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和太子互穿的我只好娶自己了

    燕珩眉头紧锁。


    现下形式不佳,外面有人意图刺杀他,内里父皇又派了徐奉恩来监视他。


    如果将吴欢一人丢在那里扮演太子,只怕不被杀,也过不久就会被识破。


    这样想着,他开口道:“从今日起,你我须寸步不离,我会教你如何当一个太子。”


    “好!”吴欢果断地点头应下。


    而后认真地询问燕珩道:“寸步不离是什么意思?”


    燕珩:……


    他压抑着额头上突突跳的青筋,解释道:“寸步不离,就是说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这样我才能保证我身体的安全。”


    “啊……”


    吴欢看了看燕珩,面露难色。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能明确太子殿下是个好人没错。


    可是他脾气又不好,管人管得很严,还动不动总是阴阳怪气别人。


    感觉和他离得很近,会天天被他骂。


    吴欢不情不愿地推脱道:“那我要是上茅房怎么办?”


    燕珩脸上神情顿了一下,抿了抿唇道:


    “我在门口等。”


    “那我要是洗澡呢?”


    “我在门口等。”


    “那我要是睡觉呢?”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那我要是……”


    吴欢还纠结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太子殿下忍无可忍地打断。


    “吴欢,你不要得寸进尺。”


    吴欢看着他,颇有几分无辜地眨眨眼。


    ……


    燕珩不是很想懂,但他懂了。


    她连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无论如何,为了保证不影响太子的继承大业,吴欢还是同意了他们两个“寸步不离”的要求。


    一大早,鸡刚开始叫的时候。


    吴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自己的身体站在床边,面色冷冽地盯着自己。


    “太子殿下?”


    吴欢还以为自己在做噩梦,暗叹自己真是学习太努力学疯魔了。


    于是用被子将头一蒙,翻过身去继续睡。


    下一秒,被子却被人拎起来,丢到了地上。


    只有冷风在吹她的身体。


    她急忙起身,抱住自己只着了睡衣的身体,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冷面少女。


    “殿下!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冷面小姑娘神色镇定:“本宫没有碰你。”


    吴欢试图反驳什么,奈何话到嘴边,被燕珩一记眼刀扫过,只能认命般道。


    “现在起床,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啊?”


    燕珩长眉微挑:“我修习武艺,这个时间该起床练基本功了。”


    吴欢摆出一个乖巧的微笑,语气却是推脱:“可是我没有学过,什么都不会耶。”


    燕珩平静道:“如果下次遭遇刺杀,你还想活着的话……”


    ……吴欢不想要,吴欢必须要。


    吴欢心一横,和自己挚爱的软床告别道:“学!”


    “不就是基本功吗!都可以学!”


    她两手拍床,像一个准备慷慨就义的英雄,从床上跳下来,准备奔赴刑场。


    “希望你保持这样的决心。”


    燕珩语气淡淡道。


    接下来的几天,吴欢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太子的痛苦。


    首先是每天早上,莫名其妙多出的半个时辰的基本功训练。


    太子顶着她那张年方二八的可爱小脸,硬是作出了一副三头四十的人才会有的严肃表情,监督她的动作是否到位,招式是否利落,偶有一点吴欢偷懒拖泥带水的地方,就会被燕珩用一根细长的竹竿将动作打回去。


    吴欢痛斥燕珩下手太狠,明明她什么都不回,做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


    燕珩却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反而理直气壮道他打的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教训自己,哪里有错。


    吴欢只能顶着带着红痕的胳膊继续练习。


    这倒还罢了。


    最起码燕珩的身体早已经被他自己练出深厚的内力,所以她只需要学会怎么运用这些内力就好。


    尽管有些困难,但是能取得的进步还是很快。


    可到了日常吃饭,燕珩居然开始也对她严加管束。


    和吴忧一起吃食堂的日子结束了,宫中带来的厨子被最大限度的使用。每天要变着法的给吴欢做菜。


    听起来是好事,可是从那开始,吴欢喜欢吃的菜不能太多吃,每天吃的饭也不能一样,还要被迫吃自己不喜欢的青菜。


    “这有什么必要吗?”吴欢无奈地吐槽。


    未成想燕珩十分认真地点头予以回应。


    “每次都吃一样的东西,别人会在饭菜里下毒。”


    吴欢咬牙:……她且忍了。


    最痛苦的事还是读书。


    她是想读书的,这一点无可置疑。


    但短时间内从一个小文盲进阶成为当朝太子那般无所不知的能人,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痛苦。


    每天课后,燕珩都要准时来到她的寝室,既是防止刺杀事件再次发生,也是监督她继续学习。


    吴欢痛苦,吴欢十分痛苦。


    好在燕珩的监督是有效的,不出两周,吴欢感觉自己渐渐地学会了书本上常出现的七成汉字,虽然它们拼凑成的书,她还读不懂是什么意思,一些复杂的文言句式也不甚熟悉,可最起码字是认识了。


    就算不认识的字,她也能凭借偏旁部首拼个大概,看书的时候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懂。


    可还有一个问题很困难,就是成语。


    这个东西,在吴欢看来,简直就是可恶中的可恶,可以称之为是十分可恶的存在!


