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庇护农场(13)

作品:《系统对我有偏见[无限]

    陈远峰也没想到,自己的动员能如此成功,奚回能答应得如此干脆。他愣了愣神,反复跟奚回确认了好几遍。


    他的反农场动员进行得很谨慎,只挑选昨日刚来农场的流民。


    问其原因,他只说农场的食物有问题,吃多了的人,会自愿成为农场主的狗。


    不管真假,奚回信了,否则她很难理解,为何那些人被这般戏耍,还能陪着农场主胡闹,甚至拼上自己的性命。


    食物中毒,合情合理。


    陈远峰说,肃清农场的行动,就安排在明天午夜时分,届时他的同伴会循着他发出的信号来此。而奚回需要做的事很简单,明晚继续争取巡夜的工作,午夜时帮外面的人打开门。


    末了,他又反复叮嘱奚回:“明日一切照旧,千万别表现异常,莫引起农场主怀疑。”


    说完该说的,陈远峰又融入黑夜。


    后来,他应该又去煽动了覃柏、张初和楚立,奚回虽看不清,但每个人的反应基本都被她捕捉到了。


    比如覃柏的激动,张初的平淡,楚立的冷漠。


    一时间,奚回心中压着的大石轰然碎成了粉末。


    就剩一天,只要撑过去,她就能加入心心念念的时空特遣小队了。


    距离她的目标,总算又近了一步。


    可惜,她还没等到给星火外援开门,农场外的无皮鼠就不请自来了。祂们利用利爪打洞,从农场大门前的土里钻了出来。


    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人是楚立,他立刻大叫提醒其他人,同时抄起铲子奔到门边,跟打地鼠一样,朝着无皮鼠的头砸去。


    无奈,无皮鼠都是成群结队活动,被砸了头也不会缩回洞里,反而发疯一样冲向农场内。


    陈远峰见状赶紧抡起锄头前去支援,覃柏则条件反射向跑向奚回,张初不知所踪。


    “我、我、我们去叫雇佣兵!”


    嘴上虽结结巴巴,脑子还算清醒,覃柏拉着奚回就跑。


    刚跑出两步,他陡然回过神,大叫道:“雇佣兵在哪儿啊?”


    “地窖旁边的木屋。”回话的是楚立,边说边抓起一只无皮鼠朝门上扔。


    “地窖又在哪儿啊?”


    覃柏看不清大门处究竟是什么情况,伸长脖子,焦急地问道。


    苦于战斗的人没有余力再搭理他的问题,奚回反手拉住覃柏的胳膊就往木屋群跑,“我知道,就在后厨附近。”


    幸好去后厨送花生时,她恰好看见过一回。


    没跑出几步,一个黑影猛地从一旁蹿了出来,嘴里发出低吼,一下扑倒了奚回。


    在冲击力下,奚回和无皮鼠摔在地上,滚了一圈。


    无皮鼠四肢着地,起身迅速,扭头又锁定奚回,蹬腿扑过来,朝着奚回的脸一口咬上来。


    奚回还未来得及起身,又被扑倒,后背在重压下,被地上的小石子磨得生疼。不过此刻她也顾不上,面对那张满是尖牙的嘴,她下意识用手去挡。


    又是惯用的右手。


    上一回误用右手,错失先机;这一回误打误撞,棋高一着。


    满手的木板木条,此刻倒成了天然的防御,抵挡住了尖牙的攻击。


    这无皮鼠头骨凹了一小块,正在往外渗着血。显然钻洞进来时,狠狠挨了楚立一铲子。可祂就跟感觉不到疼一样,拔腿往里冲。


    说祂没智商吧,也不尽然。


    至少祂知道门口的人难对付,逃跑的人一定好欺负。


    奚回上下打量着牙被卡在木板上的无皮鼠。从外形看,确实还保留着八分人样,就是外表皮肤脱落,浑身血肉模糊,难以辨其长相。四肢和嘴,比起人来,更偏兽类。


    “什么病毒这么厉害?”


    她刚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无皮鼠的身子就横飞了出去,在右手木板上留下两排带血的牙。


    覃柏还保持着挥动锄头的收尾姿势,锄头上残留着些许肌肉组织。


    他一脸幽怨地骂道:“我的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研究病毒!”


    嘴上嘀咕完,他无奈伸手扶奚回。


    奚回借着力站起身,瞥见覃柏小臂上留着几道抓痕,伤口虽不深,但有些出血。看样子,方才奚回被扑倒时,一旁的覃柏也没能幸免。


    两人都顾不上身上的伤,拖着锄头,警惕地环顾四周,加快步伐往后厨方向赶。


    前院战况激烈,后院寂静无声。


    有人的房间都大门紧闭,就像谁也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农场规则四,天黑后,除了巡夜者,任何人不得离开房间。


    昨晚离茉出事时,也是如此,没有任何人会伸出援手。


    两人绕过厨房,看到了斜开在木屋与地面夹角上的门,显然就是地窖。地窖门的另一边,并立着两间宽敞的木房,门上挂着块“闲人勿近”的木牌。


    覃柏让奚回等在边上,自己冲上前,双手并用,拍打房门。


    不一会儿,房中走出一个雇佣兵,打着呵欠揉着眼,满脸的不耐烦。


    得知又有无皮鼠闯进农场,那雇佣兵不紧不慢进了屋,里面传来几句简短的交流。


    不过片刻功夫,里面就走出七八个雇佣兵,全副武装,神情自若。


    “跟上。”


    随意招呼了一声,这队雇佣兵步伐整齐地往前院走。


    覃柏本想跟上去,却被奚回拉住没动,直到那队雇佣兵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脚步声渐远,四周又恢复平静,大门紧闭的雇佣兵房里隐约传来鼾声。


    覃柏问:“不跟?”


