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考考太子(一)

作品:《和太子互穿的我只好娶自己了

    “姜有义对你说什么了?”


    下课后,吴欢忍不住问燕珩道。


    她和燕珩之间隔着吴忧,燕珩和姜有义开始的声音压得又低,所以她其实没太听清他们都说了什么。


    便见燕珩莫名奇妙地站起来,发表了一通言论。


    不过听燕珩的言辞,她大概能猜到,大概率是质疑「吴欢」为何大字不识却能成为门客一类的。


    燕珩看了一眼追着他眼巴巴问话的吴欢,想到姜有义方才的粗鄙之语。


    只沉声道:“我会解决,你不用知道。”


    “哦……”吴欢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而后眼珠一转,双手抱胸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燕珩闻言一愣,以为吴欢早已猜到自己的名声会因他硬做“门客”而受损,但却因他执着身份,不肯低头做侍女而被迫妥协。


    心底忍不住生出一点愧疚之感。


    他攥紧拳头,沉声道:“此事,是本宫亏欠你。不过你放心,本宫既然此刻在你的身体里,便不会任由你任人欺辱。待日后换回身体,其中误会,我会向天下人解释清楚。”


    吴欢其实只想诈一下太子,看能不能从他口中诈出姜有义到底说了什么。


    未成想被太子殿下没头没脑砸下一通承诺,不禁感到十分奇怪。


    接着又听太子殿下道:“至于姜朔,虽本宫此刻不许你嫁他,但本宫可以代你写信,替你解释清楚,你当上门客的缘由,这样,他就不会误会了。”


    ……太子念着姜朔会误会她?那一定有人和姜朔一样误会她。


    吴欢转瞬之间,已经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眼神亮晶晶地看向燕珩,带了点明知故问的狡黠:“所以太子殿下,是为了我的名声着想?”


    燕珩仍旧冷着脸,嘴上却承认道:“此事是我考虑不周。”


    吴欢很少看到自己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竟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她宽容地笑笑,道:“没关系的,殿下,我脸皮很厚的,我不怕别人误会,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只要和阿朔说清楚就行了。”


    听她说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燕珩心中地愧疚感本有些许宽慰,谁料转头又听到她唤姜朔唤得亲切。


    他方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只在意姜朔的看法。


    念及此处,他心底略微有几分没由来的不爽。


    “不知轻重。”


    他评判道。


    他又看了正在困惑的吴欢一眼。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没羞没臊。


    ……如果不是在他身体里,而他刚好又是个大善人,是体恤别人的太子,肯定被人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


    ……算了,他不能跟这等丫头一般见识。


    燕珩冷着脸,甩开吴欢,大步向前去了。


    又是一日。


    中午过后,书院内的年轻人齐聚一堂,摇着散热的折扇,都来院内凑热闹,要看看前面装疯卖傻的吴家二丫是有怎样的真才实学,才会变成太子门客。


    人多了,课室里就热起来,大家围成一团,有钱的吃着西瓜,没钱的喝着凉水,便是如此,也无人愿意离开。


    燕珩在众人的目光中,缓步走上讲台,看着下面的一批人,沉声道:“谁先来?”


    吴欢同吴忧站在教室一侧,面上不禁生出了几分担忧。


    吴欢小声嘀咕道:“你说太子殿下能行吗?姜有义不是号称咱村读书最多的人吗?”


    吴忧亦不知道燕珩的功底究竟如何,只低声道:“京中的学子,想来不会比乡下的学子差,何况太子殿下受的还是京中最好的教育,应该不会太差。”


    吴欢想起自己在宫中时皇后对燕珩那般事事称好的态度,眨了眨眼,对吴忧道:“希望如此,就怕殿下坐的位置实在太高,没有人敢说真话,殿下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但其实不是,那就惨了!”


    吴忧犹豫道:“那如果殿下真的被难倒了,怎么办。”


    吴欢手托下巴,思考一会儿,小声道:“那我就出现,英雄救美一下。”


    “怎么救?”


    吴忧忍不住好奇发问。


    “我来!”


    未等吴欢回话,便有一人站出来要考一考燕珩。


    吴欢往声音来处望去,沈宗贤同姜有义等几个学生在一处,尽皆穿着崭新又干净的学士服,见她投过去的目光。


    沈宗贤立刻做出一个谦卑而恭顺,不含任何恶意地笑容。


    和面对吴忧时简直两模两样。


    吴欢打了个寒战,将眼神收回去。


    说“我来!”的人是沈宗贤小团体里的一个人,名叫魏之茂。


    他爹是在县衙做训导的,在学子们之间颇有一些名望。


    魏之茂本人个子极高,接近九尺,身材瘦削,只有一颗头圆滚滚的,看起来像竹竿上插了个大西瓜。


    此刻,他摇头晃脑走上前来,但身上的阴影就能把「吴欢」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看着甚至不及自己胸口,却摆出一副谁也看不起架势的小丫头。


    魏之茂嘿嘿一笑。


    “吴欢,我知道你认识一些字。但是,我不想考你字,你同我对两句诗可还行?”