    比如“玉石俱焚”,玉她是成了燕珩之后才知道有这个东西,石头她是早就见过的。焚是烧,这倒比较好理解。


    可是她不明白,这毫不相关的四个字凑在一起,怎么就变成了不分你我,不分好坏都得死,牺牲巨大的意思。


    谁让他烧石头了?


    而且凭什么这个就是都死了,虽然玉她没见过人烧,可是石头她是见过的。


    她就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够烧化石头。


    她十分不满地对燕珩提出抗议:“这个成语根本就不合理,没有人能够烧化石头。”


    燕珩的脸上呈现出危险的,似乎要刀人的神色。


    他冷笑道:“是吗?你可以烧烧看。”


    于是第二天放课后。


    燕珩才进入吴欢寝室的区域,就见刘并指挥人抱着一堆柴和一块大石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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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了院中。


    燕珩凝眉,冷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刘并道:“回吴姑娘,殿下嘱咐我们要烧石头。”


    “烧石头?”


    燕珩心下一跳。


    这是开什么玩笑!


    那边,吴欢已经挽起袖子准备开干。


    “成何体统!”燕珩斥责道。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吴欢赤着胳膊,架起火堆,用扇子慢慢地将火点起来,然后丢了一块大石头进去。


    火持续烧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去,吴欢用水泼在火架上,石头和刚刚丢进去时完全一样。


    只有原本属于燕珩的一张俊脸被烧的黢黑。


    始作俑者还顶着他的脸,露出一口白牙,对他灿烂地笑:“你看,我就说了石头烧不化吧。”


    燕珩:……


    人有的时候真的会想杀人。


    当天晚上,燕珩看着着擦干净脸的吴欢,再次郑重叮嘱道:“不要用本宫的身体再做这些奇怪的事情。”


    晚上的风轻轻柔柔穿堂而过,将吴欢鬓角的头发轻轻吹动。


    吴欢将额前的刘海别在耳后,手持毛笔,不停地在纸上写着那些她并不熟悉的成语。


    她道:“可是这些东西明明就不符合现实。”


    燕珩坐在一旁,看着她低下头,认真和每个字较劲的样子。


    冷声道:“写你的吧。”


    吴欢不爽地鼓起脸,抿紧唇。继续和桌上的白纸黑字做斗争。她一边抄成语,一边喃喃着对白日燕珩严厉监督的不满。


    屋内只点了两盏灯。


    燕珩跟前一盏,吴欢跟前一盏。


    燕珩坐在桌前,伴着吴欢的絮絮叨叨,凝眉翻着从书院找出来的关于三玄之术的书籍。


    翻着翻着,他的手忽然顿了一下。


    吴欢的抱怨声停止了。


    燕珩抬头望去,吴欢的手支着下巴,脑袋正一下一下地往下靠着。


    终于,在她的额头即将和桌面亲密接触的时候,燕珩眼疾手快地扯了垫子,撑住了她的头颅。


    吴欢在垫子上安静地睡着了。


    灯光映照之下,燕珩第一次能够站在他人视角,安静而认真地审视自己睡觉时候的脸。


    平心而论,他在镜子里看过无数次自己的脸,大多数时候是冷漠的,深沉的,不苟言笑的。


    看一眼,便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现在,吴欢的灵魂进入他的身体,不仅让他脸上表情丰富了不少,还让他看起来柔软了很多。


    燕珩就这样看着她,晚风穿堂吹过,他原本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心也被吹得柔软。


    他叹了口气,想出门找人将吴欢弄到床上去。


    抬脚,脚下却传来沙沙的声音。


    是吴欢散落在地面的练习纸。


    燕珩捡起一张,书本上的字已经和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只是仍然有些顽劣的歪斜,并没有被及时改进,像睡着的吴欢歪着的头。


    “吴欢……”他轻声唤了一句。


    吴欢没应。


    燕珩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许久,燕珩的唇角轻轻向上抬起,带着些自嘲的,无可奈何的笑意。


    他低声道:“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