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安慰

作品:《攀上权贵枝,农女扑世子怀里哭

    “还未,”封云礼将人抱到腿上:“膝盖疼不疼。”


    沈桑幼的皮肤本就白嫩,磕着碰着很快便起了淤青,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当事人并不那么觉得。


    沈桑幼摇摇头:“不太疼,就是夫君摸得我痒痒的。”麻酥酥的...


    封云礼无言。


    一时有些无聊了,沈桑幼坐在封云礼怀中,东张西望:“夫君的房间不好看~没有地毯,也没有鎏金画扇屏风,床头还不嵌有宝石...”


    小小点评了一二。


    比上次来,好像又要空了很多。


    “是么,”封云礼收起膏药,给她倒了杯温水:“来垫垫肚子。”


    “嗯,”沈桑幼低头就着他的手:“不喝了...”


    来了将军府,知道可以把水果榨成汁后,沈桑幼便很少喝水了:“我想喝果汁。”


    封云礼放下手中的茶杯:“但这里没有。”


    “好吧。”沈桑幼将头靠在他胸膛,晃着腿,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或许什么也没想。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才听封云礼淡声问了句:“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关于今日之事。”


    “啊?”沈桑幼停下了晃腿的动作:“你是说我问安晚到的事吗?”


    不就是起晚了,被惩罚了呗。


    这有什么好说的。


    “今天我起晚了,本来想去婆母院中看看姜家三小姐长什么样子的,但一去到就被骂了...没看成...”


    轻甜的语调好不委屈。


    说着,沈桑幼还学着他人叹气的模样:“哎”了一声。


    封云礼轻哂:“你倒好,心里只有这些。”


    沈桑幼听不懂他的话,抬眸,正巧看到封云礼轻笑的模样,眸中惊艳之色划过:“夫君...”


    伸手就想朝人家的脸摸去。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生得这么好看?清隽矜贵,深如幽潭的凤眸中只倒映了她一人。


    “爷,饭菜备好了。”


    刚要升起的缱绻气息,被侍卫的通报声打断。


    “嗯,”封云礼眸色微闪:“走吧,去前厅用膳。”


    沈桑幼是一听到有吃的,就立马从封云礼怀中跳下来跑走了:“来咯。”


    将方才的惊艳抛之脑后。


    封云礼看着她莽莽撞撞的动作,似有预料,步伐平稳地跟在她身后。


    再养养吧。


    刚及笄,有些事急不得。


    ——


    饭桌上,沈桑幼忙得很,就差手脚并用上。


    一桌子全是她爱吃得菜肴,不过其实也就没有她不爱吃的东西,许是幼时总是野菜配糙米,如今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


    “这个好香,”沈桑幼眯起了狐狸眼:“是以前没吃过的~”


    封云礼神色淡淡:“喜欢便好。”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把一小碟剔好骨头的鱼肉,推到沈桑幼面前:“试试这个。”


    一旁的春荷有些惊讶,想要提醒沈桑幼。


    却发现她早就将碟里的鱼肉,吃了个干干净净,对于封云礼亲自给她剔骨的举动,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


    “还想要~”沈桑幼指了指空了的碟子:“这个是什么鱼?甜~”


    “赤鳞鱼,”封云礼慢条斯理又是给她弄了些:“泰山的淡水鱼,若是喜欢明日再让厨房做一些。”


    沈桑幼笑靥灿烂:“夫君真好。”


    这是春荷第一次陪在封云礼和沈桑幼的身边用膳。


    以往两人一同用膳的次数不多。


    都是封云礼身边的侍从候在旁边,今日特地命她过来伺候的时候,她还有些疑惑。


    如今看来,只有心惊胆战的份。


    沈桑幼或许看不懂其中的深意,但她是府中的老人,是当初封云礼亲自给沈桑幼挑的贴身婢女。


    她自然意会到了封云礼的意思,是在为沈桑幼挣面子。


    也是为了敲打她。


    春荷交叠的双手都捏得有些发白:“夫人慢些用,小心呛着。”颤着手,给沈桑幼盛了碗汤。


    没想到私底下,世子与世子妃的相处竟是这样的。


    封云礼抬眸睨了春荷一眼。


    饭后,沈桑幼又重新挂在了封云礼身上。


    没骨肉似的。


    能见到封云礼的时间不多,两人成婚将近半年,见面的次数估计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好像很忙,忙到连将军府都很少回。


    但他对她极好,跟阿爹阿娘一样。


    当初在村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很好了:会帮她打小兔子、陪她采山菌、还会给她烤野鸡吃。


    沈桑幼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太饱了,我吃多了...”


    夜已深。


    房中只有沈桑幼和封云礼两人。


    封云礼:“该回去歇息了。”


    “还不想回去,”沈桑幼肆无忌惮地往他怀里拱,“夫君再帮我揉揉~”


    拉着封云礼的手掌就朝自己肚子上放,初夏的衣裳本就不厚,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不少东西。


    “不揉,”封云礼收回了手:“我已经派人与母亲说了,日后免了你的问安。”


    封云礼看着在自己怀中捣鼓的沈桑幼,觉得有必要亲自叮嘱一句。


    府中之事他向来很少参与。


    今日问了才得知,沈桑幼竟然去了小半年的主院问安。


    闻言,沈桑幼停下了捣乱的小动作:“夫君没骗人?”忽闪地眸中没有一丝信任。


    “但是新婚夜那日,夫君也说了不用去,”沈桑幼掰数着:“但是我后面还是就被春荷叫醒了。”


    越想越不开心。


    别扭地一口咬上了封云礼的喉结。


    “这你倒是记得清了,”封云礼也不阻止,神情松泛地扶着她的后腰,怕她摔下去:“既然为夫答应了你不需去问安,为何你还听一个下人的?”


    沈桑幼松了口。


    她好像听懂了封云礼话中的意思:“所以是春荷想让我去问安?”


    为什么?


    春荷对她也挺好的呀,每日给她搭配衣裳和头饰。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封云礼把沈桑幼裙摆上的皱褶抚平:“我派人送你回院子。”


    沈桑幼依依不舍。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沈桑幼:“那你明日还回府么?”


    封云礼:“看情况。”


    ——


    沈桑幼起初还是抱有期待的,但一连七天都没能再见到封云礼,渐渐的...她也就把这股思念的情绪给忘了。


    正一脸开心地蹲在她的菜地,种着萝卜呢。


    嫩白菜也可以收割了。


    自那天以后,果然春荷没有再叫她起身去问安,沈桑幼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服。


    “春荷把我的小锄头拿来。”


    姜姝玥再次登门,正巧碰到花园中的沈桑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