    奚回答:“跟屁。”


    覃柏不解:“那我们去哪儿?”


    奚回转头看向了地窖门。


    趁着夜色,两人摸黑进了地窖,顺着台阶一路往下。


    地窖里温度很低,带着潮气的阴风吹过,奚回一个激灵,手臂上密密麻麻爬满一层鸡皮疙瘩。忽觉脖子有些痒,她顺手挠了挠。


    奚回左手食指弯曲,指节敲了敲胸前口袋上的纽扣,一道散射状的柔光在黑暗中亮起。


    这是资源运输员在衣服上装备的应急灯,方便应对黑暗环境。


    “农场规则不是不让亮灯吗?”覃柏嘴上说着质疑的话,可身体很诚实地跟着打开了应急灯。


    奚回一边借着光亮探察地窖,一边随口解释道:“不开灯是防无皮鼠,这地窖密不透风,无皮鼠哪儿能看到。”


    地窖的结构很简单,下了台阶,便进入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空间狭窄,一眼能望到头。台阶旁堆放着货架和酒桶,占满了一整面墙,让原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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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裕的空间变得更加局促。


    另外三面墙上各有一道门,门下开了个食槽口,门上分别用红色油漆写着肉猪、种猪和猪崽。


    覃柏说曾在地窖里听到哭声,可从他们下到地窖起,奚回就没有听到任何响动。


    出于好奇,奚回迈步走到写着“猪崽”的那扇门前,弯腰下蹲,歪着脑袋,脸凑到食槽口。


    光透过食槽口照进门后空间,奚回的目光也随着光线移动。


    柔光扫过地面,什么都没有。


    “打扫得挺干净嘛,一点粪便都没有,是不是还没生猪崽,所以没使用?我们也许可以藏到里面,等到一切结束。”奚回一边说着,一边控制着光往四周扫去。


    “有可能,上回让我喂猪,就略过了这一间。”


    覃柏凭着记忆回答,听到奚回说里面什么都没有,默默呼出一口气,挠了挠手臂,对奚回的提议表示赞同。


    忽然,奚回从食槽口收回视线,起身看向覃柏,面色略带疑惑。


    她指了指猪崽房方向,问:“小猪崽都睡育婴箱吗?”


    覃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谁家小猪睡育婴箱啊,那长大要不要上学?”


    “哦……”奚回若有所思,“那里面一排育婴箱是给谁准备的?农场居民的孩子吗?”


    方才光扫过四周,奚回看见屋内靠墙放着两排育婴箱。


    覃柏闻言表情大变,缩着脖子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底,撞上了身后货架,一个罐头从架子上掉落,咚的一声响,吓地覃柏双手抱头蹲到了地上。


    “是人……果然是人……”


    奚回不予置评,因为她并没有在育婴箱里看到婴孩,所以并不能下判断。


    没有理会覃柏,奚回转身走向了种猪房,透过食槽口往里看,里面依然什么都没有。


    最后到了肉猪房,与前两间房不同,这间房一靠近,奚回就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一股似有似无的臭气,从食槽口往外飘,轻微的呼吸声也随着这股臭气传了出来。


    光照入房内,照出一条肌肉线条分明的猪大腿。


    这“肌肉线条分明”真就是字面意思,因为地上躺着的猪都没有皮。


    奚回堵着鼻孔,皱着眉,后撤两步远离了肉猪房,转而对蹲得跟蘑菇一样的覃柏说:“有猪,你别多想了,也许这里的小猪崽就睡育婴箱呢?”


    她并没有在地窖里发现任何人类的迹象,兴许是地窖环境对覃柏的影响,让他产生了幻听。


    恐惧嘛,总能让人产生各种无端遐想。


    覃柏好不容易被劝得镇定下来,在奚回的指挥下,准备从食槽口挤进猪崽房,悄悄藏到屠杀结束,两人便可安然无恙离开副本世界了。


    趁着覃柏费力往食槽口挤,奚回悠哉地在地窖货架上挑选罐头,准备充当明日一整天的口粮。


    弯腰去捡覃柏撞掉的罐头时,目光放低,竟看到货架后的墙上有一个洞。


    那洞开在底部,高度刚好与货架层距相同,略高于膝盖,约有一人宽度,刚好被货架上的纸箱挡住。如果不俯身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奚回叫停覃柏,挪开纸箱,跪着爬了进去。


    过了洞口,里面豁然变宽,足以让人站起身,一条幽深的密道就此展现在奚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