忧，但是巫曈的工作她们不能参与，也没办法参与。


    “好好工作，相信国家。”巫爸爸说很官方和他的工作一样。


    巫曈用力抱了抱巫妈妈和巫爸爸，然后说“在家等我给你们带个外国女婿回家。”


    MOSS大门还是和原来一样，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


    巫曈办公室上挂着那幅字也还是原来那样，并没有变化，而她的同事也和原来一样，2组还是会抢实验室，3组老大成天不着调但是研究成果却是很厉害，前台小莲的消息永远是最灵通。


    “小方，确定人选了吗？”巫曈问。


    小方偷感很重的左右张望，手里拿着手机模仿手枪，就像特工007。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主角登场。”小方假意按着耳朵里的耳机说。


    巫曈好笑摇头，“准备好就行，按照原计划，引君入瓮。”


    小方点头，然后长腿一迈往后撤一大步，本想帅气退场没成想被巫曈办公室的门绊了一跤差点没摔着。


    “咳咳，瞳姐，您就等着瞧好。”


    巫曈无奈，“关门。”


    咔哒轻响，办公室里只剩下巫曈一人。


    书桌，微风，还有办公桌上那本勾勒着无意义线条的日记本。


    她记得当时安德烈好像就站在这里。巫曈看着办公桌前的位置出神。


    明明时间并没有过很久，但是她却仿佛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过安德烈。


    掏出手机，安德烈的对话框还是没有反应，只有巫曈每天给他发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巫曈轻声呢喃。


    就在巫曈回来后没多久MOSS里就流传出这样一条留言。


    “诶，你听说了吗？”


    “什么？”


    “巫曈博士的实验成功了，现在需要实验数据。我大姑家二表姐的三姨夫的大姨的三外甥女旁边的邻居儿子就是个先天聋哑人，要是能够报名参加五感实验，是不是就能说话，还能看到世界？”


    “真的假的？那么厉害的东西真的做出来？”


    “我还骗你不成，你说这玩意要是用在……上，控制人的大脑传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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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能够统治全人类。”


    “你真不愧是在研究院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懂得都比别人多。”


    “不过，我听说这玩意巫曈博士他们看的可紧了。”谈闲话的的左右看了看，“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围在一起的人点头，“我嘴可严。”


    “你还不相信我。”


    “听说五感AI明天就要被送到B市，交给……”他指了指头顶。


    “啊？真可惜我还想看看它长什么样子呢。”


    “说的也是，如果想要看今天就是最后的机会，不过听说五感现在可是院里最高保护指令。”


    “干什么呢！工作都做完啦？”一位管理员走过看到他们聚在一起喝道。


    顿时如鸟兽四散开来。


    黄昏的眼光暖色调，带着咸蛋黄般金灿灿的尾调看的人肚子都饿了。


    实验室里巫曈站在窗户边，把五感芯片装进特制柜子中，接着取下眼镜，对小组员说“这段时间辛苦大家，明天东西就会送到B市，之后论功行赏。今天我先请大家吃个饭简单庆祝下。”


    “耶！”大家纷纷欢呼起来，聊着一会要吃什么。


    巫曈离开实验室时最后检查了一遍实验室门窗，又按下关门键，便和小方他们一起离开MOSS。


    只留下实验室里的特制玻璃盒子在黑暗中反射着芯片特有的弧光。


    夜深人静，MOSS所有人都下班，除了保安。


    “好困……”保安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似乎格外的困，难不成是年纪大了？


    就在他打盹的时候，一道影子穿过走廊，因为今天实验室没人，所以走廊上一片黑暗。


    咔哒，啪嗒撬锁的声音响起，很快在那道影子的摆弄下，实验室的门锁被撬开，一条缝隙微微敞开。


    影子左右看了几眼，然后悄悄的溜进实验室。


    门被从里边合拢，走廊恢复寂静。


    实验室内窗户紧闭，没有一丝光亮，那道影子进门时差点被门口摆放的椅子绊倒，她吃疼的嘶了一声，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直特制手电筒，打开只有微光，只能看到眼前不远的地方。


    接着这点微光，那人慢慢摸到装着五感芯片的特制玻璃盒子前。


    不过这次的锁可不是那么好撬开的，只见她摆弄了半天，锁还是没有反应。


    她看着盒子想了想，掏出一个小小的芯片，正准备贴在盒子的密码锁芯上时，房间突然灯光大亮。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偷五感芯片！”巫曈、小方还有好些人站在门口。


    那道影子没想到巫曈他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明明他们应该在十公里外吃小龙虾才对。


    “是不是以为我们去吃小龙虾了？”巫曈看着这人，负责MOSS清洁的外聘女工。。


    就在几个小时前，巫曈离开公司时，她故意找到某平台，然后指着上边的小龙虾说“你们看这有一家小龙虾，评论说很好吃，就是有点远，十公里呢。”


    小方意会道“十公里一会就到了，正好我们昨天还说想吃小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