    燕珩平静地望着他,眼神淡漠得仿佛在看一根真正的竹竿,道:“说。”


    魏之茂高声道:“春歌从台上。”


    燕珩冷声道:“冬猎青丘旁。”


    “好!”人群中有一原来与吴忧相识地学子带头鼓起掌来。


    吴欢也连忙跟着鼓掌。


    掌声中,她又凑近吴忧,于掌声掩映中小声问道:“说什么呢,没听懂。”


    吴忧应道:“魏之茂问的是杜少陵的诗,给了上句,殿下答的是下句。”


    “对上来很厉害吗?”


    吴欢又问道。


    吴忧摇摇头:“不,这并不是生僻的诗文,只要学过就会。”


    魏之茂又出一题道:“山色未能忘宋玉。”


    燕珩冷声道:“水声犹是哭襄王。”


    吴欢又问道:“那这一题呢?”


    吴忧眨眨眼:“这是个女诗人的诗,不常见,但也不算太难。”


    魏之茂的脸色有些差劲,第一个是杜少陵的经典之作,原是作为开胃菜,第二题才是有点难度的,他没料到一向传言大字不识一个的吴二丫竟然能这么快答上来。


    心下当时暗道不好。


    好在他还准备了第三题,那是个比薛涛还要冷门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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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之茂调整心情,又高声接道:“心事数茎白发,生涯一片青山。”


    燕珩道:“空山有雪相待,古路无人独还。”


    三道题悄然而过,四下掌声响起。


    魏之茂的脸色差得仿佛吃下了隔夜的馊饭,肠胃不适,却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能硬忍。


    他不敢相信这样的题竟也能被燕珩轻松化解。


    燕珩却仍然是一脸平静,仿佛刚才对的诗只是平日里脱口而出的一句闲话而已,毫不费力。


    “还有么?”


    他开口道。


    魏之茂摇摇头,沉着脸走了下去。


    燕珩的眼神在四下扫过一眼,似乎在问谁还能上台。


    吴欢问吴忧道:“这就结束了?”


    吴忧摇摇头:“这只是开始。对诗只需要背过便能对,算是最简单的一环。”


    有些不解:“你们读书人规矩还挺多,什么才能说明太子最厉害?”


    吴忧道:“以当今的科举来讲,是写策论最为厉害,策论要谈论国家治理之事,讲明当下朝政问题。若非读书破万卷,又对世事世情有足够了解,是写不出策论的。”


    吴欢道:“这么厉害……那殿下为什么不直接写一篇策论,吓死所有人。”


    吴忧解释道:“文无第一,现在写策论,既无题目,又无老师评判,很难让人们信服。”


    吴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诗对完了,下一个对什么?”


    吴忧凝眉道:“对完别人写的,我才,下一个是该对自己写的。”


    二人正说着,又有一人上台与燕珩行礼。


    这人两腮凹陷,颧弓无肉,明明是富家子,却生得一副败落相。


    好好的衣服在他身上穿得却像乞丐一般,没有一点气场。


    这是永宁镇有名的大财主苏飞虎之子,苏德昌。


    “吴姑娘。”


    苏德昌向燕珩行了一礼,抬起头来,吴欢才发现他两眼长得很开,内眼角间距离几乎有一条江那么长,要是她是一条小鱼,怕是游两天也没办法从一个眼角游到另一个眼角。


    燕珩冷声道:“你要问什么?”


    苏德昌却道:“既然魏兄考了你书,那么,我考你数如何?”


    燕珩略一挑眉:“数?”


    他冷笑道:“那你最好考点难的,如果是《九章算术》《算经十书》,那便免了。”


    那些题,他初启蒙时便被太子太师压着练过好几遍了。


    苏德昌却以为燕珩是怕了。


    颇为得意道:“放心,不会太难。而且吴姑娘,我和魏兄比,我要公平得多,他只考了你,却没让你考他。我不一样。”


    他往燕珩跟前凑了凑,眉眼间带着点猥琐的笑意,道:“我考完若你能答上来,那么,你也可以出个题,随便考我!”


    “当真?”燕珩略一挑眉。


    “自然当真。”苏德昌夸口道。


    吴欢用胳膊戳了戳燕吴忧,小声道:“你不是说会考太子作诗吗?”


    吴忧伸出食指,在脑袋边上转了两转:“谁知道苏德昌怎么想?”


    苏德昌清清嗓子:“那么,我的问题是:今有共买金,人出四百,盈三千四百;人出三百,盈一百。问人数、金价各几何?”