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香软甜美。


    周亦行埋头细细品味，用唇齿和舌头去感受它的美味。


    于是在他的品尝下变得湿润硬挺。


    沈星然轻轻抱着他的脑袋，眼睫轻颤，眸光荡漾出波纹。温热酥麻的触感传来，像一阵又一阵的电流，让她神志恍惚。


    隔了几个月。


    再次尝试，沈星然感觉自己变得敏感。


    放在以前，这只是开胃菜，还不至于到脑子懵懵然难以说话的地步。


    所以有的注意力和感受力全都集中在那几个地方。


    沈星然想不到周亦行都失忆了，技艺根本没忘，还是那样娴熟，手还是那样巧。


    窄窄泉眼被堵住，而泉水更汹涌，往外溢淌。


    扭了扭，试图抽离，却被堵得更紧。


    闭上眼睛，感觉被放大。


    泉水摇荡，汩汩涌出，迷糊眩晕却又很舒适。


    微微扬起头，下意识收束。


    她的动作很小，却被周亦行捕捉到。


    他抬起脑袋，用他那低沉性感的嗓音问她：“为什么偷偷荚？”


    “我才没有……”


    沈星然垂眸，忽然看见两边起伏有些许不同，瞬间抿唇不说话。


    被品尝过的，明显弧度更大。


    还没被动过的更突出，像在说努力表现，积极邀请。


    显然周亦行也观察到。


    他抬手安抚了下，沈星然被他的动作激到，全身紧绷了起来。


    “是我疏忽了，没有照顾到。”


    周亦行唇角平直，黑眸沉沉似乎有些失落。


    “然然，哪里想要直接告诉我。毕竟在我记忆里，我还是新手，难免有地方会安慰不到。”


    沈星然眨眨眼，眼眶里生理性泪水在打转。


    可是看到他这副急于表现却又怕表现不好的可怜兮兮模样，她只能提起精神鼓励他。


    “刚开始这样，已经很好了……”


    “真的么？”周亦行勾了勾唇，“那我要继续努力。”


    他重新埋头，低醇好听的声音变得含糊，却更加迷惑人心：“别荚，前面我帮你揉开。”


    事实上，沈星然已经受不了了。


    如果她自己来，只要累了，她就会暂停。按照现在这情况，她可能早早就停下休息。


    但是周亦行不给她逃脱的机会，甚至动作和力度都在提高，想要让她飘上云端。


    似乎是到了零点，院子里放起了烟花。


    砰砰几声，烟火升起，在夜空中绽放出璀璨耀眼的光彩。


    沈星然下意识看去。


    因为周亦行，那瞬间，她脑海中的烟花星点和空中的烟花重叠。


    烟花的轰轰声覆盖了她细腻的声音。


    那甜软酥麻的哼咛声，只有周亦行听见了。


    沈星然趴在周亦行身上，脑袋枕在他肩膀，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着烟花。


    周亦行抚摸着她还在筋挛颤动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然然，新年快乐。”


    沈星然转过头来，在他嘴唇上啾了下。


    “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你要健健康康。”


    新的一年。


    我们还要继续在一起。


    ·


    时间过得很快。


    暮冬的雪悄悄融化，空气中都有了湿润的春意。


    周亦行慢慢恢复了些记忆，性格逐渐回到从前的稳重从容，接手处理的工作多了起来，不再是无所事事。


    看他逐渐康复，沈星然放下下来。


    虽然很少再能逗他让他脸红害羞，但实实在在安心不少。


    她还是比较喜欢成熟可靠的周亦行。


    还是比较喜欢被他照顾宠溺，被他呵护守护。


    不用担心他的状况，沈星然没再推托攻略，一天天的比周亦行还忙。


    为了准备自己的独奏巡演，她还上了两三个音乐综艺，出演了不少合作舞台。


    一个月里在家的时间大大减少。


    还好周亦行记忆恢复了些，心理年龄也提高，分离焦虑不再那么严重。


    而且，沈星然某天发现。


    周亦行有开始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外出，他必然会知道她在哪里，跟谁在一起，又做了什么。


    这样也挺好，既能让周亦行有安全感，排解思念，又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出行更安心。


    沈星然有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风筝。


    她自由地在天上飞，而周亦行在地上控制着那根线。


    只要她有断掉的风险，或者飞出他能把控的范围，她就会被拉回来，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中。


    结婚之前。


    她完全想不到她和周亦行的相处模式会是这样。


    虽然很她预计的差得远。


    但却更合适，更让她感觉到安心自在。


    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五月。


    巡演首场在LyraMusicHall，刚好在她毕业游去的海岛。


    周亦行一听到那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便闹着要跟她一起去。


    拿他没辙，再加上医生说他恢复得差不多了，沈星然就同意带上他。


    因为是故地重游，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都有特别的意义，于是沈星然再次定了他们一起住过的酒店。


    演出之前还有些闲暇时间，沈星然陪着周亦行走了他们之前的旅游路线。


    过程当中她跟周亦行说了不少当初相处的细节，发生的各种小故事。说完又问他能不能记起来一些，周亦行摇了摇头。


    不过想不起来也正常。


    一年的时间，这个地方变了不少。


    有部分他们一起逛过的商店已经不在，音乐广场甚至在维修。


    在小岛悠闲地逛了几天，沈星然便全心全意投入到巡演准备。


    终于到首演当天。


    周亦行坐在观众席，望着舞台上的她。


    聚光灯下，沈星然穿着一袭白色抹胸礼裙，礼裙流光薄纱材质上镶嵌着蓝宝石，在灯光下流淌着温柔的光，更衬她肌肤赛雪，明艳矜贵。


    和观众问好互动后，她到钢琴前坐下。


    乌泽的长卷发披在肩头后背，侧脸轮廓立体精致，表情格外沉着认真。


    很快，纤长漂亮的手指在琴键上跃动，悠扬悦耳的琴声充盈音乐厅。


    周亦行目光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无法形容这一瞬间的震撼心动，周围的一切变得朦胧，目光所及之处只能容得下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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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美神降临，她独自璀璨耀眼，周遭事物全都黯然失色。


    背景琴声飘扬。


    开头旋律清澈，逐渐上升，如同黎明的第一束微光，试探着，期待着。


    周亦行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许多的画面，意外发生关系后明朗又清爽的早晨、蒙着眼猜酒时她樱桃色的嘴唇、雨夜躲雨时算命铺的铃声……


    还没品味过来，音乐忽然转变，复杂的旋律交织，时而如同沉沉的心跳声，时而轻快如初春雨滴声，许多感觉随着琴声从心底冒出来。


    比如看她跟别人交谈甚欢心里迸发的酸涩，比如烛光晚餐时被她表白的欢喜，又比如婚礼时难以克制的激动喜悦……


    一桩桩一件件，所有跟她有关的事情，他全都想起来了！


    心跳跟着琴声到达前所未有的高度，感觉它快要跳出胸腔，如果不是她在舞台，周亦行真的想冲上去拥抱她。


    按耐着心情，努力保持冷静。


    一直到表演结束，周亦行都在想该怎么开口告诉她，自己找回记忆了。


    显然，现在比他记起一切更重要的是，她首演成功。


    回酒店路上，沈星然都沉浸在演出顺利结束的快乐当中，叽叽喳喳跟他说个不停。


    周亦行好笑听着，没有打断她，也不想打断她。


    因为这一刻的快乐，很可能会记一辈子。


    这是完全独属于她的，成长里程碑。


    所以，他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他记起了一切，让这些事情覆盖她此刻的喜悦。


    周亦行希望


    她可以完完整整全心全意地感受当下的心情和幸福。


    回到酒店，沈星然从酒柜里拿出了Vinsanto：“开瓶酒庆祝一下，你不能喝，我喝～”


    周亦行笑着帮她开酒。


    沈星然支着下巴，在一旁絮絮叨叨：“你知道吗？我们刚认识那两天，还用Vinsanto玩猜酒游戏。你每次都赢，赢了还要突然亲我，非常不厚道。”


    周亦行把酒杯递给她：“那你当时的心情怎么样？”


    沈星然歪头思考半秒，而后绽开笑容：“当然是害羞又开心啦，现在想起来还是悸动，还会心跳加速。不过你记不起来，实在太亏了。”


    说完，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唇瓣沾上酒渍，嫣红的嘴唇变得湿润晶莹，在灯光下更为美丽诱人。


    周亦行低下脑袋，含住她柔软的唇肉，吸吮掉沾在上面的酒珠。


    舌尖扫过嘴唇，如同细小电流划过泛起阵阵酥麻，心脏暂停一瞬，紧接着猛烈跳动起来。


    沈星然睁圆眼睛，双颊泛起红晕。


    眼前的周亦行离她太近，他的鼻尖还碰着她的，暧昧的呼吸交织。


    他的吻太突然。


    对上他的黑眸，浓浓情欲和旖旎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掉。


    这眼神。


    她只在失忆前的周亦行身上见过。


    沈星然想问，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下一秒就听周亦行问：“你说我赢了猜酒还要突然亲你，是像刚才那样亲你吗？”


    沈星然点点头，脑海中浮现了某些画面，下意识说道：“亲着亲着你还把我扑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